第43章 疯狂进攻

第四十三章 疯狂进攻如果说罗耀武没有把美军的强大空中威胁算计在内，那肯定不可能。作为前十五军军长，罗耀武非常清楚美军的空中优势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只是，他没有料到美军的作战决心。一天损失了三十七架战斗机，并没对美军的空中打击产生多大影响。十一月七日，第六十五集团军发起猛攻，迫使美军第二机步师向龟城方向撤退。准确的说，是让第二机步师的先头部队向龟城突围。这一天，美军继续凭借强大的空中力量，打击与削弱第六十五集团军的进攻力量。美军步步为营，稳步退守的打法，让第六十五集团军的进攻大打折扣，也让罗耀武不得不在当天让第二十六集团军提前投入战斗，从义州出发，沿着公路线向龟城挺进，迫使第二机步师再次分兵。显然，这不是围攻战术，而是与美军正面较量。不可否认，这种重兵压上的打法，也让美军吃够了苦头。仅仅两天，第二机步师突前的第一旅就在大馆突围战中遭到重创。虽然旅部与三个营的营部都回到了龟城，但是该旅战斗减员超过六成，仅被俘官兵就超过三百人，基本上丧失了战斗力。最艰难的战斗仍然发生在空中。经历了六日的激烈战斗，美军空中投入并没有丝毫降低。在罗耀武的强烈要求下，中国空军也大举投入。即便不能夺得全部制空权，也要阻止美军轰炸地面部队，协助第六十五集团军进攻。当天爆发的五场空战都没有悬念，传说中的J-14没有出现在战场上，美军仍然牢牢掌握着战场制空权。只是为了掌握制空权，美军不得不加大制空投入，从而降低了对地打击力度。到当天，战斗打到最激烈，也就是第六十五集团军包围了大馆，吹响了围歼第一旅的号角时，美军甚至让大批F-1E战斗机挂上了对空弹药，协助数量有限的F-A战斗机执行制空任务。在这天的战斗中，美军损失的战斗机有增无减，总共丢掉了四十六架战斗机。只不过，只有十四架在空战中被击落，而且全都是F-1E与F-16C/D，另外三十二架战斗机都被中国军队的地面防空火力击落，其中至少有一架F-A在追击中国空军的战斗机时被远程防空导弹击落。损失得最多的是A-1C，总共有十一架被击落。中国空军的损失也不小，在空战中就损失了四十二架战斗机，其中半数以上是J-11B重型战斗机。另外还有八架战斗机在执行防空任务的时候，误入己方防空区，被高射炮与近程防空导弹击落。由此可见，空战打得有多么惨烈。当天还发生了两件意义重大的事情，一是美军第七步兵师开始向西转移，没再集中兵力围攻江界。打到这个时候，美军也，留在江界的只是第十六集团军的一个师，而不是之前预料的第三十九集团军。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在东部战场上活动第四步兵师火速向西转移。必须承认，罗耀武的运气非常不。最先把这一消息带来的是一支朝鲜“土匪”。这股盘踞在盖马高原南面的非正规武装力量被美军击溃之后就向北转移，结果从美军两个师的结合部突围，进入了中国军队的控制范围，并且遭遇了第十六集团军的侦察部队。随后，该消息得到侦察兵的证实，第四步兵师正以令人南以想像的速度，沿着公路线向西转移。罗耀武心里也有数了。诱敌深入的不是中国军队，而是美军！可以说，美军故意孤军深入，就是要让中国军队抢先发起进攻，然后依靠强大的空中力量打垮中国军队，在朝鲜境内打一场歼灭战，争取打掉两个集团军。如果第六十五集团军与第二十六集团军遭受重创，而美军第二机步师又没有太大损失的话，后果将难以设想。问题是，罗耀武没有更好的选择。决战已经打响，如果在打垮第二机步师之前撤退，美军肯定会咬上来。千万不要小看第七步兵师与第四步兵师的战斗力，这两个师都是美军的王牌部队。特别是第四步兵师，非常擅长长途奔袭。要是让美军放开手脚打，就算退过鸭绿江，也不见得能够守住国境防线。要，当时第十五集团军的防御部署还没有完全到位。更何况，第十五集团军的战斗力也不完备，根本守不住数百公里长的国境防线，而第四十集团军还在整编，一时难以参战。面对这个阵仗，罗耀武别无选择，只能让第十六集团军死死咬住第七步兵师。目的只有一个，不能让第七步兵师跑起来，至少不能让这支战斗力强大的军队及时到达西部战场。这还不够，真正的威胁来自正在战线后方快速运动的第四步兵师。要让第四步兵师顺利到达西部战场，别说围歼第二机步师，不被美军反咬一口就算命大了。罗耀武手里剩下的，只有第三十九集团军了。