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婚在即,可是需要亲自去做得事情并没有太多,这几日除了帮云娜诸女准备前往宣城的物品,便是接受诸位王公贵族的没完没了的恭贺,头脑都有些昏沉起来。这天一早,我便和焦镇期、诸葛小怜、巨灵四人前往康都郊外,一则是为了排遣一下这两日的疲惫,二则是陪着诸葛小怜找寻一处合适的地方作为王府暗道的出口,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前往慈济庵探访瑶如的下落。我们几人刚刚来到城外,诸葛小怜便看出我心不在焉,微笑道:“公子是不是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太过无聊?”我摇了摇头道:“怎么会,今日我本来说抱着散心的念头。”诸葛小怜道:“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情,还是赶快去做吧,我有巨灵陪伴便成。”我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先去办一件事情,回头再来找你。”和诸葛小怜分手之后,我带着焦镇期按照当初唐昧告诉我的位置径直向慈济庵而来。焦镇期知道这是找瑶如,不禁问道:“唐昧来过三次,每次问瑶如姑娘,这里的尼姑都说她不在。”我皱了皱眉头道:“秋前辈应该不会骗我,她既然留了那封信给我,瑶如便一定会在这里,而且我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感觉,瑶如就在这慈济庵中,也许她只是不想见我。”焦镇期笑道:“瑶如姑娘对公子情深意重,她若知道你已经回到康都只怕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不愿见你?”谈话间已经来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林之前,一条小路曲折蜿蜒,延伸至树林深处,那慈济庵便在这松林之中。我和焦镇期放缓马速,徐徐而行,道路虽然不甚宽阔。可是路面都用青砖铺就,道路清扫的异常洁净纤尘不染,道路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两盏石制佛灯,前行一时左右。看到前方露出一角飞檐,想来那便是慈济庵。拐过前方的弯路,一座青灰色的庵堂出天在眼前,门前有一个小型的广场,虽然已经是正午。可是仍然不见有香客前来,看到这里的香火并不旺盛。我翻身下马将缰绳交到焦镇期的手中:“佛门净地,我还是一个人进去,你便在这外面等我。”焦镇期点了点头道:“公子自己小心一些。”我淡然一笑,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长刀,我现在地刀法虽然还比不上唐昧,可是相差也不是太多,对付普通敌从应该没有问题,再者说,这佛门净地又有什么危险可言。走入慈济庵。我才发现这庙宇远比外表看上去要恢弘的多。前院几个小尼姑正在那里清扫着院落,看到我过来,其中一人迎了上来道:“施主好,不知你此来是为了找人还是上香!”那小尼姑指了指身后的大殿道:“施主请。”我缓步走向台阶,请了香之后。在佛祖像前拜了三拜。目光却留意不时经过大殿地女尼。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拜佛须得心诚,三心二意是不会灵验的。”我转过身去,却见一们灰衣老尼手持念珠静静望着我。我起身向那老尼合什道:“多谢大师点化。”那老尼笑道:“施主来此本非为了烧香,自然也无需贫尼点化。”我笑道:“大师能够看穿在下的来意?”老尼淡然道:“慈济庵向来香火冷清,平素鲜有香客光顾,这几日来过几个都是为了找人,倘若老尼没有猜错,公子的目地也在于此。”我望着这老尼充满睿智的双目终于点了点头道:“在下田玉麟,特来寻找我的妹妹瑶如,还请大师行个方便。”那老尼微笑道:“施主恐怕来错了地方。慈济庵并无叫瑶如的女施主。”我恭恭敬敬向老尼又是一揖道:“大师的这句话中暗藏禅机,田某大胆的猜度一下。或许瑶如果真不在此地,或许她此刻已经遁入空门,早已斩断尘世的牵挂,还请大师明告。”那老尼不由自主向我多看了两眼,她双手合什道:“施主的话才是真正的禅机,既然已经看得如此透彻,又何必自寻烦恼,扰人清梦?”我心中暗喜,这老尼话中已经挑明瑶如的确就在这慈济庵中,听她地意思,瑶如定然已经遁入了空门,却不知是什么原因让瑶如做出如此决定?我叹了中气道:“大师不知,瑶如乃是我的同胞妹妹,玉麟此次前来,是因为我们的你亲病情危重,气息奄奄,临死之前只有一个遗愿,就是想再看看他的这个女儿,还请大师满足我父亲的这个心愿……”我一脸悲楚之色,强自挤出两滴眼泪来。