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除了陕西四路与西夏长达两千余里的疆界线外,还有其疆界线,北方。延北端绥德军上方是晋宁军,然后银城,再上便是传说中穆桂英的娘家神木寨,在屈野川与古长城交界的麟州城,上面是府州,背后是保德军与杨家将起家的火山军城,三者常互为倚托,在契丹与党项的夹逢里艰难的联手生存。东北角便是郑朗所说孤悬海外的丰州王家,不是唐朝的丰州,但在最西北角,也是最难防守的地方。陈执中曾议将这片区域百姓全部撤离,因为难以防守,西夏出兵,必然失守。有道理,但说得不对,难道因为难守,就要丢疆失土?这块区域,右上方是契丹的西京道,左下方是西夏的老巢银州。但在这个险恶的位置里,除丰州外,其他州府一直顽强屹立到北宋灭亡为止。因为有折家军!见识了自己手中生女真的强悍,再问郑朗,什么军队最强大,郑朗回答还会是折家军。手中这批生女真虽强大,但不能持久,一旦在宋朝呆得时间久了,沾染宋军的富贵气,战斗力很快会消失。只有折家军,是北宋最美丽最凶狠的传奇。发音为佘,不是折断的折。即将发生的又是一段新的传奇,一个被汉人史学家为了刻意丑化汉人自己的国度宋朝,刻意淡化的传奇。一个连篇三川口、好水川、定川砦失利,未见教课书,未见宣传未见分析,委屈无比的传奇。麟州知州苗继宣,都监王凯。丰州知州乃是丰州王家的王余庆,兵马监押孙吉。府州折继闵。还有一个名将,小小的指挥使,张。元昊出兵西夏郑朗凭借的是历史记忆。但历史在逐步改变,首先便是葛怀敏,原来曾取得袭击西夏铁矿,曾取得过一次小捷后在延路却让西夏击败,幸得王信救回。如今葛怀敏却提前去了泾原路,败没有,却有一次袭击铁矿的小捷,更加助了他骄傲自大的本钱。因此,郑朗不敢说元昊一定会入侵府麟,纵然入侵更不敢说他一定自己带着西夏主力军队去府麟。常明德与刘轩睿却是从形势上分析,元昊会将下一次目标要么放在府麟,要么放在泾原。狄青又加上地势的因素,延在郑朗与范仲淹两次经营下,形成一个伪铁壁。范仲淹去了环庆,又在逐一建堡砦。泾原路也建,但不象其他两路,没有险恶的地势可守。这是分析同样不敢确定。然而真正原因,郑朗只想到一半。之所以攻打府州,是因为李元昊与府州折家有着世仇不但折家,王家与杨家一直与李元昊的祖辈们做敌。这是仇恨。麟府丰三州本身的地理位置。仅从地形上来说,三州除丰州外,其他二州皆不好攻打。但是三州境内有诸多黄河支流,水草丰美,河谷平川遍布,宜农宜牧,对宋朝来说,是宋朝重要的产马地,对西夏人来说这是一个大粮仓。特别是境内已经大半沙漠化,对这三州丰美之地,更加渴望,垂涎三尺。民族构成也有利,除极少数世仇外,其余党项人与李元昊没有多大的仇恨皆是同族之人,容易感化治理,收为己用。府麟直通河东,一旦让西夏得到,河东整个门户将会向西夏敞开。如果让李元昊得到,将会直指岚州,兵临太原,那么离开封城将会有多远?这是元昊攻打府麟的必然原因,但这次攻打府麟还有一个偶然因素。因为史学砖家刻意矮化宋朝,此次辉煌的战役,没有几人认真分析,有人从宋史列传中偶然翻出来,才被一些人知道真相。可惜由于忽略,在矮化丑化宋朝的大环境下,郑朗并不知道。先是一个蕃部乜罗为殿侍,向昭州刺史徙并代兵马钤辖管勾麟府路军马事康德舆求锦袍与驿料,康德舆没有答应。乜罗心中怨恨。正好宋朝与西夏从三川口之战后,正式撕破脸皮,除征战外,对敌方境内百姓进行拉拢。西夏贫困,有一些部族渴望进入宋朝。宋朝部分官员粗暴,许多汉人瞧不起羌人,有一些羌人不满意汉人的高傲与官员的横行,也渴望进入西夏。