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坐在车上:“去醉湘楼。今天吃大餐去。”温婉就着美味的菜,也就勉强吃了半碗饭。回去的路上,温婉懒散地说道:“夏瑶,给我捏捏。”夏瑶走过去,给温婉按摩。温婉眯着眼睛,重重叹气一声“咳…···”。夏影却是不解地问道:“郡主,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她是真不明白。如果真生气,就该直接说出来。可瞧着不是生气。又郁闷又恼怒的。这到底是为的什么。夏瑶边给温婉捏着肩膀边小心问道:“郡主,为什么宋先生成亲,你会这么难过。而且,你为什么会对宋先生,恩,失望。”温婉眯上眼睛道:“用点力。”温婉确实很失望。她一直以为,老师是最洒脱的人,恩,过得如仙人一般。那也是她一直追寻向往的日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可是现在突告诉他,这些都只是她的想象。她的老师也只是凡人,与世上的凡夫俗子没两样。这种落差,让她很难受。她知道老师没错,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但她就是难受,就是失望。夏瑶以为温婉是在纠结着娶妻之事,轻笑道:“郡主,想要达到你心目期望的,世上万难求其一。郡主,要惜福。”温婉蠕动了嘴唇,却是没说话。心里暗暗吐槽,你都快成媒婆了,哪里还是她的贴身保镖。咳,白世年啊白世年,希望你能赢得更多人的支持吧!这样,事情的进展就会更顺利。夏瑶看着温婉云淡风轻的模样,也说不出的感觉。她总觉得在这件事上看不透温婉。温婉好像不在挑夫婿,更像是在演戏。否则,哪里会如此的淡然。温婉得到消息。海士林在外家,睡了他清清白白表妹妹。温婉得了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背后捣乱。温婉面色很平静地吩咐道:“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半个时辰后,温婉就知道了详细的过程。原来是海士林去参加他外祖母的生辰宴。不料在宴会的时候,海士林没喝两杯就给醉倒了。结果,醒来的时候,他与他的嫡亲表妹睡在了一起。海士林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一群人看着他睡了表妹损了表妹的清白。要是不负责任,表妹的一辈子就完了。海老得了这个消息,面无表情。他早知道,这个消息一旦没散布出去,士林早晚得出事。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在士林的外家出事。这件事,海老让士林的娘亲自己去处理。海老看着海士林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神有些犀利:“怎么?就这么点小事就受不了了?”海士林不说话。但是,面有悲愤之色。海老留着他,谈了好半天。出去的时候海士林面色才算好些。至于后续,海士林的老娘去了娘家。质问了一番。最后也不得不妥协,打算定亲了。如羽知道以后,气得浑身发抖。这好不容易温婉看上了她弟弟(堂弟),这结了亲,就是一家人。以后,元哥儿也能经常去郡主府,在温婉身边不说能不能讨得皇帝。就算学到温婉三成的本领,元哥儿她也就不担心了。可现在,现在却被人破坏了。温婉笑得很讥讽道:“去查查有多少人再背后使坏。都瞧不得我嫁人。都希望我就当一个老姑娘了吧!”派人去查,郭家、王家、冯家……都打着各样的主意。这次的事情,是郭家出手。其他观望。温婉轻笑,郭家,很不错啊。竟然打上她的主意了。她原本还以为能相安无事一段时间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挑衅上了。皇后,太子别人怕,她可不怕。敢算计她,不让她好过,就得做好凄惨下场的准备。温婉要出手的时候,考虑了一下,还是准备先放放。她倒要看看,海家这么应对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传扬出去她对海家公子无意。没两日,郭语儿的胞兄,骑了马惊了。从马上摔下来。直接摔死了。这可是郭语儿的嫡亲兄弟。郭语儿得了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她只有这么一个嫡亲的兄弟。她哥哥有才学,人也精明。深为太子器重。如今她哥哥没了。等于是断了她的臂膀。郭语儿找皇后哭诉,皇后虽然震怒,却是知道,温婉从来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厉声道:“你到底对温婉做了什么?说?”郭语儿吓得连哭都忘记了。抽噎着,但却并不说话。皇后再蠢,也知道定然是不小的事。当下将郭语儿的贴身丫鬟拉出来,不说,直接乱棍打死。贴身丫鬟很忠心,宁死不吐口。郭语儿自己忍受不住,这才吐了世话。“啪······”皇后重重的一巴掌,打得郭语儿眼冒金huā。