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虽然只做出搏命的架势,但阵型并不混乱。还有一支人马,仍在后方观战。与其说是观战,倒不如用监视来形容更妥帖一些。那些兵马的装束,明显和进入战场的袁军不一样。清一se白睡披衣,左盾右刀,透着一股子彪悍之气。刘备虽然已做出搏命的架势,但阵型并不混乱。还有一支人马,仍在后方观战。与其说是观战,倒不如用监视来形容更妥帖一些。那些兵马的装束,明显和进入战场的袁军不一样。清一se白睡披衣,左盾右刀,透着一股子彪悍之气。白睡兵!刘备手下最精锐的白睡唉…曹cao和刘备之间的交锋并不多,讨伐陶谦算一次,之后恐怕就是汝南大战。但这并不阻碍曹cao对刘备的了解。白睡之勇,想当初也是让曹cao眼馋不已。不过,他现在手握武卫、虎贲和虎豹骑三支精兵,那种羡慕妒忌恨倒是减轻不少。可即便是这样,曹cao对白睡的战斗力,仍旧保持着警惕。没错,如今刘备的白睡,的确是比不得当初在徐州时的白睡。经过多次搏杀,白睡精锐损失许多。虽然后来在汝南补充了一些,可战斗力毕竟比不得先前。只不过,曹cao不会有半点轻敌,仍死死按住虎豹骑和虎贲武卫三支兵马,等待刘备做出最后的搏命。三校投入其中,兵力仍有些不足。刘备手舞双剑,在军中驰骋,杀法极为凌厉。同时还有关平相助,迫使吕虔和史涣,拼死才将二人抵住。夏侯尚,夏侯恩兄弟在本阵跃跃欲试,可没有曹cao的命令,他二人也不敢擅自出战,唯恐影响了战局。“子羽,伯仁,你二人率武卫出击。”“喏!”眼见着战事进入胶着,曹cao不禁微蹙眉头。这可不是他所希望见到的局面。夏侯恩和夏侯尚两人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得令之后,立刻率武卫军杀入战场。本来,袁军稍占上风。可是当武卫军一千五百人加入之后,立刻发生了变化。武卫军以许氏族人为主体,跟随曹cao征战多年,其骁勇丝毫不逊se于虎贲军。刘备此时劈头似散发,双剑翻飞,左劈右砍。“坦之,与我抵住那两人!”说话间,他猛然发力,双剑舞得更急。吕虔和史涣一下子也奈何不得刘备,甚至隐隐被刘备压制。关平大吼一声,催马迎向了夏侯尚兄弟。在后阵观战的陈到更是面沉似水,他扭头对孙乾道:“公佑,我留下二百人与你,而后率部参战。若形势不妙,你务必保着主公撤走,我来断后。”“好!”孙乾也拔出佩剑,做出搏命的架势。陈到大枪高高举起,厉声喝道:“白睡,出击!”八百白睡齐声呐喊,冲进战场。别看只有八百人,却是刘备军中精锐。更随刘备转战千里,一个个经验丰富,杀法骁勇异常。白睡冲进战场之后,形式又发生了变化。曹cao在本阵观战,见白睡出击,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狞笑。“虎方,出击。”他拔出宝剑,催马冲出。要知道,曹cao也是个善战之人。早年为骑都尉,曾身先士卒,与黄巾军搏杀一起,论勇武,未必就逊se刘备太多。虎贲军冲入战场之后,同样是刀盾在手,却比其他兵马多出了一份配合。嗯当初,曹朋让典韦训练虎贲列队、行走,站军姿,其实是对虎贲军的一种磨练。单以战斗力而言,虎贲军尤胜武卫军。从十数万曹军中选出来的精锐,再加以正规的训练之后,配合非常的默契。三人一组,虎贲军绝不会和白睡硬碰硬的打。他们最大的利器,就是相互间的配合纯熟。冲上去之后,往往是三个人或五个人围住一人,在瞬间击杀对方之后,再寻找下一个目标。一名虎贲架盾崩开袁军刺来的长矛,两人随后上前砍杀。一封一架一抹,配合如行云流水般,一名袁军便倒在血泊之中。文玉东,便是一名虎贲小队长,大刀凶狠的抹过一名袁军的脖子后,随即厉声吼道:“虎贲,变阵。左手大盾扬起,铛的磕飞一口大刀。身体同时滴溜溜一转,让出一个空挡之后,一名虎贲踏步上前,挺枪便把对方的胸口穿透。旋即,另一名虎贲架盾迎敌,文玉东转身做出掩护的姿态。三人小队不停的转动,只是虎贲军的一个缩影。