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才用过膳的时间,桌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下去,只听见本来关上的门‘嘭’的一声响,从外面飞进来一个人,以极其狼狈的样子落在了地上,然后就一动不动的,惊得正坐着的几人瞬间跳了起来。随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来人一身不太合身的墨色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此时正晕倒在了上官绝尘的旁边。“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上官绝尘搂着真真退后几步,对着听到声音,急冲冲而来的绝掌柜说道。掌柜点点头,小心的移步上前,把那个早昏过去的人翻转了过来,顿时,一张面孔出面在了大家的眼前,大家都看到了他那不复美丽的的面孔,大吃一惊,虽然面上有些狰狞,但是,这人,不是司徒恒是谁?上官绝尘对着掌柜的说:“把他移到客房去,找个人来看看他的伤罢!”拉住上官绝尘欲回卧室的身子,真真小声的道:“妻主,我们也去看看好吗?”前几天是对这个人有意见,不过此时见他如此的惨样,便又有些同情,唉,真是个单纯的人儿啊。犹豫了一下,上官绝尘还是随着掌柜的步子,向着客房走去,后面跟着几个从司徒恒一出现便没有说过话的上官如歌和阳烁几人。上官如歌其实能猜到这司徒恒的伤因何而来,看来他对妻主,是认真的了,看了看上官绝尘的背影,该接受他吗?妻主会接纳他吗?一到卧室,便看见了胖叔正在那里忙碌,胖叔是走过江湖的人,有着经验,医术也有些小成,又是男子,所以这里就他最适合给司徒恒看伤。上官绝尘和叶姣在外室,男女有别,她们不方便进去,所以便让真真和如歌几个男子直接的进了内室,只是,一会儿过后,真真红着眼睛出来了。“怎么了,我的小甜心?谁惹你了?”上官绝尘揉揉真真的小脑袋,问道。真真的一把扑进上官绝尘的怀里:“呜呜,妻主,那个男子伤得好严重,胖叔都说打他的那人都不是个东西,那伤,呜,太变态了!”拍拍真真的背,上官绝尘皱着眉头,她是知道以司徒恒现在的武功去对抗已有所成的乔虹是不可能的,当时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却没想到成这样,那,到底她该拿这个男子怎么办?沉思中,南宫月华也出来了,很明显的眼睛也有些红,是什么伤让这个见过血腥的人也为之震容呢?一手拉过南宫月华,上官绝尘问道:“有多严重?”南宫月华有些哽咽的道:“十指全被针刺过,每根手指不下于五个针孔!”‘嘶’十指连心哪,好狠的心哪,叶姣在一旁抽着气。南宫月华继续:“手腕,脚腕上都有被铁链磨过的痕迹,显然是被剧烈挣扎过,特别是手腕上的那铁链现在都还陷在他的肉里,深可见骨!”顺顺真真颤抖着的背,上官绝尘深思,看来是乔虹自己动手折磨的这个的人,那乔虹,果然狠心!“还有,他,”吸上一口气,南宫月华道:“他的全身上下,都是青紫色的吻痕,好些地方都是直接用嘴给咬出的深深的齿印,到现在都还流着血,胸上有被烙过的痕迹,那烙上的印迹里,是一个‘贱’字,脸上被人扇过,舌头被咬过,胖叔说一个月内是不能说话了。”南宫月华都说不下去了,被随后走出来的上官如歌接下了话:“胖叔说可能是有人要玷污他,他不从,才想要咬舌自尽,不过却没有成功,因为整个下鄂被下掉了,不过后来可能是他自己又接上了,不过现在却不太灵活,所以得好好养养。”阳烁也十分气愤:“那乔虹真他妈的不个是东西,这么个人都下得了狠手,他的脖子上还有好大的一圈掐痕,全身也都是被针刺,被鞭打的的印子,不停的浸血,除了外面那不合身的墨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穿,内伤也严重,几乎是一掌废掉了他的武功,筋脉都断了,又血肉模糊的,好不凄惨!真不知道没了武功的他是怎么拼着一口气逃出来的!胖叔说,他现在几乎就剩下一口气了。”月似水低低的叹道:“他是聪明的,没了武功,他还有智慧在,而且,他可能是有着很强的执念才支持着他一路坚持到了这里!”说完看了看上官绝尘,什么执念?想必大家都清楚。一时间,外室都是几人低低的抽泣声,上官绝尘也沉默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以为他只是被当作刺客之类的剑伤,她以为即使被乔虹抓住了,凭乔虹对他的喜爱,也不会惨到什么地方去的,所以这些日子才会刻意的没有去注意他的消息,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心里的那点点刺痛,让上官绝尘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司徒恒,不得不重新来对待他了!几人说完里面的情况后,又自发的去帮忙,端水的端水,递布的递布,看着一盆盆往外端的血水,就算是叶姣也差点掉下泪来,只有上官绝尘从真真他们讲了司徒恒的伤后,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把司徒恒的伤处理好,天都快微微亮了,胖叔带着几个疲倦的人出来:“这个公子必需要在床静养一个月,且这段日子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不然他的武功怕是真的要废了,要找人小心的伺候着,而且这段时间只能吃流食,不然怕是会哑了,唉,怎么会这么惨!”几人点点头,这事儿他们会做好的,上官绝尘对着叶姣道:“你去把他身边常伺候的那个小厮提过来照顾他吧!”叶姣点点头,这个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抱怨一,二句了。“好了,累了一个晚上,走吧,回去睡会儿!”上官绝尘有些心疼的看着三人脸上的疲倦,一人给了一个轻吻,便带着三人回了,有些事,她得好好的计量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