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幸存者2在老远的时候我就看到前面有一个长长的车队在排队接受检查,我看到边上有一个路口,马上把车子掉头向另一边开去,没想到没开几百米远,前面又一个检查站,只是这一次我不能跑了,因为前面正在检查的美军与国民军看到了我。一挺M2HB机枪虎视眈眈地巡视着车队。我想起包里还有一个通行证,是加利德给我的一张通行证,我不知道那证件有什么用,也许类似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吧,现在这样的形势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现在美军突然之间在这间设立检查岗,那么一定又要进行什么行动了。终于轮到我们的时候,一名国民军的军官向我们敬了一个礼,要求我出示证件,我把证件伸手交给他,他看了看证件与车身上的弹孔后脸部表情显得有些异样,这时候车后的伊莎琳开始忍不住地呻吟起来,羊水已经流了许多。我急道:“我妻子快要临盆了,麻烦我必须先通过!”然后看了看我与证件上证件后,确认无误后向我敬了一个礼道:“先生,不好意思,你可以先行通行。”他把证件交给我道。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后便向一边没的设栏的通道开去。车子开了大约二十公里后还是没有看到人烟,前面一片平坦的地方,我不知道还要开多久才能看到医院,这时的伊莎琳已痛苦致极。“不行了,我快要生了。”伊莎琳呻吟道。我一狠心,把车一下子停了下来,然后从后备箱后面拿起一张毛毯,打开车子的前盖,把两个铝制水壶放到发烫的发动机上,然后拉开后门。“你躺在沙发上,撑开腿。”虽然以前在医护课上学习过怎么接生,但是第一次接生却有些紧张。“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我对她说道。“啊呜,啊!”伊莎琳有些痛苦的叫道。“用力,用力,我已经看到头了。”在接生的时候要注意保护女子的**部分,如果用力太大的话,会让**撕裂,有时如果胎儿头部太大,而女子**部又太小的话,就要将女子的**部分给切开,同时也要给女子以心理上的安慰,第一次生产的女人往往会十分紧张与无措,这时需要在她的旁边进行心理安慰与指教她的用力。伊莎琳的声音有些嘶哑了,但是让从人欣慰的是小孩子开始渐渐地滑了出来,我用双手托了婴儿的头,然后轻轻地用力往外面拉,婴儿就顺着拉力的方向渐渐地出来了。我看到的是一个女婴。当小孩出来的时候马上挤掉她口鼻中的**,然后我抽出军刀,把脐带从中间给割断,再打了一个结。而这时婴儿仿佛沉睡了一般,毫无动静,我马上意识到不对了,我摇了摇了她,还有没有一点反应,然后我马上捏住她的小鼻子,开始对她进行人工呼吸,在毛毯中小小的她,却丝毫一点反应也没有,也许她对这个世界并不感兴趣吧?还是在责怪她的父母对她的不负责任。在车内的伊莎琳看到我的动作与没有出声的婴儿时,一种刚刚充满浑身的疲惫与母爱渐渐悲痛给掩盖,一行如线的泪水划过她的脸庞。“哭啊,哭啊。”我对毛毯中小小的她叫道,你一定要醒过来,因为你是我袁沐的女儿,因为你是一个中国特种兵的后代,因为你的出生就注定的你的不凡。因为你是毒刺的后代。你醒来啊?你知道么?为了你,你的父亲千里迢迢回到他不愿回来的阿富汗。你知道么?为了你,你的父亲与母亲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你是一个女子,你母亲也是一个女子。难道你连你的母亲的不如么?你醒来啊!你醒来啊!你,醒来啊!我从来不知道一名父亲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一刻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是一种能感到骨肉相连的感觉,只要你有一口气在,我不会让人能欺负你,你是我生命中的希望,只要我在,我会把爱全给你。我要看着你笑,看着你一天一天地成长,看着你上学,教你识字做人,你喜欢什么就学习什么,我也不会让阻止你的爱好,你想过普通生活就过普通生活,想丛军就丛军,想当就当什么吧。可是现在的你,你要醒过来啊,让你的小心脏开始跳动啊。伊莎琳双手捂住嘴开始抽泣起,我的双眼一热,鼻子一紧,一种悲伤在心里慢慢地旋转,最后让心里坚强的河堤开始溃塌。“啊!”我忍不住地对天叫嚣了起来。呼!我感到怀里的她一动,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这时她的小脚又动了一下,她的嘴露出了一丝无邪的微笑,那微笑在她的脸上有短短不到三秒钟后,仿佛受了巨大的委屈一样,然后开始啼哭了起来。