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扭转乾坤

第四十章 扭转乾坤对美军来说，最大的优势仍然在战场南面。虽然在北面战线上，以第一装甲师为主的装甲集群没能取得突破，反而被第三十九集团军赶了回去，而在中央战线上，以第三机步师为主的装甲集群受到牵连，不得不在拥有优势的情况下，调遣重兵守住右翼战线，但是在南面战线上，以第二机步师为主的装甲集群并没受到影响，反而在第三机步师坚守战线之后，获得了更大的优势，可以将全部力量用在突击作战上。结果就是，在第一装甲师退却的时候，第二机步师击溃了第六十五集团军的装甲师。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成果。虽然这个成果并不完全归功于美军第二机步师，因为起到关键作用的是日军的第二十一师与第十九师，如果不是这两个日军主力师团率先迫使第六十五集团军的摩步师退却，获得了有利攻击位置，恐怕第二机步师根本无法取得击溃对手的惊人战绩。但是从结果上讲，这没有任何影响。取得重大突破之后，第二机步师一口气推进到了汉丰，离宁河仅仅只有几公里。更重要的是，第二机步师马上就要到达二零一省道与二零五国道的交汇处，只要上了二零一省道，第二机步师就能向北突击，而当时第六十五集团军的主力就在二零一省道北面的板桥与小李庄。也就是说，只要第二机步师再进一步，就能对第六十五集团军主力部队的右翼构成威胁。到这个时候，第六十五集团军别说击败第三机步师，能不能守住战线都是个问题。别忘了，东北军可没有美军那么雄厚的资本，就算中国空军能够在争夺制空权的战斗中与美军过招，也没有能力为东北军提供强大的空中支援。只要地面战线被突破，第六十五集团军就将被拦腰斩断。中央战线崩溃，意味着北面的第三十九集团军也无法自保。当时，第三十九集团军为了增强突击能力，出动了全部作战部队，而协助作战的新编集团军还在大钟庄到八门城，离前线有将近三十公里。由此可见，东北军根本没有办法守住脆弱的侧翼防线。事实上，正是因为第二机步师在南面取得的重大突破，使得帕特里奇让第三机步师在中央战线上死扛。对交战双方来说，到了二十一日凌晨，宁河县已经成为生死攸关的决战场了。为了堵住这个漏洞，第六十五集团军在南面作战的两个师不但连伤员都动员了起来，还出动了宁河县的两个新编集团军，让缺乏装甲力量的步兵部队不顾一切的向东推进，用步兵的血肉之躯去阻挡美日联军的钢铁洪流。当然，罗耀武没有忘记让第三十九集团军强攻新军屯。不管怎么说，如果能够及时拿下新军屯，就能绕到第三机步师的后方，到时候，就算第六十五集团军被击溃，第三十九集团军也能集中剩余的装甲力量，继续向南突击，迫使第二机步师收缩防线。罗耀武想得非常直接，如果第六十五集团军被击溃，就让新编集团军死守后方防线，第三十九集团军继续在前方猛攻。只要第三十九集团军能够打到南孙庄，就能切断第二机步师的后勤通道，到时候，东北军完全可以凭借巨大的兵力优势，围歼这支美军，甚至有机会吃掉第三机步师。对罗耀武来说，吃掉三个美军主力师，就不会亏本。问题是，罗耀武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在这个战场上，有四个美军主力师，而且第四个美军主力师还没有参战呢。虽然第七步兵师的进攻能力确实不怎么样，在战场上也没有多少险要地形，但是其主力身份毋庸置疑，不管怎么说，也是美军主力师。只要帕特里奇把第七步兵师押上，哪怕已经错过了救援第一装甲师的最佳时机，也能稳稳当当的守在第三机步师后面，不给第三十九集团军向南穿插的机会，等于保住了第二机步师的后勤保障线。也就是说，只要第七步兵师及时部署到位，顶住了第三十九集团军的凶猛突击，美日联军至少能够确保不败。事实上，帕特里奇就是这么做的。二十一日凌晨，在第一骑兵师发起反击，继续与第三十九集团军打对攻战的时候，帕特里奇就把第七步兵师派往韩城镇。这样一来，第七步兵师不但守住了唐山的西大门，还守住了第一装甲师的后撤通道。要说什么的话，只能说，在应用第七步兵师的时候，帕特里奇太保守了。