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十四章 幸存者3(全合金大结局)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就告别了那对老人家,在走之前当我们要给他们钱的时候,他们坚决不要,老人说:“像我们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现在还要钱干什么呢?”我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后便开车离开,小山村在后视镜中渐渐离去。许多年以后,我在想,如果那天我在那条叉路口向另一边驶去,虽然路程只会多半天,但是命运将会是另一个样子,我也不会失去最珍贵的。车子在中午的时分,到达了一个小村,小村边上有一条河,河边上的白杨树上已经是光秃秃的,一些船只放在渡口在等待顾客。“我去吧,我方便一点,顺便给菲菲买点东西。”伊莎琳说道。我点了点头,看到伊莎琳的背影我有点觉得真对不起她,在中国如果一个女子生育以后,在家中会有一个坐月子的时候,而对于她,却什么也没有,只是休息了两天后又开始起程了。我走下车,抱着菲菲在岸边看着那一片白杨树,这一次将伊莎琳带离阿富汗以后,我会让她过上平静的日子,我想马莎利应该不会说什么的,当然了,或者她会生气,但是我不能让伊莎琳与菲菲再回到这样战乱的地方了。突然村子中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我看到一辆卡车驶了过来,从车上跳下来一批游击队,从他们的装扮上可以看出应该是宗教分子。我马上抱着菲菲钻进一艘船上,现在如果上车十分显眼。那群武装分子下车后将村子里所有的人赶到河边,在人群中我看到包着面纱的伊莎琳,在卡车上架了两挺机枪,一共有二十三名武装分子,其中一个带头的样子的军官大声说道:“我们是先知的仆人,你们已经背叛你们的信仰,我代表他们来惩罚你们,只有死亡才能让你们的灵魂得到净化。”我心里一紧,因为我看到四个满脸凶相的士兵,把所有的人赶到水里面,然后让所有的人背对着他们跪在冰冷的河水之中。然后一个士兵抢起一个有十多公斤的铁锤狠狠地砸向一个跪在水中的中年人,中年人一下子倒在水,鲜血一下子浸入到水中将河水染红,中年人身边的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开始哭泣起来。我把菲菲放在船板上,从怀中掏出手枪,轻轻地打开保险,在船板上的菲菲看着我的动作,明亮的双眼看着我,一双小手在空中舞动着,嘴里嘟嘟地呼噜着。好像知道我的意图一样,伊莎琳的双眼看到我这边,在那不起眼的空间中,她准确地寻找到我的双眼,她露出一丝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这样做,哪怕我的能力再出众,但是在一片空阔地上,我与他们的距离相隔有近二百米远,我还没有冲出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我就可能被打成筛子。起风了,风吹起地上的落叶在地上不停地滚动,风吹过伊莎琳的脸庞,她脸上的面纱一下子脱落,那面纱被风带到半空中,然后不停地翻滚最后落到离我不远的白杨树上,仿佛能闻到那面纱上的香气。那张苍白的脸因为长时间的奔波与疲惫已经没有一年前的红润,但是美丽依旧。那微笑就像一根针一样一下子刺入我的心头,我紧紧地抓住枪身,一种无力感从心头涌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她就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是的,无能为力,屈辱,不甘,痛苦,悔恨一股脑儿地涌到心头,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与她交换。仿佛是母女连心,菲菲的小眉头皱了起来,一副悲伤的表情出现在她那小小的脸庞上,她出来伊伊啦啦的声音,女子像需要自己的妈妈回到身边,永远不要离开她。我心一紧,用手一下子捂住她的嘴。但是还是发出一点声音。声音一下子传到那名头目的耳朵,那名头目的目光转向我这边,然后他向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两个家伙打开枪的保险就向这边走过来。喵呜!一只猫从一条船上跳了出来,它看了看离它不远的一群人,仿佛那些武装分子与将要死去的人不关它的事一样,摇了摇尾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头目见是一只猫,也就没有管什么,便继续干他的事了。“大山路坦,月光漫漫,走在大路上,在想爸爸,在想妈妈,走在回家路上,小宝宝在想啊,妈妈的样子,小眼睛,小鼻子,是妈妈的最爱,我的小宝宝啊,甜甜地入睡吧,妈妈在你身边保护着你,我的小乖乖啊,你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我会在你的身边,我的小亲亲啊,快快入睡吧,妈妈在你身边。