听说当孩子出生的时候,哭,是代表高兴的意思,或者说是喜极而泣,如果说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高高兴兴的,而生命却给了他们不同的待遇,说是性格决定了命运也罢,还是人生的选择大于努力也行,最后我们带着不同的心情离开了这个世界。“让我抱抱。”伊莎琳含着眼泪说道。我把孩子放到她的怀里后,便开始准备后继工作了,她下身需要洗一下,孩子的身体也需要洗涤一下。在这里没有人为我们祝福,只有天空一道明亮的太阳照耀在我们的身上,那阳光照在那粉扑扑的小脸上,显得她的皮肤格外细嫩。发动机上的两个水壶里的水已经很暖和了。“你说,我们给她起什么名字啊?”伊莎琳在副驾驶座上说道,婴儿刚刚喝完奶,现在已经睡着了。“她妈妈这么漂亮,当然要起一个很漂亮的名字了。”我笑道。“那就叫菲菲?”“好。”看到身边的伊莎琳与孩子,我突然感到生活也就是这样,有一个爱你的人,一个孩子,然后就是家了,而你所做的事就是为这个家去奋斗与拼搏。车子开了半天,在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旅馆,房东是一个地道的阿富汗老人,大约有六十岁了,能在山区中找到一个打扫得很干净的家庭旅馆是很难得的事,大多数山区的家庭旅店都会有一种难闻的味道,而这里没有。老人很喜欢小孩子,看到伊莎琳手中的婴儿时双眼露出柔和的目光。“在房间里有热水,给小孩子洗洗吧,我去找一块柔软的毛毯,这毛毯可不行,太硬了,也不透气。”老人指着包着菲菲的毛毯说道。对于老人的好客与细心我们表示十分感谢。晚上的时候,房东老太太做了一桌子饭菜,在席间交谈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里平时路过的人不多,老人的两人儿子都已经在战争去世了,现在只余下老两口相依为命,我看到在客厅中的他两个儿子的相片,我突然觉得好熟悉。“你小儿子叫赛拉夫?”当我说出名字的时候,老人显得很惊讶:“你认识?”“他是我的学生,我教过他射击。”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是山本教官?”老人吃惊地说道。“嗯。”我也很奇怪他们知道我。“他在写信的时候说过你,说你是一个好人,在训练的时候对他们很严格,在平时里十分好。”老人说道:“我儿子有你这样的一个教官,是他的福气,真主为他高兴。”我无语,战争中受伤最大的是平民,你有见过几个贵族与统治阶层去冲锋陷阵的,那些高级军官只需要用手一挥,士兵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阵杀敌,最后死去的也是他们,战争的最后余下最多的是孤儿寡母与老人,那些幸存的人将永不想去记忆的那些片段。晚饭后,老太太去收拾去了,老人从家里找了一些衣物出来,然后送到我的房间道:“我身上的衣服在这里会不方便的,这些都是我儿子的衣服,你们体形都差不多,你就穿上这些衣服吧。这些药对你身上的枪伤有用,你就好好地休息几天吧,小孩子刚刚出生,不能随意走动。在这里,老头子还是能为你们放哨的。”衣服好像放了许久了吧,为了不让衣服产生异味,老人放了一些香料在衣服上,当穿上衣服上有一种淡淡地香气。我洗了一个澡,换了药。虽然今天活动了一天,不还好伤口没有发炎。现在菲菲已经醒了,伊莎琳在**逗着她玩,菲菲用明亮地双眼看着她的母亲,发出格格的笑容。伊莎琳抱起菲菲在怀里摇了摇了,然后轻轻唱起了一首摇篮曲,窗外的月光十分明亮,我想这就是家的温暖。“大山路坦,月光漫漫,走在大路上,在想爸色,在想妈妈,走在回家路上,小宝宝在想啊,妈妈的样子,小眼睛,小鼻子,是妈妈的最爱,我的小宝宝啊,甜甜地入睡吧,妈妈在你身边保护着你,我的小乖乖啊,你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我会在你的身边,我的小亲亲啊,快快入睡吧,妈妈在你身边。……(PS:许多时间以后我都会想起那首曲子,轻柔而充满感激,就像一种轻声的诉说与安慰,她的歌声那么动听,当菲菲听到那首曲子以后来便安静了。许多时间以后,我找了许多关于阿富汗民歌的DC,但是找不到那首曲子。最后只能依稀地想起那旋律。如果假如时光倒流,我守护着你,天天听你唱的那首歌,它带着我去远方,带着我,回到你们的身旁。当残忍地分开我与你们的时候,那种撕心痛苦让我开始流浪,流浪,流浪远方。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