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泾熙变上

第011章泾熙变（上）张浚富平之战中失利后，宋将慕洧在庆阳叛变投降金国，引兀术进攻环州。是岁建炎四年十一月六日。“慕洧此厮真乃可恶，胆敢叛敌，真是个不节不义之侪！”刘琦骂道。“将军！还是谋策一下如何应付完颜兀术罢！”副将对曰。“是呐！金国四太子此我大宋之心头大患也！”刘琦蹙眉。“想我大宋军将，数十人皆为此子所掳杀，真乃奇耻大辱，无赖我等又奈何不了此人！”副将慨叹。“将军！张浚大帅有令，命你前去！”一都统进帐，禀请。“天寒地冻，大帅寻我，看来，又须出征了！”刘琦嗟慨。“乱世之中，岂有武人安宁！将军，看来一场鳌战又即临了！”副将附应道。“云都统！领我等速去！”刘琦起身。“是！将军这边请！”都统行礼道。“瑞雪兆丰年！”唐轲推开房门，见满庭白雪，不禁喜叹。“正是晨习好时光！”唐轲说罢，拿着沉蛟剑，雪中起舞。燕儿恰巧经过唐轲的院口，见院门开着，便立在门口，正见得那唐轲练剑。不可说唐轲的剑术精湛，但剑势迅猛，环环相扣、招招致命。画中这个书生气十足的美少年，每一招，每一术都深深震撼着娉娘，也即是燕儿。唐轲太过专注，以至于未得发现燕儿。这个仅仅二八青春的少女今年春月经历了灭门之痛，忍受了本不应提心吊胆的生活负压。晚间，燕儿总在睡梦中惊醒，连连几天噩梦不绝。允儿也跟着遭了殃，不得不从府医处为燕儿讨了几副安神定志的汤药。燕儿看到唐轲，眼睛里浸润了。或许是脚下滑了一下罢，唐轲险些摔倒。“小心！”燕儿居然喊出了声，她就是这般善良的姑娘。纵然杀父噬母的仇人经常出现在自己面前，纵然好几次燕儿都有机会下药，毒死仇人，可无论如何，她还是做不到。在她的眼里，完颜合喇也是一个孩子。的确，今年的完颜合喇不过十三岁。说起这完颜合喇，在他五岁时，祖父武元皇帝完颜阿骨打病逝于前往上京途中，六岁时，父五太子完颜绳果（完颜宗峻）对辽作战时负伤，在中京离世。母蒲察氏不久亦离世。金太宗继位后，倍加抚恤，惹得太祖庶长子完颜宗干极为不悦。完颜亮（后来的海陵王）自小便受父亲完颜宗干唆使，不与完颜合喇走动。（二十年后，更是直接杀了完颜合喇。）“是燕儿姑娘！可是大都督要寻我？”唐轲看到燕儿，问道。“无事！只是我随意走动，发现都统在此处习剑，便即兴而观，都统果是剑道奇才！”燕儿笑答。“燕儿姑娘说笑了！”唐轲恬恬一笑。“唐都统也休憩一下罢，待翰林学士韩昉大人教授罢大都督，大都督邀你共进早宴呐！”燕儿道。“哦！是！”唐轲自是晓得这个年近天命的前朝大臣，当代鸿儒。完颜合喇能用汉字赋诗作字，喜雅歌儒服，与韩昉有密切关联。满腹经纶的唐轲，待燕儿走远，又舞剑起来，并赋一词:东坡怀观雪飞舞乱姿态壮志之中来簌簌音声紧裹素天地白“大雪如洒！正是我大金绒军天时也，顺风而攻，地势也，万众一心，人和也！环州必下！”完颜兀术对身旁的蒲卢浑道。话音刚落，讹鲁补、术列、蒲卢浑各率三千骑军自三方袭向环州。环州太守吓得肝胆俱裂，躲在刺史府中，不敢出城迎战。由于宋军贪污腐败，士卒成日游手好闲，疏于训练，加之装备简陋，屯粮也被官员私售。环州签判急报张浚。张浚闻讯，命令刘琦前往救援。刘琦统兵一万，留下部将李彦琪领三千人守卫渭州，以防慕洧偷袭渭州。自己则与副将率西军（泾原兵）救援环州。“韩夫子！慢走！”唐轲向韩昉鞠躬长揖，道。“唐都统留步，大都督急寻你呐！”韩昉笑道。唐轲努努头，转向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