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某个处于战争动荡当中的小国境内。一处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军队建造的地下防空洞内。就在风影楼正在和笑小小面面相觑彼此打量的时候,一场集结了“东方海燕”雇佣兵团所有高层的战略会议,正在召开。而坐在首席位置上的人,赫然就是在八年前,带着愿意追随自己的兄弟,走出国门,几经浮沉,终于在海外打拼出一片蓝天的海青舞!还在学校时,就展现出非凡才华,甚至超越规则的海青舞,用犹如魔法师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带领“东方海燕”这支全部成员,都是由中国退伍军人组成的雇佣军,在世界舞台上不知道打出多少次,可以载入特种部队教程的经典战役,她一次次以弱胜强,在看似绝不可能的情况下,最终完成任务。最终,获得了“奇迹天使加百列”这样的绝对尊称。到了现在,任何一个人。站在海青舞的面前,都会在心里发出由衷的惊叹。因为,你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内心究竟有多宽广,才能拥有一双犹如雄鹰在天空般翱翔般,在浩瀚中俯仰天地的眼睛;你更不会知道,她经历过多少生与死的磨历,品尝过多少次生命中的起伏跌宕,全身上下,才会慢慢培养出一股如此的锋锐,却又隐藏着隐忍的反击力。像她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可能再拥有柔情似水式的千娇百媚,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林黛玉式的我见犹怜,她甚至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整理自己的外表。但是一身美式迷彩服套在海青舞的身上,却自然而然,让她拥有了一种犹如大山般的粗犷与澎湃生命力。让人不由自主的会忽略了就连军装,都无法完全压抑住的丰满胸膛,还有她盈盈一握,却充满惊人弹性,本来应该让男人从内心深处扬起一股征服欲望的腰肢。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剑,一把通体用最坚韧的钢材打造,狭长而优美,泛着冰冷质感,把只可能属于战争的最残酷美学。发挥到极限的剑!没有一个男人,敢试图征服一把像海青舞这样,只可远观,却绝不可亵玩的剑!海青舞静静的望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八年时间,她一手创立的“东方海燕”雇佣兵团,成员数量已经超过了四百人,虽然从规模上来讲,还不能和有美国军方支持的“黑水安全咨询公司”,有英国军方和政客支持的“SI公司”,由美国退伍将军刘易斯一手创办,吸收了大量美国特种部队退役军人组成的“MPRI公司”,这一系老牌雇佣兵团相比,但是从成员数量,任务完成率,和知名度各个角度上看, “东方海燕”,已经渐渐追上了那些老前辈的脚步,勉强挤入了一流行列。“勉强挤入了一流行列”这句话说起来简单,但是当初跟着海青舞一起走出国门的第五特殊部队学员,经过无休无止的战斗生涯。到现在为止,还能坐在会议室里的人,连上雷洪飞和小狐狸周玉起在内,也只剩下五个人了。一次次以弱胜强,一次次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完成任务,他们付出的,就是核心成员百分之五十的阵亡率!每一次高层会议,都会由担任后勤官兼对外联络人的小狐狸周玉起,先做惯例报告,这一次也没有例外。“霍松然,绰号‘玄武’,一九七九年四月,生于山东济南,父亲为副军级干部,全家除了他之外,两个姐姐,还有两个姐夫,全部都是现役军人。在读高中时,霍松然就和一批身份接近的太子党,建立了一个‘黄金宫’组织,天天和当地黑社会势力打架,双方甚至到了动用自动步枪的程度。两千零二年,霍松然一行人,到海外发展自己的势力,在三个月前,联同俄罗斯、韩国黑帮,在公海和日本右翼激进份子组成的‘赤军’对决,取得海战胜利,当场沉对方两艘军舰。而且没有留一个活口。”听到周玉起的介绍,在场绝大多数人,都轻轻点了点头。周玉起继续报告道:“两周前,玄武派人和我们佣兵团取得联系,希望能够和我们联手合作,建立攻守同盟。”海青舞望着周玉起,道:“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可以接触?”面对海青舞的询问,周玉起迅速回答道:“首先,我们都是中国人。也许我们在国内,会因为地域关系,一直热衷于窝里斗,但是身在海外,面对四面八方的敌视目光,环境逼着每一个人都会紧密团结在一起。