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绞肉机(一)日,马跃从沉睡中醒来,一股幽幽的芬芳沁入鼻际,小乔婀娜的娇躯正像小猫般蜷伏在他的臂弯里,小乔粉脸上还挂着清晰的泪痕,显然,马屠夫疾风暴雨般的鞑伐令她难以消受。又或者,小乔是在为周瑜而哀伤。地毯上,点点落红就像鲜花般绽放,马跃不由心中微微一荡,再低头望着小乔,小乔**的娇躯就像一具白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倏忽之间,马跃感到腹中一阵火热,再次有了男人本能的生理反应。说起来,自从洛阳和貂蝉分别之后,马跃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当马跃的大手近乎粗暴地开始揉搓起小乔饱满挺翘的玉乳时,小乔终于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小乔没有睁开美目,只有浅浅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马跃瞧在眼里,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感到阵阵残忍的快意。也许,马屠夫不该上了小乔,应该拿小乔做筹码,去换取周瑜的效忠。但这是小屁孩的幼稚想法,周瑜是什么人?如果能够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理想,那还能是周瑜吗?不要说区区一个小乔,就算马屠夫抢了全天下的女人,周瑜得打一辈子光棍,只怕也不会因为男性的生理需求而投降马跃!要消除周瑜的威胁,只有两个办法,或者把他杀了,或者把他软禁起来。要周瑜效忠?马屠夫再蠢也不会有此奢望,周瑜不比沮授、鲁肃,此人毫无君子做派!君子可以欺其方。周瑜你拿什么要挟他?“嗷嘶~~”马跃低嘶一声。深深地进入了小乔体内。小乔开始轻轻地呻吟起来。女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她们可以将身体和内心完全地分割开来,小乔说她此心已属周瑜,马跃也完全相信这一点。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她对**的投入。马跃近乎粗暴地冲击着小乔最柔嫩地花芯。享受着近乎变态地快感。马跃并不需要小乔地爱情,他只需要发泄,**裸地对欲望的发泄!事实上,除了马跃刚到乱世时接触的刘妍,马跃对他其余所有女人都毫无感情可言,既便是绝色佳人貂蝉。也难以博得马跃丝毫地爱情!爱情?可笑地爱情!在原来的那个世界。男女平等,才有滋生爱情的土壤。可在这个男尊女卑、男权至上的古代乱世,女人就是男人的财产,就是男人的奴仆,当你可以对身边地女人予取予求时,你还会在乎她地感受?还会在乎她的喜好?还在会在乎她的想法?还会和她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你的话就是她们的圣旨,你让她趴着她不敢撅着,这样的女人也配谈爱情?“嗷~~”马跃低嘶一声。双手用力抱住小乔滚圆挺翘的雪臀用力站了起来。小乔嘤咛一声**分张本能地盘住了马跃的熊腰,两人地身体仍然紧紧地联结在一起、难解难分,大帐里弥漫着令人血脉贲张地**气息。大帐外,典韦铁塔般的身躯挺立如松。对帐内隐隐传出的呻吟声和娇喘声充耳不闻。约模半个时辰之后,大帐内响起了马跃的声音:“典韦。去,把大乔带来。”“遵命,主公。”典韦答应一声,转身疾步离去。……函谷关外。号角齐鸣、鼓声震天,一队队关东军从军营里缓缓开出。进至关前荒凉地空地上列阵,暗沉沉地天空下,黄沙漫卷,旌旗飘扬,刀枪剑戟肃立如森,井阑阵、投石机巨大的身影仿佛形容狰狞地远古巨人,在联军后阵冷然峙立。中军本阵,袁术、曹操以及各路关东诸侯在曹纯五千虎豹骑的护卫下迎风肃立,遥望旷野上浩瀚如海的关东大军,各路诸侯不由热情澎湃、豪情满怀,袁术策马扬鞭,遥指函谷关雄伟的轮廓,朗声道:“今夜,术当与诸君痛饮于关上!”