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六. 莫约尔先生的“朋友”们

亚力克森男爵在一晚上看了两部电影，这不过是他紧张的美国之行中的一个小小调剂而已。他来美国可不只是为了看电影的。纽约意大利餐厅。联邦调查局的副局长弗兰克接过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捏了下，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和卡萨诺维奇先生合作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每年都可以“破获”那么多的案子，而且每年还可以收到那么多的钱......他们联手消灭了纽约城内一切反对势力，让整个纽约的黑帮都在最短时间内控制在了卡萨诺维奇先生的手里，这对大家都是有益的。当然，这不是一个执法人员应该做的，可这又有什么呢？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美国，一个到处都是金矿的国家......美国，一个冒险家的乐园......美国，一个只要你想，便能办到的地方......可这里，却同样也是贪赃枉法的黑警察横行不法，黑帮分子控制着城市的年代。只要有钱，你就能够买到一切，包括法律的公正！你可以在街头收取保护费而不受到追究，只要你认得一个警察......你可以杀人而逍遥法外，只要你认得一个当官的警察......你可以炸毁一幢房子，把里面的人炸得尸骨无存，而不用担心会遭到逮捕，只要你认得一个当大官的警察......卡萨诺维奇和弗兰克无疑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弗兰克局长，我认为每个月再给您增加五百美元是必要的。”卡萨诺维奇主动的提出了这个建议。弗兰克双目放光：“啊哈，我亲自的卡萨诺维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起来了？难道你又进了一批货，需要我的联邦探员吗？”“瞧您说的，我一直都很大方......这些难吃的意大利菜，我讨厌它们......”卡萨诺维奇厌恶的扔掉了手里的刀叉：“实话说吧，这可不是我的注意，而是一位我们共同的朋友提出的建议。”“我们共同的朋友？”弗兰克可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的朋友。“你忘记我了吗，弗兰克局长？”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弗兰克局长回过了头，一怔之下，随即惊喜的叫了出来：“瞧，瞧啊，是谁来了，我的朋友，莫约尔先生！”他可绝对无法忘记莫约尔先生，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就不会每月都收到那么多的美元。如果没有他的朋友维特根斯坦家族的协助，他也不会坐上联邦调查局副局长的位置。莫约尔先生就是他和卡萨诺维奇的恩人！“弗兰克局长，四年了，你还是那么喜欢吃意大利菜。”王维屹微笑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得去放松一下......”卡萨诺维奇识趣的站了起来离开了他们。“莫约尔先生，这些年来您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想表达对您的感激。”弗兰克这说的倒是真心话：“我去过维特根斯坦庄园几次，但赫敏女士告诉我，您周游世界去了。瞧啊，上层人物的生活和我们过得就是不一样。”“是的，我周游世界去了，但现在我回来了。”王维屹淡淡笑着：“你瞧，我一回来就来拜访我的老朋友了。”弗兰克当然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莫约尔先生忽然出现，然后又刻意选择在了这么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餐厅，由卡萨诺维奇出面，这其中的一切可有玄妙在内......王维屹也并不准备和他再绕什么圈子：“弗兰克局长，您知道奥本海默先生吗？”“当然知道。”弗兰克不暇思索：“一个红色布尔什维克的同情者，和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一样，都在我们的监视名单之内......”“现在他在哪里？”“说到这事，我就有一些奇怪了。”弗兰克的眉头皱了起来：“之前我们一直在监视着他，但现在却又接到了秘密保护他，不许任何生人接近他的命令。他在华盛顿的住处，已经完全的被我们监视住了。据说这是得到了一位来自军方高层，雷斯理.格劳维斯少将的意见，似乎是要启动他进行一个什么绝密的计划......”这就是身为联邦调查局最高层领导者的好处了，他们能够知道许多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秘密。弗兰克似乎是想在“莫约尔先生”面前炫耀自己的无所不知：“更加奇怪的是，在我和陆军情报部合作的过程中，我得知陆军情报部是坚决反对雷斯理.