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冲榜,求大家支持哈。今天又加一更,五更。================找了一家客栈,四兄妹住下。可是满客栈的人都在谈论郑家子的所谓仁义。这些人仅是好奇,当作了一件趣在谈论。最挠人的是京城的那些大儒们,此时都快急疯了。几乎一大半的大儒自从听闻此事后,全部趴在上古的书经里寻找,一篇篇的找,一条条的去理解。还有的人象冯元一样,去找相关的钟鼎文。不过好在宋代不象唐朝,文坛风气不是很保守,若是象唐朝,很有可能此时无数儒生跑到郑朗所在的客栈,用口水活活将郑朗淹死。但想要反驳郑家子的话,必须找到证据。甚至还要找到证据去维护董仲舒的地位。这些证据要有力度,毕竟郑朗子所举的证据很充分的,有字来历,有孔孟荀的语录,自己不能用白马非马的例证去反驳,那么更加是一个笑话。上哪儿找去?大舅哥说道:“只怕郑小郎自此以后,风头更盛。”崔娴咬着小嘴唇不作声,美丽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大舅哥本来还想说一句,小妹,你将来很危险哪。但看着她一对乌黑的大眼睛,不敢开玩笑,怕引火烧身,又道:“小妹,我们一道过去看看他现在做什么?”“别忘记了爹爹临行前说过的话,败坏了门风,我们都不要回去。”“小妹,我们只是过去看看他。”“要去你们去,我不能去。”大舅哥想劝,然而不敢劝,父亲说败坏门风,妹妹过去看一下未来的夫婿,算不算败坏门风,不大好说。崔娴只是看到郑朗得意的样子,有些儿恼,父亲用意似乎隐隐猜出,但偏偏不让父亲如意!若知道她的想法,崔有节会不会将她放出来?咬了咬小薄唇,又说道:“你们可以去的,顺便看着那两个小婢。”“小妹……”大舅哥摇头,小妹越长越大,才气也越来越大,人越长越漂亮,可这醋味也越来越……大。二哥很赞成,说道:“小妹所言,不得不防,你们离开后,妹……郑家小郎就到来了,不但带着他那两个漂亮的小婢,又与一个美妓打了招呼。我过去问了一下人,说是京城里有名气的行首,叫柳玉芳,并且弹得一手好琴技。”说完了,二哥一脸担心,那个柳玉芳长相不仅美丽,毕竟二十多岁了,自有一番成熟的风韵,不是小妹所能拥有的。主要郑朗风流的名声在外,几个舅哥都多少有些害怕。“那我们要过去看一看。”大哥也担心了。“大哥,要去我们晚一点去,”三哥说道。“为何?”“晚上要就寝,万一有什么,我们去正好捉个正着……”还来一个现场捉奸呢!“你们在胡说什么!”崔娴羞得丢下筷子,飞快的拉着环儿逃走了。……有可能自今天起,京城能多出几百万根头白急白掉。这个郑朗不去管。我也说了,也应筹了,各位,你们大约不好意思再来打扰我。这才是他炮出这一篇另人匪夷所思仁义的原因。但他炮制出这篇仁义,当真一点野心没有?到了客栈中继续练字。敢情字比他所说的仁义更重要,不知道这个真相传出去后,冯元会不会拿着菜刀与他拼命?到吃晚饭的时候,客栈胖掌柜忽然闯进来,一下子跪下来。郑朗吓了一大跳,扶他起来,扶也扶不动,两百多斤重的大肉,不是他现在这副身板所能拉起来的。抹着汗水道:“严掌柜,你起来,有话好好说。”不是恶心人么?你这么大一把岁数,就是我父亲在世时,也未必有你的岁数大,往我面前一跪,算什么?“小的求郑郎一件事,你不答应,小的就不起来。”“严掌柜,你不是小的,按岁数我要喊你一声伯父。”“小的就是小的。”“……”好,你就是小的吧,道:“你说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办到?”“小的只有一个孙子,今年十岁,让你拜你为先生,学习经义,只要郑郎君同意,要什么小的都答应你。”