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强力增援

东面与南面的进攻都没打成，北面又没有找到合适的突破口，美日联军还没有完全杀入天津主城区就遇到了麻烦。打到二十九日，连帕特里奇都不得不承认，如果不向前线增派更多的主力部队，根本别想打下天津。万幸的是，被帕特里奇给予厚望的D集团军提前一天赶到唐山。如此一来，再过一天，D集团军就能到达A集团军所在的大张庄，顶替A集团军从北面发起进攻。问题是，D集团军能不能在天津北面取得突破，帕特里奇心里也没底。别忘了，D集团军是一支临时组建的部队，原计划在打下天津后，参与攻打北京的作战行动，因此打算在十二月中旬之后参战。现在提前到了十一月底，使得该集团军的很多准备工作都没有完全到位。更重要的是，D集团军的主力是六个在东北地区完成整编的美军主力师，就算接受改编的八个国民警卫队师都参加过第三次南京会战，也不是主力，而且没有机会参加主要战斗，严重缺乏实战经验，特别是城市攻坚战的经验。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帕特里奇肯定不会用D集团军执行攻坚任务。事实上，就算在被迫发起进攻之后，帕特里奇也没有想过，要这么快让D集团军以主力的身份杀入天津。按照他的想法，等到A集团军与C集团军在天津主城区的防线上撕开缺口，击溃了第二十六集团军之后，再投入D集团军，由其扩大突破口，并且在较为轻松的战斗中获取实战经验，以便在攻打北京的时候成为名副其实的主力部队。可惜的是，帕特里奇过分乐观的估计了A集团军与C集团军的突击能力。只不过，在十一月三十日这一天，帕特里奇收到了一条好消息，那就是美国当局已经说服了台湾当局，在答应援助更多的主战装备之后，台湾当局同意以临时整编的美军主力师替换第一骑兵师与第二装甲师，再加上充当美军战略预备队的第八十二空降师，美军将在十二月十五日之前，将这些主力部队派到北方战场上来，与日本增派的八个主力师团、以及美日联军的部分二线部队，组建成E集团军。从时间上计算，E集团军最快能在十二月底做好参战准备。如此一来，帕特里奇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就算在天津多花一点时间，也能在十二月底出动至少两个集团军的兵力攻打北京。当然，关键就是，美日联军能否在十二月底之前打下天津。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帕特里奇自然不会犹豫，只有立即投入D集团军，在天津主城区北面开辟一条新的战线，才有希望在十二月底之前打下天津。因为帕特里奇把主攻方向锁定在了天津北面，所以在二十九日，美日联军在天津主城区东面与南面发起了更大规模的进攻，让部署在天津主城区北面的A集团军与D集团军顺利交接防区。到这个时候，帕特里奇的目的不仅仅是突破东北军设在天津主城区的外围防线。要在十二月底之前打下天津主城区，美日联军除了在战线上取得突破之外，还得尽其所能的消灭东北军的有生力量，特别是起到中流砥柱作用的第二十六集团军。如果不能打垮东北军，就算攻入了天津主城区，也无法迅速占领。这一点，在东面进攻中已经体现出来，美日联军在打到铁道部材料厂的时候就遇到了麻烦，随后进攻就没打起来。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得在攻入主城区之前，至少得在建筑物较少的边缘地区与东北军决战，争取围歼第二十六集团军。客观的讲，帕特里奇没有较为合适的部队。从战场上的情况来看，第二十六集团军的防线较为漫长，兵力部署非常分散。为了增强防线强度，东北军将至少三个新编集团军编在了第二十六集团军的指挥体系内，即用新编集团军去加强第二十六集团军在天津主城区北面的防线。可以说，要想围歼第二十六集团军，几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既然不能围歼，就只能在整条战线上打消耗战，迫使第二十六集团军为了守住战线而不得不出动主力部队，而不是拿新编集团军上来凑数。也就是说，美日联军必须投入足够多的兵力，而且必须在整条战线上发起进攻。