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的被皇上赶出了御书房。不知道为什么,方铮的交谈,结局总是不太愉快。回府的路上,方铮脑子里琢磨着,皇上说治理妓院有深意,可方铮却想不通,所谓的深意,到底是什么?是皇上想动一动妓院背后的利益集团,借此机会打压一下朝中党争愈加激烈的大臣?还是想把这团火引到潘尚书身上?众所周知,此事因刘侍郎而起,而刘侍郎却是潘尚书一手提拔上来的,可谓是潘系中的心腹人物。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里,方铮烦恼的挠挠头,他会耍小聪明,但一碰到这种高层的政治博弈,他就傻眼了,不是他的强项啊。掀开车帘,杀手哥哥正骑着马紧紧护卫在马车的旁边。刺杀事件一直是个谜,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所以杀手哥哥最近的生意很不错,方大少爷却大大的破了财。隔着小小的窗口,方铮问道:“杀手哥哥,如果我要请你去查抄妓院,你觉得我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杀手哥哥冷冷瞥了他一眼,酷酷的道:“……查抄一家二百两,先付银子再动手。”方铮一窒,哭笑不得:“只问问你,你认为我为什么会派你去查抄妓院?”杀手哥哥:“我只收银子办事,不问原因。”方铮耐心的道:“我没要你问原因,是要你想一下,么我要你这么做。”手哥哥看了一眼方铮,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你要我做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原因?”“…………”我跟这古代人直没法沟通!方铮叹口气。重重地放下了车帘。哥们糊涂了。根本就没问对人嘛。你能指望一个满脑子里只想着钱地杀手给你指点迷津吗?回了府。在小院用过午饭。方铮一把将小绿搂在了怀里。最近方铮经常对小绿毛手毛脚。在遭受过小绿地几次条件反射般地痛揍后。百折不挠地方大少爷终于将小绿地这种条件反射改过来了。现在地小绿已经能做到被毫无防备地吃豆腐后。不再动手伤人。这一点令满身淤青地方大少爷很欣慰。什么叫**?这就是**!“小绿呀。跟少爷说说。今天都干了些么?”方铮搂怀里地小绿。贼手在小绿纤细地腰间上下抚摩。小绿羞得俏脸通红,低声道:“……少爷,这是大白天呢,你……你就不能正经点?”方铮色笑道:“其实你不知道,有地事情,白天做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方铮一边说,一边将手慢慢往上攀去,隔着衣服,轻轻握住了一团温软。小绿羞得愈发厉害,身子不安的扭动着:“少爷……不要,不要乱动……”“哇!小绿,你真是深藏不露呀,居然比嫣然还大,嗯……也比长平的大……”“啪!”“哎呀!”方铮龇牙咧嘴揉着淤青的手腕走出了房门,他的身后跟着满脸歉意小绿。“少爷……对不起,小绿……不太习惯……”方铮挤了个笑容:“没什么,不怪你,事实证明,你是个好姑娘。”说着又低声嘀咕了一句:“……也证明,本少爷地抓奶龙爪手确实是百发百中,名不虚传……”迎着小绿歉意又不解的目光,方铮施施然走了出去。像是想起了什么,方铮忽然回过头道:“小绿,你母亲的下落,我前些日子已经拜托了突厥国师去打听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但多一分希望总是好的。”看着小绿溢满泪水的感激目光,方铮赶紧摇手:“别谢,别感激,你要实在想报答,就以身相许吧。晚上我留着门,你钻我被窝里来……”“…………”建武十二年七月,京城地人们刚从突厥谈判成功的欣喜中平静下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治理京城妓院的行动又成了好事者口中的谈资。天刚擦黑,正是掌灯时分,人们有的在吃饭,还有的富家公子或王孙纨绔却已摇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地潇洒打扮,施施然登上了青楼,或买醉,或狎妓,“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方府大门前。宽敞的门前小广场今日显得有些拥挤,一千名龙武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正一言不发的静静站着。冯仇刀披着盔甲,手按腰间三尺青锋,神情冷冽的注视着方府地大门。孙管家从门房处战战兢兢的探出头,小心地望了望府门前那一千名杀气腾腾的士兵,又赶紧将头缩了回去,不停地唉声叹气:“少爷怎么还不来?……这也太胡闹了!”府里远远传来跑步声,孙管家闻声一喜,赶紧迎上前去,愁眉苦脸道:“少爷……您今儿又是玩的哪一出啊?这么多军士站在咱们家门口,不知道地还以为来抄家的呢……”来人正是方大少爷,平素还算仪表堂堂的他,今日却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像在什么地方打过滚似的。