七日夜间，退到浑江右岸的第三十九集团军火速南下，沿着公路线，以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向南挺进。必须承认，罗耀武的胆子非常大。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他仍然选择了进攻，而且是义无返顾的选择了进攻。他给第三十九集团军下达的命令很简单：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到达熙川，从驻扎在该地的韩军手里把这处战略要地夺。熙川，正是美军第四步兵师西进的必经之地。虽然往南一点，有几条公路可以绕过熙川，但是美军要想充分发挥铁路的交通运输能力就得经过熙川。说得直接一点，只要第四步兵师绕道，就无法及时到达西部战场。罗耀武要的就是这点，歼灭第二机步师的。这种胆大包天的打法，连帕特里奇都没有料到，或者说他没有想到中国军队会这么快在战线后方运动的第四步兵师。要，丢掉制空权之后，中国空军就没有可靠的战术侦察手段了。虽然四处活动的侦察兵能够解决一些问题，但是从时效性上看，侦察兵肯定代替不了侦察机。帕特里奇犯的第二个误，就是高估了韩军的战斗力。因为投入的兵力非常有限，三个美军师只能充当进攻的拳头，美军各师的结合部仍然得交给韩军，所以当时驻扎在熙川的是韩军第二集团军群的一个二线步兵师。大概是距离战线足够远，美韩联军的指挥官都没有想到，中国军队能在十多个小时内从鸭绿江北岸杀。更加让美韩联军没有想到的是，杀的是第三十九集团军，而且是主力部队。因为龟城方向上的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第六十五集团军的进攻力度丝毫没有减弱，第二十六集团军也及时投入战斗，所以美韩联军的空中支援仍然集中在该方向上，没办法为熙川守军提供多少支持。面对第三十九集团军，韩军的二线步兵师仅仅坚持了不到十个小时。十一月八日，第三十九集团军攻占了熙川。此时，美军第四步兵师的先头部队距离熙川只有不到五十公里了。熙川失守，把难题交到了帕特里奇的手上。虽然第四步兵师在当天傍晚就发起进攻，但是在第三十九集团军面前，美军很难快速取得突破。战场北面，第七步兵师也在化整为零的第十六集团军的重重阻击下步履蹒跚。当然，龟城方向上的战斗并没停止。第二机步师已经退守到城区边缘，再退的话，也没有足够的空间了。虽然第二机步师的防线足够牢固，还得到了强大的空中支援，但是在中国军队不要命的打法面前，龟城势同累卵。不管帕特里奇有多么第二机步师的战斗力，可是只要该师被打残，进军中国本土的难度就将大大提升。面对这一困局，帕特里奇也别无选择，只能让刚刚到达釜山的第二骑兵师火速北上。当然，第二机步师还得坚持三天！可以说，双方在这个时候都在拼命。虽然战术情报来源有限，但是战略情报非常到位。八日夜间，罗耀武就收到了军事情报局的消息，得知第二骑兵师已经开拔，最快能在三天之后到达安州。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内干掉第二机步师，就得考虑撤退。罗耀武没给前线部队这么多，要求第六十五集团军与第二十六集团军全面压上，在两天之内歼灭第二机步师。在中国军队咄咄逼人的攻势面前，第二机步师能够坚持两天吗？这是帕特里奇必须考虑的问题，也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不管帕特里奇有多么第二机步师的战斗力，他都不得不考虑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即第二机步师顶不住，会有样的后果？要，溃退很容易演变成全线撤退，特别是在战线上还有很多韩军的情况下。如果第二机步师顶不住中国军队的猛烈进攻，形成全线溃退，美韩联军很有可能一口气退到清川江南岸。真到这一步，前面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成千上万名美军官兵的鲜血也白流了。显然，这才是对方想要达到的目的。避免全线溃退的唯一办法就是有秩序的撤退，在局面较为有利的情况下，主动撤退拉开战线，不给对手高歌猛进的机会。这是帕特里奇不得不做出的决定，也是他当时唯一能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