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再添威胁

6月13日，王辰浩一行抵达伦敦。在伦敦驻英公使馆下榻期间，王辰浩接到了许景澄的紧急电报，上面称俄国海军部针对王辰浩的私人舰队打算派遣一支远洋舰队赴远东作战。这支舰队将从俄波罗的海舰队中抽调，但具体情况俄国海军部严格保密，外界不得而知。这个消息令王辰浩分外的紧张，连忙给许景澄回电，要求许景澄进一步摸清情况。同时，王辰浩跟李经方一起约见了英国外交大臣金伯利。王辰浩同金伯利的会见，主要是在英俄对立问题上抹点眼药水。萨道义在圣彼得堡的遇刺给原本就矛盾重重的英俄关系泼了冷水，每天在唐宁街都会看到英国国民的抗议队伍。如今俄国准备增派舰队赴远东，这对清俄海上力量的对决将产生重大影响。“王大人不必担心，俄国波罗的海舰队当中可以用来远洋作战的战舰并不多。如果真有此事发生，我想大英帝国封存起来的退役战舰足够王大人你用来应付他们了的。”金伯利对于俄国派遣战舰赴远东的态度不明，给王辰浩的承诺也是另有目的，那就是让王辰浩花钱购买英国封存起来的退役战舰。金伯利时时刻刻都不忘记做生意，实在是英帝国的楷模。只是王辰浩虽然有着大把的钞票，但是却没兴趣花巨资去买些过时战舰。“当然，如果有必要我会考虑的。”王辰浩接着说道：“不过，我希望阁下能够答应我一件事。”金伯利见王辰浩有意从英国购买退役战舰，于是高兴的说道：“王大人请讲，如果能够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王辰浩笑了笑，说道：“我希望一旦俄国海军部从波罗的海抽调战舰赴远东，贵国能够封锁苏伊士运河，禁止俄舰通过！”金伯利笑道：“这有何难？眼下帝国同俄国已经剑拔弩张，如果俄国方面在萨道义公使遇刺一事上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话，帝国将会采取必要的报复措施。苏伊士运河禁止俄国籍船只通过也只是其中之一。只是，这并不能阻止俄舰赴远东，他们可以绕路非洲。”王辰浩微笑道：“这点我很清楚。我就是让他们绕路非洲，这样我可以多出三个月的时间来准备。例如从贵国购买战舰和雇佣舰载人员需要一定的时间。”金伯利见王辰浩这般解释非常高兴，他似乎以为王辰浩一定会在英国购买战舰。他心中甚至巴不得俄国人派遣更多的战舰去远东，这样他可以帮助英国政府将那些老旧过时的战舰统统高价卖出去。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王辰浩这样说的目的只是让英国方面严格封锁苏伊士运河。王辰浩压根就没打算买英国人的退役战舰，他只是想拖延俄国舰队赴远东的时间而已。6月20日，智利海军按照跟王辰浩达成的合同，将卜拉德号、白朗古号两艘战舰开至英国朴茨茅斯军港。王辰浩派高而谦、游学楷、陈长龄和林藩四人负责验收二舰，经过检查，卜拉德和白朗古二舰基本上达到签约时智利方面所承诺的舰况标准。于是王辰浩同智利驻英公使完成尾款的最后交易程序，至此王辰浩跟智利和阿根廷两国洽购的七艘战舰全部完成交易。6月22日，卜拉德号和白朗古号进入伦敦ThamesIronWorks厂进行全面检修。除了舰体检修外，同其他五艘战舰一样，二舰将接受北洋兵器旗下马可尼无线电公司的现代化改造，她们将加装电话系统和无线电系统。6月23日，王辰浩首次召开舰队全体会议。会议上王辰浩颁布了一系列任命命令和舰队条例。首先是成立舰队司令部，王辰浩自任舰队总司令，林建章为舰队副司令，高而谦、游学楷、赵声三人为舰队参谋，英国海军上将莱昂斯爵士为舰队总参谋长，他带来的103名英国海军高级军官和军士长组成的顾问团，留下12人任舰队司令部参谋，其他人下放到各舰担任各舰顾问、舰桥参谋、舰务士、航海士等。舰队司令部设在威远号战列舰上，王辰浩不在时，舰队由林建章代理指挥，总参谋长莱昂斯爵士从旁协助。接着，王辰浩对他的私人舰队各舰进行重命名。卜拉德号甲铁战列舰更名威远，舷号CN－BB－3(中华海军第3号战列舰)，同北洋水师八大远战舰组成九大远战斗编成。舰长林藩，参谋长王寿昌。BB－1号和BB－2号舰为定远和镇远二舰所保留，登云级战列舰的两艘姊妹舰登云和踏云分别编为BB－4和BB－5。白朗古号为4600吨级战舰，低于5000吨级，被王辰浩划分为轻型战舰范畴。由于该舰是六六舰队中五艘海圻级战舰的补充，为了方便划分，王辰浩也将该舰更名为海鳞号，组成六大海战舰编成，舷号CN－CLA－6(中华海军第6号轻型装甲巡洋舰)，舰长陈季良，参谋长吴大庆。