……函谷关上。高顺扶墙而立。终于要开始了吗?高顺眸子里掠过一道淡淡的冷肃,仅剩一臂地身躯仿佛函谷关两侧起伏的山峦,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可举止间就是给人一种无可翻越的强大压力。“锵锵锵~~”绵绵不息的金铁撞击声中,两万名西凉铁骑披挂整齐,沿着函谷关内的长街摆开了阵形,函谷关的攻防战,不仅仅只是两万屯田精锐步兵的坚守,还需要西域胡骑和西凉铁骑无坚不摧的反击。“弓箭手~~列阵!”“长枪兵~~集结!”“火油,把火油抬上来~~”“滚木放在这儿,堆摆放整齐了。”“檑石,多扛些檑石上来~~”“石垩,快把石垩抬上来,动作快点~~”凉州小校凄厉的号子声此起彼伏、响彻山峦,各自麾下的士兵迅速开始集结、列阵,然后一队队开上城楼,沿着女墙内侧摆开了阵势,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在天地间无尽地弥漫,许多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早已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神情冷漠,举止镇定,这些刀山火海中走过来的老兵拥有磐石般坚定的意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们有丝毫的色变。……函谷关外。袁术轻轻颔首,冷然喝道:“开始进攻。”“大司马有令,开始进攻~~”十余骑快马霎时从中军四散而去,将袁术的军令层层传递下去,倏忽之间,低沉的号角声一转得激昂起来。那绵绵不息地鼓声更是越发地高亢急密集地雨点。敲打在关东将士的心坎上。滚烫地热血顿时开始沸腾起来。急促的马蹄声中。值令官吕布在张辽、宋宪、成廉三将地簇拥下疾驰而前。来到阵前。吕布举起手中地方天画戟往天上一撩,引吭长啸。张辽便举起手中地一面三角令旗使劲地挥舞起来。宋宪、成廉同声长嚎:“值令官有令,重装步兵张超队(徐州兵)~~出击!”“嚓~嚓~嚓~~”—整整两万名重装步兵。四万只脚掌重重地踩在荒芜地地面上。汇聚成令人窒息地绝响。在这富有节奏而又充满铁血杀气地脚步声中。庞大的步兵方阵开始缓缓向前移动。一边移动一边开始变换阵形。由最初攻守兼备地方阵逐渐变幻成了纯属防御用地倒雁字形阵。……函谷关上。高顺地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冷色。不愧是徐州兵。这支步兵队列整齐、兵甲森严。变幻阵形也迅速、有序,称得上是一支精兵!……关东中军。曹操转身。轻轻向身边地程道:“上次攻伐徐州,如果守城的是这支徐州兵,胜负只怕很难说啊。看来陶公手下也有能人啊。”程低声道:“广陵太守张超颇会练兵却不会统兵,且与陶谦素来不和,主公可以离间之计破之。”……函谷关前。“轰!”整整两万名重装步兵进至关前两百步之遥处停住。然后将手中地大盾往地上重重一顿。天地间顿时爆起一声山崩地裂般地巨响,几乎是重装步兵刚刚列好阵形。一架架巨大地抛石车便已经尾随而至。“攻!”吕布手中地方天画戟狠狠斩落。“放!放!放~~”上百名肃立在投石车旁地关东小校冷然下令。上万名辎重兵同时奋力拉动手中地缆索,将抛石车的近端狠狠下落。倏忽之间,数百块磨盘大的巨石已经高高抛起,挟带着凄厉地尖啸,翻翻滚滚地向着函谷关雄伟的城墙撞去。“轰轰轰~~”巨石锤城。巨大的撞击声顷刻间绵绵不息地响起,整座雄伟的关墙都开始呻吟、颤抖起来,许多凉州新兵吓得脸色煞白、体如筛糠。有个倒霉蛋更是脚下一虚。哀嚎着从关墙上栽落下来。摔入遍布锋利鹿角地壕沟里被活活刺死。当然也有士兵被石块直接砸中,骨碎筋断、惨死法场,还有石块轰然一声,砸入燃烧地油锅之中。锅碎油溅、烈焰翻腾,十数名守在油锅边地西凉兵不及避走。顷刻间就被熊熊烈火所吞噬。城楼上顿时一片狼籍,但没有人临阵脱逃。“轰!”一块巨石几乎是贴着高顺地耳侧掠过,重重地砸在城楼上,顿时在青砖铺就的城楼上砸出一道凹坑。