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二一九四二年七月二十一日。亚洲,中国东北,哈尔滨市东―香坊区。美丽的松花江流域,过去这里曾经是和平农民的耕地,在这里时常可以听到农民收割麦子,辛勤劳作的歌声。可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自一九三八年开始,这里就变成了茫茫荒原上的“无人区”。在这片充斥着阴森、破败的大地上有一栋巨大的三层四角大楼。乍一看与普通楼房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大楼的周围挖有一圈深壕,并架设了一圈高压电网。在这附近,时刻可以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一到晚上六点钟,整栋建筑物里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走廊里充斥着昏暗的常明灯光,从地下室不时传来仪器运转的声音以及人拖着脚镣行进的声音,使整栋大楼弥漫在腐败菌培养基和消毒剂的强烈腐臭气息里……就在这恐怖至极的地方,一个阴森的人影忽然闪现在路旁。他头戴暗黄色的军帽,身着白色的大褂,脚上是一双锃亮的皮鞋。这个人走向那神秘的四角大楼的入口,在那里树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没有关东军司令部的许可,任何人禁止入内!此人向门卫出示了证件就准许进入了,他沿着走廊向左拐,昏暗的走廊两旁摆着一个挨一个的大型培养罐。长长的走廊里没有第二个人,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咯噔咯噔的响声,使人产生有人在后面跟踪的错觉,他紧张兮兮地几次回头看时,都没见到任何人。在路过一个房间时,他看到几个与他穿着相同的人拿着一根装着奇怪**的注射器正准备给一个中国人进行注射,他看到了放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瓶子了――是鼠疫菌。那个中国人被绑在病**,撕心裂肺的喊着:“鬼子!日本鬼子!日本鬼子!!!”他立即扭过头,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畜生!总是恶狠狠地嚎叫,这帮蠢东西!”便急匆匆地加快了脚步,终于来到了位于蒸馏室和冷却室之间的“雇员室”。雇员室里一片昏暗,最里边有一盏度数很小的电灯,灯下有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不知在闲聊着什么。当他们发现有一个人走进来的时候,马上把桌子上放着的一瓶肉精藏到了床下,不过还是被他发现了。很明显,屋内的人聊天的话题也由于这个人的进入而改变了。他知道,刚才这群人不是讲上级的丑闻就是谈厂内的机密,而现在他们在互相开着玩笑。不过听到他们的说笑声,来人倒是乐了,他笑着问道:“聊什么呢?”“是你呀,田村。”其中一个人说道,他叫长岛四郎,总是喜欢在厨房里占点便宜的家伙,“我还以为是班长进来了,哈哈,你看田村!那些军官们一瓶肉精十五元钱成箱的往外卖,而对我们一点也不优待……”他还没说完,田部井班的雇员玉井就接着说:“怪不得人家把我们这些雇员和军马、军犬、军鸽相提并论呢!唉。”看到这几个人聊的投机,田村也想了解一点内幕消息,就坐了下来,他们一边用偷来的肉精冲水喝,一边交谈。柄泽班十年工龄的候补技术员奥寺喝了一口肉精水,看着田村说道:“对了田村,你小子现在不是发达了吗,受科长的单线领导。怎么样,最近都忙了些什么?”田村虽然心中有些洋洋得意但是却不想表露出来,于是故做严肃的说道:“这个,咱们厂里有规定,泄露机密者可是会处以极刑的啊,可不敢说哦!”“屁!什么机密,咱们731部队的一切都是机密!你这小毛孩子别说大话啊。”看来奥寺是非要田村说点新鲜事情喽,不过这么一闹,田村这几天一直持有的对中国人的恐惧心理,现在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进行残酷的活体细菌实验的荣誉感。为了缓解奥寺的情绪,田村于是说道:“哎,奥寺,我不就是进了科长的特别班吗,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不如让玉井讲讲远征队的情况,这都快到上班时间啦!”田村指的是一九四二年春天,在731部队总司令官石井四郎的直接指挥下,向华中华南地区散布细菌的行动,为此派出了一支远征队,最近刚刚回来。田村这么一说,大家倒是纷纷同意了,这可是个极其吸引人的话题。“好啊,你就说说吧,我也对这个很感兴趣。”奥寺因为资格老,还是很有威严的。田村也附和着说:“对啊,我也很感兴趣。因为我总觉得远征队回来后,部队里好像变了个样子,科长和班长对班员每天都发脾气。”