皇后打完后怒骂道:“你这个蠢货,为了你那点私欲,你竟然连说都不予我说一声,就敢行如此之事。”温婉如果嫁入海家,就是与太子妃关系更进一步。将来,自然也就是太子这边了。太子的地位,固若磐石。可因为郭语儿的,不仅毁了这可能。还把她最有前程的侄子给葬送了。正待还要说话。郭语儿却是晕倒了。请了太医诊断,却是发现郭语儿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皇后再愤怒,也不能拿她如何。毕竟肚子里的孩子也很重要。温婉得到消息,还半天回不过来神。看着夏瑶道:“你动得手?”其实她不认为是夏瑶动的手脚。没她吩咐去,夏瑶敢动手,反了天。夏影在边上老实地承认:“郡主,是我动的手。若是不给这些人一个震慑的教训,以后,郡主更难选到中意的了。”好吧,夏影动手,用的也不是她的人。温婉沉默了一下,她本来也没打算如此放过。想想·反正别人也会把这笔帐算再她头上。干脆一不做而不休,继续。郭家的产业,在一夜之间,全部破产·债台高筑。郭家是达到了举步唯艰的地步。郭家的人无法,只得求到皇后面前。皇后想要叫如羽去说客,如羽以往虽然也经常去当说客。但是都是为的太子。如今虽然也事关太子利益,但是她坚决不去吃这个闭门羹。如今,知道是郭语儿断送的堂弟与温婉的姻缘,她是蠢了才去当这个说客。真当她好拿捏的。皇后能怎么办,宣温婉进宫·温婉以身体不适,不能外出不见。温婉犯起脾气来(虽然还没犯过脾气),连皇帝都得哄着。皇后又能奈他如何。皇帝愤怒啊!他本以为松一口气了,终于把温婉这丫头的人生大事搞定。却没想到郭家竟然敢坏温婉的好事。皇帝气啊,惹了皇帝生气,结果,都是很悲惨的。皇帝将海士林的外家,从头到下·所有人的官职全部被掳了。将算计海士林的那位三舅,直接下了监狱。官没升上去,反而把家族全部都埋进去了·自己还蹲监狱。不得不说,他很倒霉啊!要说起来海士林的三舅还真无辜。海士林与温婉的事,因为没确定下来,并没有外传。也就那些消息灵通,日日监视注视温婉行踪的人才知道温婉有意海士林。他要知道外甥可能娶上温婉做外甥媳妇,就是死,他也不敢去搞破坏。至于郭家,本来是皇后母家,太子外家,应该是最为风光的一家。却因为与温婉·虽然不至于败落为破落户。但却并没好到哪里去。郭家如今没一个人在朝为官。产业也全部蒸发。没人当官是皇帝的意思,产业蒸发是温婉的意思。好吧,本来皇后的处境刚刚好了些,因为这是,皇后彻底被连累了。海家本来是要议亲,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总不能让海士林娶个罪婢之后吧!于是·海士林的亲事,也就搁置下来。温婉本来是没准备深究此事。但皇帝做了初一,那她就做十五吧!后面那些心怀不轨的,温婉也准备给一个警告。没多久,京城里好几家大店铺损失惨重,关门歇业。还牵连到官司里面取。栽了大跟头。喧郡王摇头:“本以为,温婉报复完郭家就此了解。却没想到,他把怀疑的人,全部都报复一通。幸好没给她抓住证据,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个女人的报复心也太强了。徐仲然满心的苦涩,他怎么也想不到,温婉竟然会看中那海士林。在他眼里,海士林也就一附庸风雅的人。就喜欢琴棋书画之类的。半点用都没有,完全就一文弱书生。温婉怎么看上这样无用的书生。喧郡王自己也郁闷了:“可能,温婉就喜欢这种的吧!”挑选了那么多,挑选了这么一个,确实让他们看不过眼。温婉的择偶标准,只有当时的几个人知道。并没有宣扬出去。温婉不喜欢文弱书生。当然,海士林并不是文弱书生,他也练武了。皇后几次下懿旨请温婉入宫,温婉都以身体不适推脱。皇帝知道后,冷冷地说了皇后一通。都身体不好,还想让这孩子病上加病。什么居心。皇后立即老实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温婉过了几日舒心的日子。事情都处理完了以后,温婉皱着眉头道:“我怎么觉得这事,有怪啊?”但是说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夏影在一边说道:“这事的最大得益者,是太子妃。郭氏的胞兄是太子比较倚重的人,给了郭氏极大的方便。如今被郡主废了,郭家无人可用,郭氏断了一条臂膀。”温婉无奈地笑了。到底,还是皇帝舅舅厉害。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关键:“跟舅舅说,再不相看了。没的给自己找事。”温婉说到做到,真不相看了。送过来的资料,全都扔一边。瞄也不瞄一眼。全新心思否投入到工作之中。夏瑶这日面色怪异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温婉很少见夏瑶这样的神色:“这么了?谁的书信?”夏瑶没说话,递给温婉。温婉没接:“你拆开看看,别是被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别被放了什么毒啊啥的(你以为这是二十一世纪)。除非是皇帝的手信,其他的信件,温婉从不自己拆·都让人拆的。夏瑶不知道温婉的心谨慎。