坚硬地青砖也被砸碎了好几块,露出底下斑驳的黄土来。高顺神情冷漠、从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块擦肩而过的巨石。函谷关雄伟的关墙并非纯砖石结构,而是外包砖石,中间再以草拌黄土夯实地混合结构,这种结构筑成的城墙足够厚实、足够坚固,足以承受投石机无休无止的砸击。只要不被关东军攻到城下,函谷关将安然无恙。“将军!”一名偏将大声道,“还击吧!”“对,关东军有投石车,我们凉州军也有!”另一名裨将附和道,“砸死那些关东土狗!”“不急!”高顺淡然回答,冷冽的目光却已经越过了关东军地投石机阵,落到了那一群正在往前缓缓蠕动地井阑车上,这些井阑~~才是函谷关守军最大地威胁啊,当初死守长安古道时,高顺就吃过井阑的大亏!更何况,以投石机反制投石机,进行远距离的对轰,这是最白痴的打法。投石机虽然射程远、威力大,可是命中精度却极差,而且受到操作士兵体力、小校口令以及牵引缆绳协调程度地影响,射程也是参差不齐,以为凭着城墙的高度就能拥有射程优势更是扯淡!真要用投石机进行对轰,就算将操作手地双臂累断,也未必能砸毁关东军哪怕一架投石车,这就好比用弓箭去射击百步之外的蚊子,命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轰~~”最后一块巨石呼啸而至,翻翻滚滚地落在了函谷关巍峨地敌楼上,这一块巨石最终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渐尘弥漫中,三层木制结构的敌楼轰然垮塌下来,数十名守在敌楼前的凉州兵顷刻间就被活埋其中。……函谷关外。“嗷~~”一把凄厉的长嗥响彻长空,值令官吕布再次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倏忽之间,严阵以待的重装步兵阵形再变,散作一个个小型地方阵,每个方阵的中间还留出了一块空地,缓缓往前蠕动的百余架井阑就恰好嵌进了这片空地。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往前狠狠一引,两万名重装步兵护卫着百余架井阑向着函谷关雄伟的城廓缓缓逼了过来。第259章 绞肉机(二)谷关。关东军投石机的肆虐才刚刚结束,贾诩便在数十名亲兵的簇拥下出现在城墙上,高顺率领十数员将校迎上前来,抱拳恭声道:“军师。”贾诩轻轻颔首,问道:“高顺将军,情势如何?”高顺手指城外,应道:“关东军的井阑阵已经开始进攻。”“唔。”贾诩凝声道,“看来,是时候让西域骑兵出击了。”高顺赫然转身,独臂高高扬起,疾声大喝道:“军师有令,西域骑兵准备~~”关城内,西域长史王渊将铁盔往头上重重一戴,然后翻身上马,一柄厚背斩马刀已经高高扬起,锋利的刀锋在暗沉沉的天空下散发出一团耀眼的寒辉,倏忽之间,西域三十六国的国相大将已经纷纷翻身上马,高高举起了手中五花八门的兵器。“唏律律~~”“哗啦啦~~”马嘶人沸,金属撞击的声音响彻关城,三万西域胡骑已经沿着关内宽阔的长街列开了阵势,关墙上,贾诩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寒凉,利用骑兵在函谷关外相对狭窄的地形进行突击,并非最明智的选择。不过现在,凉州军团已经别无选择了。早在撤退函谷关之前,贾诩心里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关东联军在攻占洛阳之后继续西进,猛攻函谷关,那就在函谷关与关东军进行最后的决战!利用函谷关险要的地形,挡住庞大地关东军团并非不可能。不过,这代价就极为惨重了。也许。函谷关这一仗打下来。守关地七万大军(两万降兵、三万西域胡骑、两万屯田精锐)很可能死伤略尽。好在西域胡骑并非凉州军团地嫡系。牺牲这些杂牌军团。无论是马屠夫,还是贾毒士都不会眨一下眼睛!贾诩悠然翘首,遥望关外正在向前缓慢蠕动地井阑阵。淡淡地说道:“打开城门~~骑兵出击!”“军师有令,打开城门!”