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曲胡骑是汉武帝刘彻设置的长安西北郊一支劲旅,长久以来宣曲胡骑都是洛阳的一支响当当战斗力惊人的队伍。不过,他们的任务是捍卫皇城,虽然天天训练,夜夜训练,但是却少有出征的机会。然而只要一上战场,他们体内那好勇斗狠的血气就会被激发出来。“嗬呼,嗬呼!”樊武张着大嘴粗声高吼。这是宣曲胡骑冲锋接战时激励士气的一种呐喊。战马听到主人呼喊,跟着高声嘶鸣了起来。顷刻间,整个战场都充斥着,一种豪迈的呐喊声。樊武第一个冲入战场,丈二长的骑枪连续穿过了六名黄巾军的身体,将六名黄巾军串成了人肉串。樊武弃枪而拔出宽厚的砍刀,随手两刀就砍翻了两人的头颅。骑兵的加入,让原本不利的战场再度扭转起来。两军混战,最主要的就是套保持一定的阵型,让战友之间可以利用相互依靠,相互鼓励。而骑兵正好是冲乱阵型的不二之法。樊武的骑兵借助着马的力量,将黄巾军的切割成了两半。前半部分的黄巾军遭到了孙灿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后半部分的黄巾军也受到了高顺的疯狂砍杀。黄巾军恐惧了,他们在先前受到伏击的时候,士气就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回又遭到了骑兵的冲杀,两次打击让他们这些农民兵胆却了,大多数士兵都心声了退意。杀戮依旧在继续,孙灿的剑下已经不知道葬送了什么人的性命,反正他每挥一次剑,锋利的含光剑就会轻易的砍下一个或者两个人的脑袋。淳于琼也杀红了眼,这会他已经砍弯了五把战刀,手上的一把也快要报废了。*宋刚手都砍酸了,但不敢有半点松懈,依旧不停的杀了汉军,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影,对方实在太厉害了,在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突然,身旁传来一声惨叫。宋刚回头看了看,见被杀之人正是自己的同乡和自己一同来的黄鹤。黄鹤是被一名寻常的士兵所杀,在混乱的战场上,谁都有被杀的可能,除非武艺到达了化境。显然黄鹤没有,在杀了五十余人后,就被一名枪兵刺穿了胸膛。宋刚心头一跳,自己的武艺还不如黄鹤,黄鹤都战死了,那么……他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了一种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就在他恐惧的瞬间,一个士兵砍断了他坐下宝马的马腿。他不由自主的摔下了马背,被乱刀砍成了肉酱。黄鹤死了,宋刚也死了,张牛角不知道所踪。在没有将军指挥的情况下,黄巾军更是失去了再战的意志。一人胆怯,逃跑了。二人胆怯,逃跑了。接着是三人、四人、五人……到后来的千人……五千,以至全军溃散。“我们胜了。”“我们胜了。”……整个战场都充满了胜利的欢呼。“将军,我们胜了,我们打赢了强过我们的军队了。”一个士兵在孙灿身旁高声说道。“哈,是啊!我们是赢了,但这只是个开始,只要你能奋勇杀敌,我保证让你载满功勋回去见家中父老。”孙灿番身下马,毫无架子的拍着那个士兵的肩膀,向他鼓励道。“是,将军,我一定会努力的。”那个士兵受宠若惊,高兴的直点着头,望孙灿的眼中充满了敬重。“高大哥,怎么样,没伤着吧!”孙灿看着向此地飞快走来的高顺高兴的拥抱了他一下。高顺有些感动,道:“一些小伤没有大碍,将军,你的伤没有事吧?”关心孙灿安危的他,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孙灿手臂上的伤口。“陛下不算小气,这套黄金战甲确实管用,大该被砍了八、七刀吧,但是伤口却只有三处,都不碍事。”孙灿无所谓的说着,对自己身上的伤并没有多少在意。高顺见孙灿于往常一样,也放心了下来。“将军!”一群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高声叫着。“樊武,来得够及时,这战你们‘宣曲胡骑’功劳也不小啊!”孙灿见是樊武也高兴的上前打着招呼。樊武傻呵呵的一笑,道:“还不是将军指挥的好。”孙灿也跟着笑了笑,见一旁还有淳于琼,便道:“淳于将军,怎么样,伤的重不重。”淳于琼答道:“谢将军关心,都是一些皮外伤。”“好了”孙灿拍了拍掌,象是在庆贺众人平安无事,接着高声道:“居然诸位没事,那么就去清点战场,活者的战友应该高兴,但战死的战友也不能忘记。”“是,”高顺、樊武、淳于琼齐声领命。这时,一直在远方观望的刘华飞快的走了过来,说道:“灿儿,你没有大碍吧?”虽然他见孙灿安然无恙,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孙灿微笑着说没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人数就清点完成了。高顺道:“禁卫军两千人,人人带伤,重伤五百,阵亡两百。”樊武道:“‘宣曲胡骑’也是人人带伤,重伤两百,阵亡一百。”淳于琼叹道:“我军七千士卒,几乎人人带伤,重伤一千,阵亡六百。”孙灿微微一叹,心里也十分难过,只是几个时辰,一万士兵就有死了近千战士,还有一千七百士兵失去了战斗能力,伤亡实在是太过巨大。“对了,将军刚刚还清点了俘虏的人数,俘虏共有五千,应该怎么处置。”说话的是刘华,在外人面前,他对孙灿也是称呼将军的,为得就是维护孙灿将军的威望。淳于琼怒道:“当然是全部坑杀,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高顺脸色一变,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刘华的脸上也露出可担忧的神色,在大汉坑杀叛贼并不是罪,反而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他生怕孙灿也有这种想法。孙灿诧异的看着淳于琼,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淳于琼很自然的说:“将他们全部坑杀啊!”“你在说一遍,我立刻就将你的脑袋摘下来。他们也是人,是一些受了妖人鼓惑的大汉百姓,怎么说杀就杀?”孙灿瞪着双眼,有如一只发怒的狮子。淳于琼觉得很委屈,抗道:“不杀还养着他们?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粮食,来养活他们?”“我不管,即便饿死,我也不杀,这里我说是算。”孙灿说的很平静,但平静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让人无法提出抗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