“嗯,说说倒是可以,可这事是秘中之秘呀,传出去我要掉脑袋的呦!”面色苍白的玉井这样开了个头:“远征队是在一九四二年三月组织起来的,总部设在上海和汉口,以这两个地方为据点散布细菌。”“我们培养的细菌怎么样?”奥寺很关心自己培养的细菌。“老实说,柄泽班的细菌没有用得上,由于杂菌太多,在运送途中腐败了;而没有腐败的鼠疫菌,毒力却消失了……”“是吗?那么,效果最好的是哪个班的?”玉井掰着手指头回答说:“效果第一的是碇班的炭疽菌!这种菌是放在金米糖和甜豆里,从飞机上用降落伞投放下去的。孩子们吃了之后很快就发病了,死亡率相当高。”“呵呵,让我猜猜。”奥寺又插嘴说道:“排行第二的应该是田中班的跳蚤吧?”“是的!鼠疫跳蚤倒是很好用,可是,我们进行细菌战是把带跳蚤的老鼠从飞机上投到地面上去的,所以一下子就露馅了!”“真的?那可糟了!”“可不是嘛!《解放日报》就公开地把鼠疫跳蚤的散布方法揭露出来了!还刊登了照片。”“这样一来,今后的细菌大量生产可怎么办呢?唉……”长岛叹息道,此时大家的想法也都和长岛一样,便都扭头看着资格最老的奥寺。于是他便哈哈大笑着说:“那有什么!暴露了也没有关系!还照样生产!而且还要培养毒力更强的细菌!关键是散布的方法怎么样!你说是不是,玉井?”“是啊,正因为如此,最近就要把‘圆木’运来了。”听了这话,人事班的岛田说道:“呵呵,对了!那么金井,特别班的色情小册子印出来了吗?”“听说印完一部分了,你这个色鬼!你到照相班去一趟,他们会给你色情照片的。”这个金井平时总爱搞些黄色照片来给大家分享,所以一有这类问题,首当其冲是向他询问。他一说完,大家便笑了起来。731的总指挥官石井四郎深知中国人是坚决反对细菌战的,所以就又想出一出毒计,指令二木班进行性病实验。印制色情照片、色情小册子是给他们用的。“对付中国人真没办法!可能是没有性欲吧?给他们色情照片也好,色情小册子也罢,看都不看就撕掉了!”“中国人真的变成‘圆木’了呀,又没有性欲,又不怕枪弹!”“所以嘛,他们真难对付!如果他们有一点性欲,那就好办了。”大家都是以各种各样残酷的活体实验来杀害中国人的,所以他们有共同的语言。“一个人,特别是一个青年小伙子,怎么可能没有性欲呢?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人事班的岛田怎么也不肯相信,他看着大家这样说道。“这可是真的呀!岛田,我当初也像你这么想的。就是现在田村做实验的那个小子,第一次,我把一个俄国女人送进他的单人牢房,第二次又送进一个中国女人,我都在门外从钥匙孔往里边看着,女人一走进去,两个人就握起手来。我想:有门儿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那个小子像发疯似地大骂起来:‘鬼子,你们对于无辜的女人也这样惨无人道地折磨,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我们终有一天一定会把你们消灭掉!’我本来以为送进女人能使他变得温顺一些,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他的反抗决心!”这时,田村心想:你们是不是把中国人说的太神了,我一定拿这个家伙好好做个实验,拿出结果让你们看看!于是,田村看了看手表,到上班时间了。于是他们几个便都站起身来,互相道别后便分别到自己的研究室去上班了。二楼和三楼都是研究室,都是进行杀人实验的地方,一上楼,就可以闻到动物的尸臭和血臭。田村走进自己的研究室,马上看到前几天注射完细菌的老鼠和荷兰猪,那些小动物身上弄的很脏,毛都直立起来,躺在笼子里蠕动着。人的死亡,动物的死亡,对于正常人来说都应当是感到悲痛的事情,而对于研究细菌战的人来说,却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这说明自己培养的细菌毒力强,自己可以建功立业了!田村在检查了已经死亡的小动物之后,自言自语地笑着说:“毒力还不错。”然后就把死老鼠的肚子剖开,取出肝脏和脾脏继续作细菌培养。七点钟,该给中国人量体温了。田村这样想着,就离开了自己的研究室,他心想:既然动物这么快就死了,那些‘圆木’也会死的,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反抗我了,呵呵。田村先到消毒室取了器材,然后来到特别班。交了特别许可证,进了大铁门,便来到专门监禁中国人的两栋房子中的七号楼。从对面走过来两个穿着防菌服的人,他们抬着的担架上面躺着一个被杀害的、头颅被打开、肚子被剖开、脚被剁掉、肌肉被切成几大块的中国人。看到这个被惨杀的人以后,田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三天前被他注射过鼠疫菌的一个中国人的牢房――十二号牢房门前。里面的中国人明显是不行了,大口的吐着血,趴在**。