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忠是最爽得到消息的人。他坏在担心万皇听了旁州岱刚话,真的把他给发配到更偏僻的地方,偏僻他倒是不在乎,可这里还没有建设完呢。他会觉得不甘心。让人把事情告诉给儿子。看看儿子会怎么决定,到时候实在不行,就妥协一番。怎么也要把陆州给弄好了。结果等来了内院人的消息。竟然不是妥协,而走进攻,是的,张忠明白这么做的后果。那钦州的百姓会跟来许多,毕竟这里现在要比周围其他的州府好,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了。既然儿子这么说,张忠自然就不会反对,儿子到现在似乎还从来没有出过错,唯一要算走出错的地方那就是没有提前知道最开始的那场大水,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也猜不出来会有那么大的一场水。张忠心中有了决定,马上就开始安排了起来,把当初从钦州过来的人叫到衙门,又把粮食给准备妥当。就让这些个百姓去钦州拉拢人去了。其实都不用他怎么拉拢。钦州那边现在已经开始有受灾的百姓往这边来了,尤其是被虎子等人救过的那几个村庄的人,他们实在是对自己这个地方的官府太寒心了,受灾了之后,最先过来的竟然是人家陆州的人。想一想就能知道,那些个人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赶到这边,一个对周围州府都好的官员,又怎么会不对自己治下的百姓好?于是这些个百姓组织起来。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上,就沿着山路向陆州这边而来,拖家带口的也确实不容易。可无论路途都么的难走,这些个百姓也下决心要赶到陆州这里实在是不能继续生活下去了。能走的都直接走了,走不动的人也跑到了钦江的边上,躲进大船当中,等着大船把他们带回去,船上除了他们这些个腿脚不灵便的人。就剩下病情已经稳定下来的伤员了。能救活的人,船上的医生都尽力地去救了。当时是每天都要死几个”现在先前的病人稳定了,也就再也没有病人送过来。两艘船又发给当地百姓一些个粮食,就开始准备返航,宁中则在这段时间中还来了两次。他本以为自己来了就能够得到一些个民心,毕竟他是一个刺史。用这样的身份来看望百姓,想来百姓会非常的感动。可结果却出现了偏差,根本就没有百姓感动什么,百姓感激的人是陆州过来的这些个护卫以及医生,没有他们,死的人就会更多,不说是从房子的废墟下挖出来多少,只是被救活的那些人换成平时就会挺不过去了。哪怕还是有一些个人最终没有救回来,可没有一个百姓会说船上的医生医术不好的,许多个伤员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已经不能活了,可愣是让船上的医生给救了过来,这就是本事啊,何况还是人家陆州那边派来的医生。百姓们这下就更愿意到陆州了,听说陆州那边看病不要钱,如此一来,不仅仅是陆州的官好。他们也同样不用担心得病了,有很多人就是因为没有钱治病才死掉的,受了那么重伤的人都能给治疗好了,更不用说平时的小病了。原来的钦州人口比陆州多出来不少,可经过这次的事情,有一万多的百姓要离开钦州到陆州去,这些百姓十分的聪明,怕被拦下来,所以都是分来走,今天走一小部分,带上各种的东西。等着明天这一部分又回来几个人,然后再离开一些,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都到外面找活去做了,哪里会想到他们这是在迷惑钦州派出来的那些个官员,就这样,一万多的百姓。在张忠这里的人还没到的时候,在钦州这边的官员还没有发觉中,全都进到了山里。到了山里之后,找了个地方集合一下,百姓的队伍就浩荡地朝着陆州而去,那里有他们向往的生活,那里就是他们心中的天堂。虎子等人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跟着两艘基本上已经空了的大船向回而去。宁中则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很想把那被大船拉着的人给留下来,可他这边没有那么多的医生做接下来的事情。想了想,觉得这些个受伤的人也是个累赘,便放弃了,等着过了两天。一个。接一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宁中则才彻底傻了。