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章 重庆的醒悟

419章重庆的醒悟相比穆亚平在西部的腾挪，以老将为首的国民政府，伴随武汉会战的失败，陷入整体郁闷之中。对于武汉会战失败，老蒋作为战场总指挥难就其责，因此有关军事指挥存在的问题，不可能深入追究，因此战后总结除了强调日军武备强大、战力强悍以外，就是强调客观原因，至于谁对战败负责任也就不了了之。二月中旬，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南下的湿热空气开始胜出。此时，重庆街头出现几辆黑色轿车，后面跟随一辆卡车，轿车上悬挂着军用牌照，预示着轿车内坐着显赫的军政要员。后面的卡车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轿车到达老蒋的官邸，从轿车内钻出军政部长何应钦，陆军副司令长官顾祝同，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第11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国防部高级参谋徐永昌等。这些人依次进入老将的官邸，大家脸上都表情严肃，也许作战失败的阴影还在心头萦绕。不久，又有一辆黑色小轿车经过例行检查，停在老将官邸门前。首先从轿车里钻出两名佩戴八路军臂章的警卫员，他们的服装新颖别致，明显比中央军士兵的服装好看。两名警卫员分站轿车两旁，接着延安住重庆办事处主任周恩来从车里现身。由于八路军在第一战区作战表现非常出色，因此老蒋对周恩来发出了邀请。变化悄然兴起，西北经济上的崛起继而在军事上取得的伟大胜利，无形中这种势头渗入政治领域，它将产生什么样的变局那？今天恰好是元宵节，老蒋决定在官邸举行一次茶话会，依次给部下打气。另外他要释放出一种新的政治信号，而作为一国统帅，他必须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这是一位政治家最起码的本能。对于第一战区取得的胜利，欧美各国自然把功劳算在老蒋头上。为此老蒋很快走出武汉失败的阴影，心情也变得好起来。毕竟他是中国抗日战场最高统帅，西部战场取得的伟大胜利，同样是在他的领导下取得的。目前穆亚平克服困难，对中央政府大力支持和军事援助，使他的信心增强了数个等级。当周恩来走入大厅，大厅内中高级将领纷纷上前向他问候，态度之友好简直让他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恩来心里非常清楚，这完全是八路军在防御作战中打得出色所致。或许出于某种亲近的原因，徐永昌和周恩来热烈交谈起来。“总裁到！”一名值班军官大声喊道。大厅喧哗声全无，只见侧门老蒋一身戎装表情肃穆走到前台。“今天是元宵佳节，在此我给大家拜个晚年！”这是老蒋在武汉会战结束后，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露面。下面响起掌声，不少记者手里拿着相机，镁光灯响成一片。老蒋用手压压接说：“尽管我们武汉会战受挫，但是我们依然给日军沉重打击，战绩不可抹杀。关键是我第一战区，在穆司令长官指挥下，坚决执行中央政府的守土之责，并取得了伟大的胜利。现在我宣布国民革命政府颁发晴天白日功勋奖章一枚，皆以表彰穆司令长官的功绩，现在我隆重宣布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穆亚平晋升一级大将并担任国民革命军陆军副总司令。”全场再一次响起热烈的掌声，老蒋继续说：“届时我中央政府将派遣一支高级代表团，前往兰州授勋并表示慰问。”老将故意停下来，摆出造型让记者拍照。他相信自己的讲话，很快会通过媒体宣扬出去。他就是要告诉世人，西部战场取得的胜利，完全是在中央政府领导下的杰作。老蒋话锋一转说：“穆司令长官率领西北将士，取得防御作战伟大胜利，绝不是偶然的。几十年来，穆司令长官在西北卧薪尝胆，发展经济、打造武备。他建立了强大的工业体系，培养了素质全面的军官体系，并采用新的训练大纲，士兵的作战能力显著提高。”老蒋停顿一下继续说：“穆司令长官，乃我辈革命军人的楷模。他是一名坚定地爱国主义者，其高尚的品质和德操震撼华夏大地。我为拥有一位旷世奇才的人物感到荣幸。古人云：亡羊补牢还来的急，下一步我们要采用穆司令长官的模式，在经济上、政治上、军事指导思想上，进行大范围的整改。首先，我们要推广穆司令长官的军事训练大纲，大力打造我们的军官体系和提升兵员素质。