于是田村打开铁锁,走进牢门,中国人抬起头来用眼睛瞪着田村,田村知道他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了,于是踹了他一脚说道:“这个畜生,还没死么?”“哇――哇――”他又吐了两大口血,然后用力的说道:“鬼子!日本鬼子,我一定会报仇的!”田村丝毫不理会他的话,从器材箱中拿出自己带来的消毒药水洒在他的身上就走出了牢门。即将返回到出口的时候,田村迎面碰上了细菌实验的直接指挥者宇田技术员。田村正纳闷他来这么早做什么呢?宇田技术员则故意避免与他对视。呵呵,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田村在后面多待了一会,看着宇田的背影,谁知这时宇田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转过身,看着田村。“田村,你来一下。”“咦?”正当田村疑惑不解时他凑到田村跟前低声说道:“我要干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跟我来吧。”“呃……这……好吧。”在田村勉强同意之后,宇田立即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前,并对他说:“你在这儿帮我放哨,如果有当官的来了就告诉我!行吗?”说完,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配的钥匙打开牢房门走了进去。田村知道,要进牢房必须要得到特别班班长的许可,可这是……田村往牢房里张望,水泥地面上铺着的薄薄的被子上面,坐着一个约26岁的妇女,带着脚镣。“干什么?”那个妇女面色苍白,眉毛倒竖,脸上带着一副憎恨的表情。可是,由于长期拷问,营养不足,她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在失去了人类最起码的道德心的侵略者面前,她也只能成为兽欲的牺牲品。田村亲眼看着宇田把这个妇女**了,自己的兴趣也被激发了出来!他的心态也逐渐变成了一只发狂的狗!他从钥匙洞里把钥匙拔出来,拿它去开隔壁牢房的门,但怎么也打不开!分明从窥探口看到里面坐着一个抱着两岁孩子的妇女,但就是进不去,田村十分着急,他看着自己带着的器材箱,里面还有短锯什么的,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转念一想,不行,还得收敛一点,要是牢门被弄坏了可是犯了重罪!但是拿点什么威胁一下里面的人倒是可以,呵呵。就用这把锯吧,我可以对她说,如果你敢做出反抗就杀死她的孩子。田村拿着锯子,再次把钥匙插进那扇门,可还是打不开。无奈之下他只好用这把钥匙试着去打开另外一间牢房的门,没想到这次一下就打开了!屋子里坐着一个带着单脚脚镣的非常瘦弱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国妇女,她靠墙坐着,目光呆滞,脸上好像还有些浮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抵抗了。妇女看到田村,脸上出现了一丝带有嘲讽意味的笑意,问道:“你有什么事?”田村走过去仔细地看着她;她半睁着眼睛,把骨瘦如柴的双手伸了出来,指尖的骨头都变黑了。田村知道,那是吉村班的冻伤实验所留下的痕迹,没什么可怕的。于是,田村就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就像饿狼一样扑到她的身上。尽管妇女拼命地挣扎着,眼里燃烧起憎恨与羞耻的怒火,可是她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了。但是当田村把她的裤子扒掉以后,看到她从下腹部到鼠蹊部(腹股沟)都变成了紫红色,脓水都流到了地上铺着的床垫上的时候,才想起这个妇女应该已经成为二木班性病细菌的实验品了,根本不能满足他的兽欲了。于是他大骂了一声:“真倒霉!”又踢了那妇女一脚,便离开了那间牢房。那时,宇田刚好也完事了。看到宇田从对面的牢房里走了出来,田村赶快慌乱的把身后牢房的门掩上!但却为时已晚,已经被看到了。宇田狡黠地笑了笑,说道:“你也去做有意思的事情了。不帮我放哨了?真令人生气啊。”“好了,别在逗笑了。根本什么都没做成!”田村将钥匙扔给宇田,宇田转身锁上了牢门,说道:“呵呵,那就赶快去解剖室吧。今天课长还有一次解剖要做呢。”田村心想:你还敢在这种时刻做这种事胆子倒是蛮大的呀。然后便急匆匆地跟着宇田进入了解剖室。解剖台上的上一场解剖刚刚结束,“血流管”里的鲜血还在流着,流到台下放着的一个大玻璃瓶里,发出哗哗的声音:大号的手术刀沾上了中国人的鲜血,形成了鲜红的血糊。“喂,田村,赶快给器材消毒吧!”宇田对我说完就出去了。待清理完毕后,大木启吾少佐课长和细岛宏副班长便身穿着橡胶防菌衣走了进来。“开始吧!”