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郝永德的婚姻生活

第九章 郝永德的婚姻生活刘婉婷比郝永德小2岁，吉林国中毕业。父亲刘胜是吉林省财政厅厅长，长得矮矮胖挫的，因为小时候出过天花，命是捡回来了，但是他的脸上却留下了一颗颗浅浅的吭，刘胜的皮肤黑，这浅浅的吭不仔细看，其实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人们背后还是叫他刘麻子！刘胜的老婆刘杨氏在儿子三岁时得重病去世了，现在的老婆是刘胜勾搭上的一个戏子，刘杨氏去世未满百天就把她娶进了门，急吼吼地生下了刘婉婷。所以，刘婉婷和她的哥哥刘自力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俩人虽然不同一个母亲，兄妹感情却极好。刘自力长得像刘胜，矮矮的，只不过没他父亲胖，皮肤也是黑黑的。刘婉婷完全像她唱戏的母亲，长得细细长长的，两道丹凤眉，一双芊芊玉手画得一手好画。家里做主把她嫁给了从未谋面过的郝永德，刘婉婷很不满。虽然郝永德长得还可以，刘婉婷却一点都不喜欢他。对于郝永德来说，刘婉婷长得啥样无关紧要，反正关门熄灯夫妻间的那点事，他把她想成王小雅或是中村良子就行了。要紧的是她的家庭能不能在他从政路上扶他一把。当他揭开刘婉婷盖头的那一刹，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运气和他的名字一样是好的。刘婉婷的漂亮又别于王小雅和中村良子。刘婉婷的美在于端庄、大气、富贵。郝永德不需要时间就爱上她了。刘婉婷心里不喜欢郝永德，特别是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统领天下的野心。他的居高临下对待家里的佣人们的态度，还有见了日本人自然矮三分的奴性。但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是三从四德的教育，所以在她的骨子里，她认定郝永德是一辈子的丈夫。婚后，刘婉婷恪守妇道，孝敬长辈，体恤下人，对郝永德也是细心照顾、低眉垂首地亲自服侍。开始，郝永德以为她怕羞，因此总是找机会亲她一下或者抱她一下，但刘婉婷对郝永德在白天表示出来的亲热举动，她却很抗拒，她会远远地躲避。渐渐地，郝永德也没兴趣跟她有什么亲热的举动，除了关起门来传宗接代。郝永德总觉得他们夫妇间那种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他还在想着兴许生了孩子，刘婉婷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会改变的，她会真正爱上他的。可是这次好像命运对郝永德开起了玩笑。郝永德的运气不好了。刘婉婷怀孕了，全家喜不自胜。郝兴富老俩口更是烧香拜佛、磕头许愿，三跪六叩感谢郝家列祖列宗保佑长子嫡孙媳妇一举夺孙。刘婉婷成了全家供奉的“活菩萨”了。在郝永德和郝家人的殷殷期盼中，迎来了刘婉婷临盆的日子。经过一天一夜的阵痛，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郝家上下凝聚的紧张气氛，也如同一盆冷水浇得郝永德极其祖父母、父母亲透心凉！刘婉婷生的是个女儿，更糟的是，女儿出生没几天，因为产后发热夭折了。这下受打击最大的还是刘婉婷了。郝许氏心里想着会不会是王小雅生的儿子来捣乱索命了？于是和婆婆一商量，赶紧让有经验的下人请来和尚做佛事、道士做道场，来去除家里一切妖孽浊气！一连几天的折腾，把郝家内院搞得乌烟瘴气、人仰马翻！家里的邪气还没去尽，倒把老爷子郝兴富折腾坏了。他伤心失望之下一病不起，临死双目圆睁盯着郝永德，似乎在嘱咐他继续努力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郝兴富梦想着有戴红帽子孝帽的第四代送终，结果终于因为刘婉婷生了个女儿又死了而遗憾离世！郝再来夫妇不敢责怪刘婉婷，刘婉婷却对自己责怪不已。