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阿尔比娜和罗森一行人,苏瑞又关注起江西的战局来。此时,由于损失太大的关系,蒋委员长终于把进攻江西的两个中央军调了回去,而这时,苏瑞也一如石原莞尔所料的那样立即从福建缩了回去,开始重新向江西发动了进攻。不同在福建战场的于小打小闹,这回林时迁指挥着三百九十八军和装甲一师发动的攻势可谓是雷霆万钧,三百多辆T-34坦克沿着广昌向抚州、一路攻了过去。沿途的日军在这种排山倒海的攻击下溃不成军,林时迁指挥着大军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就打到了南昌城下并把南昌城团团包围了起来,这下使得整个日军都开始慌了起来。此时,据守南昌和九江的分别是日军一一三师团和一八零师团,说起来这两个师团也算是倒霉催的,刚刚和中央军两个军以及桂系的两个军大战一场,好不容易中央军退却了,可第七集团军又来了,而且这支后来的军队无论是在火力还是装备上比起中央军强了不止一筹,打得一一三师团叫苦连天。一一三师团长中村次喜蔵中将连发电报,请求华北方面军再发援兵,寺内寿一没有办法,只好急令前些日子由于损失惨重而退到福建境内休整的九十二师团紧急驰援南昌。但是对寺内寿一的这个决定,却有人持有不同的意见。“司令官阁下,现在支那人已经把南昌团团包围了,你现在再急令九十二师团增援南昌的话是不是太晚了,而且根据前线的空中侦查报告显示,支那人的装甲师在三天前突然消失,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我们不能再盲目的进军了,那会把九十二师团陷入险境的!”南京城内的华中方面军司令部里,石原莞尔正在苦苦劝解着寺内寿一。听了石原莞尔的话,寺内寿一面色一变训斥道:“石原君,江西的局势已经非常危险了,现在多一个人就会多一分的力量,只要九十二师团赶到南昌,不敢说能击溃支那的三百九十八军,但是守住南昌还是没有问题的,怎么能因为你的猜测而取消命令呢。”这时一旁也有人插了话进来,“石原君,南昌是江西的省会,也是支那的大城市之一,它的重要性对帝国是不言而喻的,南昌一旦有失,九江也即将不保,你阻止司令官阁下的命令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抗命吗?”说话的正是华中方面军的参谋长冢田攻少将,他看石原莞尔早就不满了。自打石原莞尔来到南京之后,冢田攻就感到自己在寺内寿一面前的存在感下降了一大截,而且还有有继续下降的趋势,现在一看到石原莞尔竟然阻止寺内寿一的命令而被训斥,哪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石原莞尔也是个高傲的性子,哪里会受这种鸟气,闻言后他立即昂首道:“好吧,既然司令官阁下和参谋长阁下都认为我是杞人忧天,那么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好了,我先告辞了!”说完,石原莞尔便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看着石原莞尔消失的背影,冢田攻不禁破口大骂道:“这个石原君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支那派遣军司令吗?竟然用这种口气和司令官阁下说话,真是太放肆了。”寺内寿一摇摇头,颓然道:“其实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江西的局势已经很危险了。支那桂系的两个军现在已经逼近了九江,迫使九江的一八零师团不能救援南昌,而单靠一一三师团又很难守住南昌,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搏一搏了,石原君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呢?”看着寺内寿一失望的面容,冢田攻心中暗自高兴,他走进几步后安慰道:“司令官阁下不必难过,石原君此人的性格就是出了名的狂妄,您虽然是好心,但他未必会领情,这样的人是不值得您为他难过的。”“唉……”寺内寿一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就不言语了。此时的寺内寿一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命令把九十二师团推入了绝境……一九三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在武夷山通往鹰潭的公路上,一支骡马汽车混合的军队正沿着公路向西北方向前进,日军九十二师团师团长西山悠太中将就坐在一辆小汽车的后座上闭目养神。九十二师团自从经过蜘蛛岭一役后损失惨重,全师团三个步兵联队损失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后来好不容易撤了下来撤到瑞金休整,可三百九十八军却步步紧逼,他们也只能一路后撤,直到后撤至福建境内的南平才停下了脚步。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整和补充,九十二师团还是没有把兵力补充完毕,正当西山悠太忙着训练部队时,司令部让他们增援南昌的命令又下发到了西山悠太的手里,接到命令的西山悠太没有办法,只好无奈的集合了队伍向着南昌开了过去。但是一路行来,西山悠太心中心中的情绪却愈发的不安起来。他总感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因此越是向南昌进发,他就越发的紧张起来。和西山悠太同坐一辆车的参谋长中村三郎却看到师团长阁下紧张的神情不禁安慰道:“师团长阁下,您不必紧张,只要到了南昌和一一三师团会和了就好,到时候我们依托着南昌城,支那人就再也不能使用那种不人道的燃烧弹了。”说到这里,中村三郎的身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次战役里第七集团军投掷的白磷燃烧弹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但他还是没回复过来,有时在夜里他还经常的被噩梦惊醒。西山悠太摇了摇头:“中村君,不知为什么,我对这次的救援行动总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总感到支那人会在哪里等着我们。”“不用怕的。”中村三郎继续说道:“我们天上还有陆航的飞机帮我们侦查呢,不用担心的。”“但愿如此吧。”西山悠太长叹了一声就把身体重重的靠在靠背上不说话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