宋朝有优势,但没有做好,因此拉拢政策,双方也处在一种交织状态。因为对康德舆不满意,乜罗怨恨之下说了一些牢骚话。被人听到,有人便诬蔑乜罗与西夏人潜通,战则反射汉人。乜罗无以自明,逼迫之下,正好遇到元昊派人在边境招降三州族人,真的暗中潜通西夏,对西夏人说如今三州兵力少,力量弱,容易攻打。大军至,我愿意做向导。本来没有人注意,但让指挥使张听说了这件事。相比于康德舆,张更有敏锐的军事触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召乜罗,与乜罗共饮,酒喝得差不多时候,张进行试探。乜罗哭着说:“我怎么附贼?因为想逃死。”也没说他已降贼,也没说他未降贼。但张听出话音,对康德舆说:“乜罗果叛,请相信,不可不杀。”康德舆说:“没有明显证据,怎么随便杀一个蕃子?”张说道:“乜罗果叛,不是众人污蔑,如果公开处死怕影响不好,请君召饮,乘其醉,捆起来推下崖谷,声言堕马而死,又有谁知道是我们汉将杀死的?”不是张想杀人,沾到这个通敌的大事,只要有一半可能,就必须杀之,否则后患无穷。康德舆犹豫不决,询问左右亲信,左右恶张短毁之,张之计不得行。必然攻打府麟二州的种种因素,再加上这个偶然的触发,于是元昊正式决定攻打府麟丰三州。大战开始。王原抬头看了看蔚蓝色的天空。天空有几片白云七月末,稍稍有些炎热,天空却高吭起来。渡过屈野川,便是麟州城。郑朗派人通知麟府二州做好准备,但离得太远,两千多里地,又多有山地河川,全部骑马而来,也用了八九天时间。但郑朗此次派的人比较多。一共十人,包括王原,另两个从杭州带过来的侍卫叶宋朝除了陕西四路与西夏长达两千余里的疆界线外,还有其疆界线,北方。延北端绥德军上方是晋宁军,然后银城,再上便是传说中穆桂英的娘家神木寨,在屈野川与古长城交界的麟州城,上面是府州,背后是保德军与杨家将起家的火山军城,三者常互为倚托,在契丹与党项的夹逢里艰难的联手生存。东北角便是郑朗所说孤悬海外的丰州王家,不是唐朝的丰州,但在最西北角,也是最难防守的地方。陈执中曾议将这片区域百姓全部撤离,因为难以防守,西夏出兵,必然失守。有道理,但说得不对,难道因为难守,就要丢疆失土?这块区域,右上方是契丹的西京道,左下方是西夏的老巢银州。但在这个险恶的位置里,除丰州外,其他州府一直顽强屹立到北宋灭亡为止。因为有折家军!见识了自己手中生女真的强悍,再问郑朗,什么军队最强大,郑朗回答还会是折家军。手中这批生女真虽强大,但不能持久,一旦在宋朝呆得时间久了,沾染宋军的富贵气,战斗力很快会消失。只有折家军,是北宋最美丽最凶狠的传奇。发音为佘,不是折断的折。即将发生的又是一段新的传奇,一个被汉人史学家为了刻意丑化汉人自己的国度宋朝,刻意淡化的传奇。一个连篇三川口、好水川、定川砦失利,未见教课书,未见宣传未见分析,委屈无比的传奇。麟州知州苗继宣,都监王凯。丰州知州乃是丰州王家的王余庆,兵马监押孙吉。府州折继闵。还有一个名将,小小的指挥使,张。元昊出兵西夏郑朗凭借的是历史记忆。但历史在逐步改变,首先便是葛怀敏,原来曾取得袭击西夏铁矿,曾取得过一次小捷后在延路却让西夏击败,幸得王信救回。如今葛怀敏却提前去了泾原路,败没有,却有一次袭击铁矿的小捷,更加助了他骄傲自大的本钱。因此,郑朗不敢说元昊一定会入侵府麟,纵然入侵更不敢说他一定自己带着西夏主力军队去府麟。常明德与刘轩睿却是从形势上分析,元昊会将下一次目标要么放在府麟,要么放在泾原。