她觉得是自己没把孩子照顾好，让她发烧了，尽管孩子出生后夭折的事情经常发生。她把自己的心门关了起来，一心忏悔、礼佛诵经，拒绝郝永德的求欢！郝永德的霉运好像还没有完，由于军阀割据混战，兵荒马乱的，他回国后开的几家商号、旅社非但没有赚钱反而亏损的厉害，要其他几家老店铺去补贴。弄得其他的老商号也摇摇欲坠了。时局的变化完全打乱了他回国头几年立下的创业计划和要实现的目标！这一连串的打击让郝永德有点心灰意冷了。阿森和阿川被他分别派往长春和延边两地的商号担任要责去了。他可以分诉心事的人都没有了。他爱刘婉婷，可是她把他拒之千里。女儿的夭折郝永德也很伤心，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了，一想起来，他的心就被剜了似的痛。他又不能跟刘婉婷说：我的儿子女儿都没了，我比你还痛苦呢！有时他真怀疑是不是他父母亲把他的名字给取反了呢？怎么一点都不好运呢？郝再来因为年事已高，从职位上退了下来。在退下来之前，他把郝永德弄进了吉林市的安全防务厅担任副职。郝永德非常不甘心这个职位，他想要更大的作为，副职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拿薪水的闲职而已！吉林因为和朝鲜只隔了一条鸭绿江，所以朝鲜陆上地区的村民经常到跑到吉林省的长春、延边、吉林市来，脑子灵活的做生意，踏实勤劳的到吉林租地耕种！中国的东三省的黑土地非常肥沃，适合种水稻、大卖、小麦和大豆，水稻还能种两季。相比较之下，只隔了一条鸭绿江的朝鲜半岛的土地却贫瘠多了，那里的农民只能耕种一季，由于气候寒冷，庄稼往往还要歉收，农民们常常因为吃不饱而跑到中国境内行窃、乞讨。可是这个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因此近年来有人出面组织跟中国人谈判商讨租用中国土地给他们耕种。郝永德觉得这是一个商机，于是他和几个日本人合伙成立了长农稻田公司。他从吉林农民手中租来土地再转租给朝鲜人。他会日语成了他的有利条件，能来中国做生意的日本人都是有来头的，所以他大量结交那些穿着和服木屐的日本商人！他企图把他从父亲手里接管的产业转化为日资企业寻求日本人的庇护。东北是军阀张作霖的老家，他的兵痞子经常骚扰商家，但对日本人的商号却很忌讳，甚至是保护，所以郝永德想借日本人的力保护自己的生意。随着日本人越来越多的渗透，他更加坚信自己的这一选择。长农稻田公司成立后他跟朝鲜人有了更多的接触。在这个过程中，他认识了一个叫金贞花的朝鲜女人，她是承包长农稻田公司土地的承包头子金音泰的妹妹，由于父母双亡，她只好跟着哥哥来到吉林。金音泰有事没事带着妹妹到长农稻田公司来见见郝永德，还说让妹妹教郝永德朝鲜话，郝永德教妹妹中国话，妹妹学会了，他好跟妹妹学。郝永德一想，这注意不错啊，多学一门语言多条路，以后跟朝鲜人做生意更方便了，尽管他知道金音泰肯定有所图谋。一来二去的，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未必无情，学着学着就学到了一起。金贞花知道郝永德有家小，她也知道中国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这些她都不在乎。从看见郝永德的第一眼起，她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他的那双忧郁的大眼睛像深邃的夜空，藏着太多的秘密，她很想知道它里面的内容。当郝永德在**搂着金贞花的时候，他也会想起王小雅、中村良子和结发妻子刘婉婷。怀里的这个朝鲜女人除了满足他生理上的需求，还给他带来了作为男人的尊严感。但是，他不敢把她带进家门。于是他在一个僻静处买了一个精致的小院安顿金贞花。而金贞花的哥哥金音泰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放开了手脚，大肆地以欺诈价格揽租中国农民的土地转包给朝鲜农民。造成许多中国农民失地冻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