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华闻言眉头深皱,郝鹏举叛逃让他非常愤怒,长期,内采在他心中那个阴影更加浓厚,很显然”郝鹏举之所以能叛逃,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调动104师和105师是他直接下令,根本没有通过战区司令部”早在郝鹏举到济南之前,104师和105师是奉命从兖州枣庄地区北上,名义上走到济南地区整补,并帮助难民重建家园”实际上在召开会议的头天晚上”两个师就秘密开赴,隐蔽在青州以外的临淄边境。不过这只是庄继华的预备措施,庄继华的计划是如果郝鹏举不接受整编”便在济南将其扣下,由特种部队突入,控制其司令部,同时停留在临淄的两个师将郝部分割包围缴械。但这个计划,落空了,郝鹏举在参加会议前一刻,突然离开济南,返回青州。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泄密”而这个人肯定是在司令部。“我没有其他办法”抗战是很重要,可国家法纪也同样重要,甚至更重要”国家法纪一旦遭到破坏,贻害无穷。这个道理,何〖主〗席想想就明白了”郝鹏举必须抓回来接受审判,这是我的底线。”何思源闻言,知道事情不可为,神情变得十分凝重:“庄司令”您说得对”可能不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维护了国家法纪,又保证国共合作?”“哦,如果有这种办法,还请何〖主〗席告诉我。”,庄继华苦笑下”实际上现在的问题不是郝鹏举,而是两党颜面,GC。如果送还郝鹏举,那么在地方将领中势必威信大降”而国民党要是不能抓回郝鹏举”同样是威信大降,对此后的整军整党十分不利。何思源想了想,也感到十分棘手,很显然现在的关键在郝鹏举身上,除非他自己从GC。根据地出来,否则根本不可能,耳以郝鹏举的为人”会为抗战大业牺牲自己吗?如果他有这种觉悟,就不可能有这种事的发生。“能不能让GC。在地方政权和地盘上作出让步?”,何思源试探的问道。“不行,国家法纪不能用任何东西交换。”庄继华坚决摇头,说实话,他也想过,目前山东地区,两党地盘交错”很是复杂,他很想与GC。做点交换,将防区变得规则,或者一个整县,或整区”不要象现在这样”一个县,你占一部分,我占一部分”这让施政变得非常困难。何思源满怀遗憾的走了,庄继华想了想,抓起电话,将文强叫来,文强在这次山东会战中”策反伪军有功,获得了青天白日勋章”在庆功会和整军会期间,文强一直留在济南,目的便是协助庄继华整军。文强留在山东还有个济南,是重建军统山东站”在抗战期间”军统在山东有两个独立机构,济南站和青岛站,这两个站是平级的,现在山东光复了”山东的军统机构也必须进行整顿,戴笠从重庆来电”让他负责重建山东站,这几天他一直忙于这事。很快,文强赶过来,例行报告后,庄继华让他坐到对面,文强望着庄继华,心里在猜测这么晚了,将他叫来做什么,他很快便想到了郝鹏举。“你们在GC。根据地有情报人员吗?”果然,庄继华开口第一句话便证实了他的猜测。“有是有,不过详细的我还不清楚”文强很老实,他毕竟华北区总负责人,下面的具体工作不归他管,而且象这样的秘密工作,如果下级要隐瞒的话,也不会向他报告,即便他是他们的直接上级。“临朐地区归谁管?”庄继华直截了当的问道。“吴启修少校”他是临朐地区负责人。”文强答娄吴启修,庄继华感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想了想却想不起是谁,他只好放弃:“文少将,我要你,立刻查清郝鹏举的下落,他的准确位置。”,“是。”文强站起来答道,庄继华望着他:“这是绝密任务,你那里只有你知道,我这里只有我知道,下面只有吴启修知道,你知道吗?”,“请司令放心,这事绝不会泄密,我亲自去青州。”,“你今晚就出发,不要回去住处了”庄继华想起郝鹏举逃走便心有余悸:“马上出发,到青州后和吴启修联系,布置任务,然后连夜返回。”“明白。”文强向庄继华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了。等文强走后,庄继华坐下来梳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他越发肯定”自己身边有一个GC。