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冲榜,求给力!————————————————离开棘阳县的一路上,马玉和邓才轮流戏弄曹汲一家人。或是纵马小跑,让曹汲一家人不得不小跑着才不至于摔倒,或是突然加速,把曹汲等人摔翻在地……马玉和邓才是开怀大笑,还有随性而来的九女城官军,也嘻嘻哈哈,笑个不停。曹汲咬着牙,竭力的护着张氏和曹楠。一身褐色囚衣在无数次摔倒拉扯中,变得破烂不堪。身上,脸上,四肢,伤痕密布,一道道血痕子,更触目惊心。也幸亏曹楠才两个多月的身子,如果再久一些,弄不好就会流产。邓范虽然一腔怒火,却只能咬着牙忍耐。暗地里,或多或少的给予曹汲三人方便,只是看邓才马玉的目光,却变得格外阴冷。曹汲一直保持着沉默!他已经知道,儿子和女婿都没有死,他们就在前方等候。心里面,有了希望。让这个雄武的汉子,变得格外坚韧。他一只手搀扶着女儿,不时还伸出手,扶一下妻子。等着吧,我家朋儿会为我报仇!他不清楚曹朋目前是什么状况,但他知道,曹朋也好,邓稷也罢……特别是邓稷,绝不是莽撞之人。——————————————————————————————从棘阳到九女城,要走两三个时辰。似乎连老天也不作美,快到辰时,突然下起了濛濛细雨。一开始,马玉等人还戏弄曹汲一家为乐。不过一个游戏玩儿的久了,他们也就失去了兴趣。“走快点,他娘的你没吃饱肚子吗?”马玉不停责骂曹汲三人,身上的衣服,被雨丝润透。邓才纵马过去,就要抽打走的最慢的曹楠。不想被邓范拦住……“邓大哥,别打了。你看她挺着个肚子,能走多快?您要是打伤了她,岂不是走的更慢吗。”邓才小眼睛一瞪,“老子杀了她,反正到了九女城,他们还是死。”话是这么说,可邓才还是收了手。黄射要杀曹汲一家,那是易如反掌。可如果他们动手,可就不太一样了。他嘴巴里虽然说没什么,天晓得黄射会不会怪罪?邓才也知道,他昨天惹怒了蒯正。哪怕他和蒯家有一层拐着弯儿的关系,蒯正真要收拾他,蒯家绝对会站在蒯正一边。与其这样,呆在棘阳也没什么意思。邓才觉着,倒不如和马玉一起投奔黄家,哪怕去江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正因为这样,他就更加小心。催马到了马玉身旁,邓才小心翼翼的问:“小玉,你说黄兵曹,真能收留咱们吗?”“肯定会……”马玉小声道:“其实我觉得,留在南阳郡已没什么意思。且不说如今南阳郡一分为二,那张绣别看打赢了曹操,可曹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南阳郡肯定是保不住……”“我也这么认为。”“既然如此,留在这边也没什么意思。江夏那边还算太平,说起来也不比南阳郡差。咱们只要跟好了黄兵曹,将来肯定能出人头地。总好过留在这边,看别人脸色,还受那窝囊罪。”邓才连连点头……“怎么回事,为何停止不前?”马玉和邓才说着话,突然间发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天下着雨,人被淋得湿透,马玉的心情就有些不太好,立刻开口叱问,同时纵马往前面走。“都伯,前面倒着一辆车,挡了道。”有士兵连忙跑过来,向马玉和邓才禀报。马玉邓才坐在马背上,自然也看到了前方的状况。别看他两个官儿不大,可这谱儿却不小。一辆双马牵引的马车倒在路上,两匹劣马希聿聿不停嘶吼。看样子,是想要把马车拉起来,但由于一个轱辘折了,车厢斜倒着,任由那两匹马使足了力气,可马车却依旧倒在泥泞中。赶车的马夫,是个青年。看模样,也就是二十出头。手里拿着一根马鞭,不时的呼喝,可是作用却不太明显。而在马车旁,还有一个魁梧壮硕的汉子,双手捧着车架,似乎想要把马车扶起来。那大汉身高九尺,膀阔腰圆。黑面,短髯,透着一股子威武雄壮的气概。马玉不禁一蹙眉,纵马上前。“兀那汉子,赶快把车挪开,让出通路。耽误了军情,小心要你的狗命。”大汉闻听顿时怒了,双手一松,哐当车架子就摔在地上,泥水四溅。他回身骂道:“老子不正在这边挪吗?**的瞎了狗眼,吠个什么?有本事,你过来挪,就知道在哪里乱叫。”马玉一听,勃然大怒!老子怎么着也是堂堂都伯,你这家伙居然敢骂我?“贼厮,作死吗?”大汉环眼一瞪,“老子就是作死,你他娘的能奈我何?”“我杀了你!”“哈,我怕你不成……”马玉气得拔出刀,就要过去和大汉交手。邓才皱了皱眉,一把拉住了马玉。然后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兄弟,我等军务在身,实在是有些耽搁不起时间。