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刘晓飞在倾盆大雨当中浑身都是雨水和泥水,右手准确地锁住对面张雷的喉咙脚下一绊。张雷仰面栽倒,刘晓飞举掌高喊着劈下去,动作在张雷喉咙上方嘎然而止。张雷笑着看着脸红脖子粗呼哧喘气的刘晓飞:“动作不够果断。”“起立!”站在队列尽头冷眼看着他们的队长高喊。学员们敏捷从泥潭子里面起身,重新站成面对面的两排。张雷看着面前的刘晓飞脸上带着笑意,刘晓飞则怒视着他。“开始!”“杀——”张雷从嗓子眼里面爆发出来,与此同时右手已经跟风一样锁住刘晓飞的脖子脚下一个绊子。刘晓飞猝然倒地,真的被摔着了。张雷的右掌带着风声,在他的喉咙上面也是嘎然而止。“你是比我狠。”刘晓飞脸上浮现笑意。“稳、准、狠!——格斗的要诀!”张雷笑着说。“报告!”一个战士跑过来敬礼,“队长,17队刘晓飞电话!……是军区总机转来的,说是他的亲戚。”“知道了!”队长还礼转向队列,“刘晓飞!”“到!”刘晓飞从泥地爬起来满脸都是冤枉。“我不管你亲戚在军区什么位置,以后训练时间不许来电话!”队长怒吼,“滚过去接电话,然后滚回来100个俯卧撑!”“是!”刘晓飞郁闷地回答,心想我什么时候在军区有亲戚了?他也不敢多说,急忙跟着警通连的战士跑步过去接电话。泥手在屋檐下的雨水呼啦拉涮涮,他就进了办公室拿起电话:“喂,我是刘晓飞。请问哪位?”“晓飞啊,是你林阿姨……”林秋叶抽泣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刘晓飞一蒙:“阿,阿姨?!您找我?”“对,我找你。”林秋叶压抑着哭声,“小雨病了!”“啊?!”刘晓飞马上急了,“什么病?!严重吗?!她怎么样了?”“阿姨没法跟你说,不严重你别担心。”林秋叶说,“她现在在军区总医院,妇产科病房103。明天周末,你能来看看她吗?她一直惦记你。”“妇产科?”刘晓飞头大了。“对,103。”林秋叶哭着挂了电话。刘晓飞跑回训练场,队列已经散了都在屋檐下避雨脱下衣服拧。他也没犹豫,就在泥潭子里面前倒开始做俯卧撑。“八十七……”刘晓飞脸红脖子粗起来,看见有人蹲在旁边。张雷看他:“我说,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这么卖命,队长早找地方抽烟去了!歇会歇会!”刘晓飞一下子栽在泥潭子里面,脸周围的泥潭子开始冒泡。好一会他才疲惫地转过身,让雨水冲刷自己的脸抹了一把。“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张雷问。“张雷,我问你个问题——亲嘴能怀孕吗?”刘晓飞突然问。张雷一愣,噗哧喷了:“操!看你小子挺老实的,怎么问这个?”“我女朋友住院了,妇产科。”刘晓飞很纳闷,“我跟她没那什么啊……”“没哪什么啊?”张雷起身踢他一脚,“买点红枣去看看她吧,女人住妇产科不一定都是怀孕。这你都不懂?”“那是怎么回事?”刘晓飞看他。张雷卡着腰:“我说你真不懂假不懂啊?你女朋友不是在军医大学吗?军校所有专业入学都有三个月强化军事训练,她肯定是不适应。没事,我们空降军女子跳伞队跟我们侦察大队是隔壁,每年来新兵都有这种情况。”“什么情况啊?”刘晓飞不明白。“操!还得我给你上课!”张雷无奈了,蹲下在刘晓飞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是月经不调啊?”刘晓飞看他。“我操!”张雷痛心疾首,在想怎么解释,偏头一看就指着走过来的队长:“队长来了,你问他吧他什么都懂!”刘晓飞爬起来就跑向队长,张雷急了:“我操!你真去啊?!回来回来……哎哟我的妈呀真去了?没我什么事儿啊我冤枉!”他起身兔子一样跑进在屋檐下拧衣服的学员中间。“报告队长!”刘晓飞敬礼声音掷地有声,“我有问题想请教您!”“讲。”队长在雨中背着手很严肃。刘晓飞还是那么大声音:“请问队长,什么是月经不调?”队长一愣,学员们也都傻了。张雷一脸苦笑恨不得撞墙,躲到人群后面不敢露头。队长仔细看刘晓飞,看他很严肃一脸求知欲望。队长傻了半天背着手咳嗽两声:“哦,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月经不调,我得先告诉你什么是月经才能告诉你什么是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