格劳维斯少将启用奥本海默的，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王维屹却很清楚。奥本海默和爱因斯坦一样，犹太人出身的他们，同情红色布尔什维克，这很快引起了美国方面的特别关注。至于雷斯理.格劳维斯少将主持的绝密行动，就是在未来会震惊世界的：曼哈顿工程——原子弹！那一朵朵绚烂的蘑菇云......此前，德国已经在海森堡的主持下进行了原子弹的研究。美国罗斯福总统下达总动员令，成立了最高机密的曼哈顿计划，目标是赶在德国之前制造原子弹。主持人是雷斯理.格劳维斯少将。格劳维斯不顾陆军情报单位的反对，选定奥本海默为发展原子弹计划主任。如此迅速地把刚刚于１９３９年在实验室里发现的原子裂变现象，应用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研制，众多科学家，包括爱因斯坦在其中起到了推动作用，他们的动机，主要是由于德国对这种武器的加紧研制严重威胁到了战争，但也并不排除奥本海默曾提及的其它原因，如为了早日结束战争，以及对于原子科学的技术应用的好奇和冒险意识等等。然而，要把原子核裂变所提供的理论上的可能性，真正变成军事上可靠易行的原子武器，其间所须克服的理论、方法、材料、直到技术工艺上的种种难题，无疑是对于人类才智的极大挑战。奥本海默告诉军方，想制造原子弹，就必须集中一流科学家和最好的设备于一个社区内，并统一指挥部统筹。而奥本海默将是指挥这一部分最合适的人选。至于奥本海默、爱因斯坦所说的德国研制原子弹已经威胁到了人类文明，王维屹对此嗤之以鼻。“和平主义者”，如果真的抱着这一伟大的理想，又何必不顾一切的推动美国来提前引爆将“严重影响人类文明”的原子弹？以原子弹对原子弹吗？“曼哈顿工程”，将会有４０００名科学家，１０万人为之工作，王维屹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部解决掉。他能够做的，是尽一切可能的破坏美国原子弹的研究计划！而这，必须要得到位居高职的弗兰克的帮助！当然，除了奥本海默外，在王维屹的名单上还有一长串的名字，这些都将是“曼哈顿工程”的灵魂人物！“弗兰克局长，奥本海默最近有什么安排吗？”王维屹淡淡地问道。“有。”弗兰克回答得非常肯定：“他可能会去某些地方，但目的地这是由格劳维斯亲自掌握的，我们并不清楚，我们的目的是保护好奥本海默在内的一些人......碰巧的是，奥本海默即将来到纽约。”王维屹的注意力一下被弗兰克吸引了，他全神贯注的听着弗兰克说了下去：“奥本海默曾染上过肺结核，本来是严禁吸烟的，但他偏偏烟瘾又很大，烟斗从不离嘴，因此咳嗽一直困扰着他，让他非常痛苦。每年有两个时候，他会到纽约最有名的肺科专家特斯顿医生那里检查治疗，这次同样也不例外。尤其是在格劳维斯的神秘计划启动后，他或许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因为需要在特斯顿医生那里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并且配上足够的药。要知道，科学家总是固执的，他们只相信一个帮他们成功治疗过的医生。”王维屹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在纽约的安全是由你来负责吗？”“当然，由我亲自负责，这也是我这次来纽约的目的之一......”说到这，弗兰克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莫约尔先生，您想对奥本海默怎么样？”“对他怎么样，我不能告诉你。”王维屹拿出了一个用报纸包好的东西放到了弗兰克的面前：“这里是两万美元，现金。等我的事情做完了，我还会给你三万美元。”弗兰克觉得自己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上帝啊，五万美元？莫约尔先生的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但污染是，他既然肯出这么高的价格，要做的一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莫约尔先生。”弗兰克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我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但我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泄露，我就全完了。”“我可以保护你。”王维屹淡淡地道：“你不会被牵连进来，我只要你把奥本海默在纽约的全部行程都告诉我，还有，你得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五分钟的时间，绝对属于我和奥本海默先生私人的五分钟。”弗兰克越听越是心惊，莫约尔先生到底想做什么？他小心谨慎地道：“但是，还有陆军情报部的人和我的人在一起，他们负责外围的警戒工作。”“所以，你更加不会受到牵连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