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春,公元一九一年。朝廷下诏,令李傕、郭汜二人进京,参与禁军整编。这诏令一出,天下群雄无不侧目——无论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此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本并不怎么引人在意的西北之地。李傕和郭汜几乎是同一时间接到了诏令,同时到达的还有一份加急军报,内里也没有别的事情,只言西凉马腾、韩遂频繁调动兵马,并且开始往与李傕(郭汜)统辖的地区靠拢。得知这一情况,再看看手上的朝廷诏令,二人相顾无言。“天子这是容不下你我二人在此逍遥快活了。”李傕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郭汜,目前两人就坐在两人领地相交的一处安全所在,以亲卫兵马将这一地圈住,只留下两人在帐中商量着。郭汜将面前的酒水一口饮尽,然后长长出了一口气,可是这脸上的阴霾却没有随着这一口酒气消失不见,反而随着一口酒水下肚,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那小皇帝当真不识好歹,当初若非你我二人不与他计较董相国的事情,他那皇帝早就做不下去了,还能轮的到他对我二人下这种狗屁诏令?”似乎骂刘轩还不过瘾,随后又把吕布臭骂了一通:“那吕布也是个混账,相国视其如亲子,结果竟然投靠了那小皇帝,还帮那小皇帝跑到长安,据住了长安城。”若非是吕布这突然的叛变,刘轩断然不可能离开相国的掌控,那样的话他和李傕在董卓手下,要兵有兵要权有权,行事肆无忌惮,何等的逍遥快活?他当初甚至想要进皇宫抢几个宫女出来睡睡——自然那贵人啊之类的,自然得让董卓先选。可惜郭汜并不知晓,刘轩并非是不能除去董卓,只是想借董卓之手推一把这个时代,让这天下群雄并起的乱世景象早些出来。如今乱象一现,刘轩立刻就把董卓给无视了,连带着这个郭汜也是一般。对于郭汜的话,李傕并不认同,当时的情况根本就并非是他说的那样,只是眼下都已经变成如此这般,李傕也不好说什么打击同伴士气的话——两人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个覆灭,另一个也不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当初自己与郭汜跟随董卓,随后董卓的所作所为就已经注定了他二人注定不可能成为新皇帝的心腹——他二人与吕布还不同,吕布投靠的时候皇帝处于弱势,等辅佐皇帝夺了权势后,吕布自身也有了一定的地位,那时候就算皇帝想动他也动不得了——实际上刘轩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吕布太好控制了,只要满足他的那些要求就行。而现在新皇帝的势力已经初具雏形,满朝文武也都励精图治,将长安附近一代给治理的颇具生机,与这一派大乱的天下颇有些格格不入。长安去年一年的情况,他们自然看在眼里,就那丰收的盛景就让二人极为眼红,甚至升起了‘抢一票’的念头,只是没料到他们两人还没付诸行动,那边刘轩就先出手了。“稚然有何良策?”发泄了一通,可惜通通都是没有意义的废话,郭汜平静下来后,不得不求教李傕,究竟有什么好想法没有?至于按照诏令上所言进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要进了京,那么他们就再也不是现在的地位——如今二人在各自领地上俨然就是一土皇帝,进了京城,还能这么逍遥么?“还能有何良策?长矛已经架在了你我的脖颈上,难道束手就擒不成?”李傕也不愿意就此认输,而舍了一切逃走也不愿意,享受过了荣华富贵,谁还愿意去过那苦日子?何况眼下他们二人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手中精兵数万,就算真的吕布带兵杀来了,他们也有信心和对方好好的大战一场。叫高坐朝堂不知世事的小皇帝明白,他李傕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郭汜听到李傕这么说,本来还有点乱的心思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嘿嘿一笑后也点头附和了起来:“早就应该如此,不叫那年轻的皇帝知道你我二人的实力,怕是以后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可过。”大话说完,郭汜也开始思索起这一战应该如何打,打到什么程度?尤其是马腾从后面给他们来这么一下,让他们很是难受。