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华的这个会比较长,陈G他们三人在楼下又等了两个i时,三人干脆回到侯见室,陈G和陈Y相继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连夜赶路让他们变得十分疲惫,宣侠父心里焦急。二十四集团军有十万人,与他相对的胶东军区部队正规军只有两万人不到,加上地方武装也只有四万人左右;新四军第一师相对要好些,陈粟部队加上115师留守部队,总兵力有两万人,可他们面对的一零四师和一零五师总兵力有三万人,但这支部队却能征善战,从南京保卫战开始,几乎无役不参加,每战皆捷,号称国军中的jing锐,与国民党其他部队不同,他们并不惧怕山地作战。今天上午,庄继华又下令,将集中在徐州地区的新一军、新六军的先头部队,共约一万人组成特遣部队,由新一军军长孙立人率领,前出到莱芜地区,对陈粟部队形成夹击之势。此外五十九军开到兖州枣庄地区后,四十九集团军的一零二军和一零六师北上临沂,从三面威胁八路军山东根据地。在黄河以北,陈G罗R桓彭枫率领的黄河以北部队,这支部队兵力雄厚,雄踞冀南根据地,总兵力大约六万,他们四周的国民党部队实力更加雄厚,三十一集团军、第五集团军、第二集团军、二十二集团军、第一机械化集团军,这五个集团军总兵力达五十万,敌情的严重甚至超过了黄河南岸。不过刚才陈G介绍说,黄河北岸的国民党军没有异常,依旧在补充整顿部队,不过在沧石公路以南的几个县被国民党军占领,当地的地方行政组织被国民党的行政机构取代,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状况。今天早晨,重庆延安同时发来紧急电报,重庆在电报中告诉他们,目前重庆的情况很严重,国民党军政两界一遍叫战,何应钦甚至宣称,只要三个月便能平了山东八路军根据地,原本已经快平息的山西冲突,国民党又突然转变态度,重新变得强硬起来。延安向他们通报的则是军事动态,华北战区控制的黄河北岸地区虽然没有什么动静,可平汉路以西,胡宗南部队进入晋城,有向长治进攻的动向;在陕北,蒋介石调集第八战区部队,包围陕北根据地,胡宗南部队主力,两个坦克旅进入前沿,中央得到情报,胡宗南已经制定了闪击延安的计划。从总体来说,这次两党危机比起黄桥决战之后的那次更加严重,其中有个重要原因便是庄继华。庄继华是国民党内有名的亲共人士,现在连他都对GCD忍无可忍,国民党内的主战派深受鼓舞,主战声音顿时高涨,连一向对GCD比较和缓的张治中、张冲等人的态度也动摇了。至于民主党派,梅老爷子张静江等人自不待说,张澜、罗隆基这些人最近发表的言论也是支持国民党,只有邓演达李济深的第三党,还坚定支持中共,呼吁和平解决郝鹏举事件,两党互相克制。庄继华的这次突然变脸,让党显得极其被动,他的态度又如此强硬,这个局面该怎样才能打开呢。宣侠父始终没找到好办法。men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和低低议论声,宣侠父知道,庄继华的会终于开完了,他连忙推醒陈G和陈Y,果然,没多久,伍子牛出现在men前,请他们上去。庄继华看上去有些疲惫,今天这已经是第三个会议了,分别是救助难民、建立党部、后勤供应,持续数个i时的会议,在争吵中制定了无数个政策。山东重建的困难超过了他的想象,最大的原因还是两党。沿胶济线两侧,GCD建立的地下组织根本不服从国民政fu的领导,即墨、高密、昌邑、平度这些县,国军只占领了县城,周围的乡村有一半被gd的游击队占领,他们自行组织村政fu镇政fu,抗拒国民党政权进驻,部分地方甚至发生冲突,这种冲突虽然还是i规模的,可正在向大规模方向发展。对这些地区,庄继华却没有采取强硬措施,只是让下面接受现状,不过,三青团和党部要进镇进村宣传,将国民政fu宣布取消农业税商业税只收5的政策。不过有一点,政fu的救济不能进入这些地区,政fu的救济只在国统区进行。这样决定后,根据统计数字,庄继华发现,对物资的需要下降很多,山东与河南不同,陈G在河南只占据部分地区,GCD在山东占据了接近四分之一的地区,要不是主要战斗发生在现在的国统区,仅仅救灾就能让GCD难受死。