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倚天

眼前的一切显得是那么虚幻，不过曹操和张辽都忍住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打扰到正手持长剑，凝神运功的皇帝。而且曹操发现，如今天子行功之时也与当初不同，天子手持长剑，周身虽然不见金色云气，但却隐约见到一条约莫手指粗细的金色物事在他身上四处窜动，曹操心中大奇，不免多看了几眼。结果这定睛一瞧，发现那金色的东西竟然是一条小小的金龙，窜动了一阵后最后顺着天子的手臂来到了自己那柄长剑上，沿着剑刃一阵盘旋向上，而那条金龙盘旋过的地方，自己的那柄倚天剑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曹操这时候看不出来，一切都只是凭借感觉，加上此时不敢打扰刘轩，只能站在那里静静等待。好在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那条金龙盘旋到剑尖之后就停了下来，最后顺着剑刃嗖的一下又钻回到了天子体内——这一次就看不到什么异象了，好像刚才所见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般。那小小金龙，自然就是刘轩的天子龙气终于达到了幼龙期后的表象，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一条小小的幼龙孕育成熟，那么天子龙气的第一阶段就算真正的练成了。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使出一些仙家手段，虽然不见得能够冲出地球遨游太空，但起码在这地球上再没什么限制。不过他粗略估摸了一下，想要将天子龙气的第一条金龙培养成熟，起码也要恢复整个汉室江山后，凭借完整的汉王朝江山才行——若只凭借西北这一隅之地，天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去。所以他必须好好培养这群手下，帮曹操淬炼佩剑，自然也是这个用意。“此剑经过淬炼，已经不再是寻常凡铁，不过这淬炼的最后一步我并没有做完，那需要孟德自己去做。”将倚天剑递给曹操，曹操被吓了一跳。在皇帝面前持剑，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这可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所谓剑履上殿，便是如此。不过曹操何等人？他只是惊讶了一下，立刻就上前将倚天剑接过，双手托着长剑，突然感觉到剑上传来的丝丝威压，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面对天子的时候一样。心中奇怪，不免就抬头瞧了一眼，恰好与天子对视。原来刘轩在淬炼的时候，动用了自身龙气对这倚天剑进行了一些洗练——让这倚天剑中自然的沾染上了一些天家威严。这么做，自然是他心中的那股恶趣味发作，想起倚天剑这个名，就准备歪解一下这剑名的意思：倚仗天威！“此剑经朕淬炼，自带一股天家威严，孟德以后持此剑在外作战，遇人自高一等，若有违抗军令或犯下罪行之官吏，孟德可用此剑斩之。”说白了，就是传说中的‘尚方宝剑’，不过刘轩也告诉曹操：“不过此剑轻易不能轻出，一出就要见血……须得慎用。”曹操虽然不明白皇帝怎么鼓捣出这么一个玩意儿？但是听到最后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此剑不就相当于假节吗？只不过是以一柄佩剑的方式赐予了自己，而且还加了一些限制。想想这也符合天子的行事风格，那就是将汉王朝现有的一些追加以及现有官员的权力进行缩减和限制，天子赐自己此剑，似乎就等于不会再给任何文武官员‘假节’。那么一算的话，自己这不等于天下独一无二的优惠了？由此也可得知皇帝对自己的看重，不过他总觉得不只如此——曹操也大致晓得，天子虽然对他曹操器重，但也没器重到有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往他身上送的地步。实际也是如此，刘轩给他淬炼倚天剑，的确是考虑到曹操没有趁手兵器——但是这一点其实并不用着急，因为曹操更多是作为统帅，如今手下有兵有将，完全没必要亲自抄着兵器上阵杀敌。