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关键人物 下?第二天天一大早,东面的晨雾里突然出现了一支部队,奇怪的是他们打的竟然是八路军的旗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连生一时看不明白,将望远镜递给了一旁的冯小波,冯小波也是心下奇怪,嘴里嘟囔着,“昨晚也没听到枪声!怎么会有我们的人?”但看他们人数不多,也就四五百人,刘连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决定放他们进来。这些人不紧不慢,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看他们身上的装备和身上的衣服,的确是一支八路军的部队,这帮人走到近前,为首的一人越众而出,但从学生军众人的眼神,他就知道站在正中的人是谁,他走到刘连生身前,敬了个礼,“不用问,单看这威严,便知这位是刘连生刘军长了。”“不错!”刘连生点点头:“晚辈正是刘连生,你是--------”刘连生正要发问,不想斜刺里跳出一个人来,一下子抱住了那人的脖子,“丁泽中,你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竟是李银梁。丁泽中推开李银梁,也是满脸的惊喜,“老李,你怎么也会在这儿?”“废话!”李银梁一脸的兴奋,“我是学生军的人。”“平步青云啊,让你小子攀上高枝了。”丁泽中一脸的羡慕。”“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李银梁拉着丁泽中,“这位是我出生入死的好伙伴,好战友,八路军山西纵队旗下独立师的丁泽中。”介绍完毕,众人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接着,李银梁一一将学生军的领导人介绍给了丁泽中,丁泽中十分客气,先敬礼再握手,对每一个人都十分尊敬。末了,丁泽中又从人群里拉出一个大个子,推到李银梁面前,“仔细看看,还认识不?”李银梁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啧啧的感叹,“石大雷,你小子命真大,我走到时候,你躺在**,大气也喘不了一口,想不到啊!这才几年啊,你又生龙活虎一般了。”“哈-------”憨厚的石大雷摸着脑袋,只顾一个人傻笑,众人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学生军的阵地上,成了一片换欢乐的海洋。“快说说,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啊!”进得军营,李银梁便忍不住发问,丁泽中“咚咚”喝下几口水,擦了擦嘴角,“事情是这样的,方军长和刘军长的得力部署,成功的吸引了国民党的大批兵力,国民党正面战场空虚,我军趁机反扑,国民党伤亡惨重,抵挡不住,不得已才抽调兵力增援,你们顺便也就解了围。”“原来是这样!”众人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这么说,我们完全可以自由行动了?”李银梁掩饰不住兴奋。“完全可以这么说。”丁泽中没有把话说死,“国民党部队主要集结在我们的北面,以防止我们支援正面战场。”“这么说来,我们完全可以调转枪口,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李银梁两眼放光,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理论上是这样的。”丁泽中说的非常得体,他不想越俎代庖,引起刘连生的不满,话语中留足了余地,“当然,这一切都要看刘副军长的决定。”众人一齐望着刘连生,“军长,打吧!别再犹豫了,以免延误战机。”几个人站起来请缨,大家你挣我夺,互不相让,气氛异常活跃。“这个-------”刘连生吞吞吐吐,一时拿不定主意。“别这个那个的了,打吧!”李微是个急性子,跳出来步步紧逼,但刘连生不为所动,“打是一定要打的,但也不急于一时,国民党的军队部署,目前我们还不是十分清楚,为防万一,我建议,先派出几路人马,前去打探一番,然后再行定夺,丁兄以为如何?”丁泽中站起身来:“刘军长太客气了,在下虚长几岁,您就喊我老丁吧,在部队上大家都这么叫,至于具体的行军部署,我来的时候,首长就跟我说了,一切听从刘副军长的调动,连我这四五百人也都听从刘副军长的指挥。”“丁兄太客气了。”刘连生也一味谦让,“我们这儿不分上下级关系,大家一视同仁,都是好兄弟,我们要集思广益,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法,以免中了敌人的诡计,至于全军的指挥权,方军长不在,在这儿暂时我说了算,至于你带的人马,由于你们不是学生军的人,这个小弟就不敢越俎代庖了。”“也好!”丁泽中并不坚持,“反正消灭敌人才是目的,至于怎么打,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了。”“好!”刘连生点头称赞,“你们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可先行歇息,我们派出人去打探一下消息,待傍晚时分,大家再开个会,具体商议商议,丁兄就不必参加了,我们会把会议精神和战斗计划在会后由专人传达给你。”“这是你们学生军的内部事务,我们本来就不能随便掺合,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但请开口,我们是身先士卒,责无旁贷啊!”