狄青又加上地势的因素,延在郑朗与范仲淹两次经营下,形成一个伪铁壁。范仲淹去了环庆,又在逐一建堡砦。泾原路也建,但不象其他两路,没有险恶的地势可守。这是分析同样不敢确定。然而真正原因,郑朗只想到一半。之所以攻打府州,是因为李元昊与府州折家有着世仇不但折家,王家与杨家一直与李元昊的祖辈们做敌。这是仇恨。麟府丰三州本身的地理位置。仅从地形上来说,三州除丰州外,其他二州皆不好攻打。但是三州境内有诸多黄河支流,水草丰美,河谷平川遍布,宜农宜牧,对宋朝来说,是宋朝重要的产马地,对西夏人来说这是一个大粮仓。特别是境内已经大半沙漠化,对这三州丰美之地,更加渴望,垂涎三尺。民族构成也有利,除极少数世仇外,其余党项人与李元昊没有多大的仇恨皆是同族之人,容易感化治理,收为己用。府麟直通河东,一旦让西夏得到,河东整个门户将会向西夏敞开。如果让李元昊得到,将会直指岚州,兵临太原,那么离开封城将会有多远?这是元昊攻打府麟的必然原因,但这次攻打府麟还有一个偶然因素。因为史学砖家刻意矮化宋朝,此次辉煌的战役,没有几人认真分析,有人从宋史列传中偶然翻出来,才被一些人知道真相。可惜由于忽略,在矮化丑化宋朝的大环境下,郑朗并不知道。先是一个蕃部乜罗为殿侍,向昭州刺史徙并代兵马钤辖管勾麟府路军马事康德舆求锦袍与驿料,康德舆没有答应。乜罗心中怨恨。正好宋朝与西夏从三川口之战后,正式撕破脸皮,除征战外,对敌方境内百姓进行拉拢。西夏贫困,有一些部族渴望进入宋朝。宋朝部分官员粗暴,许多汉人瞧不起羌人,有一些羌人不满意汉人的高傲与官员的横行,也渴望进入西夏。宋朝有优势,但没有做好,因此拉拢政策,双方也处在一种交织状态。因为对康德舆不满意,乜罗怨恨之下说了一些牢骚话。被人听到,有人便诬蔑乜罗与西夏人潜通,战则反射汉人。乜罗无以自明,逼迫之下,正好遇到元昊派人在边境招降三州族人,真的暗中潜通西夏,对西夏人说如今三州兵力少,力量弱,容易攻打。大军至,我愿意做向导。本来没有人注意,但让指挥使张听说了这件事。相比于康德舆,张更有敏锐的军事触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召乜罗,与乜罗共饮,酒喝得差不多时候,张进行试探。乜罗哭着说:“我怎么附贼?因为想逃死。”也没说他已降贼,也没说他未降贼。但张听出话音,对康德舆说:“乜罗果叛,请相信,不可不杀。”康德舆说:“没有明显证据,怎么随便杀一个蕃子?”张说道:“乜罗果叛,不是众人污蔑,如果公开处死怕影响不好,请君召饮,乘其醉,捆起来推下崖谷,声言堕马而死,又有谁知道是我们汉将杀死的?”不是张想杀人,沾到这个通敌的大事,只要有一半可能,就必须杀之,否则后患无穷。康德舆犹豫不决,询问左右亲信,左右恶张短毁之,张之计不得行。必然攻打府麟二州的种种因素,再加上这个偶然的触发,于是元昊正式决定攻打府麟丰三州。大战开始。王原抬头看了看蔚蓝色的天空。天空有几片白云七月末,稍稍有些炎热,天空却高吭起来。渡过屈野川,便是麟州城。郑朗派人通知麟府二州做好准备,但离得太远,两千多里地,又多有山地河川,全部骑马而来,也用了八九天时间。但郑朗此次派的人比较多。一共十人,包括王原,另两个从杭州带过来的侍卫叶余贵、孙小乙,还有泾原路几个精灵的骑兵,刘真、王泸,一共十人·十人要求皆比较严格,马骑得好,武艺出众·人精明强干,会识一些字。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郑朗的侍卫。