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进城锄奸(三)

第十二章 进城锄奸 三“罗小爷，来来来，你再来一杯，再来一杯！”在一个东门后街的堂子里小楼上，两个穿得花花录录的姑娘正陪着罗振兴和另一个特务在喝酒。哪罗振兴已经有点醉了，正搂着一个姑娘，和她亲着，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什么：“我，我不吃了，不吃了，我要吃你--要吃你！”另一个特务说：“振兴，你再来一杯嘛，再来一杯，人生难得几回醉，难得把陈安中冯和兰三个处理掉了，上上面奖励我们这么大一笔钱，我，我们不好好庆祝一翻，更待何何时！”罗振兴说：“嗯，对，对，我听说，哪三个共党分子还真硬，临刑前夜还唱、唱了一夜歌-临刑时、还??喊共产党万岁，真、真他妈的有种-开头两枪都没有把他们打倒，每人都都打了二、二三枪，这这些家伙真、真厉害、真厉害呀--”另一个特务说“是啊，幸而把他们都打死了，要、要是让他们出来，陈安中肯定要找我算账．＂“对，对呀，我也这样想，他们在杭州监牢里，我真担心，担心他们出来，他们要出来，我们就没有命了，他们准备会来找我们们的。现现在好、好了，他们再也回、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我，我就放心了-”两个小姐听了，说：“啊！前天在草马路三个共产党是你们抓的呀-----你是坏人呀，是坏人-”“别别乱说，别乱说，你们懂什么！你同同情共共产党-”这时忽然从隔壁冲进两个人来，轻轻地喝一声：“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吓得两个妓女尖叫一声都逃了去。罗顺和一看正像永芳说的。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他酷像他父亲，正是罗振兴！“啊，啊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当他们抬起头来仔细一看立刻傻了眼，酒都吓醒了。“啊啊。顺和叔，你、你、找我作啥，你找我作啥？”罗振兴认得罗顺和，过去他曾在他伯父家做长工。寒署假他在他伯父家里看见过他，后来听说他去当三五支队去了。今天突然从天而降，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今天他找他来没有好事，看见他时吓得脸都变白了。而哪个和罗振兴在一起喝酒的特务也认识罗顺和，他在四明山看见过他，但没有一起做过事。他忙立起来想溜，罗顺和在灯下一看，他立即奔上前去，抓住他，喝一声：“你也别跑，老实一点！”哪人说：“我、我不认识你”罗顺和说：“你别装了，我认识你！你不是叶良利听嘛？自从太平柴行出事以后，当时到处找你，没找到你，想不到今天你自己跑出来了！好极了！一起走！”这个叶良利罗顺和对他的印象是很深的．他是四明山里大岙乡的女婿，当年叶良利在鄞慈县当过文书，常老跟在陈安中后面的，是陈安中在大岙发展的一个新党员，后来还叫他当过大岙乡党支部书记，再后来陈安中把他抽到城里的太平柴行去做账房，最后没有想到就叫他叛变出卖了陈安中的太平柴行联络站，把太平柴行的一伙同志全抓了去。而后又配合特务陈暮芳来抓文玉兰和胡安平。没有想到今天他会和在罗振兴在一起。两个人此时一见罗顺和，一时又怔又怕都楞在了哪里，一个认识他是罗家桥伯父的堂弟，是罗家的冤家对头；一个认识他是陈安中的老战友，四明山的三五支队老游击队员。怎么这家伙今天会到城里来？他们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呀，前晌日子都说剩下的三五支队早都被国军打得消声惹匿迹了，怎么样现在又会出现在他们面前？说时迟哪时快，罗顺和没等他们反映过来，立即从裤腰上拔出手枪来对着他们两个低声喝斥：“都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看看他们犹豫了一下，罗顺和忙又对他俩说：“出去上车！”他和他同来的小姚立即把哪两个家伙推上老早侍候在门外的黄包车。两辆黄包车夫见状，立刻配合着把车拉过来，待罗顺和把他们两个家伙一人一个陪他们塞上车。两个家伙拼命挣扎着不肯上去。“你们上不上去？不上去立刻毙了你们！”罗顺和大声地喝斥他们：“快上，都进去！”两个家伙到这时没有办法了，只得乖乖的上去。原来罗振兴自从破了西郊联络站后，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怕抓了文玉兰等共产党后被共产党得知来找他算账，二来因这次破获共产党联络站有功，特务头子腾继龙给了他一笔可观的奖金，他就不再到梁山伯庙小学去上班，尽天在家里和特务叶良利吃吃喝喝。叶良利是在六区情报组叫他扮个钓鱼人在望春桥卧底时和他配合抓文玉兰时相识的。叶良利住宁波城里，罗振兴从梁山伯庙小学回到城里后，就经常去叶良利住的地方找他。叶良利把罗振兴的情况向城里六区情报组报告以后，六区情报组就让罗振兴继续做叶良利的助手，继续为党国效劳。因此他们常聚会在一起。今天他们又一起来到东门后面的堂子店里找两个妓女快活，两人喝得醉醺醺的，正要上楼跟小姐去睡觉，不想从天而降，一下子来了两个三五支队的便衣队。“你们要我们到哪里去？”叶良利是个老特务出身，比较狡猾，不肯上车，罗顺和已经摸过他身上没有武器，他用枪在姓叶的头上敲了一家伙，叶良利痛得叫了一声，老实了，只得坐进车去，“快拉！”罗顺和催促拉车的自己也挤上车去，左手搂着叶良利右手用手枪拄着他。黄包车夫就拉起车来呼拉拉地拉了他们前进，罗顺和又吩咐小姚也赶快跟上来，他们急急忙忙地叫黄包车拉着两个特务来到南郊居关山坟场里。这居关山，就是现在南站哪地方。可是当年南郊的居关山，绝没有现在这样的繁华热闹，哪时是个非常荒凉和可怕的地方，是南郊的一个大坟场。里面有千年老坟和新坟，到处是倒坟和棺材，野狗咬着死孩子在哪里拖着吃。不要说晚上，就是白天，人们经过哪里都汗毛楞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