丁泽中表现的极为大气。“多谢丁兄,日后战场上,少不了丁兄的大力帮助。”刘连生双手抱拳,先行谢过。“那好,我们先去休息。”丁泽中招呼众人,在学生军的营地前安营扎寨,“养精蓄锐,明天好一通上阵杀敌。”刘连生拜别丁泽中,对着心有不甘的一师众位领导人一摆手,“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大仗要打呢!”说着第一个返回了营地。是夜,学生军的营地里灯火通明,刘连生一脸凝重的站在地图前,众人都是一脸的焦急,苦于等不到刘连生的命令,都恨不得立马就跟国民党开战。从各路返回的情况,跟之前丁泽中描绘的一模一样,李微坐在一旁,嘴里小声嘟囔着:“打就打呗,偏故弄玄虚,弄得跟真事似得。”刘连生狠狠瞪了他一眼,李微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打吧!军长,我愿意做先锋!”李银梁自然是身先士卒,自告奋勇。“军长打吧!”学生军人人都鼓足了劲,只等刘连生一声令下。“打,跟谁打?”刘连生也是一脸的愤怒,众人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也不敢出声,“还用得着问吗?”关键时刻,李微站了起来,“当然是跟国民党打,跟蒋介石打,你和方文山一个德行,疑神疑鬼,都成疑心病了。”刘连生冲上几步,两眼喷火,怒视着李微,“你行,那你来指挥,领着他们去送死!”刘连生最后这句话一出口,各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刘军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啊!”刘亚楠敏锐的眼光察觉到了什么,但比起刘连生来,她毕竟差了不止一截。刘连生叹一口气,“原先我还弄不明白,为何方文远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迟迟不动手,现在又突然撤军,我这才明白,丁泽中才是他们派来的大杀器。”“你说老丁是叛徒?这绝无可能。”李银梁第一个跳起来反对,“我们是在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兄弟,老丁他对共产主义事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你说他是叛徒,我死也不信。”李银梁信誓旦旦,感觉意犹未尽,又补充了一句,“我敢拿项上人头给老丁担保,他绝对不会是叛徒。”“不要随便什么人敢为他担保,小心脑袋不在自己脖子上了,自己还不知道。”刘连生拍了拍李银梁的肩膀,李银梁怔在当地,一时不知都给说什么才好。“就算军长有火眼金睛,又怎么能一眼就看出丁泽中他是叛徒呢?”冯小波显然对刘连生的话半信半疑,毕竟他空说无凭,没有拿出半点的证据。刘连生笑了笑:“方文远把我想到太简单了,他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只能骗骗小孩子。”众人不自觉的脸红,“照军长这么说,丁泽中是漏洞百出,怎么我们这些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冯小波一脸的迷惑。“要想识破丁泽中的身份其实也不难!”刘连生胸有成竹,气势满满,“首先,方文远已经把我们团团包围,这块到手的肥肉,他怎么会涎而不吃呢?但从这一点,就很难讲的过去。”“丁泽中说了,他们要支援正面战场,不得已才匆忙撤走啊。”冯小波虽未反驳,却也给出了解释。刘连生并不着急,“诚如你所说,他们去了主力战场,何以他们大军一撤,丁泽中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而且我们还是在敌占区,若不是事先预谋,恐怕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过去。”“这个-------”冯小波吞吞吐吐,“是有些蹊跷。”“不光如此!”刘连生继续说道,“方文远他欺负我们消息堵塞,屡次在这上面做文章,害的我们吃了不少大亏,但他方文远也不想一想,他说昨夜正面战场上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必定是炮火连天,我们与正面战场仅仅隔了四五十里地,夜里格外安静,炮声会比白天传到要远,偏偏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听见,这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不错!”冯小波只觉头皮发麻,“我们的营地扎在高出,更容易捕捉到声音,昨晚我们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如此说来-------,丁泽中真的是叛徒,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李银梁一脸的痛苦,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刘连生拍拍他的肩膀,“李参谋,人是会变得,况且你们没有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就算是天天待在一起,也保不齐会突生变故,人心隔肚皮啊!