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2号 星期五 我在其中8月22号 星期五 我在其中上午,上半段时间是在院里组织队列训练,军姿、齐步、跑步、正步。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没有比站军姿更舒服的训练了,但是军姿养成训练却越来越少了。上午的下半段时间依旧是到西山训练场训练。天空中飘来一片乌云,便阴了下来。这样的天气中在杂草遍地的野外来来回回不断奔跑,让人觉得乏力、压抑、不舒服。十点多,雨滴开始从天而降,我们结束训练,组织带回。回到营房后,组织擦枪。部队的口号:“爱装就是爱生命,保装就是保打赢。”所以枪械擦拭标准要求很高。实际上,在陆院时,因为管理枪库的文书和我们一起入伍的,所有对文书业务并不是很了解,检查标准也相对要低。在野战部队,基层连队的文书检查枪械保养很仔细,他们常常是用牙签来检查枪械中的边边角角,要求标准不仅是一尘不染,更要涂油均匀。下午,雨停了,按计划上射击课。我们到了靶场后,按排建制被分为三组,三组人员轮训。有一支部参加训练的排负责“打草”,就是把靶场深处的草割倒。理论上是割草,但是我们现在手中配备的镰刀实在要人目不忍视,不仅锈迹斑斑,而且不规则缺齿。站在如此大的靶区中间,环视四周,不禁人想起:“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诗句。这里的草并没有特别高的,都是齐膝高,且草质坚硬,挥刀下去,坚韧的小草弯腰倒下,却不折断。开始时,我们到还是认真,誓不打断不罢休,但是后来便草倒就好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顽强的生命力,覆盖的巨大面积,让打草的我们看着感到绝望。身边的战友一边挥舞着镰刀,一边讲述着他听过的故事:“他家那边的一个当兵的,套上士官后就在部队中割草,在部队呆了十几年,割了十几年的草。“我听了有些害怕,心里有“抬头高墙挡青天,低头长叹夜如年”的感觉。在这阴霾的天气衬托下,忽感觉未来一片灰暗。总要有经历才有收获。武松一生中只打过一次虎,更多的时候,他可能在打鼠。第一节课我们排都在打草,第二节课换了二排打草,而我们到射击基线处训练。训练依旧是卧倒,瞄准。教员们在讲授,要去找感觉。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只是趴在地上休息,趴在地上,任思想穿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这和平的年代中,我们在被”养“。而这所谓的”养“,也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回头看看组织我们训练的班长,想起大学军训的教官。当时班上女生问教官年纪,教官说你们猜。于是大家都猜25、26,更有人猜是30岁。现在想真是可笑,因为大学带我们军训的是上等兵,最大也就21岁。每天这样在野外训练,风吹日晒,奔波跑动,让他们的表面过分老化。想想他们,我多少有些怜惜,不过很快我也会和他们一样,我不是局外人,我现在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