那老尼看到我如此神情,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我颤声道:“大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虽说斩断尘缘,六根清净,可是济世救人乃是佛之根本,遁入空门者可忘情,却不能真正无情,我父亲即将辞世,为人子女连这个愿望都不能满足,还谈何世人?”那老尼被我问得无言以对,过了许久方道:“施主请稍待,我去问问她地意思。”我请求道:“玉麟请大师网开一面,让我亲口将这件事情告诉胞妹。”那老尼终于点了点头道:“她此刻正在观音阁诵经,你去找她吧。”“谢大师成全。”按照那老尼的指点,我来到后院的观音阁,远远便听到悠扬的木鱼之声,我强制按捺内心中的激动之情,缓步来到观音阁外,阁门紧闭,室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却中知瑶如是否真的在里面诵经。我推开房门。走入阁内,反手又将阁门关上,却见一名身材曼妙的白衣女尼虔诚的跪在观音像前,一双轻轻敲着木鱼。一手转动着佛珠,诱人地樱唇不住开合,正在默诵佛经。美眸微闭,肌色如寻,不是瑶如还是哪个?瑶如并没有意识到我地到来。木鱼的节奏仍然未变。她头顶地青丝已经完全剔去,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决意要斩断和我地那段尘缘?我内心中感到一阵难言的酸楚,在瑶如的身边跪了下来。木鱼的节奏忽然变得紊乱,瑶如秀眉微颦,她定然觉察到了什么,我的气息,我地心跳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我恭恭敬敬的在观间像前拜了三拜道:“我回来了,求菩萨成全!”瑶如娇躯巨震,她虽然强行抑制,可是两行晶莹的泪水仍然无可抑制的流下。我望着她的俏脸深情道:“瑶如。你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瑶如始终没有睁开双目许久方道:“施主……你认错人了……”我伸手握住她的香肩:“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敢看我?”瑶如缓缓睁开双目,美眸之中已经是泪光盈盈,她咬住下唇用力摇了摇头。挣脱我双手道:“你眼前的只是一名法号慧清的女尼,施主请……自重……”她起身想身门外逃去,却被我一把搂入怀中。瑶如花容惨淡,压低声音道:“施主……你……快放开我……在菩萨面前,你岂可亵渎神灵,不怕天打雷劈吗?”我紧紧贴住她娇俏的面庞道:“便是天打雷劈,只要和我地乖瑶如在一起,我也毫无怨言。”瑶如颤声道:“你……明不明白,我已决意遁入空门,早已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就当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你声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你遁入空门,可是我知道你对我的那份感情不会轻易改变。”瑶如的情绪终于从慌乱中镇静下来。她用力挣脱我的怀抱,冷冷道:“施主恐怕想错了,慧清早就忘记了尘世地一切,你大概高估了自己在他人心中的位置。”尽管我知道她在说谎,可是这句话仍然激起了我的愤怒,我不顾一切的将她拥入怀中:“瑶如!我一定要将你带走!”瑶如奋力想从我的怀抱中挣扎起出来,她的挣扎和反抗却更加激起我的愤怒,我的大手伸入她的衣领,用力的揉捏着她娇嫩地丰胸,瑶如美眸因为惊恐而睁大,她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敢真的做出这等亵渎神灵地事情。“你……再敢如此……我便大声呼救……”我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并未因瑶如的威胁而停止,瑶如的僧袍已经被我解开,我将她的娇躯压在香案之上,身体极为粗暴的闯入了瑶如温暖的体内。瑶如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双手扶在香案之上,娇躯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一丝歉意涌起在我的心头,我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嘴唇沿着瑶如的脖颈轻轻吻下,瑶如轻声的哭泣起来,在我的动作下,她的手终于主动和我相握,娇躯开始配合我的动作,我望向头顶的观音像,莫名的罪恶感让我感到一阵由衷的兴奋,近乎疯狂的挤压着瑶如的身体,瑶如手中的佛珠缓缓滑落在地上……。瑶如慢慢的整理好僧袍,脸上的那抹红晕久久无法褪去,我们彼此心中的那点罪恶感早就被偷情的愉悦和欢乐所取代。她抱住我的身躯:“胤空!