“什么?凡是受灾地方的百姓都没了?不知道跑哪去了?看脚印还看不出来吗?给我追,千万不能让他们离开,一万多人都走了,我这边谁还来种地?谁还来给做事情?”宁中则听到的就是那些个村庄百姓离开的消息,在吃惊的同时他又想不集来那么多的百姓怎么会离开的这么顺畅,按理说他应该早早就知道消息了才对。管事的也苦着一张脸,听到老爷下这个命令,说道:“老爷,来不及了,估计那些个百姓早早就进山了,痕迹就算有,百姓也有专门的人把痕迹给弄的淡了,真派人去追。或许是可以追上,但追上了又能怎么办?逼着百姓回来,那您得派出去多少的军队?派的多了,这边的事情就忙不过来,派少了,真把百姓给逼急了,那就很容易造成民变啊,老爷,还是快点想想办法吧。”管家自然知道那些个百姓为什么走了,而且还清楚他们往什么地方去,除了陆州以外,他想不到还有哪个地方能让百姓自己过去。宁中则同样清楚这点,可事情正如管家说的那样,那些个百姓一旦离开就没打算回来,这事儿不好办呀,派兵去能抓到一些个走的慢的人,那也要追上几天才行,毕竟山上不能骑马,弄不好就会激起民变,到那个时候,就算他有一千张嘴也没有用了,皇上一定不会轻饶了他。这么想着,宁中则是越想越烦,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应该早派人出去,并且把粮食给了,现在可好,人家都走了,再去追上给粮食,口奸九未必会同意回来这一切都是张忠弄出来的,如果他不派来船给送东西,给治疗。如果他不派出那个一小队一百多人的队伍,百姓又怎么能愿意跑到陆州去。也不知道那折子到了上面如何了。想来上面很快就会有决定,把张忠发配到更远的地方去。”宁中则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把所有的责任又都推到了张忠的身上。他还在等着他的那个折子起作用呢,走官驿的话再有两天就能得到消息,当然,他不知道张家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事情。张九龄家中养的鸽子正像张小宝和王鹃想的那样,京城也有一些,负责往来通信。马就是跑的再快,也远远比不上鸽子,而且耐力也要差上许多,明明知道走军驿更快一些,可宁中则却不敢,万一让人给抓住了把柄那就什么都完了。在宁中则和焦急地想办法的时候,那些个百姓已经走出去很远的一断路了,一路之上显得非常的热闹,尤其是小娃子的哭声,不仅仅响亮。就是穿透力也非一边人扯着脖子喊能够比的。“走吧,都走吧。张忠,我和你势不两立,先前就弄走了我不产的百姓,后来又从我这里买去了许多的东西,再后来拦了我家的船,**的东西都被搬空了,现在竟然还敢这么做?哼,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过的舒服了,不是想要收一些个可以当成贡品的东西吗?收,让你收,上一次的大灾的钱还没有收回来吧?我让你们这些个东西卖不上价钱宁中则愤愤地说着,对管家吩咐道:“我们家中是不是有许多那种本应该是用来当贡品的东西?拿出来一半。运到京城那边,要快。恩,走陆路,不然的话继续走海路容易被他们再一次拦下来。也不知道曹和睿他们三个人怎么样了,看情形是遇到了大风。还有船上的人,不知道能有多少找不到的,先不管这个了,等你让人带着货物到了京城那边,就把咱们带过去的土特产便宜点卖掉。”“啊?老爷。您是说你想把那些个贡品给卖了?那可就不合算了,不如让小的想点办法,就算是不卖那么多东西也行,这贡品当中有一部分是平常百姓不能用的,可这没什么,百姓不能用的富贵人家能用,而吃的药材等东西,所有的人都已经离不开了。正好可以到那边之后,便宜些卖,然后让家中的下人到那里去买,就说吃了什么东西身子如何的不好了,不要请医生,就让他们装。看看最后谁会笑,如此蒸腾几次,那些个同样货物的价钱就会变便宜,等着张家卖的时候,别人都担心,故此不买的人就少了,到那个时候,咱们把家中其他的东西就都拿出来,非常便宜地卖掉。虽然这么做对我们来说也有不小的损失,可总比张忠家里强。老爷以为如何?现在如果放出去卖的话,那等着张忠家里也卖的时候,咱们就没有东西压价了管事的一听就知道老爷是如何考虑的了。但他想的更长远一些,在旁边低着头把计划说了出来。这个更为详细一些,也同样更稳妥一些。,“好,此时便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做好了,我就不信他张忠钱多到买了东西卖不出去的话还不着急。