这样吧,我让人帮你一下,把马车先挪开,先让我们通过,怎么样?你这车子搁在路中间,也着实有些麻烦……实在不行,我们回营之后,找个匠人过来帮你修理马车?”大汉闻听,不由得有些踌躇。青年马夫却走过来,看似劝说大汉一样,而后猛然提高声音,“君明,人家也是军务在身,你就别生气了。这位老兄,那就麻烦你们一下,请帮忙抬一下车子。呵呵,都是我不好,赶路赶得急了,以至于车辆……辛苦各位,辛苦各位。”说着话,他朝邓才马玉拱手。马玉也不是真想和对方交手,看那大汉的个头,显然是个莽汉。打赢还好说,如果打输了……“过去几个人,把车子挪开。”他在马上一摆手,七八个军士立刻走向马车。车夫笑呵呵的从车上取下一个虎皮兜囊,递给了大汉。立面撞得应该是防身兵器,马玉也没有在意。这年月出门,若不带防身的家伙,肯定是找死。反正距离九女城已不远了,马玉也不是很在意,只看了大汉一眼,便转过头,和邓才说话。“典将军,等他们过来后,你就出手!”马夫在大汉身旁低声说道。“不是说先杀马玉吗?”“那家伙挺机灵,不靠过来,怎么杀?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抢先出手,末将设法缠住那几个人,你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拦住马玉几人。咱们这边一动手,文长他们,也会跟着动手。”大汉看了一眼几个走过来的军士,嘴角陡然间,浮现出一抹酷戾笑容。“有劳,有劳几位。”马夫,正是夏侯兰。他笑容可掬的拱手道谢,却在不经意间,绕过马车,走到了另一边,悄悄摘下了藏在车架子另一端的丈二银枪。几个军士上前,一个个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咒骂着。大汉脚下慢慢的向前移动,探手向腰间的大带摸去。那大带下,藏着几支小戟。眼见着军士越来越近,走到马车旁,伸手向车架子搭去。说时迟,那时快,黑脸大汉突然间动起来。只见他脚下生风,呼的冲向马玉。同时在告诉奔跑当中,身形猛然回转,口中发出一连串巨雷似地暴喝,三支小戟,脱手飞出。走在最前面,已经搭住车架子的军士,在这时候也感觉到不对劲。看大汉刚才搬动车架子的模样,这马车的份量应该不会太轻。可用手一搭,明显感觉到马车并没有那么沉重。正疑惑间,耳边传来大汉的怒吼声,身后紧跟着一连串惨叫,扑通扑通,三名军士倒在血泊中,后脑处,各插着一支小戟。军士心知不妙,连忙撤手想要后退。也就在这时,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噗……丈二银枪,没入军士的哽嗓咽喉。夏侯兰手握银枪,一合阴阳把,双臂一震,扑棱棱将那军士的尸体甩出去,撞翻了两个军卒。他一脚踩在车架子上,脚下一用力,腾空而起。丈二银枪在细朦朦的雨丝中,犹如一道长虹贯日,呼啸着就扑向几名军士。“啊!”马玉正扭头和邓才说话,哪料到前方风云突变。不过,他好歹在军中也干了些时日,还参加过夕阳聚的伏击。这本能的警觉心,还是有的。反手一把抽出长刀,口中高喝:“敌袭,敌袭,拦住他!”说实话,马玉还真不害怕。自己这边五十多个人,而对方只不过两个人而已,有什么可怕?十几名校刀手蜂拥而上,扑向那黑面大汉。这些校刀手,可都是从义阳武卒跟过来的人。魏延下落不明,唐吉战死,魏平被杀,那些反叛的义阳武卒,就变成了没人要的孤儿。陈就是看不上,其他人觉得这些人连自家主将都敢反叛,不值得信任。于是乎,就便宜了马玉。不但当上了都伯,还接收了参与的义阳武卒。细雨之中,刀盾兵悍勇争前。而黑面大汉,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土鸡瓦狗,也敢前来送死?陈留典韦在此,正好送你们上路!”只见他反手一把掀开虎皮背包上的黑布,露出一对明晃晃的双铁戟。大戟抽出,迎着那些刀盾兵,凶猛劈落。只听砰砰两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刀盾兵,手中钩镶被劈成碎片。巨大的劲力扭断了他们的手臂,身体呼的腾空而起,飞出一两米远,扑通一声便落在泥泞之中。口鼻中,涌出黑血。身体在泥水里抽*动两下,便再也没有动静。马玉手中的钢刀才刚拔出来,正想要纵马上前。可看到这幅景象,那到了嘴边‘杀’字,竟生生咽了回去。这家伙,好厉害……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