整个虎贲军在行进之中,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只要被圈入他们的圆阵之中,袁军根本无法抵挡,瞬间就倒在血泊中,变成一具死尸。这可怕的战斗力,让刘备也感到吃惊。曹cao竟然有这么一支锐士,可是却从没有见他用过啊…临战时,最怕的就是分心。更何况,刘备本就逊se于吕虔史涣,刚才凭着一股子悍勇之气,将二人压制,终究难以长久。这一分心,史涣和吕虔顿时抢回了先机,两人双战刘备,不几个回合,刘备一个不小心,被吕虔一枪扎中了肩膀,鲜血顿时喷溅出来。痛的刘备大叫一声,险些落马。就在这时,陈到带着人赶过来,将吕虔史涣拦住。“二将军,三将军,休得恋战,速速掩护主公撤离……”“大伯速走,我与叔至断后。”关平也冲过来,和陈到并肩作战。孙乾领人保护着刘备向后撤离,张飞和关羽也不敢再打下去,各自虚晃一招,拨马就人一曹cao厉声喝道:“休走了刘备!”典韦许褚催马追赶,却被数十名白睡一拥而上拦住。袁军的阵脚,彻底乱了!也幸亏白睡拼死搏杀,总算没有出现溃呃…曹cao怒道:“鸣镝,虎豹骑出击。”说着话,掌中宝剑将一人砍翻,曹彬从胡禄里取出一支鸣镝,直射向空中。与此同时,部虑也命压阵的越骑营发射鸣镝。一声声刺耳的锐啸在空中汇合一处,几乎将战场上的喊杀声掩盖。从袁军后方,一股黑se洪流汹涌而来,铁蹄踏踩大地,直令大地颤抖。刘备面se惨白,嘶声吼道:“是虎豹骑,不要恋战,速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刘备扭头看去,只见孙乾被一名虎贲从旁跃起,一下子扑下了战马,重重的摔在地上。他转身想要营救,却被关羽拦住。关羽也没有了早先那气定神闲的美髯公姿态,抓住刘备的手臂大声吼道:“哥哥,快走啊。”刘备咬牙,催马而去…这一场血战,一直持续到了将近深夜。袁军早已溃败,只刹下为数不多的白睡,仍在殊死搏杀。曹cao返回麾盖之下,看着被火光照映成一派血se的战场,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刘玄德,知兵啊!”“主公此话怎讲?”“我之前还在疑惑,刘备为何行进缓慢。如今想来,他一是小心谨慎,二来则是为拖延至天黑……这天se一晚,他就算战败了,也可以借助夜se逃离。我却忽视了这一点,竟平白错过了消灭刘备的最好时机,可惜啊…”“主公何必担心,刘备就算跑了,也是几乎全军覆没。濮阳,此时恐怕已落入文则手中,他孤零零一个人,就算回到袁绍那边,也没有回天之力。”“鸿豫,你不懂!”曹cao深吸一口气,将宝剑递给了曹彬。“刘备此人,极有韧性。他若不死,我必难以释怀”传我命令,给我封锁充州!若有杀刘备者,封万户侯,赏千金;若得其下落者,封五千户侯,赏百金!总之,一定要找到刘备,把他彻底给我消灭掉。”郗虑大吃一惊,却不敢迟疑,连忙应命。“主公,刘备沦落到这等模样,会不会返回河北?”曹cao轻轻摇头,“以刘备之性情,断然不会再回河北。他损兵折将,再丢了濮阳的话,回河北也是突遭羞辱。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另谋出路……只是一时间,还不好判断他的去向。”曹彬,沉默了!与此同时,赵营战场上的战斗,也已经全部结束。八百白睡几乎全军覆没,甚至无一人投降。夏侯尚带着一个小校,压着别乾过来,“主公,还是走了大耳贼。”“此非你们之错,是我没有考虑周详。”曹cao时孙乾并不陌生,只看了他一眼后,轻声叹了口气,“先把公估带回去,看管起来。”而后,曹cao下令,典韦和许诸收拢兵马。留下鄱虑打扫战场,全军火速回兵,准备回援白马。想必,白马现在已经打起来了吧,…不管怎样,曹cao总是不太放心白马那边的战事。哪怕有贾诩在曹朋身边,他还是感到担心。兵马迅速聚集一处,趁着夜se往白马方向赶去。从赵营到白马,不到四十里办可还没等走出一半的路,曹cao忽听曹彬叫喊:“主公快看,那边的天空,好像被烧起来了!”