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了曹化淳。杨改革的心里高兴起来。今日喜事连连。不仅搞定了群臣,自己的主张得到了实行,还可以搞定一个蒙古部落,作为深入蒙古的手。还有摆平了曹化淳,“军情局”开张了。杨改革实在是高兴。又寻思,这些事都顺利,就是银钱不太顺利,最不顺利的就是那个负责搞拍卖的家伙,叫什么李来福的。搞的事情没有一点进展。杨改革决定利用自己“先进”的经验,帮助帮助这个老头子开开窍。“大伴,叫那个什么李来福见朕,就是那个负责给朕卖东西的,这家伙,一样东西还没有卖出去呢。”杨改革不住的埋怨着。“是,皇上,奴婢这就去办。”王承恩应了下来,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要见李来福,还得赶紧找人,否则,关了宫门就不好了。……李来福最近也是吃不好,睡不稳。不知道是祸从天降还是祖坟里冒青烟了,居然被皇帝看上,给皇帝办事,这也是钦差了,当然,这个钦差不是正规的。也就是私底下给皇帝办点事而已。按理说,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奈何皇帝交给自己的事,自己一件没卖掉。白白辜负了皇帝的一番重托。李来福又怕又急。生怕皇帝一个不高兴,自己吃饭的家伙没了。……“老爷……外面,有个小公公,说要见你呢……”这个下人的话还没说完,李来福已近蹦起来了。一点也不像是个四五十岁的人。该来的还是来了……就在李来福还在犹豫要不要先给家里留个遗言,分分家产什么的,小太监已经把他拉进宫了。……“李来福,朕交给你的事,你是一点成绩也没有啊?”“草民李来福罪该万死,辜负圣托……”李来福除了跪倒在地,屁股翘着头朝地的磕头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嗯,起来吧,说说你的事情如何,为什么这样久了,没有一点眉目?”“草民不敢起,恳求皇上让草民跪在地上答话。”李来福依然是屁股向后,脑袋杵地,跪着不起来。“……”杨改革无语,其实,对于别人跪自己,杨改革持一个无所谓的态度,以经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教育的洗礼,多少还知道“人人平等”这东西。虽然现在当的是皇帝,不过依然没什么觉悟,依然持既然你想跪,那就跪的态度。“那就说说为什么你一幅画,一幅字也没卖出去。”杨改革准备和这位谈谈失败的原因,总结一下经验,然后端正态度,改正了,从新来过,杨改革还就不信了。大明朝几百年的收藏,就没人识货,卖不出去。“……草民斗胆,望皇上先赦草民的罪,不要怪罪草民。”这李来福是咬牙了再咬牙,终于还是决定说点什么,不然,老这样下去,皇帝饶得了自己一回,下一回皇帝不见得还有这样的好心情,决定博一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不然,自己就要憋屈死了。“好吧!朕赦你无罪!”杨改革纳闷,莫非还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这句话……】“启禀皇上,草民斗胆,就说说实话,宫里的公公,交给草民的字画,物件,都是有皇家御用字号的,草民别说卖出去几件了,别人看到了就吓个半死,以为草民吃了豹子胆,敢偷宫里的东西卖,现在见着草民,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沾着了倒霉,……草民……”说着说着,就委屈的流泪了。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呜咽着流眼泪,杨改革看着觉得很恶心。“大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杨改革觉得奇怪,自己明明跟王承恩说得好好的,叫他把宫里容易卖的,没有啥明显皇家记号的东西拿出去卖,怎么给李来福的全都是有明显皇家印记的?这样你叫别人怎么卖?猫腻?“启禀皇上,老奴也不知,自从皇上要卖宫里的东西之后,老奴就把这事交给内承运库太监了。”王承恩也不可能时时还管着这事,他的主要职责还是照顾皇帝,这样的小事如果也要他天天去关注,那皇帝就得由别个照顾了。这显然是划不来的。“内承运库?那个太监是谁?给朕叫来。”杨改革纳闷,内承运库是个啥东西?莫非就是管理我皇宫宝物的部门?……一会。一位太监就来了:“奴婢李宗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你就是那个内…承运库的太监?”杨改革问道。太监是正式的官名,全称是内承运库掌印太监。“回皇上,奴婢就是。”“李来福说你总是给他一些带着明显皇家记号的字画,收藏,导致他一幅也卖不出去?这事可是真的?”杨改革有点恼火。这拍卖皇家的收藏,字画,是自己这个“饷奴”为了及时还款,天才般的想出的好主意,你这个奴才居然敢坏我的事?难道你打算让“银行”的人来了催款?或者“法院”的人来收房子?收车子?“启禀皇上,奴婢不是有意要给他拿一些带有字号的字画,物件,实在是……呜呜,奴婢也是不忍心看着皇宫的收藏,宝物被外人拿去啊!皇上啊!……从来就只有天下的宝物向大内流的,没有皇宫内的收藏向外流的啊!