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了,推荐票请投下来,推荐榜上周在众书友支持下咱们位列第二,这周不要降下来啊!★★★“喂,怎么每次遇到你都是前呼后扔的,不过可惜呀,围着你的人都是要抓你的,你到处惹事么?”徐茗儿捂着嘴吃吃地笑,顺手把盘子递到了他的面前,夏浔迟疑了一下,不好拂却郡主美意,只好捡了一枚荔枝拿在手里,却不肯的剥开,他是被告啊!被告得有当被告的觉悟,在公堂上剥荔枝吃,也太不给主审官面子了。【徐增寿一把没拦住,妹子直接从后边跑出来了,徐增寿没有办法,只好赶紧挥手让人出去,仁义理智信一看,立即溜之大吉,那些摆样子的兵哥哥一见老大们都跑了,也不需人催促,立即很识相地跟着退了出去。吴不杀呆呆地对徐增寿道:“大都督,这案子……”徐增寿迷糊道:“还没判完吗?”吴不杀大汗:“大都督,好象原告被告各抒己见,才说到一半儿,因为杨充犯了国法,便被大都督提出去受刑了哇,这案子……已经判完了么?”“你傻呀!”徐增寿大怒:“你还要等那根葱回来,跟他商量商量再做判决?他是主审你是主审?”吴不杀点头哈腰地道:“哦哦哦,卑职知道怎么做了。”徐增寿连连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下去下去。”那边夏浔对徐茗儿苦着脸道:“小郡主,哪是我惹事儿呀,人家上门找我的麻烦而已。”徐茗儿把盘子往他手里一递:“拿着!”夏浔捧着盘子,徐茗儿腾出手来拈了颗荔枝,剥去了皮儿,把晶莹的荔Ru放进嘴里,撇嘴笑道:“你就装可怜吧,我才不相信你,你有这么好欺负?心眼多,人又凶,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哼、哼哼。”徐增寿把人都赶跑了,站在堂上搂着肚子,无奈地对徐茗儿道:“小妹,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呀,呃……你和杨旭夫妇俩都很熟吗?”“就几句,就几句。”徐茗儿摆摆手,粉嫩嫩的小舌头轻轻一舔薄嫩红唇上的荔枝汁液,开心地道:“你怎么真到应天府来了呀?我还以为,你回青州去了呢。”夏浔道:“本来是回去了的,在青州待了一个多月,这才到江南来,这儿是我的老家嘛,小郡主刚从北平回来?”※当然是百度锦衣夜行吧※“是啊,昨天才回来,还是外边好玩,家里好无聊啊。【你有事没有,没事陪我去玩,好不好?”两个人拉呱啦呱说个不停,应天府的两个小吏站在堂下门口,看看院子里“噼呖啪啦”挨揍的杨充,再看看大堂上唠家常的一男一女,其中一人道:“老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另一个道:“管他呢,咱们是听审的啊,现在听完啦,回去交差就是了,快走,快走,这些丘八不是善类,莫要引火烧身。”在徐增寿的再三催促下,徐茗儿意犹未尽,很不高兴地结束了与夏浔的聊天,被哥哥强行拖回后堂去了。夏浔四下看看,大堂上连个管事儿的人都没有,根本没人理他了,只好一个人很不好意思地走出了大堂。杨充刚刚受完刑,这些大兵打人虽狠,却不会锦衣卫的用刑功夫,若是锦衣卫的用刑高手,二十板子下去,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必死,可这些大兵虽然打得杨充屁股开花,却没伤了元气。杨充看见夏浔没事人儿似的从里边走出来,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可他挣扎了几下,却没爬起来,他的裤裆已被鲜血浸透了。夏浔举步要走,可是看见他那毒蛇般的眼神,忽然改变了主意,反而走到他的身边,慢慢地蹲了下去。“我从来没有想过主动害人,真的没有。如果人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会想一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甚么,如果是我有错在先,能原谅的,我会原谅人家,这不是胸襟宽广,而是做人的道理。可你和我完全不同。你恨我,我看得出来,你用了许多Yin损缺德的法子整我,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做了甚么,让你这么恨我?”杨充不答,只是咬着牙冷笑。夏浔点点头,自问自答地道:“我现在想明白了,你恨我恨得理直气壮,是因为你从心底里,就把你自己当成了杨家的太阳,杨家上下凡是不跟着你转的,就是十恶不赦,就是罪该万死。你是这样,你家老爷子也是这样,倒真是祖孙一脉,没丢了继承。”夏浔拍拍他的肩,微笑道:“我不会主动去害人,可是如果有人来害我,我不会坐以待毙。杨充,你还有什么坏水,赶紧使出来吧,时间……不多了!”夏浔说罢,起身,悠然离去。杨充目眦**裂地瞪着他的背影,许久许久,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朱元璋头上系着一条黄色的抹额,身穿一袭柔软舒适的半旧布袍,端坐在榻沿上,枯树皮般的老脸沉着,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虎死尚且不倒威,何况这头淮右猛虎还活着,那种凛厉慑人的气势,压得远远站在殿角的四个内侍身子佝偻着,连气都喘不上来。