对了。把张忠家里运到这边的货物也跟着当地的人说一说,尤其是要告诉他们那些个东西在别的地方值多少的钱,再找些个理由,说这些东西都是不好的,看看他张忠怎么办?”宁中则现在恨不能找到张忠,然后在张忠的身上使劲地咬下来一块肉吃了,这张忠实在是太恨人了。绝对不能这么放过他,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帮着张忠写了一个好话的折子,也不知道朝廷中的人会怎么想,想来是会说自己出尔反尔吧?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到时候过来查看的人自己这边一定要先留住了,不就是好处吗?多给点就走了,但绝对不能让张忠好过了。宁中则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也深蛇地掐进了手心的肉中。管家这次没有多说什么,他也看出来了。老爷这是想用家中的钱财来和张忠拼了,也不知道张忠家里有多少的钱,别看宁家是有个世家,可许多的钱财并没有放在家中,都分了出去做买卖了,这次回里的两艘船就是那笔钱中的一部分,还有那上面被张忠抢走的货物,都是不少钱啊。现在好了,货物没了,船也少了一只,遇到了那么大的风,那船很可能已经沉没了,就是不知道上面的人都怎么样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的消息。管家领了命令离开,剩下宁中则一个人呆在书房当中,愣愣地看着桌案上的几本书。喃喃道:。张忠啊张忠,等着集面派下来的人到了这个地方,我看看你究竟能有什么后果,敢跟我抢地方,抢人。还抢了我的货,我让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宁中则现存就想看到时候张忠比不过他宁家,花了那么多的钱也没收回去,然后过来找他当面哀求,如此他就能够好好享受一下这种人生的乐趣了。这么想着,宁中则心情好了不少,就好像他真的能做到一样。想到这些钱财的事情,他又想到了曹和睿三个人从他这边拿走的钱,那钱用的是飞钱。到时候凭借着飞钱就能到这边来取钱了。“不行,万一他们三个死了,那飞钱被别人得去,那就很容易派人过来把钱领走,既然是这样,反正他们都可能活不下来了,不如先安排一番,别让其他人把钱给弄走了,对,来人啊又都囔了几句,宁中则对着外面喊了一声,等着人进来,对看来人说道:“告诉那几个当铺,前些日子发出去的那些个飞钱,除了曹和睿三个人本人来,其他的人一概不管,还有,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再派出去一些人。如果不知要想对付张忠,就得知道他正准备干什么。哪怕这一次不能把他们给弄垮了,也得让他们伤筋动骨,哼!敢和我作对?”来人听了后匆匆离开,那人网一走,打探消息的人就赶了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见到了宁中则后,说道:“老爷小的们都回来了,那边的事情也打听的差不多了。”“哦?打听出来了?快说说。究竟是什么样子?。宁中则这时终于是高兴了一点,至少能够尽快地了解到那边的情形。“回老爷的话,陆州那边现在还在修那个海堤,并且拿出了大量的钱财修路,当地的百姓都在努力的干着活,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哦,码头那边出来了一个船坞,小的们过不去,那边看的太严密了,但小的们能看出来,那个船坞非常的大。或许他们要用来造大船。还有就是曹和睿三个人已经回去了,在那边比较老实,每天都做些个小买卖,赚不上多少钱,却也不用担心继续还债,小的们还打听出来,张忠似乎要在那边弄出来一些个木头做的房子。就是在大山上面,有的百姓已经在那边修建了。”来人把打听到的事情说出来,还有一些个小事儿,看上去没有什么。他说的时候也不在意。宁中则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非常的震惊,他没想到张家那么折腾,竟然还有钱来修路,还有那个船坞,不知道在这边修船坞赶什么,在京城那边不是有船坞吗?除了船坞还在山上修房子?这是干什么用呢?宁中则想起来就更加地疑惑了,可他真的无法猜测张家人的打算,同时他也比较嫉妒,从听到的情况看,等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那陆州整个一州都会有很大的变化,往好了变的那种。