看似郑朗无意中点了十人出来,前来府麟送信,实际每一个人都达到这几条要求。临走时,郑朗吩咐一句,不但送信,还要留下大部分人,观看这次战役,将战役经过记录下来。都不知道郑朗用意。原因很简单·此战,出现许多英雄与勇将,朝廷待之太薄。他们作为旁观者,一一记录,就是证据。而且中间一些人的勇猛善战,朝廷若善待之·也会成为朝廷重要的大将,对拱卫西北有着莫大的好处。喊来船夫。船不大,王原解下马鞍,拍了拍马背,让马下河。十人将马送下河中,上了船,老船夫向王原问道:“兵哥子,看样子你也是老兵。”“我不是。”船夫不解地看着正在河中游泳嬉水的马,问:“兵哥子,为何你驭马技艺高趣?”似乎与驭马没有关系,但又有些。马不但会游泳,还喜欢游泳。但象这样散发入河,若马匹不通人性,与主人心灵不合,很有可能顺着河水跑走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夸奖话。王原脸一红,道:“我是不是老兵,刚入伍才几个月。”“兵哥子,你是南方人氏?”“我是江宁人氏。”“江宁人也来到西北?”老船夫惊诧地问。此次朝廷组织兵力,调动许多地方的禁兵,包括两淮,但江南东路摹的兵源很少。不是不募,南方天气炎热潮湿,北方天气寒冷高亢,从南方征来的士兵不容易适应北方天气。王原答道:“翁翁,不是,我随我家相公前来西北,到西北后,我家相公才让我进入军中。”“你家相公?那个相公?”朝廷派往西北的范雍、夏竦都能称为相公。“郑相公,”王原说完,没有再与老者答话。上了岸,吹了一声口哨,十匹马从河中游上来,但马鬃潮湿,于是十人牵着马,徐徐向麟州城走去。老船夫坐在船尾,忽然惊讶的喊道:“郑相公。”终于想起来,西北刚去了一个最年青的宰相。但人已走远,后悔也来不及了。来到麟州城下,这座城池倚山而建,城墙高大,王原有些狐疑,他在泾原路看过许多寨砦,包括镇戎军这样的寨砦,元昊都难以攻破,不知道元昊怎么能攻破麟州城的。况且听说府州城几乎整体建造在山上,形成一个鸟巢,凌驾于平川之上,更难攻打。但这份坚固里暗藏着一个巨大的危机。水!战事到来之前,折继闵太年青了,才二十三岁,没有想到。至于麟府路二号长官康德舆更别指望。苗继宣是一个文臣,也疏忽此事。即便想到,也没有料到元昊会围城那么久,老天居然一个多月没有下雨。郑朗知道,但知道最终两城全部熬过去。元昊撤得及时,否则会败得更惨,所以没有通知。藏水需要大量容器,若没有进攻,百姓会有怨言,甚至朝堂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想藏水,必须提前大肆运水,对士气会造成什么影响?最少苗继宣那个计策不管用了。四个因素,使郑朗不敢将这件事通知。近水牛羊成群,远处青山滴翠,一片安祥的气氛。十人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看到郑朗印书后·立即放行,并且派人通知苗继宣。对于这些边军来说,郑朗是宋朝一个活着的神话。对苗继宣来说,郑朗则是一个传奇。听到守城士兵禀报·苗继宣亲自迎出来。王原将印书拿出,说道:“苗知州,我家相公派出斥候,打探到元昊有可能准备进犯麟府路。”“消息可靠吗?”“可靠,攻打麟府路的可能性极大,我家相公通知你们提前做好准备。”“你们立即通知折州事。”麟府路与泾原路不同,这个路更是松散·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与多羌人,有了这个松散的路存在。