另外，我们要在吏政上参考西部模式，改造政府的体制，尽快适应新的时期的政府功能。”老蒋略微停顿一下接说：“事实胜于雄辩，只有虚心的向第一战区学习，我们才能和强大的日军较量。目前，国防部、各军事顾问，包括在座的高级将领和政府高级官员，基本上达成共识，现代战争是综合因素的较量，而这方面穆司令长官已经走在前面，起到了很好的表率作用······。”老蒋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放下架子承认穆亚平的能力，这种“与时俱进”的变化无形的在他身上发生了，同时意味着穆亚平和他已经平起平坐了。而今后对于穆亚平已经不是拉拢的问题，而是如何形成合力的问题。可以说制衡、排挤、挖墙角、离间等等手段不能再用。关键是穆亚平的经济实力、军事实力已经超过了他，因此他必须拿出诚意慎重对待。茶话会结束后，老蒋和每一位来宾握手以示亲切，这在平常是绝对没有的现象，看样子他开始向穆亚平学习。当他走到周恩来面前时，以老朋友的姿态回忆了黄埔军校的时光，当然绞杀共党方面他不会提，同时他首肯了八路军在作战中的战绩。他和周恩来足足谈了十分钟，他在释放某种信号，同时也预示着他对共党的看法有、了转变。坦率说出现这种现象，完全是穆亚平的影响所致。老蒋看到穆亚平成功的把八路军融入第一战区序列，而第一兵团，八路军已经形成一个军，第三兵团组成了两个军。另外新疆已经被共党控制，伴随共党力量的进一步强大，日后必然会形成三分鼎立的局面。另外，穆亚平和共党打得火热，已经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发展趋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思前想后，老蒋不得不改变策略。尤其是穆亚平对苏联的不感冒，让老将断定他不可能融入共党。根据耿一夫的密保，穆亚平以经开始向外蒙渗透，但具体行动无法探知。老将得知这个情况心中大喜，日后穆亚平如果和苏联对立，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也是他有了自信心。对于穆亚平没有私心，尤其是苏联支援的作战物资，穆亚平除了一小部分给了共党，其余的全部转运到中央政府。苏联援助的几百架作战飞机，穆亚平只要了十几家运输机，作战飞机全部送给中央政府，这一点尤其让老蒋感到其政治手段高超，这也是促使他转变的原因之一。送走客人后，老蒋专门把何应钦、李宗仁、顾祝同、徐永昌留下来。老将吩咐：月底中央政府组成经济和军事考察团，前往西部考察。他要求考察团到达西安后，由何应钦率领政治经济考察团前往兰州。另一部分由徐永昌带队，主要以军事人员为主，前往太原第一战区司令部考察西北方面军训练和防御情况及详细的作战情况。让徐永昌带队，主要是考虑他是晋军老人，考察过程中能带来很多方便。送走所有客人后，老将心情大好。他回到自己的住所，仍然意犹未尽，他知道今天自己的精彩亮相，必然要产生轰动效应。老将走进客厅，一眼看见穆亚平一身戎装的相片，放在书架显眼的位置。他走过去又拿起相片看了起来。显然老蒋每天都在揣摩穆亚平，并研究这个对手，他要时刻激励自己。“达令！瞧你高兴的样子，今天的茶话会肯定很成功，你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宋美龄进屋同样高兴说。老蒋望着夫人似乎想起什么说：“夫人，我想让你去兰州一趟？”“好哇！两年多没有见到穆夫人了，我们姐妹一场我确实想她，另外，我也想去西北看一看，昔日荒凉的大西北如今变成什么样子？”老蒋点点头说：“我让你带一封私信交给穆司令。信的内容你应该了解。我想以私人的名义请求支援我们一支高炮团，担任重庆的防空。另外我需要两个旅的重炮装备，请你务必说服穆司令。还有，德国人在攀枝花丢下了烂摊子，我想听听他的建议，如何在短期内炼出钢铁。他提出战时经济发展，我们也要动手筹措，不能总是受制于人，另外，我想让他提出一些可行性建议。”宋美龄说：“达令，你这么想我真高兴，我想让大姐和二姐一同去，意下如何！”老蒋笑说：“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孙夫人威望很高，有她前往，穆司令更得给面子。眼下我们十分困难，西部的大力支援，仍然无法满足作战支需，我希望他们在武器弹药方面加大援助力度。”宋美龄点点头，接过老将手里的相片意味深长说：“瞧！穆司令长官多英俊，这样的男人那个女人不喜欢，秀丽妹妹是一个有福之人呀！”看到夫人两眼放光，老蒋顿时泛起一股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