这是他非常不想看到的。尤其是修路啊。万一上面过来查看的人知道了这个事情,其中有那梗直的人,自己的计划就可能会落空。“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有没有看到大量的百姓过到那边去?。宁中则暂时把心中的不快压了下去,对着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又询问道。“回老爷的话,我们没有看到什么百姓。是沿着河边回来的,还看到了咱们的那艘船,已经到在了岸边,一部分还在水中泡着呢,老爷,那些个船上的船工竟然也被张忠给弄到了衙门,想来他们是不会回来了。”打探消息的人是有问就答。他此时知道老爷的心情不好,怕触怒了老爷,那样的话,最少会挨一顿鞭子。这个消息对宁中则来说可就不怎么好了,想来那艘船已经坏得不成样子了,就算是修也要费许多的力气,还必须要人到那边去修,总不能把船给带回来吧。“恩,他们三个已经回去了。这么说来。他们的债就用那飞钱还了?张忠啊张忠,别说我不讲道理,可谁让是遇到了你呢,钱你就别指望到手了,反正那三个人的字据你也应该给他们了宁中则挥了挥探消息的人离开。坐在那里阴笑着说道了起来,他这是准备不按照规矩办事儿了,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找借口说是自己的当铺那边丢了东西。其中就有那些个飞钱。换成平时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信誉没了,可谁让那飞钱在张忠的手上呢,既然如此,他就宁肯损失些信誉。只要找的借口好,而且对别的人依旧是像以前那样,他就不担心了。盘算着以后怎么对付张忠,时间就匆匆地过去了,就在要吃晚饭的时候,过去跟当铺说事情的人焦急地回来了。一见到宁中则就说道:“老爷,那几个当铺去了,可是钱已经被取走了,怎么办老爷?”“什么?取走了,这么快?哎呀,该死的张忠,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如此做,看样子他是一得到那飞钱就派人用最快的速度过来把钱给弄走了,这可怎么办?几万贯呢。怎么办?”宁中则听到钱被取走了,马上就换了一副面孔,脸色阴沉着。似乎瞧什么都不顺眼。他哪里知道,张忠早就想到他会这么干了,当初拿了飞钱之后,并没有直接就把三个人的债给免了。而是让人先快马到山那个地方,接着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钱取出去来,那些个被取出来的钱到现在还没有弄回去呢。只有等着看到了钱,那三个人才能被放了,不然的话的,就得继续地还债,当然。这些日子就不用付什么利钱了,毕竟人家已经把飞钱拿了出来。宁中则刚才吃惊地从蒲团上站起来,现在想了想,颓然地又跌坐了回去,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焦距。那个过去真事情的人连忙过来给捶背。他担心老爷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宁家再想弄一个刺史那就难了,一边捶着这个人一边说道:”老爷,不就是那点钱财吗?小的估计他们还没有时间把那些个钱运走。派出人去好好查一查。说不定就能查出来那钱究竟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大不了这人停下了捶背的动作,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那意思就是抢回来了。“对,对,查,一定要查。不管他们把钱藏什么地方了,都要给我搜出来。我就不信那么多的钱财他们能够轻易地运走了,多亏我派人盯着河那边了,不然的话,他们很可能就把那钱给弄到了船上。马上就去安排,告诉查的人,只要找到了那些钱,赏,重重地赏,哪怕拿出来一千贯赏下去也值得了,想在我这边把钱给弄没了,做梦。”宁中则一听到这个”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了,只要别人抓不到把柄,到时候还不是他怎么说就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