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伸腿蹬完李估,尚未来得及缩回去,便被李估敏捷的扣住了脚踝。隔一层轻薄罗袜,感受着手里细致纤巧的骨感,李大人却心不在焉的皱眉苦思,颇有一种“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的风范。他受到过的暧昧暗示多了,更**的都有,抗性肯定是存在的。但近半月日子比较素淡,定力不是很够,眼里的美貌公主自然十足诱人。多多少少,他对这位国朝独一无二的女千岁还是有点欣赏意味(学名叫非分之想),也明白长公主对自己爱恨交加的心思。但她又与别家好欺负的弱女子不一样,想吃干抹净后提起裤子作没事状可不容易。她有意志,有权势,有层出不穷的手段去强迫你承担她认为你该负的责任。身份和命运注定了她不是那么单纯的人,所以有些很快乐的事情很可能会复杂化,或者叫痛苦并快乐着。归德千岁任由李估握着脚踝,脸腮微红默不作声,侧头凝目胡乱瞥向角落里的盆栽,仿佛那里长出了几朵鲜huā似的。她心里颇为矛盾。若李估表现为急不可耐的无脑登徒子,这位贵女不会拒绝,但将很失望。可眼下李估冷静理智的迟迟不决,又让她感到大失颜面,暗暗嗔怒。忽然长公主回过头,对李估莞尔一笑“记得郎君一身好细皮白肉,独有那物蠢大黑粗,难怪叫坊间**们爱煞了。”李估稍稍惊愕了一下,盯着她的小嘴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实在未曾料到,相处时谈政治多过谈情的正经贵妇突然冒出几句没羞没臊的荤话,这是李媚姐附体了?真是吐的一口犀利好槽,如果上次归德千岁强暴他时也有这种情趣,就不会被他打零分了……,不过要比起打情骂俏耍嘴皮子,李估从来不示弱于人。又不知不觉被话头勾起了兴致,嘿然笑道:“你怎的知晓咱家这本钱算是蠢大粗黑的?难道你见过多少精细短小的比较过?”“大而无当,不见得有甚么好处。”“短短小小的登门入户不痛不痒,只有咱这种才可严丝合缝密不漏风,动静皆宜,包管要死要活。”“自吹自擂,纸上谈兵,夸夸其谈,不见其效。”归德长公主嗤声道,再多的荤话她也没词,但借着李估自卖自夸顺势故意嘲讽几句倒是会的。这种问题上怎能避战退让?明知是激将也要中计!李估起身,朝长公主伸手便要解开她身上的粉红外衫,口里道:“罢了罢了,今日且当一回下人。定要叫你尝尝小爷厉害之处,省的今后再敢心生小觑!”其实真相是李估自己先忍不住黑长直了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他还能冷静算计得失那真是禽兽不如了,或者有入宫过乾清门当公公的潜质。归德千岁事到临头反而有点羞耻,捂住领口在榻上扭腰闪过禄山之爪,指使道:“你自家先脱了。”上次她是气迷心窍、失魂落魄的冲动出轨,那个特殊状态下懵懵昏昏熄灭了礼义廉耻之心,今天则不同了。李估可不害臊,三下五除二的干干净净了,业务十分熟练。清洁溜溜的晃了晃,挺着一条好东西凑上前来。公主千岁已自瞧见那长大东西,勾起埋在心底不堪回首的某些回忆。不由得两眼朦胧,香腮红透,迷迷瞪瞪任由李估近了身。李估虽然比归德长公主年轻了几岁,但在这方面可是huā丛老手,自有章法。他挨挨蹭蹭的在长公主耳边悄声道:“殿下标致高华,举世罕见,别处再没有的。恨我是这没福之人,却被林家把你娶着了。”明知他在饶舌,但归德千岁心里情火就是禁不住的泛出来,与普通妇人无异。银烛高烧,一室鼻春。李估缓缓褪下美人罗衫,露出松松蒋滑的膀臂,又顺手勾下纱裙。长公主侧脸向内,生涩的扭动身段配合。李估便动手动脚,在美人身上捏捏捻捻。搅得她酸软难忍,身条一歪,倒在李估怀中。两两相拥,互相感受着彼此温热,闻着彼此的气息李估抱住软似泥的香香美人趁机狠咂几口,引得小贵妇云情雨意,〖勃〗发难当,但只晓得贴在李估身上磨来磨去。“我要脱裹肚儿了。”李估偎住美人道,信手扯下来。两只嫩嫩的半圆形倒扣玉碗跳了出来,每团软肉上还点缀着猩红可爱的红点儿。他忍不住低下头,以口舌将两个红尖尖细细含弄了一回。“我要脱膝裤了。”李估吐出红肉尖儿,将小贵妇放倒在榻上,褪了长裤罗袜,赤条条现出两段玉石样白腿和一对精巧秀足。李估轻轻摩挲了几下因为紧张而绷直的足弓,又要继续下她的小裤。任李估摆弄半天的长公主此时忽的按住了,中气不足的出声道:“去吹了火……”李估调戏道:“好心肝儿,尖也不许灭,裤儿也要脱,这个要紧所在不能被你藏着。”美人鼻紧不从两人拉拉扯扯,终究还是脱了,李估摸了一摸,细长柔顺而不杂乱的手感很不错。