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本是聂壹(西汉武帝时商人,曾发动“马邑之谋”,向匈奴进行诱敌战,可惜失败告终)之后人,为了避乖辟怨,遂改张姓。张辽少年时便已举郡吏。并州刺史丁原以张辽武力过人,召其为从事。后被又丁原义子吕布看上,转入吕布的麾下,其见辽勇武过人,又善于带兵,就任他为副将(本来是高顺),掌管部分并州狼骑。张辽跟随吕布征战沙场,所向无敌。后奉命入洛阳除宦官,亲斩十常侍里的段圭、侯览,立下不小功劳。丁原与董卓交恶,张辽率部分并州狼骑将董卓左路的西凉骑兵杀了个体无完肤,片甲不留。不久,吕布因为赤兔马而杀死丁原。张辽心中不岔,本想离去,可又感吕布提携之恩,不忍心当一个不义之人,心里很是矛盾。每日长吁短叹,不知如何是好。过了月余,他被守宫令荀彧请去赴宴。没想到真正请他的人竟是少帝刘辩,经过一番相谈。张辽摆脱了心结,决定舍小义,而存大义,愿意帮助刘辩除奸,可是,事与愿违,少帝刘辩竟然因为刘协的失误,先一步而去。而新任献帝刘协却无刘辩那般魄力,事事畏首畏尾。守宫令荀彧见刘协不足以成大事,事先愤怒离去,车骑将军朱儁因劝刘协的关系遭到了贬罚。曹操也因为刺杀董卓不成而逃离洛阳。刘辩辛苦建出的势力,几乎全部消散,只留下王允和张辽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小棋子。张辽对此也无可奈何,后来,他遇上了一个妙人,在董卓权势滔天的时候,他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去刺杀董卓,一次不成,他竟然还傻呼呼的自投罗网,去刺杀第二次。张辽不得不被他的勇气和智慧感到敬佩,至少他就没有生过要刺杀董卓的念头。也许是因为不屑这宵小作风,也许是不敢,或者两者都有。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他就是没有想过。不久以后,一个天仙般的绝色女子不顾生死的直闯他的军营,那视死如归的神情,让他这位大男人都觉得羞愧,觉得自己没用,明明知道董卓不对,吕布不对,而自己却因为一点点芝麻绿豆大的恩德缚着自己,让自己助纣为虐。想明白了这一点,张辽也就下定决心离开董卓和吕布,找寻属于自己的明主。当然,在离开之前,他决定救那位连少帝刘辩都赞不绝口的妙人。他设计了两场战役,都以全胜告终,不但救出了孙灿,还在成功的伏击了八千追兵,将他们打垮,抢夺了足够的马匹向南方的宛城逃去。他们一人双骑,速度很快。追兵是没有可能追上的。正当他们以为安全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骑着嘶风赤兔马。来人正是吕布,吕奉先。别人确实追不上他们,但是吕布有着“日行一千,夜奔八百”的赤兔马,那就不一样了。虽然来的只是吕布一人,但是在这群并州狼骑的眼中却仿佛来了一个无法抵御的天神一般,一个个都惊慌失措,失去了斗志。吕布将方天化戟指向张辽,怒喝道:“张辽小儿,吾吕布自问带你不薄,为何叛我?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留之何用。今日,吾必让你饮恨与方天化戟之下。”他是真的生气了,其实张辽叛不叛,在他眼中都是一样。张辽算什么?有他,我吕布无敌。没他,我吕布照样无敌。他的错就是在于带走了那两千并州狼骑。并州狼骑可谓是吕布的心血,征战沙场的利器,总共才有五千之众,而张辽一带就是两千,这叫他如何承受的了。张辽此刻已经铁心离开吕布了,当下也有毫不留情的抗声道:“就你吕布也配说忠义?丁原刺史待你如亲子,而你却因一匹战马,将其杀害,投奔万恶的董卓。试问,你吕布弑杀你父亲的时候,你的忠在哪?你的义在哪?你的孝又在哪?”顿了顿,说道:“我张辽对你并不存在背叛,还是不背叛。我不愿于你为敌,也不愿和你一起助纣为虐,我就想离开,如此而已。”吕布被张辽说的大怒,但也不愿和这些狼骑动手,强忍着怒气说道:“你,我可以不杀,但是这两千骑兵是我的属下,必须留下。孙灿小儿,也不能走。”张辽傲然道:“这些狼骑也是辽的战友,留于不留,不是我说的算,如果他们同意。张辽二话不说,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么就算拼上一死,也要保他们安全。