皇上……天家的声誉要紧啊!皇上……”说着说着,这个叫做李宗有的太监就哭起来了。杨改革很烦躁,遇到一个守财奴。按理说,进了皇宫大内的宝物收藏是不会往外流的,即使是外流,那也叫赏赐,别人拿到了,是要用黄绸缎包裹着,用香供起来的,和杨改革这种当“东西”卖完全是两码事。“朕的话你就当耳边风了?朕说的是拿些收藏卖了……,不是叫你拿些卖不掉的东西给他,搪塞朕……”杨改革也是发火,大声的咆哮起来。自己也不想拿家里的收藏卖了筹钱,奈何银行的“按揭”那是能够拖的吗?过几天“法院”的人就要上门了,收自己的家产了。“……奴婢不敢……”这个叫做李宗有的太监吓坏了。连哭也不敢哭了。瑟瑟的跪在那里发抖,要早知道皇帝会如此发火,就不会如此为难李来福了,其实还是有点私心,历来太监偷宫里的东西出去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一般都是弄些没有明显记号的,容易损坏的东西,这样可以报一个“消耗”,李宗有管着内承运库,经手更是方便,但是这次,皇帝居然叫个外人拿宫里的东西去卖,明显“撈过界”了,于是,这个李宗有就存了心思,一边给李来福一些带着皇家印记的东西给他,一边在皇帝面前哭诉自己的忠心。这样搞得几次,皇帝不耐烦了,杀了那个叫李来福的,自己的生意就没有人干扰了。该干嘛干嘛。却没想到皇帝是如此急切的想卖自家的东西,对什么名誉,规矩什么的根本不放在眼里。杨改革是无名之火在胸腹之后熊熊燃烧!自从来了这明朝当皇帝,还没有这样暴怒过,头一次动了用皇权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的念头。“……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到凤阳去守陵吧。听不懂朕话的奴才,朕不要……”杨改革神情恐怖,似乎是下了很大一决心,转眼有平静下来,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房间内,只有那个内承运库太监李宗有的哭喊求饶声。侍卫很快就把他拖了出去,声音也越来越远。总算安静了下来。杨改革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发怒,到了嘴皮子上的话居然是“杖毙”二字,杨改革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经历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新青年猛然醒悟,惊出一身冷汗,立刻改口成了去凤阳守陵,就是魏忠贤去的那个地方。杖毙就是打死,很残忍,杨改恶在暴怒之下居然是想着杀人,杨改革对自己的这种不受控行为感到震惊!看来,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某些因子还在作怪,自己要小心,一不小心就会变回历史上那个崇祯。杖毙,杀人,这东西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了手,明末的糜烂局面还才刚刚开始,自己这个时候就受不了要杀人发泄,那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难道成一个杀人狂魔?一个以杀人为泄愤途径的杀人魔?杨改革心里震惊!惧怕极了,自己不过是一宅男,二十一世纪的网络宅男,不是什么狠人,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特种兵穿越过来的,心中根本就没有那种拿杀人当儿戏的无所谓态度。多年的教育,让杨改革受不了这种动不动就拿别人生命出气的事。杨改革疲惫的很,浑身是汗,一点也不舒服。王承恩跪在地上。口称有罪,没有办好皇帝交给的差事。杨改革半天才回过神来,疲惫的望着王承恩,道:“大伴不必如此,起来吧,在内承运库重新提拔一个就是,这回应该能办好差了……”……李来福在一边看着皇帝发怒,一个太监就这样从高高在上的人物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垃圾,心中惧怕的要死,埋着脑袋根本就不敢抬头,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能长长一点,盖住自己的耳朵,免得听到这些可怕的声音。……杨改革坐了一会,才好一点,王承恩心疼的拿着毛巾给杨改革擦脸上的汗。王承恩也没想到,一件小小的事会让皇帝惊出这样一身汗来。实在是奇怪。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顶多就是处罚一个太监。这种事,在皇宫大内,每天都在发生。但这皇宫大内的主人,皇帝为什么对这事如此惊恐呢?杨改革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心中快速的思索着自己该给这个李来福出点什么主意,快速的,持久的,稳定的来点钱。好让自己的钱包鼓一点。想了半天,杨改革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