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发横财了

天色已晚，王辰浩命水兵在沉船位置标定了一个浮标后返回天津，准备明天带齐人手和设备后再过来打捞沉船上的宝藏。晚些时候，王辰浩和李幼仪回到家中后，二人围着挖回来的那个古瓷瓶好一阵的观赏，颇有成就感。是夜，王辰浩翻来覆去的想着如何把海底沉船宝藏都挖掘出来的问题。每每想到那些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以及那些价值连城的稀世古董，王辰浩总是兴奋的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王辰浩去了一趟直隶新建陆军衙门和军马场。新军的训练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团营一级的合成演练比预想中的要好得多，这都得益于王辰浩制定的那些赏罚分明的规章制度，加上德国教官有实权训练起来严格无比，而士兵们都是新兵入伍没有恶习，军官们是来自北洋武备学堂的学生上进心强，这些方面看起来不起眼，但综合起来却是发挥了一加一远大于二的效果，整个直隶第一师的训练成绩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部队的训练最难的几个月都过去了，此时已经走上了正轨，因此王辰浩每天巡视一遍后，剩下的工作交给汉纳根等德国教官们和各级军官们即可，无需再多操心了。王辰浩把一天的工作都交代下去，省下大把的时间来研究如何去挖海底宝藏的问题。人员方面，王辰浩以北洋水师提督参议的身份从旅顺水雷营调来五十名水兵，这些水兵都是王辰浩认识的，曾经和他一起在仁川港战役中出生入死过的。他们因为经常潜入几十米甚至上百米深的水中排雷布雷，因此水性极高，最适合打捞沉船宝藏工作。设备方面，王辰浩从丹麦沉船打捞公司天津办事处购买了一百套往复式帮浦潜水机器，以及相关的输气皮管等设备。有了这些设备和人员，王辰浩以媚云号运输舰为打捞母船，迅速组建一支世界最大的私人打捞队。几天后，王辰浩亲率打捞队来到那天发现的沉船地点，然后开始海底挖掘作业。王辰浩意外发现的这艘沉船是明崇祯五年的一艘官船，里面出土了大量的金银铜钱、玉器、陶器、瓷器、金属器皿等等，大大小小一共一千多件，除了金银珠宝首饰外，其中最值钱的便是十二个明嘉靖五年产的青花瓷，每个市价大约五万两银子。当年被山东登莱两府十县遭到孔有德和耿仲明二人带兵洗劫长达两年之久，大量官员富商陆路无法离开，只能从海路逃往京师。其中有被孔有德部击沉的，有的是自沉的，有的是触礁沉默，有的是被风暴打沉的。王辰浩的打捞队完成第一艘沉船的挖掘工作之后，经过初步估价总值约七十五两银子之多，着实让王辰浩美滋滋了一把，当即给手下们犒赏了一万两银子以资鼓励，同时也是给他们的封口费。众人跟着王辰浩有肉吃有汤喝自然不会多嘴，得知王辰浩打算一直将这个打捞队使用下去后，这借调来的五十名水雷营的水兵们纷纷辞掉原来的工作，从此就跟着王辰浩一直呆在打捞队里了。于是，王辰浩将打捞队改名为海洋生物环境科考队，实则是为掩人耳目，挂羊肉卖狗肉而已。科考队的员工人数控制在八十人以内，内部实行军事化管理，实行基本工资和打捞奖励提成制度，基本工资每月50两银子，每次打捞成功后王辰浩将给予总额一千两至五万两银子不等的奖励，以此来激励他们。王辰浩第一次挖北洋水师的墙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自己的长远大业，只能舍小取大了。随后几天，王辰浩驾驶蛟龙号在附近水域转悠，接连探测到好几艘沉船，打捞队立即忙活了起来，在王辰浩的优厚待遇下，有时候加班加点的大家也都不觉得累，每当出土一件值钱的东西时，众人更是精神头十足。起初一段时间，王辰浩每天会有五六个小时呆在科考队，探测沉船和监督员工们工作。