论资历,论能力,方文远一点都不必丁泽中差,其结果还不都是一样------”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李银梁已心知肚明。“我去宰了他!”李银梁拔出手枪,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不想被刘连生一把拦住,“嗨!不可冲动,他可是我们一枚重要的棋子,我们要想突出重围,还要着落在他的身上。”“军长的意思是,我们将计就计------”冯小波已领悟到刘连生的意思,刘连生中指在他面前一立,“嘘!”示意他不要说下去,冯小波自知说漏,赶紧住嘴。“无论他是来干什么的,今晚我们都要考验考验他。”刘连生心里已有了计划,众人竖耳倾听,“今晚入夜以后,我们陆续从营地撤出,埋伏在四周的高地上,之前我们派人去通知丁泽中,我们放弃外围的防守,由他们代为接管,一是起到麻痹的作用,二来免得两军冲突会伤及我们的哨兵。”“让我去说,”李银梁自告奋勇。“你去也好,你们是老相识,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你要想办法拖住他,我们的人好瞒天过海,从营地里往外转移,切记,不要露出破绽,引起他的警惕,你可以告诉他,我们明日出兵的方向和目的,尽量稳住他,不要让他产生怀疑。”刘连生非常小心,细微之处也不放过,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李银梁出错。李银梁前去丁泽中的军营,暂且不说,学生军趁着黑夜的掩护,悄无声息的分批次撤出了营地,埋伏在四周的高地上,静等着丁泽中送上门来。再说李银梁在丁泽中的军营中,与他天南海北的一通胡聊,追忆往昔,憧憬未来,聊了个不亦乐乎,可聊着聊着丁泽中一个劲的打哈欠,李银梁看了看表,时针刚刚停在十点的位置上,心想,“果然有鬼,这是在暗着撵着我走。”想罢站起身来,作揖告辞,丁泽中再三挽留,李银梁只说部队有纪律,不准在外过夜,也打着哈欠,告别丁泽中,返回营地,临走了还不忘嘱咐,“东面我们就不设哨兵,劳烦你们代为驻防。”丁泽中连连答应,让他们放心,千言万语,明日再叙。李银梁回到营地,见空无一人,也是惊慌,吹灯便睡,躺了约摸半个钟头,佯装起来撒尿,看了看四周情况,闪身隐入树林。李银梁摸到刘连生身旁,刘连生十分关切,“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小子果然有鬼。”李银梁已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这小子变着法把我给撵出来了,看来他确实是憋不住了。”“好!”刘连生连连称赞,“干得好,叫大家保持警戒,随时准备战斗。”刘连生命令传下去,人人都瞪大了眼睛,可一直到了夜里两点,也一直没见丁泽中有何行动。“会不会是我们以小人之心,揣摩错了丁泽中的意思?”冯小波有些沉不住气。“我也希望如此。”刘连生心生感叹,看来丁泽中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家伙。说话间,只见丁泽中的阵地上人头攒动,“出来了!”刘连生指着前方,小声提醒,“叫大家都醒醒,随时准备战斗。”丁泽中一伙并不掌灯,一路上弓着腰,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向这边摸了过来,“这个小人,果然是当了叛徒。”李银梁恨得咬牙切齿。到的近前,丁泽中打着手势,一伙人兵分多路,摸向不同的帐篷,待众人就为,丁泽中一声令下,几百名枪手一齐向大大小小的帐篷疯狂射击,待子弹打完,四周的山坡上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两千多名学生军已经团团包围了自己。火苗闪动处,跃出一个人影,正是刘连生,“丁兄,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丁泽中一脸的尴尬,“事情------是------这样的------,适才,我看见,有人------有人进了学生军的帐篷,我怕是有敌来袭,就带人过来看看。”丁泽中反应很快,他前几句还吞吞吐吐,但说到后来,便有些顺理成章了。“是吗?那我倒要感谢丁兄了!”刘连生反唇相讥,想不到丁泽中竟会借坡下驴,“不------不用,天下八路是一家,帮个小忙,这是份内的事,不用客气。”“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看到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不速之客,正是你丁泽中啊!”刘连生一时兴起,也跟他玩起了智力游戏。“我------我------”丁泽中还想狡辩,不想斜刺里杀出一个人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丁泽中,你这个叛徒,妄我对你一片信任,还拿自己的脑袋在军长面前为你担保,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丁泽中竟会晚节不保,到头来真的当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叛徒。”“哈哈哈哈!”丁泽中长声大笑,“李兄,你我多年同生共死,为共产党卖命,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我们手上拿的是拉不开的烂步枪,身上穿的是用线串起来的破布,饿了吃的是草根和树皮,渴了吃的是冻成一团的冰疙瘩,我们天天被人追的东躲西藏,有时候没白没夜的急行军,一走就是几百里,困得站着都能睡着,我们承受着这些非人的待遇,可我们得到的又是什么?