老朱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翻江倒海,地动山摇,风云色变,宇内惶惶,就算他最宠爱的大孙子朱允炆看了都为之害怕,天下间还有何人不怕?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站在朱元璋面前的那个小小的人儿。※当然是百度锦衣夜行吧※她身穿滚银边的葱白斜绫小袄,纨色的靴裙,怀里抱着一只小猫儿,俏生生的,仿佛一只可爱的小白兔。朱元璋瞪着她,她就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很无辜地回瞪着朱元璋,一脸的天然呆。一老一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天,朱元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用手指点点面前的小姑娘,无可奈何地道:“你呀,你呀,你这个小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公堂问案,尊严神圣之地,也是你能干预的,嗯?”小姑娘嘟起了小嘴,脚尖在地上墨拾,就是不说话,看见她那副样子,年岁已高的朱元璋慈ing大发,最后一丝不快也烟消云散了。他还得把声音放柔和了,免得把这小姑娘说哭了,只能苦笑着叹道:“还有啊,你告诉你那个糊涂三哥,说甚么朕规定的,打官司不许提起已经判决了的案子,否则要打板子,嗯?朕怎么不知道啊,这是什么时候制订的律法?”小姑娘很委曲地嘟囔道:“皇大爷,明明就是你说的嘛,在《大诰》后面的案例附录中,皇大爷明明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又不承认了,你这么大的人,说话还不算数,冤枉人家……”朱元璋翻个白眼儿,无力地道:“茗儿,你是不是记混啦,那不是《大诰》,是《洪武大赦诏》!”徐茗儿眨眨眼,理直气壮地道:“管它是《大诰》还是《洪武大赦诏》呢,都是皇大爷您说的啊!您说的就是圣旨啊,圣旨……不就得听嘛。”朱元璋哭笑不得地道:“问题是,茗儿呀,你现在是在假传圣旨啊!”“啊?”徐茗儿很惊讶,立即再度进入天然呆状态。朱元璋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小机灵鬼,不许跟皇大爷装傻。”徐茗儿嘻地一笑,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道:“皇大爷,茗儿到底说错甚么啦?”朱元璋哼了一声,乜着她道:“你真不是故意的?”徐茗儿茫然道:“甚么事我故意的呀?”朱元璋见她不似作伪,不禁苦笑一声,捻着胡须道:“茗儿啊,朕在《洪武大赦诏》里说的这段话,是说凡在大赦以前所犯的罪,除“十恶”等不准赦之罪以外,不论已判未判,不论轻重,一经赦免,以后不准再告,敢有以赦前之罪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你听懂么了?朕是专指大赦之罪,并非所有已判决的案子呀……”徐茗儿吐了吐舌头:“是这样吗?呃,茗儿好读书……不求甚解,那现在怎么办?”朱元璋没好气地道:“还能怎么办?你捅的漏子,朕只好装聋作哑啦。”※当然是百度锦衣夜行吧※徐茗儿眼珠转了转,很担心地道:“那要是有御使风闻奏事呢……”朱元璋面无表情地道:“朕继续装聋作哑呗。”徐茗儿嘻地一笑,丢开小猫,抱住朱元璋的脖子,撒娇道:“我就知道,皇大爷对我最好了。”朱元璋哼了一声道:“少拍朕的马屁。”他捻着胡须,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杨旭,和你中山王府到底是什么关系呀,你们要这般维护着他?”徐茗儿可不能把杨旭救了她和姐姐、姐夫的事说出来,姐姐姐夫可是再三叮嘱过的,便一脸天真烂漫地道:“我哥其实不认识他的,是茗儿认识他。茗儿去北平看姐姐时,在山中猎狐,险些滚落悬崖,恰好他也在那里狩猎,是他救了我……”朱元璋脸上深刻的皱纹微微一舒,轻喔道:“唔……,为了报恩?”P:关于徐增寿排行老三还是老四,明史中他是老四,但是从具体的家族事务的诸多记载中以及承余荫封赐官职的先后顺序来分析,他应该是老三,到底是老三还是老四?这是一笔糊涂帐,《明史》里有很多道听途说靠不住的东西。关于《大诰》,别怀疑,那些太学生呀,当大官的呀,还真不是了解的滚瓜烂熟,只是有侧重ing地了解些与他们切身相关的东西,读书人重视的是四书五经,对法律条款,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嗯……,求推荐票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