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由暴怒转而冷静下来的魏忠贤终于知道是谁挑拨的流言!知道天启帝病危消息之人,除了魏忠贤和他自己几个亲信以外就是只有容妃知道,魏忠贤对他的几个心腹的忠诚度绝对有信心。何况,跟容妃接触的外人仅王承恩一人而已,自从王承恩到了信王府以后,信王一改以前畏首畏尾的常态跳将出来,带领群臣见驾,马不骑车不坐带领百官就闯紫禁城!这不是王承恩干的还能有谁!魏忠贤恶狠狠的盯着刘太监,让刘太监如坐针芒,冷汗直冒:“杀掉他,不管他在信王府还是在宫中!杀不了,你就自己给自己一刀!”“奴才,遵命!”刘太监抹了一把汗,弓身退下!刚才魏忠贤盯着他,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头饿狼打量着!魏盅贤看着刘太监退下,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嫡系们,冷哼道:“走!随我到乾清宫门,会会信王千岁和大臣们!”※※※※“呛——”“你们这些奴才好大的胆子!”在朱由检胸中已经郁结了十几年的憋屈,在王承恩策略的推波助澜之下,朱由检的皇家血统开始苏醒!长剑在手,跟在后面的大臣们只见剑光一闪,拦在朱由检身前的武监给一剑刺个对穿!(跟随大臣们在后的百姓在紫禁城就被阻挡了下来。)“谁阻挡本王进宫见圣上,杀无赦!”朱由检咆哮一声,将带血的长剑抽去,剑眉一瞪,吓得四周欲上前来阻挡朱由检的武监心中惊惧,那还敢上前。跟在朱由检身后的大臣们齐抹冷汗,看来朱由检登基的话,他们有得受了!“奴才魏忠贤给信王请安!”正在守宫武监不知道是阻止朱由检还是不阻止,左右为难之时,魏忠贤带着几个太监匆匆而来!“魏忠贤,你这当太监的也要阻挡本王看望自己皇兄吗?你可曾见过本王手中这把剑!”朱由检以往见了魏忠贤只敢在心中暗恨,那敢向今天这般直呼魏忠贤的姓名,并且是手中长剑直指魏忠贤。只见那剑身上刻着几个字‘若见此剑,如朕亲临——明光宗’!明光宗就是天启帝朱由校和崇祯帝朱由检的老爸,当时明光宗在位的时候,为防这两兄弟不合,朱由校当了皇帝,就给了朱由检这把剑保命,那想到这两兄弟关系好得很,魏忠贤多次挑拨这两兄弟关系,想干掉朱由检都没有办法!现在朱由检就拿着这剑直指魏忠贤!魏忠贤心头剧颤!他到不是怕朱由检一剑干掉他,他知道朱由检不敢,魏忠贤是看到朱由检身后的大臣们心中暗恼!这帮家伙平时里对他阿谀奉承,现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向,你叫魏忠贤怎么能不惊,怎么能不恼!“奴才自然不敢阻挡先帝的御赐尚方宝剑!奴才只是来接信王大驾!”魏忠贤心中冷哼,就算这帮平日里对自己阿谀奉承的大臣们现在倒戈,可是魏忠贤手里还都边布全国的东厂密探,他还掌握着大明的司礼监太监要职,何况他抱着的权利大树天启帝还没驾蹦呢!魏忠贤确实算无遗漏,信王确实不敢一剑刺下去,可惜魏忠贤只算到信王不敢杀他,算到自己这次吃了暗亏。可是魏忠贤却万万没有算到,今天就是他倒台的开始,因为,他的对头是王承恩这个穿越客和未来大明皇帝崇祯!“哼!”朱由检冷哼一声,将长剑在武监的死尸上擦掉血迹,回剑入鞘!大步跨进乾清宫,后面群臣见到魏忠贤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僵立在乾清宫门外,魏忠贤冷眼一一从这些大臣们脸上瞟过,随即也是冷哼一声:“哼!”然后紧随信王朱由检而去!给魏忠贤一冷哼,这群大臣们顿时又没了主意,进又不敢进,不进又怕!正在群臣犹豫之间,只见一个大臣却首先步出人群进了乾清宫,群臣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新任的翰林院庶吉士(相当于翰林院的实习生)倪元璐!这乾清宫门仿佛针芒满地,让人不敢举步!有几个为官圆滑的大臣更是冷汗浸重衣,左右为难,这乾清宫门可是仕途赌注呀!三三两两的开始有大臣紧随着倪元璐进到乾清宫,可见魏忠贤那一声冷哼,把很多左右摇摆不定的大臣吓了个半死!可是这小小的翰林院庶吉士倪元璐却偏偏不怕!朱由检急步敢到天启帝寝宫,小太监才大开大门,朱由检一经一步跨了进去,看着卧在病塌的天启帝朱由校,自己的亲哥哥,眼眶一红,哀号道:“皇兄,臣弟来看你来了!”魏忠贤跟群臣跪成一片,高呼万岁。天启帝睁开眼睛,侧身靠在**,看着弟弟朱由检,眼光中包含着无限的哀怜、惜别之情。“到我跟前来,你当为尧舜之君!”此言一出,朱由检直吓得瞠目结舌,根本说不出话来。信王深知皇兄话中的含义,只不过他还真没想过自己的哥哥要传位给他!不过,此时的天启帝自知将不久于世,倒是诚心诚意地说这番话的。天启帝苦笑一下,继续对着自己的弟弟朱由检道:“朕的身子骨,朕自己知道,时日无多!你还记得我们儿时的戏言吗?朕却是时常记得,这官儿要换你来坐坐了!魏忠贤、王体乾皆恪守忠贞,可计大事。”天启帝突然面容一肃,念道:“信王朱由检听旨!朕??传位于信王朱由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胆战心惊的魏忠贤差点昏死过去,不得不向朱由检叩首。不过他还有筹码,天启皇帝还没挂呢?他还有他的势力!他就不信朱由检敢动他,动他就动了大明的根本!这可不是儿戏,这跪着的这些大臣那个跟他魏忠贤没有着千丝万屡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