死了连张破席也捞不着一张,挖个坑就埋了,多少年后,只剩下一堆白骨,有谁知道我丁泽中是谁?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荣华富贵,金钱美女,和尊贵的地位,你看看国民党的那些军官,一个个腐败无能,与你我有天壤之别,可你看看他们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身边搂的又是什么?那都是些千金大小姐,都是绝色美女,脸蛋美得叫你没法看,皮肤嫩的能挤出水来,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所有这一切,我也要拥有,我也配拥有,我也有能力拥有,我为什么不去拥有,你说,我为什么不?”“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你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我看你真是没得救了。”李银梁摇着头,一脸的绝望。“李银梁,我现在反过来问你,难道这一切你就不想拥有?”丁泽中话里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李银梁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者,不会为一点蝇头小利或物质主义所动摇。”“别装清高了。”丁泽中中指指着他,“我看得出来,你羡慕的很,我们是一条战壕里爬出来的兄弟,你的心思瞒不过我,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你杀了站在你身边的刘连生,我便会代你向我的上峰请功,最低也给你个团长的位置当当,保证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呸!”李银梁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做你的清秋大梦吧,想拉我反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劝你该醒醒了,你的美梦马上就要结束了。”“李银梁!”丁泽中指着李银梁,愤怒到了极点,一时无言已对,“李银梁,你就是个犊子,到老长不成个驴,一辈子是个驴驹子,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丁泽中垂首顿足,替李银梁惋惜。“老丁,你这个人活的倒明白,单单为了一点物质利益,便牺牲了自己的战友和朋友。”刘连生刚才斗嘴完全占据了上风,这下又卷土重来。丁泽中回过头来,冷冷一笑,“刘连生,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厉害,真是厉害,现在我才想起来,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你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看来,这才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刘连生报以轻轻一笑,“清一色崭新的军服,清一色的美式装备,这样的八路军部队,别说在山西,恐怕在全国也很难找出另一支。”“眼力够毒!”丁泽中后悔不已,“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败在你手里,也算值了。”丁泽中说着“咣”的一声,将手里的枪扔在地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余人也跟着把枪扔在了地上。丁泽中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已毫无反抗之力,不如以退为进,博得一线生机。“我不会杀你,”刘连生给他吃下定心丸,“当然,我也有个忙需要你帮,如此交易,我俩便互不相欠,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绝不为难。”李银梁,冯小波等人刚要出言制止,刘连生举起右手,示意众人不要插嘴。丁泽中长声大笑,“原来你有求与我,说来听听。”刘连生也报以轻轻一笑,“是这样,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处在国军的重重包围之下,我想让你把我们带出去,经大东山进入两江山,与方文山汇合。”“哈哈哈哈!”丁泽中笑的喘不过气来,“厉害,小小年纪,真是厉害,都算计到我头上了,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说来听听!”刘连生也没有一口答应他,当然,他现在完全占据了上风,对方的生死大权完全捏在他的手里。“我要钱,大量的钱,无论是黄金,白银,美元,法币,金银财宝,只要是钱我都要,越多越好。”“守财奴!”李银梁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刘副军长,我想你也明白,我要是带你离开包围圈,国民党那边再也容不下我。”“你可以再回来,加入八路军。”刘连生给他提了个建议。