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师父身旁不远处的东西,是易度经。这就意味着,师父再次动用易度经的力量。易度经能改变一切,但其副作用也十分可怕。一旦达到三次。就会魂飞魄散。师父在问完我话之后,又缓缓地闭上眼睛,我再呼唤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怎么办?”一旁的牛学志焦急地问。“师父最近受了太多波折,再加上易度经的反噬,恐怕师父的身体,痊愈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那我们便不能往家赶了?”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我思索了一会儿,“小矮胖子,你先照顾师父,我去找一找孙涛,看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好,你快去吧,那家伙来无影,去无踪。说不好,错过了时机,他就没影了。”我赶忙奔着孙涛离开的位置赶去。跑了几步,我又开始不确定,孙涛是否改变了方向。“再用一次圆光术吧!”我在心里想!虽然前两次失败了。但也许这次有成功的可能。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孙涛正站在小山上。他面前站着一个人!刘累!孙涛回到故乡,果然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无非是为了报仇。我睁开眼睛,连忙奔着小山赶去。路过草屋的时候,草屋已经不复存在。地面上原本枯黄色的草,竟然生出了绿意。我心里安然,加速前进。当我到达小山的时候,孙涛的一只手,正拽着刘累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匕首,架在了刘累的脖子上。刘累并不紧张,他露出了微笑,“嘿嘿。你杀不死我的。”“是吗?”孙涛反问道,然后他迅速地扬起匕首,手起刀落,刘累的头就被砍了下来,鲜血砰地向外冒出。看到这一幕,不经让我想起了天吼被绑的时候,相似的场景,只不过,孙涛更加无情。“砍了我的头又如何,我还是能接回去。”刘累张狂不已,他对孙涛。还是一脸不屑。孙涛口中念着咒语,刘累的身体逐渐地从地面向下沉。刘累的头看到这幅景象,有点慌张,“你这个小鬼,想做什么?”“做一些看似无聊的事。”孙涛面无表情说。然后他坐在地面,继续念念有词。天空中忽然汇聚了一片乌云,这副景象,似曾相识。“难道又是那个缩小的咒语?”我在心里想着。果然,一道闪电打在了刘累的头上,刘累的头,越来越小,“你、你想干嘛?”刘累顿时变得更加慌张,他急切地问道。孙涛没有回话,待一切完成之后,刘累的头只有核桃大小。孙涛拿着一根线,顺着刘累已经小如绿豆的耳朵里,扎了进去。纵团宏亡。刘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孙涛像带项链一样,将线缠绕在脖子上。“小鬼,你······。”刘累看似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喊叫,但是声音却十分微弱。“终于解决了一切。”孙涛舒出一口气,然后扭过头来,看着我。“你找我有事吗?”孙涛问。“我师父受了重伤,你是否能帮帮他。”“我是学巫术的,不是学医术的。爱莫能助。”讲完之句话,之后,孙涛就要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越发地觉得他无情。我问道:“难道你这样,一直独来独往,不寂寞吗?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随师父回到海城?”孙涛停住了脚步,他斜着头,久久未言。我感觉着他,似乎正在流泪。孙涛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他走了。顺着阳光,留给我一道黑影。我没有办法,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去照看师父。关于刘累身上的谜团,以及他和师父之间的纠葛,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也只能等待时间给我一个答案。回到那间草屋的时候,师父已经睁开了眼睛,在他的身边,则站在欧阳海。欧阳海弯着腰看着师父,连忙道谢,“谢谢四方道长,谢谢四方道长。”师父露出了微笑,而没有说话。“要不是师父,你会疯疯傻傻一辈子的,除了谢谢,是不是该做点其他的事。”牛学志问。欧阳还有点尴尬。他想了一会儿,轻声问道:“我该怎么报答?”师父轻轻地摆了摆手,“不、不必了。”欧阳海扭过头看着我和牛学志,“四方道长这是快死了?”“你才快死了呢。”牛学志骂道。欧阳海歉意地笑了笑,“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随口一说。”欧阳海走后,我和牛学志进入了迷茫中,毕竟没了师父,我们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小矮胖子,我们应该想些办法赚一些钱。否则在这里,没吃没喝,冬天的时候,我们会被冻死的。”牛学志摸了摸下巴,“嗯,有道理,要不我们去杂戏团吧?”“杂戏团?”我愣了一下,之后回答道:“难道还像上次一样,我两眼放光,放电,然后咱再被人抓了?”“不、不。”牛学志摇了摇头,“我以前跟着骗子师父,所以懂一点骗术。”我拍了拍牛学志的头,“怎么可以再去骗人?”“不是。”牛学志连忙否认道:“我不是玩骗术,我是为了弄戏法。”“戏法?”我打量着牛学志,“你还有这等本事?”“当然了,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我摇了摇头,“有种你说大话的感觉。”牛学志见我不信,他拿来一个打火机,然后又取出一块纱巾,牛学志启燃打火机,再将纱巾往火苗上一挨,火苗即穿过纱巾顶面。他又把纱巾移来移去,既不曾烧毁纱巾,也没有把火熄灭,让我感觉有点诧异。“你怎么做到的?”我连忙问。牛学志嘿嘿地笑了笑,“秘密。”“快说快说。”我催促着。“哎呀,很简单的。首先将打火机启燃,不过火苗大小要适中,然后将纱巾从火苗底部一边挨入,并马上用右手来回牵动,这样,纱巾就不会烧坏了。”“为什么?”我又问。“打火机的火苗底都是向上浮起的,所以能穿过薄纱巾上面。因此,只要不断往复牵动纱巾,即可使火苗浮于纱巾上面了。”“原来是这样!”我想了一会儿,又说:“你会这一点手段,并不能真正意义地找到杂戏团的工作,还懂其他的吗?”牛学志想了一会儿,说道:“当然还有其他的!”之后,牛学志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了一个气球,他将气球吹鼓,之后拿出一根绣花针,扎进了气球里。理论上讲,这种时候,气球应该爆掉了,但并非如此,气球依旧完好无损。“怎么会戳不破呢?”我问,“难道着不是真的气球?”“那你试试啊!”牛学志笑嘻嘻地讲道。我疑虑重重,而再次把针插入气球中,只听得“啪”一声,气球瞬间就炸了,还把我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牛学志又开始给我解释着,“你看这里。”我冲牛学志指的位置看去,之间有一团胶带,贴在了气球上。“我拿到气球的时候,已作做了处理,在气球相对的两端分别贴上一条一寸长的透明胶带。拿针刺的时候,气球上的伤口不会扩大,所以它不会爆裂。但当你刺的时候,没有扎中胶带的位置,所以会立即爆开。”我轻轻地笑了,“小矮胖子,没想到啊,你还有点本事。”“那当然了,我是谁啊!”九十年代,一些乡村镇子里,还有很多自发组织的杂戏团,想找到一个,并非难事。杂戏团里面,有表演气功的,这种气功很真实,不是骗子的骗术。还有逗毒蛇的,逗狗熊的。当然也有算是自虐,博取观众同情,以此求赏的。后者,我是极其地厌恶,我曾经看到他们在胳膊上,插上一根钢针,在钢针的另一头,挂着篮子,然后在搭好的马戏团里,来回走动,有心软,感觉可怜的,会扔进一毛钱,或者两毛钱。我和牛学志曾经谈过,但他和我是相反的意见,他说这些人,其实也是生活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