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生的命令一下子让尾随在后面的农根很是郁闷,出发不久后他就得到了从总指挥部传来的最新命令——“只追不打。”可是没追多远便发现对面的人居然不走了!!这打也不能打,追也不用追,更要命的是听着后面传来的一阵阵的炮击声和喊杀声,这可让战士们听着耳边的炮声厮杀声心痒不已,不过在怎么心痒战士们还是严格地执行了不打的这条命令。清晨,借着黎明前的曙光,几个打着白旗的军官在众目睽睽下来到了一连的指挥部,向这里的最高长官农根转达了杨文生带来的口信。“好!!!这个杨文生,果然没让我看走眼!!!”刚刚睡着的段国学被黄林给叫醒后用着虚眯着肿胀的眼睛扫过电报的内容后掀起被子兴奋地大声喊道。“总指挥,看来你的眼光真的是很准,我现在对这个杨文生也是很感兴趣。”黄林忍着笑意对正和棉衣较着劲的段国学说到。“呵呵,哪里、哪里!”段国学厚着脸皮接受着黄林的恭维,这土布的棉衣缺乏弹性,段国学的手臂一下子被挤在袖口处进出不得。“现在杨文生和他的部队是什么情况。”终于将手臂给穿过了障碍,段国学急忙问到。“部队现在已经向一团投降,不过他们的情况有点特殊,我们暂时还没有收缴他们的武器。杨文生现在已经被一团给转送到临时的机场了,相信不久就会和他的几个心腹手下乘坐暗影部队飞过去的运输机飞回来。”黄林心里有些为暗影部队的队员叫委屈,好不容易有了他们的任务,却兴冲冲地搭着飞机旋了一圈又什么事都没做和回旋镖一样的旋了回来。“恩,这样处理不错,告诉一团,不要欺辱这些部队,黄林,你安排一下,我去机场迎接他们。”“总指挥,这场面是不是太大了点?”“呵呵,不大!不大!对于这样有战略眼光的老将军,我出面迎接是应该的。”“好的,我这就安排。”乘坐着有些摇晃地飞机。杨文生和他地心腹们一脸地震惊。要说在提出自己地要求后不久便有两辆自己从没坐过地汽车开到了他们地面前时几个人还能保持着镇定。但没过多久便转换乘坐飞机这种只有在传说中地东西实着让几个人震惊了很久。坐在运输机后面。杨文生欣赏一阵空中地美景后便闭着眼养精蓄锐起来。多年地政、军生涯告诉自己。对方能用这么惊骇世俗地东西来接送自己。那自己地性命已经不再是问题了。而自己现在要做地是好好地休息。好在未来地东家面前不要因为睡眠不足而失去了礼数。当这个叫飞机地东西落地停止晃动时老将军从座位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地腰骨。走下飞机时便有一个满脸笑容地人老远便伸出手臂向自己走来。“你好。我是兴民公司总经理。百色地区地行政长官段国学。很高兴能见到杨将军。”紧紧地握着自己地手。杨文生能感觉到对方那真切地心情。“哪里!哪里!败军之将。岂敢有劳段总指挥地亲临迎接。”杨文生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到。“呵呵。就凭杨将军这样和洋人干过架地英雄。没亲自去接老将军就已经是晚辈失礼了。”一阵客套后,杨文生坐上了段国学停在机场旁边的专用防弹轿车。“段先生,我是个粗人,我迫切地想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弟兄,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坐在平稳而又飞驰的轿车里,杨文生迫不及待地问起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呵呵,杨将军你认为他们应该去哪里?”段国学笑笑地反问到杨文生。“如果没遇见段先生的部队,我可以保证我手底下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好样的,但遇见段先生的部队……我有些迷茫。”“呵呵,我喜欢杨将军这种直爽的性格。”段国学递过一根香烟后赞许地说到。“超龄的士兵会是首先裁减的对象,不过杨将军放心,我会妥善安置这些老兵的。至于其他的士兵,通过选拔的将留在军队里,而被淘汰的,我也会想办法接收他们。能务农的我会分发土地让他们去种田,伤残弟兄我也会安排他们未来生存所需要的东西。”“我代表我手底下六千多弟兄先谢谢段先生。”如果不是在汽车上,杨文生现在真想深深向这个小自己许多岁的年轻人鞠躬致谢。“呵呵,杨将军客气了。不过杨将军就不为自己想想?”“一把老骨头了,还能做什么……”杨文生神情有些黯淡。“呵呵,我这有个参谋的职位,不知道老将军是否有兴趣。”段国学的话让杨文生眼中一亮。“老将军请看外面,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崭新,工厂、学校、政府还有军队,一切都是那么的年轻,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可还是需要些老人给些经验和指导。”“那我这把老骨头就交给段大人了。”“呵呵,欢迎,欢迎,不用叫我段大人,我还小,和其他人一样,叫我总指挥吧。”“那好,总指挥,我想提个要求。”“什么要求?”“能不能让我见识下,你们使用的那种机枪。”“哈哈,我以为是什么事呢……有田,转向民团靶场!!”有心打无心,有准备打无准备,先进打落后,一边倒的战斗用摧枯拉朽的形容并不过分,仅仅用了五天,陆老头手中能用上的几个师便被歼灭,快速的战斗和低调的扩张果然没有引起中国大地的关注,几篇豆腐块式的报导摆在报纸的角落里充当着其他政客们口水战的陪衬。在攻占南宁、北海、钦州后段国学便没有进一步的扩张,他还不准备将自己摆放在台面上与各个政治大佬们扯嘴皮子,他甚至连陆老头在南宁留下来的遗老孤少都没去理会,这让习惯了换朝大清洗的众多感到不解。而对于桂北军队突进到柳州段国学也没去做任何的表示,只是当桂北的部队想继续往南挺进时民团一师二团向北“迎接”了一下,但双方并没有交火,只是民团当着桂北军的面向一处作为假想敌的山头进行了一次实弹演习和炮火射击,对方见民团有着如此猛烈的火力便不再挑衅。而到了11月底,孙先生任命桂北李指挥为广西省绥靖督办公署督办兼广西陆军第一军军长,第二天从南宁、百色两地就发来贺电,表示支持李督办,将上缴桂南两地的赋税和粮食作为献礼,并期望新督办能给广西带来和平和新发展,但电报中也隐晦地表明了不希望新督办驻军桂南。“建生,你看这个段国学是什么意思?”一个英姿飒爽的军官拿着手中的电报问着身边的另一名军官。“摸不透这家伙,我们以前是真小看了他,没想到在桂西这么困苦之地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财力、物力还有军力这么强悍的人物。要说他吃掉陆老头我们还认为是他浑水摸鱼背后捅刀子的撞大运,可前不久我们一个师的兵力在来宾和他们的一个团碰上,本来是打算试探一下他们的,可没想到他们二话不说,对着另外的一个山头就是一顿炮轰,那炮火的密度比我们现在手中的几个师装备的炮火还要猛烈,当时那个师的指挥官就懵了。要说他有这么厉害的军队,却肯安心窝在那山窝里面守蚊子?而且现在他又通电支持你的上任,又要给钱又要给粮的,我实在是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连你这自诩小诸葛的人都看不懂他?”“算了,真看不懂。”“那你倒是看看,我们怎么对待这个让我们摸不透的家伙?”“我的意见是先别碰他,既然他已经通电宣告支持你这广西新督办,我们再下手动他各方面都不好交待,这样很容易对我们的形像受影响。既然他在电文中说要上缴钱粮,那就先让他把他所承诺的钱粮给送过来,他真有心送来就收,没有我们也好在这方面做文章。”“好!那就先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