……在那冰冷的河水之中,伊莎琳转过头,轻声地唱起那首每天晚上在临睡之前给菲菲唱起的那首摇篮曲,歌声在风中飘扬,在空中中传播,那种温柔,不舍,无奈,放不下在空中不停地回旋。在河中有人痛苦,有人漠然,有人哀求……歌声传到菲菲的耳朵,刚刚还焦急的小模样渐渐被一种愉悦所代替。“啊啊。”她的小嘴里透出两个音符,哪怕我的双手捂住她的小嘴,那两个字符却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伊莎琳,你知道么?菲菲在叫你妈妈了,她在叫你妈妈了,她在叫你妈妈了啊。她在想你,她在想你了啊。伊莎琳仿佛也听到了那个字符一样,露了一抹温柔的微笑,太阳渐渐地躲进云层,天地之间没有阳光,只有冷光。我多想记住你最后的那抹微笑啊,对不起,如果当初我带你离开,也就不这样了,无力与无助涌上我的心头,我的双眼一热,两股热热的**从眼角落下,然后慢慢冰冷,掉到我的手背上。“照顾好菲菲,照顾好自己,我爱你,我爱你们。再见,亲爱的老公。”我看到伊莎琳最后用唇语说出的最后的话与那抹微笑,那冰冷而沉重的铁锤狠狠地击中在她的太阳穴上。(PS:许多时间以后,直到现在,当我写到这段文字时,当写到“亲爱的老公”这五个字的时候,心里不由一软,如果问我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则是那个字“老公”,是的,我怕一个女子这样称呼我,因为一听到这两个字心里会不由一酸,不于一痛。——2013/7,拉萨记)“亲爱的伊莎琳:我想我还是没有做到不去想你,这是两个不同的命运与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即使离开也在爱,坚强是一种残忍,我们之间还没有来得及开始,便已经结束,你给我最好最后的礼物便是菲菲,我们的菲菲。即使离开,我们还在爱……”(PS:许多时间以后,我都在梦中看到那张温柔的面孔与那一抹微笑,即使离得再远,我能听到你的心跳,我以为在叙说自己的故事,那些残忍的命运让我们坚强,却让我们之前阴阳相隔,我们之间的故事不多,但足以让我温暖一生,哪怕最寒冷的冬天也能让我取暖,我还能记得你躺在那冰泠的河水之中,你的血液染红一大片河水,你的身体慢慢地向河中心开始飘浮。幸福如此之近的时候,也许还是那么遥远。为什么最真最爱的爱情到最后总是出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呢?告诉我,给你的戒指该往哪里放呢?)当那队武装分子离开的时候,我跳入河中,抱把伊莎琳早已冰冷的尸体,她的脸庞的容样安详,好像入睡了一样,我叫着她的名字,她却睡得如此深沉。那冰冷的手指让我想到再也不能让她温暖了,握住那双修长而漂亮僵硬的手再也忍不住了。这一次,亲爱的,请让我哭吧,请让我好好地哭吧,为了你。再也不用戴着面具而假装坚强。我想念你,你能听得到么?“请带我离开,飞出这片土地,告别这个伤心国度。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我失去了生命,请让我的灵魂陪伴在你的身边。”“如果没有你的话,一切还有意义么?”“能告诉你的名字么?”她问道。“切西斯,南非DC安全公司。”“这已经足够了。”看着那片广阔的湖水,在怀中的菲菲已经熟醒了,每一次当她醒来的时候,她会哭着要妈妈,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她的身躯最后化成一金属盒子的骨灰。我掉出手枪,看着那枪身上纹路,然后就要准备把它扔到湖水之中。“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的话,你的枪就不要放在水里。”在我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我转过头,看到伊斯站在我的不远的地方,在他不远的地方,法拉杜斯一脸沉重。“你们怎么来了?”“马莎利那个家伙逼的,如果我不来的话,我在巴黎就呆不下去了,你知道我很喜欢那里。”伊斯耸了耸肩说道。我看着怀中的菲菲,那张小嘴在睡梦中嘟了起来,好像不爽伊斯吵了她的睡梦一样。“这是?”伊斯指着菲菲说道。“她叫菲菲,是我的女儿。这是她妈妈。”我指着身上装着骨灰盒说道。“对不起。”“没关系。”(上处省略一千字,因为万卷禁止一些内容的原因,真的是混蛋)而现在,有情况表明MPRI从五角大楼接过来的一个订单就是针对中国进行地缘政治上的控制,他们将会派遣出一支最精锐的特种作战大队在中国邻国进行所在国的反政府势力的培训。而DC的任务就与T5一道,让这些家伙有去无回。将邮件消除后,转过身子,窗外的天空一片蔚蓝,怀里的菲菲吃饱后陷入沉睡,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后,我倚在靠椅上陷入沉睡。不管明天将会怎么样,现在我只想休息一下。(完)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