你这个冤家,我始终还是无法忘记你。”我勾起她曲线完美的下颌,轻吻在她温软的樱唇上,深情道:“我决不会让你逃开。”瑶如点了点头,美目中再度涌出晶莹的泪水。我挽住她的柔夷道:“我们离开这里!”瑶如顺从的点了点头。走出慈济庵,焦镇期早已等得不耐烦,如果我们再不出来,他恐怕就要闯进去了。看到瑶如他欣喜的叫道:“瑶如姑娘,你果然在这里。”“焦大哥!”瑶如唤了一声,羞涩的垂下头去,临来之胶瑶如虽说换上了自己俗家衣服,可是光秃秃的头顶仍然不好掩饰,我用弯刀割下她的一幅裙角,当作头巾包裹在她的头上,如果就这样走出去,别人一定以为我从哪儿拐带了一位风流女尼。焦镇期识趣的走在前方,和我们拉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我和瑶如共乘走在后面,趁此时机诉说别后离情。原来瑶如在大秦听到我的死讯,当时便想以死徇情,后来被秋月寒劝住,心如死灰之下,便遁入空门。我笑道:“你刚才见到我时为何不愿与我相认?”瑶如道:“你现在贵为平王,而且马上又要纳翼王的女儿为妃,我只是一个奴婢,如何配得上殿下?”我搂住她的娇躯道:“在我心中从未将你当成过奴婢看待,我说过瑶如是我的妻子,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句话永远不会改变。”瑶如感动的美目都是泪水,颤声道:“殿下……”香唇主动奉上,和我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想起观音阁中的那场疯狂,瑶如不由得心有余悸道:“今日你在佛堂之上,居然强迫我做那种事情,不知道菩萨会不会怪罪?”我呵呵大笑道:“观音菩萨志在济世救人,普度众生,她无形之中为我们充当了月老还来不及,再者说,非礼勿视的道理我们普通人都知道,菩萨想必更加清楚,她若是偷看我们岂不是和我们一样犯下罪孽?所以菩萨是不会怪罪我们的。”瑶如俏脸绯红道:“你满脑子都是这些**邪的念头,便是菩萨见到你恐怕也会脸红。”走出松林,路人渐多,我毕竟要顾忌身份,要是让人看到我和瑶如亲昵的场面,在翼王面前恐怕不好交待,于是让焦镇期带着瑶如先行,自己远远跟在后面。瑶如不时向我回头看来,我微笑道:“回到王府,我会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我所谓的惊喜就是田循,瑶如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王府之中和田循相逢,父女历经劫难,更感亲情之可贵,二人抱头痛哭。田循过了许久方才拭干眼泪,拉着瑶如便要给我跪下,我慌忙拦住他二人,大声道:“这可使不得!我早已将瑶如视为我的妻子,田老爷子便是我的岳丈,焉有长辈给晚辈下跪的道理?”田循目光中流露感激之色,他虽说是我一手从东胡解救而出,可是对始终有所保留,从田氏账簿那中便可看出,此人的心机着实深不可测,我敢断定,他所追求的并非是家人团聚那么简单,他对缪氏宝藏应该也存有野心。我先还给他自由,现在又促碟他父女重逢,田循对我的防范之心会减轻许多,只要时机允许,我便追问田氏账簿的秘密。父女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的别情诉说。直到傍晚,瑶如才和父亲过来找我,一双妙目早已哭得红肿,看来一定流了不少感伤的眼泪。田循道:“主人,我想和小女一起随着完颜将军前往宣城。”我点了点头,反正我早晚都会去宣城和他们会合,让他们先行离去也并无不可,再说也可免去目睹我纳妃的尴尬。我微笑道:“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易安说明,我们以后便是一家人,千万不要和我客气。”田循受宠若惊道:“主人待老奴恩同再造,来世就算结草衔环也难报主人大恩。”我心中暗道:“你这只老狐狸分明是言不由衷。当日我赐你自由之身,你仍然向我欺瞒田氏账簿其中的秘密。”表面上仍然微笑道:“都说过是一家人了,你又何须如此客气?”田循恭敬道:“老奴怎能高攀的起。”我越听越觉着烦躁,冷冷道:“我有意将瑶如纳为嫔妃,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不情愿了?”田循听到我地语气不善,越发显得惶恐之极,垂头道:“主人,老奴决无这个意思,主人能够看上瑶如,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我高兴都来不及,又岂敢反对。”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好吧,我就当你已经应允了我们的事情,没有其他事情,你先退下吧。”田循恭恭敬敬的向我作揖后方才退下,瑶如本想跟着父亲离开,却被我踩住裙角,她不无幽怨的看了看我,还是留了下来。我牵住瑶如的柔夷。