“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一来我不想再受那个苦,二来共产党天天搞什么整风啊,洗脑啊,他们秋后算账也没有我的好果子吃,我得对这帮兄弟负责,多少年来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要带着他们,找一个僻静的山头,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山大王,所以我需要钱,大量的钱。”“可我们没有。”刘连生不想隐瞒,直言相告。“你们没有没关系,我可以领着你们去抢。”丁泽中心下早有算计,你们撤退的时候会经过大东山,听说魏得旺这个家伙这几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我们抢了他,东西归我。”刘连生一个劲的轻笑,“你帮我一个小忙,我放你一条生路,咱们俩已经扯平,我再帮你抢钱,是不是有点吃亏?”“精打细算,是块做生意的好料,说的有道理。”丁泽中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不如这样吧,我再送你一条绝密的惊天消息,保你觉着划算。”“哦?”刘连生心下好奇,“什么消息能值这么多钱?”丁泽中稍稍一顿,故意卖个关子,“你只道独立师只有我一个人是叛徒,实话告诉你吧,独立师上到师长廖不凡,下到一个普通士兵,统统一块跟着他投降了国民党。”“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廖师长是八路军的功勋将领,他怎么可能会叛变?”还没等刘连生开口,台下便一齐反驳,刘连生表现的并不惊慌,指着一齐站出来反驳他的众人,“你如何说服他们?”丁泽中这句话确实是语出惊人,他需要充分的证据,丁泽中仰头哈哈大笑,“有头无脑,一群笨蛋,什么都不懂,一点点假象就能迷惑你们,实话告诉你吧!知道方文远投靠日本人的介绍人是谁吗?是廖不凡,他比方文远更早投靠了日本人,后来日本人战败,而方文远又攀上了沈学儒这个高枝,他又跟着方文远一块投降了国民党,本来一直在背后使劲,才使共产党在正面战场上接连吃了败仗,这都是让你们学生军给闹得,沈学儒眼看方文远收拾不了学生军,万般无奈,才亮出了廖不凡这张王牌,这个消息,够值这么多钱吧!”丁泽中说的头头是道,刘连生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当然!”丁泽中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刚才说的也并不完全正确,并非是整个独立师都已叛变,廖不凡手下有三个团,一团和二团跟随他多年,对他是忠心耿耿,只有三团,是两年前才加入的独立师,团长马国章为人十分机警,他早就察觉出了蛛丝马迹,所以一向十分小心,是要廖不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时便能察觉,只可惜他四千多人,被廖不凡和国民党围困在了窝南山,生死未卜啊!”“照你这么说,共产党在正面战场上连吃败仗,都是廖不凡在背后捣鬼?”刘连生想找出破绽,一一佐证。“那还用说!”丁泽中没加考虑,“廖不凡身居高位,若他有二心,共产党那还能讨得了好。”“别信他,他是骗你的!”李银梁在一旁干着急,因为他已看出,刘连生对丁泽中的话,已相信十之八九。“军长,你要保持清醒,万万不可中了这个小人的圈套,他没安好心,挑拨离间,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冯小波也是心急如焚,生怕刘连生上当受骗。“照你这么说,廖不凡就像一个上紧发条的定时炸弹,马上就要跳到最后一秒了?”刘亚楠越众而出,询问丁泽中。“当然!”丁泽中点点头。“那么你是直接受了廖不凡的命令前来消灭我们的?”刘亚楠步步紧逼,但丁泽中泰然自若,苦笑一下,“你知道,在独立师,我只是个小卒子,轻易见不到廖不凡,我直接受第二团团长孙忠满指派,是他让我来的。”“那孙忠满又是谁给他下的命令?”刘亚楠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小姑娘,你真厉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丁泽中想拍几句马屁,把这个问题唬弄过去,但刘亚楠不吃他这一套,“别打岔,往下说。”丁泽中苦笑着摇摇头,“你还不如问我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我若回答不知道,你肯定说我有所隐瞒,我若说知道,你又会说上级的事情,下级又怎么会知道,这显然不符合常理,你依然不会相信,有一万个理由等着反驳我。”“实话实说,我自然能听得出来!”刘亚楠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的丁泽中心里发毛,指着刘亚楠,“你一个小姑娘,比他还坏!”“好吧!我实话实说,是沈学儒瞒着方文远和廖不凡,直接给孙忠满下得命令。”“你怎会知道?”刘亚楠不容他思考,接着往下问。“问得好!”丁泽中伸出大拇指,一脸的佩服,“因为孙忠满是我的亲姐夫,他认为这个任务难度不大,想让我立这个头功。”刘亚楠跟刘连生对望了一眼,两人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都已明白对方的意思,刘连生点点头:“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愿意和你交易。”“刘军长真是个明白人,”丁泽中也是十分高兴。“不过为安全起见,”刘连生话锋一转,“你们的武器我们要暂时代为保管。”“那怎么行?”