之后随着员工们秩序井然有序了，一切步入正轨后，王辰浩便减少呆在科考队的时间，但会指派亲信王猛代为管理，并留下一些亲兵监督协助，防止出乱子。随后不到一个月时间，王辰浩的科考队在渤海内弄到了大量的财宝。光金银等现金和金银打造的贵金属首饰加起来就价值一百多万两，王辰浩将其融了，铸成简单的金条、银块方便兑换。各种玉器、陶器和瓷器四百多件，王辰浩联系了天津、北京的一些古董商们，卖得三百万两银子，其他金属器皿大多数不值钱，不过架不住数量多，年头长，近五千多件，最后也卖得几万两银子如此短的时间内，一个不足百人的科考队就给王辰浩弄来四百多万两银子的收入，这着实让他乐得一时间找不着北了。这段时间，王士珍负责的钢铁公司集资项目也获得了进展。按照王辰浩指点的空手套白狼计策，王士珍把迁安至滦县的矿山开采权全部买下，先用两万两银子筹备了一座铁矿采集厂，雇佣当地劳工打井开采铁矿。由于矿脉埋藏浅易于开采，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形成了很大的规模，并很快引起了直隶地区的富商们的关注。王士珍于是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名曰直隶钢铁公司，对外宣称年产钢20万吨，生铁100万吨。接着王士珍买通十几家国内外的报社编辑，使其纷纷刊登了中国最大的钢铁公司直隶钢铁公司即将建立的消息，顿时引起国内外相关人士们的极大关注。王士珍虽然号称戎马书生能文能武，但是对于融资的具体操作却是不精通，这时他感觉需要帮手。于是王士珍找来他的两个朋友曹符珍和唐绍仪帮忙，曹符真是天津义盛号钱庄的经理，精于金融之术，善于经营企业。王辰浩的胆子也大，直接命王士珍抛出五百万股，每股作价十两银子，打着李鸿章的招牌向民间士农工商各个阶层的人们兜售股票。同时用报纸大肆宣扬，称今年投入十两银子一年后将会翻一番，连本带利都赚回来，多投多赚。一开始直隶地界的士农工商官各个阶层都很保守，认购的人不多。王辰浩知道国人对于手中的钱袋子很保守，想要让他们掏钱出来，就必须有托儿。于是王辰浩命人暗中放出假消息称有十几家国外钢铁巨头入股三千多万两银子。由于国内信息的缺乏，已经清政府没有这方面的监管制度，而直隶钢铁公司又是官方背景，背后的老板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王辰浩，因此对于国内的商人们来说这个直隶钢铁公司的可信度极高，很快便有大批天津富商们纷纷上门洽谈。第一个大的突破口是曹符真办成的，他通过行业内关系网成功说服上海义善源天津分号、裕源长银号、义德厚钱庄、永盛钱铺、春兴钱铺和义盛号钱庄等大老板们投资钢铁公司项目，认购110万股，共得融资白银1100多万两。有了第一批人群认购股票后，直隶地界上的士农工商官各阶层的人们纷纷动心，很快便随大流跟风购买直隶钢铁公司的股票。说来也怪，王辰浩胆子越大，牛吹的越高，相信他的人反而更多。一时间直隶地界上刮起一股旋风，大街小巷疯传投资直隶钢铁公司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五百万支股票全都被人认购了，而且股票价格还在不断上涨。一个还未建成的空壳公司，经过王辰浩的一番恶意虚假炒作后，光靠发行股票融资就得到了五千万两银子。这在王辰浩那个年代并不稀奇，但在1895年的清末却是惊天的大事了。当然，这种事情知道内幕的人不多。而以以权谋财又是清末官场的潜规则，只要王辰浩小心运作不给人以把柄，这就是一笔横财。不过好在王辰浩只是耍了骗子的手段，但并不是卷了银子就跑路的真正大骗子。直隶钢铁公司现在是空壳，但几年后肯定会建成投产的，到时候的股票市值也会上涨，从长远来看，一点问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