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怎么?生我气了?”瑶如咬了咬下唇道:“我爹爹这些年吃了许多苦头,性情已经改变许多,还请公子不要怪他。”我在她腮边轻轻吻了一记道:“他是你的父亲,我又怎会怪他?”搂住瑶如坐在我双膝之上,感叹道:“只可惜现在找不到你的兄长,无法让你一家团聚。”瑶如听到我这样说。连眼圈都红,搂住我脖颈道:“公子。你待瑶如的这片情意,瑶如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我搂住她纤腰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始终是我最心爱地瑶如,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翌日清晨。我亲自将云娜一行送到城外,虽说我们只是短暂分别,可是临到别离之时,诸女仍旧一个个珠泪盈盈。即使向来坚强的云娜也忍不住泪湿罗衫,也许是因为她怀孕的缘故,脾性变得软弱了许多。我和她们一一拥抱作别,以来到焦镇期身边郑重将她们托付给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们远去。回到王府,留守的陈子苏慌慌张张的迎了上来:“公子,陛下召你入宫,你出城送人的这会儿功夫,已经让太监催了三次。”我淡然笑道:“应该没有什么要紧事。”陈了苏道:“你还是赶快过去看看。”我点了点头,顾不上回去更换衣服,调转马头向皇宫而去。歆德皇今天精神不错,走出养病多日地养心殿,在御花园的怡然亭中品味着新茶,我的两位皇兄,勤王龙胤礼,兴王龙胤滔坐在那里陪他,这种场面真是难得一见。兴王看到我笑眯眯挥手道:“胤空,快过来,都在等你呢。”自知道我和翼王的女儿订下婚约,兴王已经将我看成了他政治集团中的一员。有人欢喜有人愁,勤王望向我的目光就没有这么友善,我心头暗笑,这勤王喜怒皆形于色,就恁这一点,他很难成什么气候,不过他身后拥有相国左逐流地支持,无形中加重了他在大康政权中的砝码。我恭敬道:“孩儿胤空参见父皇万岁,参见两们皇兄。”歆德皇地心情颇佳,笑道:“找你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和你们兄弟几个聊聊。”我暗自奇怪,歆德皇很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们这帮儿妇,不知道今次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兴王地一番话马上解开我的迷惑,他微笑道:“父皇得到卢真人的相助,想必定然可以炼成仙丹。”歆德皇点了点头,感叹道:“上天果然待我不薄,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始终无所得,没想到卢真人居然主动找上门来。”我马明白,醉心仙道的歆德皇,又不知被什么人给骗了,身后宫女为我地雨天青的茶具内蓄满茶水,我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毛尖,这种情况下,我最好还是保持缄默。脸上荡漾着笑意,品味我杯中的新茶,老头子的糊涂事情我懒得过问。勤王却叹了口气道:“父皇,我总觉着这卢真人来得太过蹊跷,此人身世来历都是一片空白,如果是他国派来地……”歆德皇脸色一变,怒道:“你以为朕老糊涂了吗?”勤王神情一凛,马上噤若寒蝉。歆德皇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你关心我,不过刚才你也看到,卢真人送给我的那枚仙丹。朕服下去之后马上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感觉仿佛重新回到了壮处时候。”兴王笑道:“父皇说得是,那卢真既然是仙道中人,来历出身自然不会像寻常俗人一般,我观他鹤发童颜的样子,不知有几百岁了呢。”我看到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这个什么卢真人八成是兴王龙胤滔重金请来的骗子。炉仙丹只不过是个借口,说不定想趁机将歆德皇给毒死。勤王看到自己一句话便惹怒了歆德皇,下面的话自然不敢继续说下去。好在歆德皇把话题马上转到了我的头上:“胤空,你纳妃之期临近,婚礼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我笑道:“多谢父皇费心,孩儿将这些繁杂事情都交给手下打理,再说孩儿婚后不久将赶赴宣城。一切都打算从俭办理,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歆德皇眉头微微一皱。放下茶盏道:“那怎么可以?