所以即便刘轩不给曹操解决兵器问题，曹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何况他这柄倚天剑虽然锋利无匹，乃是天下少有的神兵，但在目前的曹操手上，更多的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了。刘轩也知道一点，否则他不会将倚天剑淬炼之后，还将这剑定为天子象征，给曹操了诸多的好处，让曹操见官高一级，并且有权不通报就斩杀犯错官吏（两千石以下），这个权力在手，曹操即便现在官职不高，却也成为了朝廷中最牛的一个人了。他给曹操淬炼这柄剑，并且加了这么多好处，归根究底只是一个缘由：就近监视曹操。虽然刘轩手中有六玺能够册封官吏，经过六玺册封后的官吏都会与王朝龙气有紧密联系，一旦谋反就会引动龙气做出反应，同时修炼天子龙气的刘轩也会得知，但终究太过麻烦。更重要的是，有人造反，然后龙气做出反应再到刘轩得知，刘轩再通过这个路线去判断是何人造反，期间麻烦多多，也浪费时间，而曹操这种人不反则以，一旦反了，绝对不会给刘轩那么多时间去反应的。所以，他干脆就在曹操的贴身配兵上做了一个小手脚，若曹操真的造反，那么他绝对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刘轩给倚天剑增加了这么多的‘附加属性’，也是对曹操的一种限制，让他不能不重视这柄剑，不但要好好保存，不能损伤，同时还必须随身带着。一旦他将此剑弃掉，刘轩同样可以判断出曹操有了不臣之心，一样能够做出反应。至于那什么倚天剑不能轻出，一出必须见血就纯粹是刘轩自己的恶趣味了。“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这句名言实在是太让人深刻，虽然曹操目前还没有什么异动，但刘轩觉得还是适当提防一些比较好。毕竟曹操与吕布不同，吕布谋反肯定是横冲直撞的那种，刘轩还真不怕。怕的就是曹操这种深谋远虑，谋定而后动之辈。相比起来，刘备倒是不用费神——刘备要是反自己，那是自绝于天下。他依赖的就是汉室宗亲这个身份，匡扶汉室是他的口号，而在如今刘轩做的挺好的情况下，若反了不就成了自打嘴巴？当然，若曹操真没有谋逆之心，那么这些好处也都是实打实的，刘轩也不会亏待曹操，不但高官厚禄不会半点亏待，同时长生不死也一样不差曹操这一份——至于曹操的个人爱好……这个刘轩也完全可以视情况来成全成全。总之就是“卿不负朕，朕必不负卿！”这么一个情况。当然，刘轩觉得自己的这些谋划，即便此时曹操没察觉，回去后曹操也定然反应的过来其中深意，而以曹操的智慧，同样能想明白其中关键，甚至可以说这柄倚天剑一送出去，曹操那边就会有个大致的抉择了。看着曹操恭恭敬敬将倚天剑收回鞘中，然后佩在腰间，刘轩笑着加了一句：“日后孟德上殿不必除去此剑，文远稍后将此事与驻守皇城的禁军说明一下。”“微臣明白！”如今随着禁军改编渐渐完成，刘轩将虎贲军给彻底的解放了除去，眼下虎贲军中的那些重甲卫士再也不是卫士了，而是彻底的成为了重甲步兵。不但长安城的防御交给了禁军，就连皇宫的防卫也由禁军接手——本来朝中大臣对此是并不赞同的，认为禁军构成复杂，由其驻扎防御皇城，朝中诸公都放不下心。但刘轩却不管那些，只道了一句：“养那许多兵马是摆来好看的吗？”加上刘轩只让禁军驻守皇城外围，所以朝中诸公想了想也就顺了皇帝的意思。如今他们已经瞧出，皇帝是想将所有的兵事都交由禁军负责，若是这样的话禁军的权力会否太大了？好在刘轩在禁军内部施行的种种制度制约了禁军会被一人掌控的可能，加上皇帝正值盛年，估计也不会犯老糊涂的毛病，把大权都塞给一人，所以暂时不需要担心禁军问题。只是内廷的护卫问题很是麻烦，如今内廷的护卫基本都是羽林军负责，但陛下的意思早晚也要将羽林军放出去征战四方，那么这内廷安全……他们不知道，刘轩考虑让曹苞自己培养一部分宦官来护卫内廷，数量不用多，只要能够巡视四处就可以。除此之外，貂蝉也在玩闹中说了句要不要组些女兵？刘轩觉得皇宫内院还是莫让那些寻常兵卒进来的好，倒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最后，就是另组一支信得过的近卫部队，这支部队的任务就是保护皇宫内院以及皇帝、皇后，但真要组建的话一时半会也没有合适的人去统领，张辽倒是合适的人，可是只负责护卫的话也太过屈才，以后他可是要重用张辽的。所以他只能将这事情放到一旁，过段时间再去头疼。看着曹操离开，刘轩又瞧了瞧张辽，这未来的魏国五子良将之一，此时虽然还年轻，但那沉稳的气度却已经叫人难以忽视。刘轩瞧了一阵，突然想起张辽使刀，不由得冒出一句：“文远擅使刀，不若朕帮你淬炼一柄屠龙刀如何？”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