再者,霍松然虽然不是职业军人,但是他出身于军旅家庭,从小就和军人为伍,习性方面和我们很接近,而且他够狠,他们的‘黄金宫’组织,在海外。发展了五年,现在也拥有了不小的潜力,甚至已经组建出一支包括潜水艇在内的小型海军。我们强在陆军,他们强在海军,我个人认为,双方合作,彼此都会多上一个强有力的盟友,会是一个双赢的局面。”海青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突然道:“你知道不知道,霍松然前一段时间,和国内网站辖下的一群作者。取得了联系,想出巨资支持他们自立门户,建立一个大型出版公司?”周玉起摇了摇头,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网站。“你不知道我知道。”海青舞轻轻眯起了眼睛,淡然道:“霍松然他们这些年在海外,通过走私军火、从阿富汗购买**再向欧美市场转卖,赚了不少钱,他们不过是想找到一个渠道,把手里一部分钱,在中国洗白罢了。这样的话,他们一旦在外面玩腻了,回到中国,至少还有足够的资本,去继续自己的游戏。你真的认为,把我们‘燕方海燕’,和这样一个‘黄金宫’绑在一起,是一个好的主意?”周玉起不由哑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都是职业军人,我们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而霍松然,他们不过是一群每天无所事是,所以想方设法,让自己生活变得更刺激一点的太子党罢了。”海青舞一挥手,“我没有陪一群小孩子玩‘过过家’的心情,回绝!”周玉点头,翻过了霍松然的档案资料,继续报告道:“三天前,缅甸桑然将军,希望我们可以派出三名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成员,担任他辖下士兵的军事教官,为期半年。酬金为一百万美元。”为地方武装提供教官,指导他们如何熟练使用手中的武器,如何在战斗中,进行最基本的火力合作,再传授他们几手格斗技巧,就有大把的钞票入手。这大概是雇佣军能够接到的最安全,报酬却又相当丰厚的工作了。海青舞的目光,落到了身边一名从学校里,和她一起出来的同伴脸上,“路平扬,你平时专门负责收集情报,对这个人,你有印象吗?”“桑然将军?”路平扬在海青舞身边,扮演的就是类似于李凡的角色,博闻强记是他的特长,思索了片刻,直到把大脑中,所有属于“桑然”这个名字的资料都重温了一遍,路平扬迅速报告道:“桑然祖籍中国云南,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他的父辈为了逃避战乱和饥荒,离开了哈尼族人世代居住的大山,越境进入缅甸,并开始以种植鸦片为生,最后和四九年兵败,逃入缅甸的国民党军队残部混合,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军事势力。对了,桑然还有一个儿子,叫……桑蓝,十八岁时返回中国昆明,在昆明读完大学后,注册建立了一个外资公司,专营橡胶制品。”路平扬说到这里,在场脾气比较火爆的人,已经忍不住脱口骂了一句:“**他娘!”光棍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到了这个时候,又有谁不知道,那位桑然将军雇佣他们训练士兵的最终用意?为了打击从缅甸到云南的运毒线,也为了练兵,中国各大军区特种部队,轮流抽调精锐成员,组成特种作战小队,潜伏在中缅边境线上,狙击毒贩武装押运车队。这些特种作战小队,行动如风,一击即中,击中即走,让缅甸毒枭吃足了苦头。那个所谓的“桑然将军”,既然向他们伸出了橄榄枝,应该清楚的知道,“东方海燕”雇佣兵团里面,几乎全部都是中国特种部队退役军人,从这里请几名实战经验丰富的教官回去,说白了,还不是高举“以华制化”的牌子,想利用几名老资格中国特种兵的传授,学习到中国军人作战特点,和伏击风格,并针对性的找到对策?不等海青舞下令,周玉起就从口袋里取出一枝笔,直接在第二份合约书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可是海青舞的命令,却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回复桑然将军,这个活我们接了,但是酬金太低,要再多五十万。还有,警告他,不要拿那些有艾滋病的美女,往我的人身边塞。”说完这些话,海青舞目光一转,又落到就坐在自己右侧的雷洪飞身上,“我多要出来的这五十万,就是六个月后,你们行动组费用。不用多,成功狙击他们的运输队两次,就足够了。”雷洪飞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没问题。”“我接到的第三个单子,是请求我们帮找人。”