丁泽中坚决反对,“到时你们走出大东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怎么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刘连生故意装出满脸的怒气,“不如我们取消交易,机枪手准备,我们送他们上路,然后扒下他们身上的衣服,一样也能混出大东山。”“威逼利诱,小人。”丁泽中对刘连生嗤之以鼻,“好吧,我也不跟你推太极了,这么大的消息我都已经泄露给你们了,再反悔,我岂不是吃大亏了?我权且相信你们一回,不过你们要说话算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一言为定!”刘连生四个字说的斩钉截铁,众人来不及阻拦,都是一脸焦急的模样,刘连生竖起右臂,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在丁泽中的带领下,学生军很顺利的通过了国民党的重重包围圈,只是在到达大东山的时候,丁泽中手下众多的人马引起了魏得旺的警惕,可丁泽中巧舌如簧,仗着三寸不烂之舌,三下五除二便打消了魏得旺的疑心,丁泽中与魏得旺勾肩搂背,装出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魏得旺一时无语,两人搂着脖子揽着腰,像多年未见的好兄弟一样,走进了魏得旺设在大东山的临时办公室。刘连生,李微等人魏得旺都认识,刘连生找了个女同学,一路监视丁泽中,魏得旺见有人跟来,不免提高了警惕,“她是谁?”魏得旺一脸的狐疑。“嗨-----”丁泽中一脸的坏笑,“这军旅苦寒。没有女人那能成,实不相瞒,你未来的嫂子。”说着搂着那位女同学的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是夜,魏得旺设宴款待。席间杯来斛往,两人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丁泽中避重就轻,话题一直往女人身上撤,“那圆圆的屁股,大大的胸部,俊俏的脸蛋,如雪的肌肤,楼一楼,人间享受啊!”“丁兄真是风流快活,羡煞人也。”魏得旺虽看不惯他的言行,但也只能出言恭维,丁泽中话越说越下流,听的魏得旺脸都有些面红耳赤,可丁泽中旁若无人,在女同学的脸上摸了一把又一把,女同学只能忍气吞声,装出满脸笑容。“共产党都是些什么人?”魏得旺连连摇头,心下暗自耻笑。可丁泽中畅饮正酣,不断敬酒,魏得旺虽留洋多年,但天生不善酒力,三五轮下来,便醉了个人仰马翻,可丁泽中依然不依不挠,一个劲的狂灌,不一会,魏得旺便出溜到了桌子底子。丁泽中也醉的东倒西歪,他向外一摆手,刘连生,李微,刘亚楠一拨人陆续走了进来,魏得旺两眼朦胧,刘连生抓起一碗茶水,泼在他脸上,魏得旺使劲摸了一把,酒登时醒了三分,看见刘连生,他身不由主的去腰里拔枪,却不想一个人抢上一步,一把摁住他的手,把枪从他腰里抽了出来,递给了刘连生。魏得旺两眼喷火,怒视着丁泽中,“丁兄,这是怎么回事?”丁泽中微微一笑,“误会,误会,魏老弟不要怕,都是误会,本来吧,我是去抓刘连生的,不想反被他把我给弄了起来,没办法,为了活命,我只能听他的。”“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魏得旺气的青筋暴跳,丁泽中回头嘻嘻傻笑,“老魏,我听说这几年,你搜刮了不少金银财宝,拿出来,我饶你一命,怎么样?”“休息!”魏得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丁泽中并不着急,“年轻人,气势盛啊!你别忘了,你的命可是在我的手上啊!”“你敢!”魏得旺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落到了那步田地。“哈哈哈哈!”丁泽中一阵狂笑,笑的魏得旺心里直发毛,“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背叛了共产党,又出卖了国民党,现在天下之大,已没我容身之处,我是没有退路,你说,还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魏得旺现在才意识到,丁泽中随时都会手起刀落,砍下他的项上人头。“钱财乃身外之物,你身居高位,要想搂金刮银,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犯不上为了这么点小财送了性命。”魏得旺转念一想,刚想答应,可他一转头,又看见了刘连生,“你答应放我,可刘军长肯吗?”魏得旺两眼瞪着刘连生。刘连生冷冷一笑,“你跟丁泽中交易,那是你们的事,至于你,我是一定会带你去见方文山军长的,当然,路上你也不会孤单,有你的老相识-------任新远,一路陪着你。”丁泽中把刘连生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刘军长,你不饶他,他还是死路一条,怎么肯拿出金银财宝?”“那是你的事,魏得旺我一定要带他走。”刘连生的话里不留半点余地。“你这过河拆桥啊,你!我啥都没捞着,竹篮打水一场空,白陪你们忙活了”丁泽中心中有气,声音不免大了起来。“跟谁吵吵呢?”刘连生也是得理不让,“当时交易的时候,也没说到这一节,我不算背信弃义吧!”丁泽中现在才意识到,他自己一时疏忽,铸成了大错,只能服软,“之前确实是没想到这一茬,但我帮你突出重围,穿越大东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一路上,我可是忠心耿耿的执行着我们的交易,从未有二心,这样,看在我帮你这个大忙的份上,你就再让一步,放了魏得旺,你手上有任新远这条鱼就够大了,何必再添一个小虾呢?”