“陈G,你也来了,这位是?”庄继华向陈G随意的招呼下,便把目光转向陈Y。宣侠父正要介绍,陈Y呵呵一笑:“庄司令,我是陈Y。”庄继华闻言正e的望着陈Y,这位前世威名赫赫的十大元帅之一,今世还是首次见到,尽管他名义上是他的部下。“久闻大名,陈将军请坐,剑魂、陈G,你们也请坐。”庄继华略微点点头,作了个请的手势,陈G现在脸上丝毫没有以往那种玩笑,他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伍子牛很快送来三杯茶,宫绣画和林月影拿了个本坐在一旁,准备作记录。“其他的话我们就不用再说了,”庄继华单刀直入,望着宣侠父:“这次风波完全是你们鼓起的,你们必须为此负责,另外,你们必须送还郝鹏举。”“文革,话别说得太死,”陈G淡淡的接过来,刚才的分工中他负责对付庄继华,现在主谈代表自然便是他了:“郝鹏举事件的根本原因是你借整编之机,吞并杂牌,bi反了郝鹏举,他自己跑到我方防区,怎么能推到我们身上呢?文革,你必须承认,这次你失算了。”庄继华冷笑下:“陈G,狡辩没有用,事实很清楚,郝鹏举投靠日本人甘心当汉jin,虽然反正,但功不抵过,整编他的军队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他通电全国,宣布接受国民政fu领导,我整编他的军队是军事委员会命令,也是战争的需要。你们GCD借这个机会,制造谣言,诋毁国军,分裂中央和地方。”说到这里,他冷笑两声:“当年我们唱着打到军阀的赞歌北伐,浴血牺牲,不就是要消灭军阀吗,可有些地方将领,军阀思想严重,总希望用手中掌控的军队,向中央要权力,要地位,这样的将领必须取消其军权。”庄继华所到这里突然感到滑稽,给他们说这些做什么,这是国民政fu内部的事,GCD当然希望国民党lun了,国民党要是军令政令统一,GCD还有机会吗?这不是对牛弹琴吗。“陈G,陈将军,剑魂,我一直支持国共合作,从未隐瞒过自己的观点,即便现在我也支持国共合作,但这次事情,你们做得太过分,你们必须送还郝鹏举,他必须接受军法审判。”“文革,”陈G也冷笑一声:“你真会给自己涂脂抹粉,孙良诚、庞炳勋、孙殿英、吴化文,他们遵照了你的命令,结果呢?”“陈G这似乎是我们国民党内部的事,郝鹏举既然宣布反正,便必须接受国民政fu的指挥,这也是国民政fu不追究他投敌卖国罪行的条件。陈G不要以为这次你们占了便宜,我正在追查这事,情报怎么泄露的,是谁把情报告诉你们的,我正在追查,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陈Y心里咯噔下,他不太清楚这事的过程,社会部没有通报给他,不过听庄继华的语气,好像他身边有自己人。陈G心中更是巨震,当年周EN来调刀锋到庄继华身边,已经在他身边潜伏了十一年,他甚至不用猜便知道,这次情报肯定是刀锋送出来的,要是因此暴露了刀锋,那可太得不偿失了。陈Y不动声e,陈G依旧保持淡淡的微笑,似乎庄继华揭开此事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这是你的事,与我党无关,”陈G一脸无所谓:“我们可不吃这套,不要以为你兵强马壮就以武力威胁,日本人当年也以为,他们能轻易消灭我军,可实际上呢,六年过去了,我们八路军新四军照样越打越强。如果,你一定要打,我们只要奉陪,老同学,我还真想在战场上与你这常胜将军手。”庄继华忍不住乐了,他咧嘴一笑嘲讽道:“那你肯定死定了,我不怕战争,我党也不怕战争,如果你们坚持这样,将来一定会打起来。”“对了,文革,你们不能厚此薄彼,那些救济物资,我根据地军民怎么没分?”陈G突然跳到一边,抛下了郝鹏举事件。“山东会战,战场主要集中在现在的国统区,难民也主要集中在国统区,救灾物资不多,首先满足的只能是他们。再说,救灾需要行政机构实行,贵党的机构能接受我党指挥吗?”庄继华反问道,心里却开始警惕起来,他对陈G的了解,如同陈G对他的了解,知道这i子又开始胡搅蛮缠了,以前在黄埔时便是这样,每当他说不过时,便跳到另一个话题上,等你跟过去,他忽然又绕回来,等你晕了,他也就赢了。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