许褚的暴喝如炸雷般响起,早就严阵以待的守关士卒急速转动绞盘,在刺耳地嘎吱声中。沉重的万斤闸缓慢地往上升起。当万斤闸堪堪升到最高点时,王渊将手中的厚背马刀往前狠狠一引,天地间顿时暴起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早就严阵以待地西域胡骑就像一窝马蜂汹涌而出~~。……函谷关外。曹操正在郭嘉等人的簇拥下观战,看到函谷关门大开,黑压压的骑兵汹涌而出时,正以衣袖轻轻扇风地郭嘉陡然僵了一下。曹操眸子亦是掠过一丝愕然,环顾左右道:“贾毒士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啊。函谷关外虽然地势平坦,却并不宽阔,大队骑兵很难展开啊,此时出动骑兵反击岂非以已之短攻敌所长?”“是啊。西凉铁骑的优势并非正面突击,而是侧翼迂回袭扰。可函谷关外的地势已经决定了凉州铁骑无法进行侧翼迂回。”程也不解道,“如果两军摆开来进行堂堂正正的正面决战,关东步兵只需要以长枪兵突前。以重装步兵押阵,最后辅之以长弓手进行远距离射杀。西凉铁骑再骁勇善战也将毫无胜算啊。”“嗷呜嗷呜嗷呜~~”程话音方落,关东联军果然做出了反应,原本正在往前缓缓蠕动的井阑阵立刻开始转身后撤,而散为百余方阵地重装步兵则重新开始集结,迅速结成了庞大的矩形阵,牢牢地护住了军阵正面。“嚓嚓嚓~~”绵绵不息的脚步声中,两万名精锐枪兵和两万名精锐长弓手已经越阵而出、汹涌而前。“嗷啊~~”吕布高举方天画戟、仰天长嗥。“咣嗒!”轰然巨响声中,两万名精锐枪兵生生顿住脚步,然后将手中超过六丈的长矛往身后一柱,再将锋利地矛尖轻轻下压,与地面形成尖锐的夹角,倏忽之间,两万枝寒光闪闪地长矛便布布了一片冷森森的死亡之林。“嗷哈~~”吕布将方天画戟一收再一撩,再次仰天长嗥。“吼吼吼~~”富有节奏的怒吼声中,两万名精锐弓箭手迅速向两翼展开,紧挨长枪兵地拒马阵列成了线型散射阵,冷峻的眼神毫无感情地注视着前方席卷而来地西域胡骑,一张张长弓已经挽满,一枝枝锋利的狼牙箭已经蓄于弦上~~……函谷关上。贾诩目光阴冷,冷得就像寒冬腊月里的朔风,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背负身后的双手十指紧扣,修长而又瘦削的指节已经因为失血而开始发白!在凉州将士面前,贾诩总能保持从容镇定的气势,纵然天塌地陷、山崩海啸亦不会有丝毫色变,可事实上,贾诩也和普通的凉州将士一样,他也是人,他也会紧张,唯一的区别就是~~贾诩总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整整三万西域胡骑啊!如此奢华的大手笔,毒士如贾诩亦难免心中紧张!……西域胡骑阵前。王渊策马飞驰在最前面,战马已经开始全速冲刺,脚下的大地正如潮水般往后倒退,令人窒息的灼热在王渊体内翻腾,那感觉,就像浑身的血液都被火油燃烧得沸腾起来一般,莫名的暴虐在胸中翻滚激荡。战马疾驰如飞,王渊的双眼逐渐变得赤红,血一般的赤红。霍然回首,马头攒动、蹄声如雷,三万西域胡骑纵马如飞,紧紧追随王渊身后,令人窒息的是,三万名西域将士的眸子也如王渊一般,赤红一片,那模样。就像是三伤的恶狼。正张开血盘大嘴,露出慑人的獠牙,咆切地向着猎物猛扑过来~~……—函谷关外。“是西域胡骑。不是西凉铁骑!”夏侯渊握紧了双拳,战场上激烈地杀气令他浑身地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高声叫道,“冲过来了,该死的西域胡骑径直冲过来了!这简直就是送死!射啊,快射死这些该死的蛮夷!!!”曹操脸上却丝毫没有激动之色。回头与郭嘉交换了一记疑惑而又担忧地眼神,从郭嘉的眼神里,曹操罕见地发现了一丝忧虑。显然,郭嘉也没有料到,贾毒士会来这么一出,这看起来就像送死一般的亡命突击,肯定另有文章。贾毒士不是白痴,绝不会拿数万西域胡骑来做毫无意义的自杀式冲锋!可这群西域胡骑最多三万来骑。贾毒士真的以为凭借这三万多骑兵就足以突破关东步兵的拒马阵,进而摧毁关东军地井阑吗?