“严掌柜,你怎么产生这种想法,想要学习,京城里面有那么多儒生,他们都比我学问高深,况且你看看我……”比划了一下身高,我还小呢,收什么学生?然后狠狠的看着江杏儿,江杏儿摇头,那意思是辨解,我拜你为师的事,从来都没有对外人说过。“京城的儒生都不及郑郎,我小孙很聪明的,都能背诵整篇《千字文》,一定不会侮辱你的名声。”“严掌柜,这话儿不能乱说啊,”郑朗真让他吓着了,凭借后世人对儒学的认识,自己可以讲解一些新的观点,甚至更全面更透彻更有说服力的观点,但真实功底,眼下还赶不上一些老儒的。就象写字一样,也许将来自己会写一笔好字,可基本功,就不如周越。大约是严掌柜听到外面一些传言,这些传言又传得夸张,认为自己是什么天上的星宿,正好自己住在他客栈里,好来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便宜他小孙子。只好又说道:“严掌柜,真的,相信我,除了一些观点新颖外,我基本功差得很远,否则我都不会不敢参加科举了。”然而无论他怎么说,严掌柜就是不起来。郑朗气苦,最后只能说道:“这样吧,我差的是基本功,你先让你的孙子进学,将基本功打扎实。以后我科举成功,若有闲赋的时候,你让你的孙子到我身边,相互交流如何?”“郑郎不要诳我。”“不会。”严掌柜这才高兴的爬起来,科举对这个小神童还是问题吗?不仅孙子以后能学到学问,还搭了这一层关系,后面一点也很重要。可怜郑朗就这样被算计了。严掌柜摇着胖大的身躯,走了出去,一会儿几个伙计端来了许多佳肴,还领了一个小孩子,一个小胖墩,将菜放好,是答谢郑朗的,很丰美的佳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四儿倒底小,看着直流口水。郑朗却想回绝,然而看到严掌柜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有这是菜,烧好了,又不能放,难道兜售给别的食客?只好由他。小胖墩跪了下来,说道:“参见先生。”看上去很老实,就是胖,有可能重量与现在的郑朗重量差不多。将他扶起来,道:“别,你起来,喊我一声大郎即可。”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严氏祖孙打发走。然后一边吃晚一边发呆,当真出了一篇仁义,以后就安静了?吃完晚饭没有一会功夫,严掌柜胖大的身躯再次出现,跑进来说道:“大郎,外面有人拜见。”“何人?”郑朗不悦地说。还要拜?自己在太学里不是说得很清楚,因为不想打扰,才讲了仁义。“不是学子,是京城里的大家柳玉芳。”这一回清楚什么大家了,无他,此次来京城,做了一些打听,若是书法绘画,他知道谁的字写得如何,谁的画画得好,但琴不同,不是历史上记载的欧阳修,或者苏东坡。那是文人弹琴,不是琴弹得好,是琴到了他们手中弹了一下,变成了雅事,于是记于史册。真实的欧阳修与苏东坡很有可能琴技顶多与陈四娘差不多。问出了几个人,有的是宫中的御用琴师,有的是名妓,人家就是吃这行饭的,还有一种职业,那就是和尚道士,特别有一些和尚道士,琴技特别出色。很有可能是他们不需要多少劳动,又修养的是静心,清静无为,因此琴技反而十分出色。这个柳玉芳就是其中一人。不过字没有悟好之前,不敢贪琴技。但“送”上门来,也勿用客气。道:“你让她进来吧。”“喏,”严掌柜喜滋滋的跑出去,这少年郎好脾气,可惜他没有听到宫中的御用老师,大儒冯元的评价。一会儿,人未至,香气已至,一股淡淡的兰花味脂粉香传了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妙龄女郎跟着香气,走了进来,徐徐欠身道:“奴见过郑郎。”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