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似皓月(二)1 女兵方队 书包网三叶叶是被一阵门铃声惊醒的。她以为起床号响了,猛地从**弹起,顺手往床边摸裤子。当叶叶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晴看到紫绒窗帘时,才明白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正躺在自己的**。叶叶又慵懒地躺下。这时门铃声又响起。叶叶很不情愿地趿上漂亮的红拖鞋,到镜前理了一下头发,看了一眼闹钟,才下午三点。她边走边想,现在敲门会是谁呢?她在门口的窥探孔一望,心脏突突地跳了起来。是王钎站在门口。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回来了。叶叶犹豫着该不该开门。不安恐惧还夹杂着一些快乐的希冀在心里泛起。王钎得知叶叶要调到淞沪警备司令部,大吃一惊,叶叶要是走了还不飞了。他立刻让他父亲火速送十根金条过来。王钎的父亲打通了各个关节,王钎也随之回到了上海,而且走得比叶叶还早。王钎走前找到叶叶,强硬地说,你别想开溜。我会像影子一样跟着你。直到把你娶到手。这时门铃又响了,叶叶看到王钎失望的表情。叶叶心里有些躁动,那股快乐的希冀又在脑中跳跃,不断地鼓励她,快去开门。叶叶脑子有点乱,就这么犹豫着叶叶拉开了门。王钎看到叶叶在,大喜过望。“我还以为你不在呢!”王钎说着走进门。“要换鞋吗?”“随你便。”叶叶平淡地说。王钎换好鞋也跟了进去。“怎么,不高兴?”“刚睡着就被你吵醒。”“家里人呢?”“office,”王钎在沙发上坐下。“你坐会儿,”叶叶往卧室走。她感觉王钎也跟了进来。紧张和恐惧又漫遍了全身。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想让王钎出去,可心里那快乐的希冀又一次在脑中跳动。就在她犹豫之际,王钎有力的双臂已把叶叶拥住,双手使命地在叶叶的**上揉捏,口中喘着粗气。叶叶克制不住地浑身发热,那股快乐的希冀在全身泛滥。“我爱你,叶叶,”王钎的语调有些发抖。叶叶全身涌动着快乐,脑中却努力使自己产生对王钎的厌恶,她有点夸张地大声说:“放开!”王钎松开手,把叶叶掰过来,盯住她:“叶叶,……生气啦。”这时叶叶真的心里充满了厌恶。这种厌恶因那快乐的希冀得不到实现而产生,也因为王钎对她的非礼而产生,更因为她自己心底因王钎的到来而涌荡出那股可耻的快乐的希冀而产生。厌恶甚至是仇恨在不断地膨胀,王钎以往对她的非礼全跑进了脑中,叶叶要让自己对王钎的厌恶和仇恨不断加强,她便又一次努力使自己认为受到了一次凌辱。“你走吧,没什么事走吧,给我滚!”“怎么啦,叶叶,”叶叶忽然歇斯底里大声说:“你给我滚!我心烦!”“叶叶我已经跟老爹说了,他同意我们结婚。”王钎脸上泛光。“谁和你结婚了?!你是不是睡觉睡昏了头?”叶叶使劲扭动着肩想挣脱出来。心想,真是个猪头三,我已经说烦了,还跟我提结婚。“我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爱你,我非娶你!”王钎说着再次拥住叶叶,吻她。叶叶想挣脱出来,可在王钎有力的臂膀里不能动弹。王钎很轻松地把叶叶抱到**。叶叶心里再次发热,那股快乐的希冀又一次在脑中跳动。她任凭王钎脱自己的睡衣。在王钎粗暴的撕脱中,那股快乐的希冀在全身泛滥成灾。她厌恶自己也厌恶王钎。她看到王钎那张暴胀的脸理智使她的情绪全破坏了,心境变得一潭死水,而生理上不可遏止的欲望如洪水一样汹涌。她想起那次被王钎的强暴,心里又涌满了厌恶。同时欲望像雨后春笋般在她心田破土而出。她真想一把把王钎掀下去,但她知道这是徒劳无益的,以前她拚力反抗过,但最后都没能成功,相反浑身疼痛好几天。但她同时又迫切地盼望他的粗暴早些来临那怕是早一分钟。当看到王钎结实的疙瘩肉,性欲暴涨的脸,像弓一样绷紧的**时,她的理智让她平静如水,仿佛在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她心想,你要真爱我,那就应该尊重我。可内里的欲望再次泛滥,从下身向全身渗透漫延。一股深藏的情欲猛烈地膨胀开来,使她浑身紧张地等待着王钎的粗暴进入。她知道这是自己心灵深处的堕落。她觉得自己非常卑溅。