只怕还没冲到跟前,这三万来骑兵就会伤亡近半,在如此惨烈的伤亡面前。剩下的骑兵还能有勇气继续前冲而不溃逃吗?毕竟这是西域胡骑,而不是马屠夫麾下最精锐的西凉铁骑!两军的作战意志和对死亡的承受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西域胡骑阵前。“嗷嗷嗷~~”王渊策马扬刀。眸子里流露出野兽般的暴虐,王渊身后,三万西域胡骑三呼响应,声势震天,灼热的杀机如同烈火在翻滚肆虐。……关东联军阵前。“放箭~~”吕布手中地方天画戟狠狠斩落,那一声嘹亮的长嗥响彻云霄。“放箭!”“放箭!”“放箭!”上百名关东小校狠狠挥落手中的佩剑,两万名精锐长弓手陡然松开右手,令人窒息的弓弦崩张声中,整整两万枝锋利地狼牙箭已经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之林,然后密集如雨般向着西域胡骑头顶攒射而下。“咻咻!”两枝冰冷的狼牙箭当空攒落,洞穿了王渊地胸膛又从后背透出,有殷红的血珠顺着冰冷的箭簇滴落,王渊却浑然不觉,继续催马狂奔,一边还奋力挥舞着手中厚重的马刀,血红的双眸变得越发地狂乱。“噗!”战马一直往前冲出数十步远,王渊血红的双眸才逐渐黯淡下来,然后强壮的身躯轻轻摇晃了一下,然后从马背上颓然栽落,铁蹄翻动、尘土激扬,王渊甫一落地便被席卷而过的西域胡骑践踏成了一团肉泥。“嗷啊~”“啊~”“呃~”惨烈的嚎叫声响彻长空,席卷而前的西域胡骑人仰马翻,数千骑兵在一瞬间倒了下来,旋即被汹涌而过的骑兵狂潮踩为肉泥,然而,主将王渊的阵亡以及数千同伴的战死,似乎并未让剩下的西域骑兵感到畏惧,反而越发狂热地咆哮着,奋勇向前。……关东联军阵前。值令官吕布一次次地斩落手中的方天画戟,仰天长嗥:“放箭!”“放箭!”“放箭!”“放箭!”伴随着关东小校声嘶力竭的咆哮,一排接一排的箭矢掠空而起,铺天盖地地向着西域胡骑头顶攒落而下,汹涌而前的西域胡骑一片片地倒下,不到片刻功夫便已经损失了上万骑,原本密集浩瀚的骑阵已经稀疏了不少。然而,令人吃惊的是,西域胡骑竟然展显了不输于西凉精锐铁骑的顽强斗志,如此惨烈的伤亡竟然没有对他们的斗志形成丝毫的打击,在曹操等关东诸侯估计中,此时早该崩溃的西域胡骑,却仍然嚎叫着像野兽一样猛扑而来。……函谷关外。“这~~这怎么可能?”夏侯惇两眼圆睁,像见了鬼一样大叫起来,“什么时候这些西域蛮子也变得这般悍不畏死了?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曹操眸子里掠过一丝浓浓的阴霾,回头望向郭嘉。“没理由啊。“郭嘉轻轻摇头,低声说道,“西域胡骑只是马屠夫的仆从骑兵,而且刚刚被征服不久,无论是战力还是忠诚度,都和马屠夫直属的西凉铁骑不可同日而语,这些西域蛮夷没理由如此拼命啊。”……函谷关上。眼看着西域骑兵一片片地倒下,关墙上气氛压抑,一片死寂,贾诩却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嘴角倏然绽起一丝狡诈而又狠毒的笑意。显然,关东联军没能料到西域胡骑会如此拼命,这一阵纵然不能全部摧毁关东军的井阑,至少也能让其受到重创了!只要能够重创关东军的井阑阵,那么守住函谷关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等到关东军重新造好井阑,只怕两个月的时间早已过去,主公大军肆虐徐扬大地的消息也该传到关东联军大营了,那时候~~就该轮到关东联军付出代价了。……“轰!”在付出了过半的伤亡之后,汹涌而前的西域胡骑就像汹涌的巨浪,恶狠狠地撞上了关东联军的拒马阵,顷刻间将关东联军的拒马阵撞得支离破碎,这完全是以命博命的自杀式突击,前排的西域骑兵以自己的尸体硬生生撞开了后续骑兵突进的道路,整千整千的两军将士在瞬间死于非命。这就是战争,惨烈的战争,人命在这里不过是个毫无意义的数字,仅此而已。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