刘连生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丁泽中急的火上墙,“刘军长,你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成全我吧,我丁泽中这一辈子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刘连生转念一想,一路上丁泽中倒算配合,但故意吊吊他的胃口,“这样以来,我岂不是吃大亏了!”“吃亏是福啊!”丁泽中一位的阿谀奉承,“您是有天命的人,成大事者何拘小节啊!放了一个魏得旺,您会得到全中国。”“这话我怎么听着别扭呢!”刘连生故意找茬,丁泽中再也忍受不住,“刘军长,您就别吊我胃口了,我心脏病都让您吓出来了”。“那好吧!”刘连生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我就吃个亏,丁泽中,你记住,你欠我个人情啊!”“记住了,记住了。”见刘连生答应丁泽中喜笑颜开,跑回魏得旺跟前,“经过我苦口婆心,再三劝阻,刘军长终于答应放你一条生路,快说,你把财报都藏到哪里去了?”“除非刘军长亲口答应我,否则恕我难以从命!”刘连生不点头,魏得旺不安心,丁泽中赶忙又把刘连生拉了过来,“军长大人,麻烦您,说句话。”此时,最急的要数丁泽中了。“好吧!”刘连生点头答应,“只要你同意把我们送出大东山,我一定会完好无损的放你回来。”“这回放心了吧!”丁泽中扶起蹲在地上的魏得旺,魏得旺点点头,“刘军长是一言九鼎的汉子,他的话我信。”说着走进他的卧室,在床底下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百宝箱,他找出钥匙打开,里面装满了珠宝和金条。“咋就这么点?快拿!”丁泽中还嫌少,魏得旺一脸的愤怒,“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就这些,不要拉倒!”丁泽中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的话,站在当地陷入了沉思,刘连生拍拍他的肩膀,“多少是多,不少了”,丁泽中反应过来,“当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了。”“别贪心了,聊胜于无,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刘连生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丁泽中微微一笑,“也对,我知道刘大军长是等不及了,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说着紧紧将箱子抱在怀里,一行人押着魏得旺出了军营,径直走向两江山,待到了安全地带,丁泽中停下脚步,略一抱拳,“俗话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请便!”刘连生一拱手,丁泽中叹一口气,“就让我这么走,我吃饭的家伙呢?这可是咱们事先就讲好了的,武器你必须还给我,你可不能食言。”刘连生微微一笑,笑的丁泽中心里发毛,他从心里感觉刘连生是个非常难对付的家伙,“之前,我刚刚说过,你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你---------”丁泽中指着刘连生,无言以对,“你太卑鄙了,你以这个为借口,扣下我的武器,你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吗你!刘连生,你食言而肥,人心不服啊!”“是你自己心虚,我可没说要扣你武器。”刘连生这句话总算给丁泽中吃了定心丸,“吓我一跳!”丁泽中右手本能的抚在胸口上,“我就知道你刘军长不是那种人,有什么条件,说,只要我丁泽中能做到的,万死不辞。”“既然你已决心落草为寇,我有一句话要劝你,打家劫舍切不要伤害老弱幼残,杀人放火一定要留有余地。”这是刘连生最后的忠告。“刘军长,谢谢你!”丁泽中双手抱拳,眼里含泪,“刘军长的教诲,泽中谨记心头,若有食言,天打雷轰。”刘连生一摆手,示意众人把武器还给他们。丁泽中拿到武器,又恢复了自信,“刘军长,大恩不言谢,丁泽中感激您陪我走过这一程,日后但有所命,丁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掉下两行清泪,转身离去。、“丁兄留步!”丁泽中刚走出几步,又被刘连生叫住。“军长还有什么吩咐?”丁泽中已知道刘连生不会再为难他们。“丁兄,你是个聪明人,不如留下来,与我们一齐并肩战斗。”刘连生非常爱惜丁泽中的才华,希望能将他留在身边,助自己一臂之力。“多谢军长厚爱。”丁泽中一脸的悲壮,“可既然我已迈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刘军长多多保重,丁某就此告辞。”说罢头也不回,转身离去。刘连生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住的摇头,表现出无限的惋惜。“刘军长,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放我回去了吧!”魏得旺看着丁泽中走远,也不免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老实点!”