的间谍”可到底是谁呢?他还不清楚。胜利的欢乐没有持续多久”便面临内战的威胁,山东局势X然紧张起来,经过胶济线向东安的军列越来越多,重庆延安都把目光紧盯在济南。可对济南老百姓来说,战争似乎已经远去,街面上熙熙攘攘,从郊区进城的农民沿街叫卖他们的产品,马车载着木料穿过城门,在战争留下的废墟上,不少穿着军装的士兵正与市民一道整理,还有不少新房屋正在建造,工地上显得非常忙碌。这是座正在重建的城市,从陈G的车便可以看出,他赶了非常远的路,他接到〖中〗央电报后便带两两桶汽油出发”两台车连夜赶路,他的中将军衔帮了他的大忙,沿途哨卡没人阻拦,在新城渡口也顺利渡河”终于让他在第二天上午赶到济南。进入济南城后,陈G有些迷茫了,八路军临时办事处在那呢?太行山的电报没说明白,只是让他到济南后联系宣侠父,在街上问了几个人,他们也不清楚,陈G一急之下,让司机将车开到战区司令部,这个地方,绝大多数济南人都清楚。吉普车拐过两道弯,前面就被堵上了,一部吉普车和一部轿车撞在一起”两个军官正面红脖子粗的面对面嚷嚷着,他们的司机和随从也刀对刀枪对枪干起来。“你他娘的!会不会开车!有你这么拐弯的吗!”司机指着被撞瘪的一侧骂道。“老子执行的战区司令部命令,你要误了老子的事,别怪我送你上军事法庭。”一个军官威胁道。陈G看了一会便明白过来”显然这俩人分属不同系统,军衔一样都是中校,互相不服气,谁也拿谁没办法。陈G心里着急,正想着上前,从旁边钻出来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很常见的土布旗袍,脚下穿着的是双黑色布鞋。那女人显得很不耐烦,出来后便冲两个军官嚷道:“你们烦不烦呀,车还能不能开?能开就开走,找个修理铺修修不就完了,在这吵什么,你们看看”周围多少人,不怕丢国军的脸呀!宪兵要是来了”你们俩都得上军事法庭!还不开走!”两个军官一下就愣住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好利害,敢这样骂他们,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一个士兵忍不住骂道:“你这臭娘们”,话还没完,那女人扬手便给了他一耳光,清脆的耳光声”顿时把所有人震住了,那女人柳眉倒竖:“你骂谁?!你再骂句试试!”两个军官这下震惊了,虽然这是济南,敢当街打士兵的还真没几个,更何况还是个女人,两个军官交换下眼神,被打士兵的长官上前两步走到女人面前:“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的事?”女人从怀里掏出张证件:“我是渝州晚报记者梅悠兰,哼,就你们这样的”我见一个管一个,别挡了道,你看看,后面堵了多少车,你们再不走,后面堵的车更多了。”军官目光闪烁,上下打量梅悠兰”另一个军官听说是记者,更加不满了:“记者又怎样,管到我们军队来了。”“那好,我找个可以管你们的地方,咱们去战区司令部,看看能不能管!”梅悠兰的目光冰冷”她在太行山一待便是半年,这半年里”她几乎走遍了让太行山的沟沟坎坎,光采访的人有上千,等她从太行山出来”却发现世界已经发生巨大变化,〖中〗国军队的战旗已经越过鼻河,直指平津。她随着刘邓部队从太行山挺进到冀西南”而后便进入国统区,在邯郸地区盘桓了半个月,得知刘殷淑的事情后”便急冲冲离开邯郸到郑州,再坐火车到徐州,然后乘汽车到济南”说来也巧,也是个天才到济南到。“跟你去?凭什么”,那个军官冷笑下弄着梅悠兰,垂下的手却不引人注意的作了个手势,他身后的两个卫士和司令,悄悄向前一步。梅悠兰没有注意,陈G在外面却看得清清楚楚,他分开围观人群走进去”中校正准备动手,见突然冒出个中将,顿时变色。“怎么?她说得不对?”陈G的语气晃悠悠的:“你们两个赶紧把路清出来”老子还赶去司令部”误了老子的事,老子毙你们。”这下两个军官再不纠缠了,各自上车,发动车,吉普车居然还能动,不过轿车动不了了。陈G把他的卫士叫来,将撞坏的轿车抬开,众人七手八脚很快清理出一条路来,梅悠兰走到陈G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