周玉起挥手示意,一名助理人员,立刻打开了镭射影机,一个十七八岁,全身穿着名牌时装的女孩子相片,随之在白色的幕布上显现出来。“李梦儿,现年十七岁,父亲是国内知名企业家,市人大代表,在半年前,跟着一群‘朋友’偷渡到澳门赌钱,从此和家里失去联系。她父亲通过自己的关系,把寻人启示,贴满了整个澳门的大街小巷,悬赏金额高达一千万,但是仍然没有找回李梦儿,所以他怀疑,自己的女儿,很可能已经被人带到了海外。只要我们能找出李梦儿,哪怕只是确定了她的死讯,报酬是两百万美金,能活着把她带回去,五百万美金!”海青舞略略点头,沉声道:“雷公!”被海青舞直接当众点名的“雷公”,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没有穿军装,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正式进入过军营,但是他曾经拉着人,一条一条对比身上的伤口,最后证明,在座这么多人,还数他身上的伤最多。虽然,这些伤,都是在他在内地混黑社会时,和别的组织,为了争夺利益,被人用刀子砍出来的伤口。“她消失,只有三种可能。”谈到自己曾经的“专业”领域,雷公一脸精神抖擞,“第一种,当然是在家里受了什么气,想吓唬一下她爸,所以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等到把她爸吓得够呛,再突然跳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自然是有求必应。但是估计以她老爸的财力和关系,就连国家安全部门,都会参与调查,这种可能性,已经可以忽略不计。”“第二种,就是落到人体器官贩卖组织手里。她的内脏,年轻健康的皮肤,眼角膜,都能卖出相当不错的价钱。在西方国家,还有一种人,有恋尸癖,他们最喜欢在尸体上发泄,所以有专门的组织,专门买年轻漂亮的女孩,把她们身上的血放光后,再灌入福林马林,让尸体看起来和活着没有区别,而且充满健康自然的弹性。如果落到这样的组织手里,她要么被拆得连骨头都剩不下几根,要么,已经成为了某位恋尸狂地下冷藏室里的收藏品。在这种情况下,想把她找出来的可能性,虽然有,但是坦率说,投入精力与收获,不成比例。”听到后面,海青舞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她仍然微笑着,对着雷公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向下讲。身为“东方海燕”创始人,和现任最高指挥官,海青舞清楚的明白,她必须随时用肢体语言,去鼓励身边的人,认可他们在专业领域内的知识,让他们确信,自己是尊重他们,并重用他们的。这种领导艺术形成的结果,有时候比直接发给部下一大笔奖金更有效。受到鼓励的雷公,声音随之大了几分:“第三种可能性,就是她被人口贩子带到了海外,直接卖给某个黑社会组织,成为一名ji女。要知道,十七岁,长相不错,全身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傲气,还不知世事险恶的千金小姐,可是一些精通此道的男人,最喜欢**的猎物。”说到这里,雷公想起了什么,他望着周玉起,道:“这个李梦儿的英文水平怎么样?”周玉起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很差,也就是勉强能读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罢了。据说她中考时,英语都是花钱请人代考的。”“这样最好!”雷公道:“如果被卖到境外,当了ji女,会被分成三个等级。第一个等级是最高的,她们会被安排住进酒店,或者赌场之类高消费场所。她们会小心翼翼的避开这类消费场所内部安装的监视器,用看似随意走动的方式,去拉住在那里的客人,并和他们完成交易。她们接待的客人数量虽然少,但是收入却绝对是最高的,而且隐密性极高,这个李梦儿,英语还不到初中水平,自然不可能成为最高等级的酒店女郎。”“第三个等级,也是最低的等级,就是站街女。在中国,有些人,把和她们发生关系,叫做吃快餐。”雷公现在说的话,已经足够污染女孩子的耳朵了:“和她们发生关系,一个钟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给的钱相对也少很多。但是她们的工作量大,长得比较好,身材比较吸引人的,一天接待上二三十个客人,都不是问题,而且不用被人抽佣,所以算是来钱最快的一种方式。只是这样接客,不出两年,这个女人也就完了。我看李梦儿才十七岁,至少应该能做上四五年才对,所以,如果我是她的鸡头,不会一开始就把她丢到大街上,当站街女。”“第二种,也是李梦儿现在最可能面对的遭遇,就是被分配到了一些拥有固定店面的**服务场所,在里面接客。