至余,孙大人,抱歉,不可能。我张辽很少佩服人,凭身只有两个,一个是英明果敢的少帝,一个就是在车内的孙大人。孙大人弱冠之年,为保大汉,不顾别人耻笑,亲自上殿求将,胜后又亲自为麾下将士求赏。张让权势滔天,无人敢触起锋芒。是孙大人为了还百姓一个公道,亲自将张让送上断头之台。事后被贬,他依旧无冤无悔,用心治理宛城,为大汉造福。董卓**宫廷、残害百姓、狼戾贼忍,暴虐不仁,后来更是迫死圣上,百死不能赎其罪也。而孙大人闻之,放着他的太守不当,两次冒死刺杀董卓。如此,大忠、大义、大仁、大德、大智、大勇的英雄豪杰,我张辽不才,也愿为其誓死一搏,虽死无憾。”“好个张辽,吃我一戟。”吕布的耐心有限,见张辽开口大忠,闭口大义,顿时心里有鬼,觉得张辽在耻笑于他。当下,就对张辽发动了攻势。张辽知道吕布的神勇,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决定先下手为强,两马已近,便起长枪向吕布胸口刺去,枪化四影,用足平生之力,望准吕布的四处要害刺了过去。吕布起戟招架。“当啷”一下,长枪就向后直接荡了出去。张辽奋起力战,才二十回合,就被吕布击中胸口,打飞了出去。其实,张辽的武艺,不仅仅如此,但是他一心想着会输,自然发挥不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以至被吕布打伤。正当吕布准备下手杀张辽之时,突然,觉得右方有危险,急忙举戟一挡,“当”的一声,箭枝滑脸而过,在吕布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吕布转头一望,正是孙灿,勃然大怒,他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何成受过如此侮辱,被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射伤,当即弃了张辽,一步一步的向孙灿逼去。孙灿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他身受重伤,根本拉不开弓,他射箭的主要意图就是想救张辽,并非打算射伤吕布,却没有想到真的射中吕布了,而且还见了红。其实,孙灿要是能拉开弓,就绝对射不中吕布。因为,吕布的武艺已经到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境界。箭矢的破空之声,根本就逃不过吕布的耳朵。然而,孙灿在重伤下,射出的箭毫无半点力到,就连一只鸟也杀不死,更别说有声响了。那箭只是平平的向吕布缓缓飞去。本来,吕布就算被这箭射中,他的盔甲上也不会有一丝的痕迹。可是,错就错在,吕布的武者直觉太好。孙灿的箭,没有声音,他听不到,但是凭借着武者的直觉,让他觉得有东西向他飞来。于是便本能的一抬手,恰好打在箭头,本来没力的箭枝,在吕布的加力下,向他脸旁射了过去,留下了一条淡淡的伤痕。杀气越来越重,在无边无际的杀气中受伤了的孙灿有如一艘将要被海浪掀翻的小船,摇来晃去。逗大的汗珠在孙灿的额上出现。这时,貂禅走了出来,站在孙灿的身旁,安详的替他擦拭着汗珠。吕布的杀气不能耐她如何,因为她的眼里只有孙灿,没有别的一切。突然,杀气消了,吕布傻傻的看着貂禅,想被夺去了魂魄一样。孙灿心里很不舒服,吕布的眼光让他有一种想要将对方大卸八块的冲动,他不自觉的拦过貂禅的腰,将她藏在身后。吕布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孙灿怒道:“她是我的,你少打她主意。”这句话有心,还是无心,孙灿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不能让任何抢走她,不然他自己会后悔一辈子。一旁的貂禅听在耳中,更是欣喜无限,将自己的容颜埋在了孙灿的后背。“嫉妒”二字,凭身第一次出现在吕布的字典里。“那我就杀了你。”吕布也是第一次对人起了必杀的念头。孙灿此刻胸中涌起冲天豪情,吕布的杀气在他的眼中已经不值得一提,对视着吕布,傲然道:“死而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