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死亡特训在渤海湾,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岛,这个小岛仅有0。013平方公里,岛上无居民、无耕地、无淡水,四面环海,灌木丛生,是蝮蛇盘踞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该岛环境条件恶劣,成了特种侦察队每年一次、为期7天的野战生存首选地。一壶水、0。7公斤大米、一两盐、一盒火柴,这就是每个队员进行孤岛生存训练7天的全部生活所需,并且要坚持一系列以实战为背景的高强度侦察兵特种课目训练。登陆艇载着几十名特种侦察兵向大海深处的小岛进发。我依然是和三娃、黑娃、七**一个分队,现在二毛不在了,我们暂时选择四人编制,因为这样的编制在任务中实际上已经足够了。还有就是真的是没有人能够替代二毛在我们心中的地位,他的位置也没有人能够做的和他一样好,因为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用心在交流。到岛上的第二天,我们就只有一个感觉了——渴,我们所有人的喉咙都已经开始冒烟了,连说话都必须尽量减少,因为这样才可以多节约一些唾沫。吃,同样是摆在大家面前的严峻难题。出发前带的0。7公斤大米早已颗粒无存,在这种情况下,采集来野枣、山葡萄等野果,挖来了苦菜、野洋姜等野菜,虽然苦涩,人人却都吃得津津有味;刺猬、蚯蚓,平常见了都恶心。但此时,队员们把它们当成了“美味佳肴”。当然,我们更多的还是宁愿吃蛇肉,毕竟想起来没有那么恶心。“捕蛇能手”三娃帮战友解决了不少燃眉之急。我们家都是南方的,但是我不怎么会捕蛇,但是他对捕蛇是个行家里手。瞧,三娃在灌木丛中发现了一条毒蛇,有一米多长,整个身体挂在树枝上。毒蛇觉察到有人来,迅速滑落在地开溜,快跑几步赶上去,用自制的木杈,对准蛇的头部叉去,受惊的巨蛇“唰”地一下子蹿起一米多高,半截身子竖了起来,不停地吐着毒信,三娃一个横棍直扫,将毒蛇打昏在地,操起匕首“咔嚓”一声将蛇头削掉装入口袋,先吞蛇胆、喝蛇血,留下蛇肉炖野菜,犒劳战友们,蛇油则成为队员们治疗嘴唇干裂的最好“保湿露”。现在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现在再让我吃这些东西我能不能吃的下去,说实在的,想着都觉得恶心,特别是蚯蚓,在嘴里窜的感觉确实是可以让人很长很长时间都吃不下东西,但是那时候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想吃得吃,不想吃也得吃,在这个地方挑食就只会有一种结果——死亡!下午我们接到任务,和兄弟作战分队协作执行渡海侦查和水下爆破任务,晚上九点,我们完成了预定任务——渡海侦察、水下爆破,已经累的不行了,刚刚回岛打算休息了,结果又接到潜伏任务,我们趴在草丛里,飒飒海风吹着枯黄的荒草“呜呜”作响,汹涌的海浪拼命地拍打着山岩,更让人觉得阴冷难耐,浑身抖个不停。可蚊虫却**不安,“嗡嗡”地在潜伏区叫个不停。尽管都扎紧了裤腿、衣领、袖口,但蚊虫还是毫不费力地钻进了大伙的裆下、腋下、前胸、后背,让人奇痒难忍,队员身上起了成片成片的红疙瘩,钻心的难受。当兵前见了老鼠都害怕的隔壁分队新战士丁睿,遇到一条约一米多长的蛇,从他颈后慢慢地爬过去,滑溜溜、凉嗖嗖地感觉使他的嘴唇都咬破了,他没敢大喘一口气。事后战友问他为什么当时不消灭它,他说:“我怕暴露了目标。”那七天的训练有一个其他的名称——没有死亡的死亡训练。其间的艰苦真的是没有人想象的到的,那七天里面,我们得到的最多的或许是那种心灵的教育,体能的提高那是显而易见的,在这七天里面,每个团队必须具有超强的配合意识,否则想走出去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每人每年至少穿坏5双胶鞋、20双袜子、3身迷彩服、5套迷彩衫。我们特种侦察兵训练“酷”得匪夷所思。特种侦察兵“挑战生命极限”的感受,决不仅仅表现在比武场和孤岛生存训练中,平常组织的每一次训练,都是一次脱胎换骨的磨练。每名士兵除完成正常训练课目外,每天要进行拉力器、杠铃、哑铃、臂力棒和俯卧撑等10种训练器材各100次的“10个100”练习,早晚两趟5公里越野,每周两次15公里长跑。睡觉前,还要用头部、肘、膝、腿各击打沙袋、墙壁100次,马步推砖几百次。知道这个是什么概念吗?就算是一头牛都会被活活累死。是的,我们特种侦察兵就是比牛都还壮!我们乐于接受极限挑战,在难局、险局之中,置于死地而后练求生本领。有一次,刚刚走下演练场又接到了1000米武装泅渡的命令。人不卸装、车不入库,又奔向了大海,每人携带4枚手榴弹、一支冲锋枪、一支手枪和10余公斤重的随身器材,战风斗浪3个多小时,圆满完成了武装泅渡的任务。很多人都在想这些人身体为什么会这样强壮,现在应该知道了吧?这就是不把自己当人的训练练出来的。那次死亡训练我们很顺利的达到了上级的要求——没有死亡的死亡训练,总部很满意,给所有参加的分队颁了嘉奖令。嘉奖令对那会的我们实际上没有什么**力,不是说我们急功近利,那会就算是你给我们一个一等功什么的估计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了,那时的我们对功利的东西应该说是已经没有感觉了,出一次任务想记功是很容易的了,但是大家最希望的或许都是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然后大家一起顺利的返回,既然命都给了国家了,还有什么东西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呢?唯一的或许就是战友们一切都好吧!在特大那会真的,现在想起来都挺埋怨自己的,那会真的很少想爸妈,很少想朋友,想的最多的全是战友!特大的日子里,我失去了很多战友,有自己分队的,有兄弟分队的,有和我最过命的兄弟,也有虽然在一个中队但是从认识到他牺牲我们都没有说过话的,那时的我对死亡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憎恨,真的,没有恐惧,只有憎恨,每一次死亡都将带走我一个战友,每一次死亡我都将极度悲愤的度过几天,我宁愿死的是自己也不愿意是我亲爱的战友,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都是我可以过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