当时的贵人的信,一般都是心腹拆的。所以也没怀疑什么。夏瑶拆开信,见着除了信以外,还附了一张宣纸·上面画着青青的小草,落款是白世年。然后,啥都没有了。温婉先看信,信里无非是提着特意送上一些特产,聊表感激之情。都是一些废话。温婉听到你信,有些失望。白世年,真如她所想·事业在他心目中才是第一位置。咳,事事无绝对完美啊!信里面嗦一堆,都没个主题。温婉接过来看,见着这几株青草。温婉反复看去,却是没字了:“就这么一张破画,这人送这么一张画过来给我做什么?什么意思?”夏瑶心里腹诽不已,你都不知道,还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白世年打的什么哑谜。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要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该是你,而不是我。夏瑶见着温婉疑惑不解的模样·劝说道:“郡主,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白将军虽然纳妾,但是却并未与戚氏圆房。郡主,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的,恩,对白将军有些不公平”温婉嗤笑:“这世间,本来就有很多的不公平。”不过迟疑一下后,还是忍耐不住问道:“真没有?”夏瑶很肯定地说道:“没有,洞房huā烛之夜都没有。对外的说法是,孝没守完。再边关·规矩没京城这么多。今天活,明天死的地方,不守也无人说什么。”温婉接着爆出一句:“那他是不是有问题?”夏瑶差点晕倒。接着很郑重地说道:“没有,将军很正常,将军该是再等郡主。也是为了遵守与郡主的约定。而且,也没有问题·郡主等将军回来,不就知道了。”温婉没声响。夏瑶小心地说道:“郡主,那要不要告诉将军呢!”温婉果断地摇头。夏瑶值得继续保持沉默了。那副画,温婉自己收起来了。等无人的时候,取出那画,看着画面上绿油油的小草。青草,青色的草,可就不青儿。这是委婉地告诉自己,他已经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她其实就是青儿了。温婉看着那副画,眉头皱了起来。看来,白世年也是知道两人身份**,所以才不敢言明。否则,送这么一长破画来做什么。当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白世年不敢公布她的身份。一旦确认了,皇帝知道了她与白世年的关系,他就得调回京城里,那样他就得失去建功立业的机会。也失去了振兴白家的希望。白世年的顾虑,温婉也没去多想。温婉想得是另外一件事。不出意外,白世年还得镇守边关接大任。到时候,她就在京城等着他回来。等,等到猴年马月?想到这里,温婉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省得想得多了,最后连白世年也不像要了。估计到最后,真会觉得还是不嫁人最好了。啥麻烦都没有。当天晚上睡觉之前,温婉犹豫半天问道:“夏瑶,你说他真的守得住?”二十七,正是热血方刚的年龄。身边还有这娇滴滴的美人。为了她不知道的誓言,还有她这么多年的冷漠以对,他一直坚持着。温婉选择相信。但是总不踏实。当然,温婉的心情气势也很矛盾。夏瑶赶紧说道:“郡主,我打探的消息,不会有错。这你放心。郡主,将军对你一片痴情,你不该如此的狠心。”温婉听了这话,手一用力。被子蒙着头。翻了个身,脸朝着墙睡过去了。温婉蒙着被子心里骂道:“你就是随便找个理由,上道折子,说要回来。我也有个引子让你回来一趟。青草,青草你个猪头。”白世年这莫名其妙-的一封信。皇帝自然也知道了,问着温婉:“白世年给你送了那么多东西,还给你写了信,他这是做什么?”随同信的,还有很多边关的特产。白世年送的是大张旗鼓。温婉面色有些不大自然。不过很快恢复平静,装成不在意地说道:“给我的信,都是愧疚当年的事,说了一堆感激的废话。不过这人也有些小聪明,关键不在信,在于他送我的画。画的是三三两两的青草,我猜测他是想要告诉我,边关苦寒,绿油油的青草都没一株的。这是委婉地向我诉苦,说边关是寸草不生之地,物资匮乏,将士不易。让我多多费心,多弄些好东西过去吧!”旁边的夏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吐槽。这世界上最能瞎掰的,估计就她这奇葩主子了。当然,这画的到底什么意思,还真就只有这两个人知道。皇帝听了一笑,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温婉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皇帝舅舅,我听夏影说兵器司研究出了一种新型的专门对付满清人的武器。是真的吗?”皇帝点头:“还没完成。”温婉本也是随意一问,见没完成也就没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