在大木的命令下,细岛把手术刀、止血钳子等放进了灭菌器。这时,早晨被田村洒过消毒药的那个染上鼠疫菌的中国人被担架抬进了解剖室。中国人的脸是紫色的,浮肿着。大木看了看中国人的脸色便吩咐道:“赶快注射樟脑液,不然实验就没法做了。”在一旁站着的细岛马上命令田村:“拿两支樟脑液来!”中国人被注射了樟脑液后,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固定在手术台上了,没有说话,眼睛里涌出了绝望的泪水……细岛摸摸中国人的脖子,找到了他的颈动脉,用右手拿着的解剖刀一下子就切断了一侧的颈动脉,鲜血立刻喷射了出来。中国人本来就遭受着鼠疫病的折磨、又被割断了血管,低下了头,神智不清了。这时,宇田拿起止血钳,把颈动脉的切口两端都夹住了。细岛用解剖刀敲了敲中国人的心脏部位,吩咐注射两支樟脑强心剂,然后又切断了中国人的另一侧颈动脉,并让田村拿着一个能装30CC的小药瓶接住颈动脉中流出来的鲜血。虽然注射了强心剂,可是中国人已经不能动了,血管中流出来的血也停止了;这时,大木又命令道:“再打四支强心剂!”可是,怎么抢救也没用了,解剖活体怎么也不成了,那个中国人已经停止了呼吸,心脏也不再跳动,血管里的血流尽了。“把解剖刀准备好!”说着,细岛冷静地操起解剖刀,从那个中国人的上腹部切到了下腹部,又从下腹部切到了胸部,完成后他操起骨锯把中国人的肋骨都锯断,使内脏完全露了出来。二十分钟以后,这个中国人的肉体就被切成了许多块,内脏都被一块一块地摘出来。直到这时,田村四人才像四条刚刚吃完人的恶狼一样觉得累了,回到了隔壁的休息室。过了一会儿,大木和细岛去了军官处,休息室里只剩下田村和宇田了。宇田一边脱下用消毒药水冲过的防菌衣,一边说:“田村,这个中国‘圆木’的肺子你看见了吧?这一定是肺鼠疫没错,可是到第四天还没有完全死亡,细胞组织仍能保持活性。”“对啊,那么是什么原因呢?”“原因就在于他们进行的反抗绝食斗争!”宇田又接着说:“这个‘圆木’是军队俘虏来的八路军,他们八路军里确实有比我们更优秀的防疫疫苗。用石田技师的话来说就是‘生菌疫苗’。我们必须培养出来比它毒力更强的细菌才能进行细菌战。”“对啊,我们一定行的!”“所以,继续努力吧。呵呵。”宇田自豪地笑了笑,在他们的眼中,支那人和那些小白鼠一样,都只是实验品而已。违反国际法规则、践踏人道主义原则的倒行逆施行为也如同爱国一般令他们为之兴奋。“对了,钥匙该还我喽,你这家伙可别想蒙混过关哪。”“钥匙?哦,这个……”田村想起了宇田用来开牢房门的钥匙。一摸衣兜内却什么也没有。“哎,不对,我扔给你了,你忘了!”“哦?对对对!我用它锁的牢门,哈哈。抱歉。”宇田这才回忆起来,伸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那把钥匙。“你可要帮我保守秘密啊。”“那是当然……”忽然之间,就像触发了一个极其精密的仪器启动按钮,田村的大脑里快速地闪过了一组画面!一段他曾忽略的情节,突然之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汗毛倒竖!“你怎么了?”“我……”田村有些颤抖的说道:“……你在锁门之前看到我做什么了?”宇田听后竟然有些纳闷:“你在干什么?你正锁牢房门呢啊?”田村有些呆滞的说道:“可是我并没有锁啊。我把钥匙直接扔给你了……”宇田和田村急匆匆地向牢房赶去,一路上宇田安慰他道:“别担心,没锁门她也逃不出去的。”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是田村依旧感到忐忑不安,因为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把锯子!他把它也落在了那里,只提着器材箱就出来了!不过那锯是破坏不了脚镣的,这他还是清楚的。可当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两人还是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那间牢房的房门是开着的。“天哪。”宇田小声的呢喃着,同时他也发现了由那打开着的牢房门内延伸出来的一道深红色的血痕,拖出了一条血染的道路。“到底怎么了?”田村紧张地冲进了牢房。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他顿时无力言语,之剩下兀自震惊的呆立在房中――牢房里早就没有那个妇女的影子了,在房间正中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摊深红的血迹,而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只剩下一把染满鲜血的锯子,和一具还残留在脚镣里的断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