首号长官是麟府路驻泊兵马钤辖知府州军州事折继闵,二号长官是康德舆。西夏入侵,苗继宣不敢做主。但折继闵职权远远不及郑朗范仲淹他们那个职权,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契丹与西夏大敌到来之时,能够调动麟府丰火山保德诸州的兵力,统一行动。王原看了一眼叶余贵与刘真·说道:“叶余贵、刘真、何俨,你们留下来。”说着上马离开麟州,奔向府州。苗继宣不解地看着三人·为什么他们要留下来。叶余贵说道:“我们奉我家相公之命,通知后继续留在麟府路,继续注视西夏动静。若月余后,西夏贼不攻打麟府,我们回去。若攻打,我们要观察敌寇军队数量,再回去禀报。还要留下来数人做记录。”“记录?”“嗯。”苗继宣苦笑。他意会错了。郑朗是好心,这段战役中出现许多英雄事迹,但莫明其妙-被抹杀。郑朗心中分析,有可能其他三路战绩太让人失望·有了府麟路的战绩对比,诸多官员与大佬们无地自容,于是刻意淡化此事。这批人包括大批的小人党与君子党。双方都有大佬在前方,或者在后方策划陕西数路战役。至于后……及宋朝吗?站在他现在成长的思想高度,将真相一一掰开分析,好丑·好丑!但是苗继宣不是这样想,他听出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郑朗有可能会在泾原路做一些策应。这个人大约也是一个激进的好战分子,到了延州亲自站在五龙川指挥,到了泾原路后,又痛击叛羌,也似乎亲自上了战场。不是韩琦,韩琦只是站在前线,但没有去战场。有这个胆量。第二层意思是对府麟路诸将不放心,留下来记录是假的,监督才是真的。然而怎么办呢?难道将他们强行撵出去?自己敢么?也没有那个必要,除非心中有鬼。于镇川堡休息一夜,第二天中午时王原到达府州城。孙小乙呆呆地看着雄伟的府州城,问道:“这样的城池,元昊有能力打下来么?”王原道:“未必,昨天我暗下留心,麟州此时兵力不多,似乎府州兵力也不多。元昊若是亲自来攻打,最少八九万人马,纵然城墙高大,也未必能守住。”谈话间,到了城门。在守城士兵带领下,见到折继闵与康德舆。听完王原禀报后,康德舆问道:“郑相公从何处听来的消息?”西夏人十万人马摸到好水川都不知道,况且出兵府麟。实际他产生了逆反心态。西夏出兵,证明张之言是正确的,自己会下不了台阶。王原说道:“我也不知道。”王勇二人深入敌境,知道的人越少他们越安全,包括王原,郑朗也没向他泄露,确实不知。“你不知道,我们怎么做安排?”“我家相公是好心通知你们,做一些提前安排。”王原从容说道。他才不惧这个康德舆呢。连吕夷简也得给自家主人三分面子,你一个小小的辖管勾麟府路军马事算什么?“好,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们不能走,”王原又说了一遍。“记录?郑相公未免管得太宽了吧?”康德舆气愤地说。若不是多少畏惧郑朗,会当场发作,暴跳如雷。“我们只是观战记录,并没有参与府麟路的指挥说什么管得宽?难道大战到来时,你看都不敢让我们看?”康德舆语塞。王原又说道:“孙小乙,杨光祖,你持相公的手令前去丰州记录。”“喏。”两人骑马走了。王原说道:“折知州,难道不给我们安排住宿?”折继闵派人将他们带到驿站休息。但王原心中很奇怪,府州是折家军的地盘,折继闵是府麟路的头号长官,为什么连发话的权利也没有?其实折继闵心中有着顾忌,他是首号长官,论实力也比康德舆更有实权首先折家军不听折继闵的,难道还听康德舆的?