曹cao闻听,连忙顺着曹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本应漆黑的夜幕,此时变得一片火红,好像着火似地。他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忙催马冲上一处山岗,手搭凉棚观瞧。那火光,似乎是从白马方向传来。要知道,曹cao此时所在的位置,距离白马尚有近二十里。二十里外居然能看到白马的火光,那该是何等可怕的火事”“是自马!”典韦惊恐的叫喊起来。果然出事了,果然出事了!这么大的火,说明白马的战事一定极为惨烈。阿福定然是抵挡不住,才会用这样一种方式,烈焰焚城。“典韦,许裕!”“末将在。”“你二人立刻率本部人马,火速赶往白马。”“喏!”许待和典韦此刻的心情,绝不会比曹cao轻松。因为在白马县城,还有他二人的宝贝儿子。得令之后,两人催马冲下山岗,厉声喝道:“虎贲(武卫),随我驰援白马。”山岗下,曹真冲上来,在曹cao身前滚鞍落马。“主公,孩儿愿率本部兵马,去救我四位兄弟。”“子丹,你莫来一”曹cao话到一半,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一咬牙,“子和,你立刻率虎豹骑,一同前往。”曹纯答应一声,领着曹真上马冲下山岗,虎豹骑在夜se中,隆隆出动,朝着白马方向赶去。阿福,要坚持住啊!曹cao不禁在心中暗自呼喊,先前胜利的喜悦,此时已荡然无存。夕阳已经落山,白马县城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城门洞开,可以把城里的街道,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城门口那一座用尸体叠摞起来的京观之外,整个白马,就好像一座鬼城。站在城门外,小风袭来,如阵阵阴风,令人头皮发麻。颜良张着大嘴,看着眼前这座城池,也有点发怵。“空城?”他低头朝跪在马前的斥候道:“你说白马,现在是一座空城吗?”“正是。”说实话,斥候从城里溜达一圈出来,也觉得头皮发麻。整个城市太冷清了,太寂静了,静的让人毛骨悚然。特别是这斥候还知道,颜良曾经在白马屠城,这心里面也就更加惶恐。好在,走了一圈之后,什么人都没有见到。甚至连一点声息都没有,除了他**的战马蹄声回荡”“将军,白马东门,被人用土石堵死,看起来曹军原本是想要在这里和将军决一死战一,西城门内,发现大量的土石,以及此前囤积在这里的插重,似乎是准备把西门一同封死。”颜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为何现在,连曹军的影子都看不到?”你问我,我又问谁?斥候不禁苦笑,可是在脸上,还要保持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回禀将军,以卑下看来,定然是曹军得知将军率兵前来攻打,吓破了胆子,所以匆忙间逃走。”“是吗?”“将军乃河北四庭柱,天下谁人不知?此前轻取白马,击溃徐晃,立下赫赫战功。在延津,将军又大败夏侯渊,曹军又岂能不知?依卑职看,那曹军守将原本是想要死守。可听说是将军来了,所以不敢恋战,仓皇逃离白马。”唔,这个解释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颜良扭头问道:“威璜以为如何?”这威璜,是一今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的武将,本姓吕,名佩,字威璜。闻听颜良询问,吕威璜哈哈大笑,“将军何必顾虑,如今白马就在眼前,我等只管进去就是。若那曹军敢用诡计,以将军之勇,还不是手到擒来?依我看,曹军无胆,此乃空城一座。”颜良也大笑,“既然如此,我等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