虽然守住韩城镇之后，第三十九集团军就无法顺利南下南孙庄，也就难以对第二机步师的后勤保障线构成威胁，但是第三十九集团军仍然可以从新军屯出发，经欢喜庄到达小李庄与板桥。也就是说，只要第三十九集团军及时干掉第一装甲师，占领新军屯，就有机会赶在第六十五集团军被击溃之前南下，帮助第六十五集团军顶住第二机步师的进攻，至少能够确保战线不失。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如果帕特里奇稍微大胆一点，就应该让第七步兵师进军新军屯，至少也应该让第七步兵师从南孙庄往板桥方向运动。不管怎么走，都能对第三十九集团军起到牵制作用，从而确保第二机步师击溃第六十五集团军。帕特里奇在指挥上略显保守，也与第七步兵师的状态有关。要知道，在北方战场上，第七步兵师是参战时间最长的部队之一。如果除掉各部队的休整时间与遭到重创之后的整编时间，第七步兵师的战场部署时间超过了第二机步师，成为了美军参战时间最长的主力师。更重要的是，在以往的战斗中，第七步兵师经常被派去执行艰苦任务，甚至得在很多时候独当一面。虽然在防御作战上，第七步兵师很有一手，战斗力甚至不比东北军的第十五集团军差，但是长期的作战行动，使得该师的士气很成问题，官兵怨声载道。结果就是，在进攻战斗中，第七步兵师经常磨闲功，出兵不出力，很少有令人惊喜的表现。对于这样一支部队，帕特里奇确实没有什么好指望的。实际上，厌战情绪在美军的很多部队中都存在，比如第二机步师、第四步兵师，甚至连那些从南方战场上抽调过来的部队也一样。只不过，相对来说，第七步兵师最为严重，必经没有哪支部队的部署时间比第七步兵师长。美军在部署上的这一漏洞，很快就被罗耀武发现了。到了二十一日清晨，也就是天色快要放亮的时候，罗耀武也意识到，随着第七步兵师参战，第三十九集团军已经不可能歼灭第三机步师，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全歼第一装甲师，而第六十五集团军肯定顶不住第二机步师，最多只能坚持到当天中午。甚至可以说，第六十五集团军能够坚持到二十一日中午就是个奇迹。受此影响，罗耀武不得不放弃之前的想法，立即命令第三十九集团军向小李庄与板桥方向推进。同时，罗耀武还命令第十六集团军出动装备最健全的摩步师与一个步兵师，南下前往新军屯，协助第三十九集团军围歼第一装甲师。准确的说，是顶替第三十九集团军，因为当时第三十九集团军已经没有多余的部队留下来与第十六集团军一同围歼第一装甲师了，不然就没有足够的力量进军小李庄。这一调动，立即反映给了第六十五集团军。罗耀武在给该集团军司令官打电话的时候明确提到，援军肯定能在十二点前到达，所以第六十五集团军必须坚持到这个时候。这也可以理解，如果第六十五集团军在此之前崩溃的话，担任救援任务的第三十九集团军就很有可能被美军包围在新军屯与小李庄之间的狭窄战场上，而对于已经疲惫不堪的第三十九集团军来说，被包围的结果就是被歼灭。对罗耀武来说，这显然是一个无法接受的结果。就算在这场会战中，东北军能够歼灭数个美日联军的主力师，也抵偿不了损失两个主力集团军、而且是装备最完整的两在主力集团军。要想守住北京，罗耀武就得想方设法的把第三十九集团军与第六十五集团军撤下来。打到上午十点左右，美军第二机步师占领了板桥，离小李庄不到三公里。万幸的是，第三十九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了小李庄。虽然第二机步师在占领板桥之后，没有做任何休整，甚至没有调整进攻队列，就向小李庄发起了冲击，但是第六十五集团军仍然坚持到了增援到达的一刻，并且在第二机步师发起进攻之后，与赶来的第三十九集团军一同投入了战斗。小李庄争夺战，成为了这场坦克大战的收官之作。虽然与之前的坦克战比起来，这场战斗的规模小得多，东北军只有不到一百辆坦克，美军也只有大约一百辆坦克，但是对于交战双方，特别是东北军来说，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如果不能在小李庄扭转局面，东北军最强悍的两个主力集团军就有可能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