不过折家军想要在这个夹缝里生存下去,想彻底独立是不可能的,必须要靠宋朝支持,才能挺过契丹与西夏发起的一波波进攻。不得不给朝廷官员面子。他也年青,比郑朗岁数还小了一岁,没有说服力。于是造成一系列的失误。与三川口之战不同,三川口战前一片光鲜两次大捷,李士彬号称铁壁相公。但战后结果,却是让人很失望。府麟路这次传奇之战前一片黯然,特别是康德舆,做了许多丑态百出的举措。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成就一段传奇。丑陋在继续。康德舆还在想西夏人是真进攻府麟路,或是假进攻,或者郑朗消息来源是错误的。折继闵已经派出斥候,放到远处打探。西夏军队也就到了。还是时间差的问题,王勇得到消息,元昊正在筹集军马,但王勇艰难的将消息送到镇戎寨又花了四天时间,再到郑朗手中,再商议,又耽搁了几天,再到王原在路上,耽搁了近十天时间。因此王原消息送达没几天西夏军队已经扑到府麟路附近。斥候飞快地将消息送回,折继闵告诉康德舆,说道:“府州力薄,请君向朝廷发出使者,请求援兵。”康德舆说了一句很让人想不明白的话:“君不召之,何以知其来?”折继闵气得差点吐血,就是你们整个宋朝都投降了西夏,俺们折家也不会投降西夏。年轻也气盛,一挥袖子离开。张在边上说道:“查乜罗的下落。”如乜罗不在府州城中,那么一定投降贼寇,此次入侵便是真的。张,,音竭,意思是山的角落。若论猛将,此人当为盖世第一猛将,无论郭遵、王、狄青全部远远不及之。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府州折家军,但是汉人。自幼在府州长大,最初的官职是一个小牙将,路子有点不正,是花了一些小钱,买的官。有了官职,就有了任务。天圣年间,西夏有一官员阿遇,他的儿子不听话,跑到宋境内避难。阿遇大怒,带着军队跑到麟州境内掳走大量宋朝百姓。想要人,拿我的儿子来换。宋朝答应,但他儿子放回去,百姓却不见回来。安抚使大人十分愤怒,派出使者交涉,这个使者正是张。张要人,阿遇不答应。于是张就说,你不放人,我也不走了,跟着你老人家。呆在西夏境内,吃饭、睡觉,打猎,一天十二个时辰,最少有六个时辰做阿遇的尾巴。阿遇愤怒,用刀给他当筷子,照吃不误。阿遇又张弓搭箭,准备用箭将他射死。他面不改色,继续照吃不误。第二天阿遇打猎,草丛里钻出来两只兔子,阿遇对张说:“我要看看你箭法。”张张弓搭箭,仅两箭,一箭一个,两只兔子当场被射死。无论胆量,或者功夫,都让阿遇敬佩,最后居然让他将阿遇抢去的百姓全部带回,还送了大群牛马做为谢礼。立功了,要升官,官位是来远砦主。这比较恶搞,当时来远砦被西夏占领,张仅带几个人赴任,怎么看怎么都象送死去的。结果他手杀伪首领,夺其甲马。几个人真的将来远砦夺回。这年,张仅十八岁。时光过去二十年,张的战绩扩大到府州之外。三川口之战,府州出兵远程协助延州,折家军击破拉旺、阿儿两族。张一人就射杀几十名敌人,阵斩其军主将鄂博。是直接冲入敌人中军中,杀死几十名敌人后斩杀的,难度比关羽温酒斩华雄更高。但还不是传奇。下面才是真正的传奇,吕布不及,关羽不及。PS看到凤凰网上一篇文章,《地方官员不赞成抵制日货忧日企加速撤离》。几十年前死了三千万中国人,手拉手,有可能从上海排到南京。还未打呢,汉奸就有了。好官,好官。有时候真的很无语。今天又是两大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