“马腾那边不必在意,只要派大将守住咽喉要地,不叫马腾带兵前行,等击退了朝廷兵马,西凉兵自然退却。”李傕对于马腾是否真心为朝廷卖力持怀疑态度,而且西凉军虽然战力强横,马腾还与羌族颇有联系,帐下有数千羌骑,但马腾也算是割据一方的诸侯,难道就真愿意舍了家业去听那年轻皇帝的话?许是觉得朝廷现在还有威望所以才会来攻打自己二人,若是如此,只需要将朝廷最后那块遮羞布扯烂,让那马腾看看朝廷的真实情况,估计他就不会再和自己等人过不去了。说不准,等到了那时候马腾还会倒戈相向,伙同自己等人一并杀进长安去。将自己的推测与郭汜说了,郭汜立刻大喜:“等到那时,你我也可仿效董相国之举,掌控朝堂,号令天下群雄,谁若不从,自当兴兵讨伐之。”李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立刻点头:“男儿在世,自当如此!”说罢举起酒碗与郭汜对饮,将一坛酒水喝了精光后,各自带着亲卫兵卒回返,调兵遣将准备与朝廷大战一场。至于那朝廷诏令,则被丢到角落当中,再也不准备去理会了。此时朝廷这边,虽然李傕、郭汜都没有明确表态是否愿意听从朝廷安排,可实际上朝廷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就等刘轩号令一下,大军立刻进发。此次出征,刘轩没有调集曹操回来,让曹操继续留在北面整编虎豹骑,同时守住黄河渡口,不叫关东群雄从黄河进入西北之地。这种担心并非是没有必要的,要晓得后来马超兴兵直下长安,据住了潼关要地,曹操就是渡河进入的西北之地与马超决战,最终才夺回了关中之地的。因此这也是一要地,只留曹操和那几千正在整编的新兵,已经是极为高看了曹操的个人能力,若非信任曹操的才能,刘轩早就拨一部禁军前往驻扎。但即便如此,曹操还将帐下部将夏侯惇与夏侯渊兄弟给送回了朝廷,任凭刘轩差遣。曹操知道刘轩手下能用的人才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可以领兵冲锋的战将,更是少,有夏侯渊和夏侯惇这对兄弟,也好叫刘轩能腾开手脚。他自然不知道,刘轩现在不仅仅有吕布以及其帐下诸将,眼下又新得了刘关张三兄弟,自刘备得封中护军后,那两个兄弟也编入禁军当中,只是并不是直属于中护军帐下,而是真正的编进禁军的兵马编制里去,眼下两人都为牙将,各自管理一千兵马,是真正的实权军官。这一点,还多亏了刘备是汉室宗亲以及关羽曾在虎牢关下将华雄斩了,否则以两人原本身份,这牙将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他俩去当。有了这两兄弟,刘轩还用担心自己没有战将可用?何况吕布最喜欢亲自率军在前,要是碰到有战将叫阵,估计最高兴的就是吕布,估摸着吕布一出马,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其余将校做好各自的事情也就好了,何必还要费那个力气?更重要的是,眼下吕布被刘轩唤进宫中,随后又传授了一套法诀,这套法诀吕布学习后,只觉得一学就会,可是却没什么效果,心下奇怪,不免就问了两句:“何故习成之后毫无变化?”刘轩却没在意,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正常情况:“这套法诀,神奇之处就在于只要你的基础打成,那么立刻就能学会,可是学会了之后,能不能用出来,用的是什么招式却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吕布听了显得很是惊讶:“这是何故?”刘轩随即将这法诀讲了讲,又联系起吕布先前修行的功法进行解释:“奉先之前习练的功法,已经帮奉先体内孕育出了一团气劲,也就是说真正的过了这个门槛,以后就是不断的让气团壮大。”“而今日所传你的这套法诀,却是如何运使这自身气劲的法门,只不过这个法门颇为特异,需要修习者自行参悟,也许你某一天突然明悟,自然而然的就会懂得最适合你的运使法门。”说白了,就是这个法诀会根据修炼者不同的情况不同的想法和不同的特点,从记载其中的众多招式挑选出合适的给修习者使用,而具体的范围……以刘轩手中掌握的技巧,自然大多是源自于一些曾经玩过的游戏技能。吕布听了解释后终于明白是到底什么意思了,说白了就是学会了也不能用,还需要一个类似领悟的过程,不过好在刘轩告诉他:即便不去主动领悟,过上一段时间自然也会摸索出适合自己的技巧。而且,还会随着修为日渐高深,领悟出更加强横的招数。为了让吕布更加直观的了解这些招式,刘轩凭借赤霄的龙气施放了一记半月斩,但是让刘轩惊讶的是,自己才放完,那边吕布立刻挥舞画戟,舞起一团淡黄月光,随后长戟一甩,一道半月劲气应手而出。吕布:“这样?”刘轩:“……”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