大势已去的长公主无可奈何地紧闭双目,彻底自甘堕落,任君为所欲为。此时桃园溪谷,高丘盆地,在烛光下遍览无余。入眼通体粉白,丰盈适中,颤颤悠悠,端的是勾人魂魄,叫李估情兴高涨不可抑制。他将美人**抬起来架在自己臂弯里,便借着门户大开之势挺身而上。只是急切凑合之际,又紧又旱,大家什艰涩难进,惹得小贵妇呀呀叫痛。李估无奈,只得后撤三舍,抚弄良久有了几分湿意,便再次急捣黄龙,廖战不休。再过了一会儿,身底下又叫道:“且停住我有些眩晕。”李估正美美爽爽的,哪肯停下,愈发的恣意狂荡,边浅抽猛送边哄道:“好心肝儿晕着就对了………”直弄到身下美人在摇摇摆摆中死去活来又是啊呀连声,又是气喘咻咻。香汗淋漓,牡丹滴露,仿佛身在浮云中飘荡却极致酣畅的不可言状,门户里水流愈发的多了起来。不知过了几时几刻,当李估将储存了半个多月的火力消耗完毕时榻上动静便陡然消停住了。屋内重归清静,榻上男女还在互搂抱温存回味,李估得意道:“在下之意趣如何?”其实他本来想问“我比林驸马如何”但终究没这么无耻。归德千岁从余韵中回过神来没有搭理李估这话,一本正经道:“你我可以开始谈正事了。”李估无语,现在刚刚云收雨散裸程相对,好像不适合谈正事罢“若是别人见色昏头,我便对他不放心。但只有你见色不动心反面叫我不放心。还是这样的时候,你比较可靠。”这个逻辑听不明白但李估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叹口气道:“你且说罢,我洗耳恭听。”长公主翻身侧卧,支起臻首,任由胸前两团物事**的在李估脸前晃动。十分大度坦然,仿佛与刚才那个羞臊贵妇不是同一个人。对此李估不奇怪,千岁殿下这样的人,其适应力和自我调节能力远超普通人的,不可以常理度之。“今后你我好好合作互助,如何?”什么?李估受宠若惊,她居然说的是合作?多么珍稀而遥远的字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长公主殿下一直是想把他逼成忠实手下的一面迅速思考这件事的意义,一面先口huāhuā应付道:“莫非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叫你居然如此平等待在下。”“夫妻之恩当得什么用,那是因为你如今地势值得我如此对待。”归德千岁冷静的说,又担心起什么,补上了一句道:“其实对于你的升腾,我也很欣慰,证明当初相中你没有看走眼总比失身于一个蠢货好。”“我要仔细想一想。”李估回答道。“还是那一句,今非皆比。你是该仔细想想如今处境了,想明白后自然就会懂得与谁合作最好,其实我也从来没叫你背弃过别人。再说,…今晚之后,你我的关系有谁比得过么?”李估点点头起身下榻,在旁边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归德长公主拥着被子坐起,看着今夜的情夫出神,突然扯住李佑的衣角“听说你身边的重要女子,都有你赠的诗词?我也该有。”忽然又化身无赖小女人状的殿下更令人难招架。李估头疼道:“在下都是先送诗词再芶合,每每先芶合过了就没灵思了”“什么芶合,忒难听。那你便将圆圆曲诵给我听。”“这不是还没中……”“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我晓得你定然已经成竹在胸了。不过舍不得采风的幌子,故意不写出来,要么就是等待合适时机给自己赚好处。这点斤两,我早看得透你了。”“你罢罢罢,那我便说与你听,你可是第一个听到这首诗的。”李估又坐回榻沿,字正腔圆的朗诵起这首长歌。当念到“家本姑苏浣huā里,圆圆小字娇罗绮。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时,长公主眼神倏忽一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下来又念到“此际岂知非薄命,此时只有泪沾衣。薰天意气连宫掖,明眸皓齿无人惜。夺归永巷闭良家,教就新声倾坐客。坐客飞馅红日幕,一曲哀弦向谁诉。白暂通侯最少年,拣取huā枝屡回顾。”听出几分心得的归德长公主便打断了李估,出声点评道:“我懂了。你这是用陈圆圆际遇比拟自身啊。你们都是苏州人,都是因为贵人荐举流转京师,都是不能自主,一个有歌舞出众,一个有诗词扬名。可如此一来你胆敢讥讽我为吴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