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凤凰,也就是一只全身都是火焰的公鸡罢了,当然,这是按照念鲤的话来说的,放在犬凤凰自己的眼里,那自己就是一只真正的凤凰,翱翔在空中。不过此刻他有些凄惨,原因当然是他现在被雨淋湿了,身上的火焰不复以往,小了许多。看向底下那渺小的身影,犬凤凰郁闷了,自己可是占着会飞的优势的啊,怎么可能会被这个带着一把雨伞的小姑娘给打败呢?正想着反击,在他上方的天空中又落下了雨水,这可不同于一般的雨水,简直就是瀑布一样,而且还夹杂着那个带雨伞妖怪的。避无可避。攻击范围太大了,而且属性相克啊。水火不容。但我也不是那些随随便便就会被打败的妖怪啊,我可是四国的干部,要想打败我,你也得有豁出性命的觉悟,犬凤凰在心底大喊。但是,他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了。在他一愣神的时间了,犬凤凰听到了他在这世间最后的一句话。一把长达十米的水刀向他斩来。他奋起全身的火焰,迎向那巨大的水刀。水火相撞。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水刀穿透他的火焰,划过他的胸膛,四周弥漫着白色的水蒸气。火焰消失,犬凤凰从半空中落了下去。陷入黑暗。······水夏收起雨伞,再次打开撑在头顶,撇了撇嘴吧,喃喃道:“小鲤,这就是会让我受伤的四国妖怪吗?也太小瞧我了吧!淅沥淅沥~~”再次前往另一边的战场。另一边,脸上围着如同封印的布块的夜雀接住了从天空中落下的犬凤凰,心中也不知道有什么感受,犬凤凰在他手上化为白烟,消散在空气中。雨女吗?无声无息的往那个在战场上带着一把雨伞的,无比醒目的少女那里飞去,那个少女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回过了头,但夜雀的手比雨女快了一步的碰到了雨女的脸颊。顿时世界变成了黑暗。没有光明的世界,没有体会过的人永远不知道其中的滋味,仿佛一瞬间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孤独的一个人,没有方向,没有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耳中听到的是厮杀声,玉章的那些成群的妖怪手下已经趁着混乱往这边杀来,已经踏入了奴良组的边界。虽然她在奴良组的时间不长,但她很喜欢这个温暖的大家庭,而且这里也有小鲤在,她不希望破坏这一切,但如今四国的妖怪正要破坏这一切,她不会答应的。她要守护这里。肩膀传来剧痛,被划伤了吗?水夏退后了一步,手中水花跃起,凝结成一吧水制成的刀,护住周围。来吧!······尖利的长发刺穿了毛倡妓的腹部,毛倡妓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着针女的眼神丝毫没有改变。而对面的针女却只伤了腿部,针女捂住伤口,狠狠地看向毛倡妓,她非常不舒服对方的眼神。那是为了保护一件东西或者事物时才有的眼神。但针女没有。她跟随在玉章身边,到底想干什么?是畏惧于玉章的**威,还是她单纯的想杀戮?或者是想重振四国的声威?不是,都不是吧。是因为犬神的一番话吧!针女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那么效忠于玉章?犬神露出了笑容,说玉章不是是同伴,他说玉章是个狠毒的男人,犬神的存在只是让玉章觉得他自己的手下又增加了,而且他恨玉章。但是他让犬神的力量觉醒了,他得到了解放,他得到了别人的认同,他同样的憎恨他,但却同样感激他。这是无法得到解释的事,针女是这样认为的。没有哪个妖怪会因为这个理由,效忠于他所憎恨的家伙。加入四国后,她发现玉章的手下大多数是那种丧心病狂的家伙,无时无刻的斗争,无时无刻的恐惧,而在恐惧的中心就是那把玉章的刀,他们畏惧于那把刀的力量,包括针女。玉章的做风,的确像犬神所说的一样,狠毒,冷血。那种恐惧,针女认为那是妖怪之主必备的气量吧,那是妖怪之主的。所以她臣服了。难道那还不够吗?但来到奴良组这边后(针女曾经在奴良组做过卧底,但因为玉章的召唤放弃了,来到了这个战场),她发觉了很多很多和四国不一样的地方,这里很和平,大将一点也没有大将的样子,属下也没有属下的样子,大家就像一家人,很开心很开心!为什么会这样?大将的不是要让所有人都快恐惧的吗?为什么他们还会那样和乐融融的住在一起?不明白,不明白····还有刚才,那个小少主遇到袭击,大家也是立即冲了出去,护卫在他的身边,虽然在四国也是这样的,但针女直觉的感受到了不同,是那种眼神····我们做错了吗?犬神?我讨厌那种眼神呢!针女苦笑了一声,正要给毛倡妓最后一击让她昏迷,却发现如同自己手足的头发上却没有了那种捕获猎物的感觉。糟了,头发四处发散,针女如同刺猬一样将自己包裹起来,但晚了一步。黑色如同绸缎的发丝已将她团团围住,勒紧,无法呼吸,也无法挣开,发丝上充满着毛倡妓的,坚韧不拔。针女苦笑了一声,失去了知觉。毛倡妓呼了口气,看着昏迷的针女,笑道:“你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刚才针女的头发本有机会刺中要害的,但她故意偏移了一点,虽然伤了腹部,但并无大碍,只是失血有点多而已。所以毛倡妓也只是将她轻轻勒至窒息昏迷罢了。踉跄了一步,毛倡妓往后倒去,随即被一个人接住了,因为失血而模糊的眼睛看见了那个微微漂浮着的有着金发的头颅,那是她熟悉的样子,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耳中听到他大喊的声音,苦笑了一下。“抱歉,又让你担心了,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