李微一巴掌掴在魏得旺脸上,“休想,还是怪怪的等着上断头台吧!”“放了他!”刘连生用眼神制止住李微。“放了他?”李微表现的难以置信,“在松土岭,这个家伙领着一群鬼子,差点要了文山的命,这笔账,我正等着跟他算呢?就这么放了他,怎么可能?”“还用我再说第二遍吗?”刘连生的话里不自觉的带着三分威严,李微虽退到一边,却心有不甘,“便宜了这个王八蛋!”嘴里小声嘟囔着。魏得旺站起身来,向刘连生抱拳道谢,“刘军长果然是一言九鼎,魏某佩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也不理众人,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再说方,刘二人久别重逢,自是欣喜异常,刘连生这一路虽说忙中有错,错抓了任新远,但毕竟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可谓是劳苦功高,二人这番见面,自是少不了一番寒暄。“你小子长能耐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杀回来了。”方文山在刘连生的肩膀上狠狠的擂了一下,一脸的欣喜。“嗨-------”刘连生有些无地自容,“本来还算不辱使命,但一时贪心,捉了任新远,以后的仗恐怕就更加难打了。”“不能头脑发热,这可是个教训!”方文山拍着刘连生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学生军好容易聚齐人马,方文山召集众人,开了一个全体大会,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就在他们开会的时候,廖不凡的部队已悄悄进入了两江山,切断了他们通往根据地的道路。会上,众人热烈发言,一个个都不无感叹,待众人言毕,方文山意味深长的做了一个总结,“同学们,虽然我们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就,但远没有改变山西目前的战局,任重道远,大家切不要沾沾自喜,固步不前啊!”刘连生也是一脸的忧愁:“在这里,我有个重要消息要向的大家宣布,八路军独立师的师长廖不凡率领整个师的人马集体向国民党叛变,致使我军在山西战场上一败涂地,情形不容乐观啊!”方文山拍拍刘连生的肩膀,“这个消息我们早就知道了,早在你们来之前,总部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了我们,同时要我们想办法,营救处于敌人重重围困之中的马国章部,至于八路军总部,因为损失惨重,已经无力在正面战场上跟国民党部队继续作战,他们已经退入了深山,把刚刚建立起来的根据地,拱手让给了国民党。”“廖不凡带着七千多人突然叛变,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对山西战局影响极大,现在一切重任,都落在了我们学生军的肩膀上。”刘连生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责任重大。方文山脸上也是爬满了愁容,要想营救马国章部,谈何容易啊!首先,窝南山离我们这里路途遥远,再者,我们现在又处在国民党的重重包围之下,自身尚且难保,要想救人,真是比难如登天啊!”会场一时陷入了沉寂,原先的欢笑,又重新被忧愁所代替,一个个冥头苦想,会场上寂静无声,突然,方文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显然他已想到了办法。会场上露出一双双期盼的眼神,方文山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众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方文山看着刘连生,“我们离太原只有一日的路程,我们不如来个围魏救赵,你看如何?”刘连生眼前一亮,捡过地图,看了一番,双手一拍,“真是天助我也,此去向西,不到三十里地就是渭南河,只要我们渡过渭南河,太原便再无守军,整个太原,我们可以说是唾手可得。”“也不是完全像你说的那样。”方文山站出来纠正,“自从晋西战争打响以后,由于国民党战事吃紧,临时从太原借了两个师,原先驻守太原南面的两个师便去了晋西,现在,太原虽被几十万晋绥军围着,但现在的的确确是一座空城。”“只要太原战争一响,四面部队便会班师勤王,到时候马国章那边的压力自然就会小一些。”刘连生连连点头,对方文山的计划表示完全赞同。“压力减小,可他们还会卷土重来,说到头,也是治标不治本,我的计划是要把他们完全从敌人的包围圈中救出来。”刘连生一时猜不透方文山的意思,不敢轻易插嘴。“至于具体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为安全起见,待会我会单独跟刘副军长一个人面谈。”方文山看着刘连生,大家不自觉的离开了会场,由于事关重大,外面层层警戒,约摸过了盏茶功夫,二人才从里面出来,刘连生匆忙召集众人,要求立马班师西进,大家草草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去,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刚走不到十分钟,廖不凡的部队便悄悄摸到了他们的营地,只是他们扑了个空,廖不凡气的直跺脚,嘴里骂着“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