而且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她很可能是被卖到了某个城市,华人聚集密度较高的唐人街里。”说到这里,雷公再扭头看了一眼李梦儿的相片,他伸出舌头轻舔着嘴唇,轻叹了一声:“还好,只失踪了半年时间,抛开她到澳门赌钱,和被人偷运到海外的时间,再抛开她这种极品货色接第一个客人,会被精挑细选,高开价码拉开的时间,她真正接客,也不过是三个月,最多也只是和一千个人客人发生过关系,只要我们行动迅速,还算有救。”海青舞无言的摇了摇头,她断然道:“回复对方,这个活我们接了。雷公,我给你两周时间,把李梦儿给我挖出来!如果找到地方,对方却不肯放人,直接和雷洪飞联系,五百万美元的大单子,够我们直接武力解决了。”“大姐,我还有一个问题。”在众目睽睽之下,雷公举起手,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个问题:“在锁定基本位置后,我肯定要亲自前往,去确定目标。反正我当时也付钱了,我能不能,嘿嘿……”“好啊!”海青舞回复得很痛快,她脸上甚至还带着阳光般的灿烂,“把李梦儿带回去,领到报酬后,我还可以再顺便问她爸爸一声,愿不愿意再额外多出上一百万美元,让李梦儿可以亲手把一个占过她便宜的嫖客阉割成全中国最后一个太监。我相信,有过这样的发泄,对一个曾经饱受催残的小女孩心理恢复,会有相当帮助的。”看着一脸讪讪的雷公,会议室里突然扬起了一片笑声。只有距离海青舞最近的雷洪飞,注意到,海青舞正在轻轻摇头。因为不知世事险恶,被人拐骗到海外,成为嫖客发泄**工具的花季少女,又何止李梦儿一个?李梦儿的父亲有钱,可以开得出天价报酬,请他们出手营救,能做到这一点的家庭,又有几个?雷洪飞就曾经见过几个同胞,她们明明还很年轻,但是一旦去掉脸上厚厚脂粉,就立刻露出一片苍白与苍老,所以再也没有人愿意光顾她们,再也压榨不出油水后,被控制她们的黑社会组织,当垃圾一样扫地出门。她们就是一群生活在光明背面的幽灵,她们有家不能归,没有身份证,没有社保卡,语言不通,当然更不可能找到工作,最终只能成为街头流浪大军中的一员。当夜幕来临,小心翼翼睡在用纸箱堆成的**时,经常会有其他流浪汉拿到她们的身上。所以,她们注定是浪流者当中,最容易受伤,得艾滋病最高的一个群体。雷洪飞把遇到的这些女人,都带回了基地,他曾经打算用自己的力量,把这些女人送回中国。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去,她们有些人是被拐卖的,有些人是向往西方国家的自由与光明,而远洋偷渡的,不管她们一开始的选择是什么,她们现在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她们全身是病,灵魂更在几年的黑暗中,变得千疮百孔,她们,还怎么回家?!所以,最终那几个女人,全部都留在了基地,每天负责打扫和清洁。至于那个李梦儿……雷洪飞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雷公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和你一起接这个案子,虽然至少已经晚了三个月,但是,能早一天,是一天吧。”周玉起接到的案子,就这样一例接着一例的讨论过去,直到周玉起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而所有人的目光,也一起落到了海青舞的脸上。他们都明白,海青舞团长突然把他们这些正在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的高层全部召集起来,肯定有什么重大事件需要宣布。果然,海青舞站了起来,她目视全场,沉声道:“这个月,除了周玉起接到的案子外,我身为‘东方海燕’最高指挥官,也接到了一个案子。”说到这里,海青舞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必须闭紧了自己的嘴,过了好久,才终于恢复了平静。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眼睛里都露出了浓浓的惊诧,他们真的无法想像,究竟是什么,能让海青舞这样的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海青舞最终还是失控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快乐的笑容,无怨无悔的笑容,放纵的笑容,悲伤的笑容,终于再无可掩饰的从她的脸上绽放。她面对所有人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拼尽全力,放声喝道:“就是在二十四小时前,中国奥运组委会,联同中国国家安全总部,还有解放军总参谋部,和我进行了沟通。