没功夫理会孙管家罗罗嗦嗦的念叨,方铮急急忙忙跑到冯仇刀面前,.手机看小说访问.1.“哎呀不好意思,冯大哥,小弟我吃饭晚了点,让你罪过罪过……”今儿方铮心情不错,晚饭还喝了几口酒,喝得有点微醺,结果从小院出来时不知在什么地方摔了一交,弄得自己有点狼狈。冯仇刀展颜一笑:“无妨。”说着指了指肃立着的一千士兵,道:“皇上下旨命冯某带兵协助你,这些人够吗?不够我再调些进城。”方铮见到这些密密麻麻的士兵,乐得眉开眼笑:“够了够了,抓几个打手,逮几个嫖客而已,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多谢冯大哥了。”冯仇刀让过身,低声对方铮道:“那你就跟他们说两句吧。”方铮楞,“说什么?”“做什么事,听什么命令,你说他们怎么知道如何做?”方铮恍然,白了,搞个战前动员嘛。这是哥们的强项呀。整了整衣冠,方铮咳了两声,一手在腰间,一手学着伟人在空中大幅挥舞了一下,大声道:“同志们!……”:这个叫法吧?方铮尴尬的咳了咳,赶紧改口道:“……兄弟们!敌人已经出现了!他们就躲在京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冷冷地注视着我们勇敢而正义的人民军队,他们是一群蛀虫,腐蚀着我们的精神,消磨着我们的志气,榨取着我们的银子,糟蹋着我们地姐妹……你们说,面对这样的蛀虫,我们应该怎么办?”方铮将手伸到边,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按惯例,这种时候士兵们应该气冲云霄,踌躇满志的大声吼几声如“杀!”“打!”“消灭他们!”之类长精神的话。惯例的好象很难发生在方铮身上。一千名士兵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纷纷目瞪口呆地盯着站在最前面用手张着耳朵的方大人身上。包括方铮旁边的冯仇刀,也是一副懵懂茫然的模样,楞楞的看着方铮。一些胆子大点地士兵见仇刀着楞,于是开始在下面交头接耳。“方大人刚刚在说什么呢?”“听不懂,很深奥,还说什么蛀虫,到底什么意思?”“莫非大人命我们去捉虫子?这……上哪儿捉去呀?”“就是,这也太为难我们了……”“…………”“…………”保持着侧耳倾听姿势的方铮,没有得到自己想象中震天般高亢的回答,终于失望的放下了手,瞧了一眼正在发楞的冯仇刀,方铮觉得有点尴尬。渐渐的,方铮又有点恼羞成怒,这帮当兵的太没文化了,本少爷地话有这么难懂吗?咳了咳,方铮大声道:“都给我闭嘴!”士兵们顿时齐齐肃立,喧闹声噶然止。方铮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大声道:“都给老子听着,今儿咱们要去抓人,也许还会打人,你们这些混蛋都给老子把招子放亮点!老子让你们抓谁就抓谁,让你们打谁就打谁,谁他娘的敢放跑一个,老子把他的蛋黄捏爆!你们这些混蛋都听到了吗?”一千名士兵热血沸腾,群情激奋,齐声大喊道:“听到了!把他的蛋黄捏爆!”“…………”底下地士兵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这样说咱们才听得懂嘛。”“就是,方大人原来也跟咱们一样,是个大老粗。”“嘘,小声点儿……”方铮颓然的扶着额头,大声地叹了口气,懒懒的一挥手,有气无力地道:“出发吧。”夜渐深沉,京城却仍然一片繁华闹,特别是那些勾栏妓院门口,生张熟魏,迎来送往,倩影绰绰,笑语盈盈,显出一派似虚似幻的奢华和**。留香阁,京城中一个规模不算太大地妓院,站在门口迎客的龟公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接着他又深深皱起了眉头。今儿透着几分怪异,平日那些喜欢来听曲儿来狎妓的朝中官员们,今日不知为何一个都没见,偶有几顶官轿经过门前,也是远远的绕开,生怕惹上一身骚似的,这是怎么了?一阵整齐而有节奏的跑步声传来,龟公抬眼望去,却见一大队士兵手执长矛,排着整齐的队伍,朝留香阁跑来,眨眼间便跑到了留香阁的门口。士兵们一言不发的停住,然后分散开来,很快的,留香阁被士兵们团团围住。这时一辆马车慢腾腾的出现在龟公的视线内。接着马车在留香阁门口停住,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年纪轻轻,身着五品官服,相貌堂堂,嘴角却含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龟公心下暗笑,不知这是朝中哪位大臣,嫖个妓还带着大队的军士来,谱儿摆得还真够大的。龟公习惯性的堆出满脸笑容,正打算迎上前去,谁知一名士兵却举着一面大旗,一言不发的站了出来,将旗杆往地上狠狠一顿。龟公凝目望去,见此旗大如幡布,长约丈余,宽约二尺,白底镶着金边,旗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斗大的行书:“奉旨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