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征游寇中

第013章征游寇（中）李成据信州城，高挂免战牌，龟缩城中不战。固然岳飞集兵三万，兼具十二统制（十二统制即是一.背嵬军；二.前军；三.右军；四.中军；五.左军；六.后军；七.游奕军；八.踏白军；九.选锋军；十.胜捷军；十一.破敌军；十二.水军。），加之统领张宪、随军义军辛靳、邴生。“徐庆！组织部下，给我骂！这等寡廉鲜耻之人，真真是气煞我也！”岳飞严命。“是！岳将军！”徐庆领命。辛靳只是看看岳飞，心知岳飞已心浮气躁。术列与唐轲交涉半天，毫无进展，在应天府逗留两三日，只得灰溜溜退回泾州复命。一路上，术列忐忑不安。完颜兀术听禀后，面不改色，也不发怒，只让术列休息去了。不过，完颜兀术终归是完颜兀术。一向豪放不羁的完颜兀术，自术列回来后，一连三天没有迈出营扎。仆人们送来饭食，原封不动，只是啅几口马奶酒。三日后，完颜兀术洗浴后，吃了几口羊肉，召集百户以上将官，开了一个入川集议。议场上群情激愤，纷纷指责完颜合喇不近人情、不明大义。完颜兀于开席前讲了几句，之后就一言不发，临筹议末了，完颜兀术说了一句令与会将官振聋发聩的话:“通令下去，自即日起，日夜集训练兵！”岳飞与李成已在信州对峙了五个时辰。李成对城内流寇说道:“弟兄们！只要我等固守城池！想宋军也吃不消鳌战，待宋军疲弊，我等掩杀将去，定破宋军，杀岳飞！”“李成勇力绝伦，能挽弓三百斤，我等须仔细行事，离城门远些，免得负伤挂花！”徐庆命部下道。“李成！你个缩头乌龟！圣皇对尔等宠渥优厚！尔不思报国，反而在国难之际，甘于沉沦，堕为流寇，耻哉？耻也！”徐庆藏于土丘后，喊道。城墙上数箭齐发，箭箭落空，所幸，岳飞早有预谋。“徐庆！汝这小厮！懂个甚么？自古伴君如伴虎，再者说，赵构冷酷无情，耽于享乐！前线将士食不果腹，苦战沙场，官宦层阶莺歌燕舞，骄奢**逸。到末了，帝王功成天下。但到底，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为他人卖命，不如自图逍遥！金人又不我犯，俺管他作甚？”李成背对着城墙，说道。岳家军的火铳也丝毫奈何不得李成，李成部下一个个隐藏得着实严密。“无耻李成，贪生怕死！若是男儿，出城血战！”岳飞见日已移西，焦虑呐道。“岳飞！你少激将于俺，你这勾当，俺岂会上？”李成蔑笑。“将军！毋如我等急冲攻城罢！”张宪禀道。“不可！信州城深墙厚，兵强马壮，且屯粮甚多，倘使强攻，则易重创！”岳飞驳斥。“可是！将军！待天一黑，敌军或潜或攻，不易察视！恐遭算计！”张宪回驳道。“好了！鸣金收兵！”岳飞愁眉苦脸，道。辛靳一直在岳飞旁灼目关注，邴生亦如。“大哥！宋军撤了！”老二告知李成。“那是自然！”李成悦道。“二弟！吩咐下去，兄弟们好酒好肉伺候，尽情吃喝！”“是！大哥！”老二喜不自禁。“对了！让弟兄们切勿喝多！今计守城打紧！”李成又追说道。“放心罢！大哥！”老二回首应允道。“岳飞！你我是老对头了！想攻下信州，就凭你区区三万人马，三十万人也休想攻下！”李成暗笑。弟兄们饮酒正酣，惟李成躲于阴暗一隅，自言自语。老二对李成这般也是习以为常，自与大哥留下餐食。其实，信州只有流寇一千人。然而，岳飞不晓得，如今的信州已是空城。李成下信州打了半个月，期间，百姓逃散大半，留下来助宋军守城的老弱病残，在后来血战中，悉皆受戮。李成取信州，折兵五百，宋军八千人全数战死，守城百姓五千人亦殉国。无人知晓，李成在此战中用了冰血毒蛛，这个独门武器。凡是被冰血毒蛛咬伤的人，非死即残。且死相极端可怕，在一炷香的时间里，骤为白骨。李成在攻城战中，划用了一千枚毒蛛。很多宋军士兵还未迎战，已成枯骨。百姓无不也横遭惨祸。云信灵鸟飞入了辛靳的耳洞，轻语道:“李成又在召唤冰血毒蛛！”辛靳知晓，一只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母性冰血毒蛛，即可在一刻钟时间孵化一百只毒蛛。倘李成携毒蛛袭营，岳家军必死伤无数，还未交战，就已败阵。“这可如何是好？”辛靳苦恼。辛靳急忙思索，便想到邴生经常随身携带一个包囊。辛靳狡黠一笑。他坏起来一向如此。邴生已经熟睡，竟也死抱着那个包袱。这竟是个弱冠男子的睡相。辛靳摇头晃脑，依他的思想，这邴生也是怪癖之徒一个。（PS:要是辛靳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他看到邴生这般睡相，必会说:“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