你是朕最小的一个儿子,翼王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婚礼过于简单岂不是要惹人闲话?”兴王附和道:“是啊,我们皇室的婚姻焉寻常百姓相同?这次不但要办好。而且场面一定要隆重。”歆德皇点了点头道:“朕就这个意思。”他望向我道:“胤空你这婚宴干脆就在皇宫之中举办。”他此言一出,兴王和勤王同时色变,要知道按照大康地规矩,只有太子方可在宫中纳妃。其他的皇子是没有这种权利的。我慌忙婉拒道:“父皇,孩儿已经将平王府装饰一新,而且问过翼王的意思,他也想让我在王府中举办婚礼。”对歆德皇我不得不防,他生性暴戾,而且**邪无比,再加上此前他曾经窥觑林楚儿美貌,想将她收入后宫,如若不是翼王坚决反对,几乎让他得逞。我新婚之日,可不想让他生出什么枝节。歆德皇冷冷道:“翼王的意思你要听,朕的意思难道你就不听了?”我慌忙跪倒在地道:“孩儿并不是这个意思,父皇大病初愈,若是在皇宫之中举办婚礼,势必骚扰父皇的清修,再者说,大康皇宫中有这样一条规矩,除了皇上和太子,任何皇子都不得在皇宫中举办婚礼,父皇若是让孩儿在此举办婚礼,岂不是让孩儿无法面对列祖列宗,群臣习中恐怕也会有看法。”我这一席话深得勤王和兴王的心思,两人同时劝道:“父皇,其实在王府举办婚礼,一样可以办得热闹非常,胤空说得没错,你就不要难为他了。”歆德皇猛然站起身来,怒道:“算了,枉我一片好心,你既然不愿,便由你去了!”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我们三人互相傻呆呆的对望着。勤王最先打破沉默,他站起身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们兄弟聊着,我先走了。”他现在已经将和兴王看成同一阵线,自然不愿和我们相处。兴王看着他地背影,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转向我时笑容已经重新恢复友善:“胤空,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我笑道:“多谢皇兄关心,胤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如果有麻烦皇兄之处,一定会找你。”兴王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兄弟现在可谓亲上加亲,你娶了楚儿后,但是我的兄弟,还是我的妹夫。”我被他的这句话搞得一阵毛骨悚然,若是让不明情况的人听到还以为我**呢。兴王感叹道:“只可惜,我们兄弟刚刚重聚,马上又要分离,我真是搞不懂,父皇为何让你去宣城?”他这分明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被贬到宣城,他心中不知道有多高兴。我微笑道:“胤空最喜欢地便是闲云野鹤的生活,宣城对我来说倒是一个理想地生活所在,想到马上就可以弯弓射雕,驱狗搏免,胤空恨不能现在就飞去那里。”兴王做出一幅倾慕无比的样子:“听你说得如此自在,连为兄都动心了,只可惜父皇年事已高,我还要留在这里为他分忧。”我心中暗骂他卑鄙,表面却笑道:“以后皇兄闲暇的时候,但可去宣城找我,我们兄弟二人纵马阴山脚下,驰骋啸傲,不亦快哉。”“一定!”兴王信誓旦旦道。我二人一起离开皇宫,我本要向他告辞,兴王却挽留我道:“胤空,你大婚之后马上就要赶赴宣城,想来我们兄弟也没有多少相聚之日,今晚我在暖春阁设下酒宴,权当为你贺喜外加饯行。”我心中微微一怔,那暖春阁却是康都有名的***场合,以我今时今日地身份,好像不方便前去。兴王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微笑道:“今晚我还邀了你的几位皇兄,你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怀决不会让舅父知道,再说为兄只是请你喝酒,又不是请你去荒唐,这个面子你不会不给我吧?”我在他地苦劝下只得点了点头,这龙胤滔现在一心想将我拉往他的集团应该没有害我的理由。暖春阁有点像秦国的万花楼,最大的不同就是暖春阁所接待的客人大都是朝廷中人,如果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任你有再多的银子也休想进入暖春阁的大门。所以进出这里的不是名门望族,便是世家公子,这里的歌妓也相当的具有品位,多数都是卖艺不卖身,和寻常的妓院不同。晚宴在暖春阁的暗香苑举行,到了之后这才知道,兴王除了我以外并没有请其他的皇兄前来。酒菜端上来以后,四名歌妓我们对面的花丛中,或弹或吹,秦起悠扬的乐曲。兴王道:“胤空,实不相瞒,今日我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