他们,他们,他们,要雇佣我们,在奥运会期间,我们要抽调一百二十名具备丰富城市反恐经验的军人进入北京协防!”呆了,在场所有人都听呆了。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面向东方,张开双臂,犹如要放开怀抱,将整个祖国都紧紧抱在怀里的海青舞,看着晶莹的水光,再无可掩饰的在她的眼眶里迅速聚集,直至在她精致得犹如得到九天诸神祝福的脸庞上狠狠划过,留下两条细细的水线,整个会议室里,剩下的就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除了那个没心没肺的雷公,已经和他们的最高指挥官一样,泪流满面。不是他们不够坚强,而是,他们太想家了,做梦都在想!中国是一个完全拒绝雇佣军的国度,一个退伍军人,如果在国外当过雇佣军,回国后他要面对的,必然是漫长而严格的政治审查。在未来两年时间内,他们必须每隔两周,就到当地国家安全部门报到,直到国家安全部门确定,他们并没有参加什么境外反华组织为止。这种政策,并不会因为他们加入的是“东方海燕”就会有什么区别。他们就是一群因为热爱自己的祖国,所以才走出国门,有家不能归的游子。没有人可以想象,他们回国,并接受了国家安全部门审查后,再次走出国门,再次披上战衣,第二次又回到祖国后,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待。所以,他们明明是那样思念自己的家人,思念曾经熟悉的一切,思念身边的朋友,却不敢回家,甚至不敢和远在万里之外的亲人,哪怕是打上一个电话。就是因为这样,他们这群天天与战争为伍的雇佣兵,学会了包饺子,学会了做月饼,学会了写春联,学会了用一张红纸,剪出大大的喜字。可是,在一年后,他们这群游子,却可以手握着枪,带着属于中国军人的骄傲与自豪,重新回归那片生了他们养了他们的土地了。他们甚至可以站在祖国的首都,和十四亿人一起,带着满腔的骄傲与自豪,看着一面面五星红旗,从奥会运的赛场,冉冉升起了。此情,此景,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哭?!而在这个时候,海青舞的思绪,已经随着思念的翅膀,跨过了遥远的天河,回归到了故乡的土地上,她在心中喃喃低语着:“风影楼,我的小情人,你现在,过得还好吗?一年后,如果我们真的能在北京重逢,你是不是还能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是不是还可能,没有任何顾忌的扑到你的怀里?”只有雷洪飞真正看懂了这个时候的海青舞,也只有在遥遥思念风影楼的时候,海青舞的脸上,才会露出淡淡的温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海青舞身上那股令人不敢逼视的气息,才会犹如春河解冻万物复苏般消逝,绽放出属于一个女人的妩媚。虽然很快,海青舞就发现自己失态,在不动声色间,就把所有的情绪,都完美的收拢起来,但是那瞬间的百媚千红,那刚与柔的完美混合,已经足够让雷洪飞看得目不转睛。直到情绪终于再次回归最平静的零点,海青舞挺直了自己的身体,沉声道:“我们接到的是奥运会协防协议书,但是身为一名中国人,我认为,想要做好奥运安保工作,仅凭我们到时候,进入北京的一百二十名军人,是远远不够的。”海青舞轻轻吸着气,沉声道:“军人的天性就应该是进攻、进攻、再进攻,对我们职业军人来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与其到了零八年,我们守在北京,小心翼翼的提防恐怖份子可能发动的袭击,还不如利用我们身在海外,行动没有限制,更不会有人天天对我们喊着什么‘中国武力威胁论’的优势,提前行动,把一切可能产生的危险,掐死在萌芽状态!”说到这里,海青舞用力一拍桌子,放声喝道:“我小时就常听人说,军人就是国家养的狗,就是鹰犬!没有关系,我就是喜欢当国家的鹰,做人民的犬!既然现在东突恐怖份子已经发下狂言,要用尽一切手段,不让北京奥运会顺利实施,那我们为了奥运会,把自己变成一头疯狗,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我命令!”随着海青舞一声令下,每一个人都象身体里装了弹簧般,迅速跳了起来,这一次,就连雷公都在其列。“集中我们所有力量,死死盯住东突恐怖份子,在海外建成的指挥部,用尽一切方法,打击他们的指挥系统,破坏他们的正常运作。”海青舞一字一顿的沉声道:“我要让他们疲于奔命,根本没有办法,在奥运会的时候,再组织出什么成模规的恐怖袭击!从今天开始,我们‘东方海燕’雇佣兵团,就和东突恐怖组织,正式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