叶叶又恨起凌一冰来。她认为她的堕落是凌一冰一手造成的。她爱上凌一冰后,凌一冰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幸福,凌一冰每次和她相亲相爱都是丰富多彩,既有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让她感受到诗意浪漫的爱情,又有粗暴狂野的土匪的那种凶悍,让她领受被**被折磨的快感。可是当叶叶提出要和凌一冰结婚时,凌一冰退怯了。就是叶叶提出她退伍回去做凌一冰的二房,凌一冰都不愿意。叶叶痛苦万端。叶叶有一段时间不理凌一冰。可她没法消解自己的痛苦。当王钎向她进攻时,叶叶便有意无意地放纵了自己,起码在那一瞬间,叶叶的压抑得到了释放。就这样叶叶越陷越深。她现在深切地怀想凌一冰又刻骨地仇恨凌一冰。叶叶知道,她这辈子的悲剧已经注定了。她忽然猛烈地迎合着王钎,她对凌一冰的仇恨以这种方式表达出来。可效果怎么会是如此截然相反,叶叶的心理上非但没有觉得快乐反而越加痛苦。她流出了泪水。这真是她的悲剧啊!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悲剧。她心灰意冷,平静如水。她脑中飘出了许多毫不相干的情景。霞飞路的夜晚,外滩的迷旎,新新百货公司满目的商品,跑马厅那欢乐的海洋,百老汇舞厅里疯狂,沙逊大厦餐厅的优雅……她仿佛看到了王钎情欲暴涨的脸,她脑中映过王钎像弓一样的性物进入自己体内的清晰情景,惭惭地她内里有种被海水涌满的感觉,她想到了父亲带她在黄浦江陆家嘴沙滩上游泳,那时正涨着潮,江水湍急,她奋力向前游着,江水猛烈地向她冲来,她拚命地抗拒着,她觉得幸福愉快和疲惫同时袭向她,冲击着她,她觉得浑身虚软无力,有种心力衰竭心里掏空了的满足。渐渐地她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叶醒了过来。她看到王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悠然地抽着烟。一些羞耻感和厌恶感再次从心里涌起。她裹起毛巾被拿上衣服走进浴室,毫不理会王钎讨好的话语。她使劲地摔上门,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她为自己的堕落难过。她要彻底洗净自己的堕落和身上的污垢。王钎是警备司令部篮球队的主力前锋,一米八六的个头,曾代表国防部参加过第六届全国运动会篮球比赛。自到重庆后,王钎就迷住了长话连的女兵们,追求王钎的女兵保持在一个班以上。用警备司令部大院一句流行的话说,王钎玩遍了全国的姑娘。每次警备司令部举行篮球比赛,只要王钎在场上,总有一批带橄榄帽的女兵聚在看台上,喊着王钎的名子,有时还喊王钎的绰号“大卫”。王钎便会打得潇洒,得许多分,篮球像子弹一样射入篮圈内。最多一场得了四十多分。司令就很高兴。以后每次篮球比赛,司令总是特别指示女兵连拉队伍观战助威,使司令部篮球队打败许多对手。王钎的潇洒风姿和精湛的球技赢得了许多女兵的芳心,有的女兵为了争夺王钎吵架甚至大打出手。王钎的名字搞得像棵大树迎风招展。叶叶也很欣赏王钎的球技,可从伙伴们议论中得知,王钎是个公子哥儿似的人物,她就很轻视,路上碰到从不正眼看他。叶叶后来知道,王钎向女兵打听她。那神态……啧啧,伙伴说得酸溜溜的。叶叶便很小心。值班时接到王钎的电话便很客气地说您要哪儿然后很快接通,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让王钎有和他搭话的机会。叶叶和王钎的认识是极偶然的。事后叶叶想,这可能就是天意。叶叶的好朋友混血姑娘哈伊琳和王钎的恋爱谈得天翻地覆。哈伊琳的祖上有法国血统,哈伊琳长得非常漂亮,而且性格外向感情奔放。自她坠入情网后,什么都不顾了,纪律,值勤,政训法案操练,她全扔脑后,她只要王钎。后来王钎对哈伊琳腻了,态度冷淡起来。王钎想踢掉哈伊琳。哈伊琳很悲伤,每天去找王钎。她不想失去他。她实在太爱王钎了。以前,哈伊琳总是找一新兵陪着去。那天下班后,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叶叶在看书。女兵连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