事实上，这也正是帕特里奇一直没有让A集团军在北面发起进攻的原因。在没有足够兵力的情况下，就算A集团军能够利用拼凑起来的装甲部队打开突破口，也只能迫使第二十六集团军大幅度收缩防线，直接退入建筑物密集的主城区，从而失去在短时间内歼灭第二十六集团军的机会。随着D集团军到来，美日联军至少具备了在整条战线上发起进攻的能力。当然，A集团军与D集团军换防，也足以暴露美日联军的作战企图。三十日凌晨，罗耀武就亲自警告了第二十六集团军的司令员，要求第二十六集团军在主城区外围防御作战的时候做好收缩防线的准备工作，将至少一个新编集团军留在后面，在建筑物密集的主城区里建立第二道防线。这样一来，在第二十六集团军顶不住的时候，就能撤下来，不必担心被美日联军咬住不放。只要第二十六集团军在主城区里站稳了脚跟，利用起花数个月部署的城区防线，就能坚持得更久。事实上，连罗耀武都不相信，美日联军能够一口气吃掉第二十六集团军。不管美日联军的兵力优势有多大，第二十六集团军是东北军的王牌部队，而且是战斗力最为均衡的一支主力集团军。更重要的是，在之前的坦克大战中，罗耀武没有让第二十六集团军参与进攻行动，因此编在第二十六集团军下面的那个装甲师没有损耗战斗力，能在防御作战中发挥关键作用。在防御部署上，第二十六集团军也将这个装甲师放在了防线后方，集中部署在二零五国道南面的北辰区，用密集的建筑物充当了坦克战车的临时庇护所。只要有需要，这个装甲师就能沿着二零五国道杀出去，冲击美日联军的右翼防线。毫无疑问，这是非常标准的防守反击部署。虽然一个装甲师的兵力不算多，真打起来的话，也许连一天都坚持不了，但是在防守反击中，反击力量的主要任务就是击溃敌人的进攻战线，使得敌人无法组织起有效进攻，不得不增强侧翼防线上的兵力部署，从而削弱敌人的进攻力量。如此一来，反击作战就以速战速决为主，很少打成消耗战。别说一个装甲师，只要合理应用，一个装甲营都能对美日联军构成致命威胁。到这个时候，双方都把重点放到了天津主城区北面。为了使进攻更加突然，也更加致命，帕特里奇将突击的时间由十一月三十日夜间延迟到了十二月一日清晨，等于给了D集团军十多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可以说，这非常有必要。别忘了，D集团军的素质本来就不怎么样，又没有城市攻坚战的经验，几个美军主力师更没有协同作战的经验。加上增强给D集团军的日军全是二线部队，最多只能在阵地消耗战中发挥作用，所以该集团军的战斗力并不像编制上那么强大。战斗在十二月一日天亮前开始。与以往的进攻一样，美日联军的地面部队发起突击之前，美军出动了数百架次的作战飞机对第二十六集团军的防线进行了密集轰炸，随后美日联军又调动了数个炮兵旅，用上千门火炮与火箭炮进行了持续近一个小时的高强度炮击。直到天亮后大约一个半小时，美日联军的地面部队才发起冲击。毋庸置疑，在这条战线上，美日联军不可能像在东面与南面那样，拥有绝对的优势，甚至谈不上优势。当时，第二十六集团军不但做好了战斗准备，还按照罗耀武的吩咐，加强了防线上的反装甲力量。虽然被派上去的只有从几个步兵师里抽调出来、临时拼凑起来的一个坦克营，而且全部都是96式与96C式主战坦克，但是利用防线上的建筑物，这几十辆坦克伪装得非常好，没被美军发现，也没在轰炸与炮击中遭受损失。战斗开始后，这个坦克营的表现绝对可以说是令人难忘。在最初半个小时中，以排为单位活动的坦克营就在几个主要方向上给D集团军造成了巨大的麻烦。按照东北军的作战记录，该坦克营在半个小时内击毁了四十七辆坦克与八十四辆战车。即便按照美日联军的作战记录，也至少有三十四辆坦克与五十六辆战车在这半个小时内被东北军的直射火力摧毁。等到美日联军反应过来，调集支援力量的时候，该坦克营已经转移了阵地。当天上午，美日联军的最大噩梦就是那几十辆隐藏在建筑物里的主战坦克。为了干掉这些拦路虎，美日联军不但出动了上百架次的战机、调集了两个炮兵旅，甚至出动了几十架武装直升机，还让十多架无人攻击机带着反坦克导弹到战场上空巡逻。问题是，这并没改变开局不利的结果。对帕特里奇来说，十二月一日上午的战斗，无疑是一瓢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