另外五艘在建当中的海圻级轻型装甲巡洋舰分别命名为海圻(CN－CLA－1)、海容(CN－CLA－2)、海筹(CN－CLA－3)、海琛(CN－CLA－4)、海汐（CN－CLA－5）。额斯默拉尔达号更名虓勇号，该舰吨位达到7020吨，超过轻型战舰范畴，因此被划分为重型战舰，舷号CN－CHA－2（中华海军第2号重型装甲巡洋舰），舰长杜锡圭、参谋长李成谋。其中CN－CHA－1保留给在建的猎人号所有，该舰作为六六舰队大型装甲巡洋舰中唯一一艘超过万吨级排水量的战舰，因此她有权利享受1号舰待遇。里瓦达维亚号更名胆勇号，舷号CN－CHA－3，舰长陈庆平，参谋长郭宝昌。莫雷诺号更名斗勇号，舷号CN－CHA－4，舰长陈绍宽，参谋长谢太平。塔卡布库号更名奋勇号，舷号CN－CHA－5，舰长陈长龄，参谋长李朝斌。森特诺部长号更名刚勇号，舷号CN－CHA－6，舰长吴安康，参谋长陈湜。七艘战舰此时已经有五艘在英国造船厂的船台上进行现代化改装，另外两艘意大利血统的战舰胆勇号和斗勇号在安萨尔多船厂直接加装电话系统和无线电系统，加装完成后一齐将在英国朴茨茅斯军港集结，做适应性训练，同时等待回国命令。马可尼公司生产的无线电装置目前的通讯距离不超过35公里，安装到军舰上借助几十米高的主桅杆其通讯距离相应增加支40公里。而这个时期的海上交战距离在800米之3000米之间，王辰浩的私人舰队各舰战斗队形间距在500米至2000米左右，七艘战舰机动作战时完全在无线电的通讯距离以内，因此符合战斗要求。不过，一套舰载电话系统和无线电系统造价颇高，光生产成本就高达5万英镑。但王辰浩还是决定安装，比起电话通讯、无线电通讯在海战中的巨大效率和作用来说，这笔钱值得花。舰队事务一切进展顺利，舰队各舰的雇佣军有四千人，但是为保险起见他们在舰上不允许携带配枪和武器。而舰上的一千名中国籍官兵却全员配发武器，装备的是比利时造点9毫米左轮手枪。他们将肩负起舰队的安全，防止舰队里的雇佣兵骚乱或者哗变。当然，哗变的可能性很低，毕竟这些雇佣兵是英国海军部给牵线搭桥的，一旦哗变将严重影响英国海军的政治形象，英国海军部也决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的。李国栋已经在着手建立情报站了，在这方面王辰浩也没有更多的知识去教他，只能靠他自己不断的摸索。王辰浩原本的计划中包括偷偷的靠近西班牙海域，将那里的两处巨大的海底沉船宝藏，它们一个是西班牙黄金船队，另一个是英国黄金船，沉船里都满载着黄金珠宝。但他发现两处宝藏的位置在西班牙领海以内，有西班牙海军在那里巡航，因此很难下手。不得已，王辰浩只好先放弃这两处宝藏，等待日后有机会再把它们弄出来。舰队各舰还有两个月才能完成升级改造，王辰浩命林建章负责打理舰队，李经方从旁协助。而王辰浩则带领他的打捞队横渡大西洋前往美国，他要在美国人面前给日本上点眼药水，不能让美国和日本合作的太愉快了。同时，王辰浩也打算在美国捞些钱再回国，毕竟他现在独自在养着一支舰队，光每天的烧煤钱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多赚些钱真的很难养活他们。同时，美洲海岸线附近也有几处沉船宝藏，顺道也一并都打捞出来。六月底，王辰浩出发前接到了许景澄的电报，电报上称俄国海军部增派了数艘战舰开赴远东，据称俄国海军部密电允许该舰队向王辰浩的私人舰队发起攻击，但这个消息未经证实，只是猜测。由于俄国海军部对此严格保密，具体战舰名字和性能并不清楚。但俄国海军部腐败的官员还是被一些新闻记者们撬开了嘴，知道从波罗的海舰队抽调了一艘战列舰，一艘大型装甲巡洋舰和两艘防护巡洋舰开赴远东作战。俄国波罗的海舰队的战舰数量很多，火力也很强大，但大多数都是低干舷的浅海战舰，在波罗的海使用还算合格，但并不适合远洋航行，适航性极差。俄国海军战舰当中适合远洋航行的战舰屈指可数，战列舰当中第一款可以远洋航行的是加高了干舷的伟大的西索亚（SisoiVeliki）号战列舰，该舰1891年开建，1894年建成，1895年6月服役波罗的海舰队。从“伟大的西索亚”号开始，是俄罗斯海军走向蓝水的转折点。还需要着重指出的是，虽然“伟大的西索亚”号配备的火炮非常少（除了前后双联装12英寸主炮以外，仅在左右舷安装了合计6门6英寸副炮），但是他安装的却是新式的40倍径12英寸Model1895型主炮，在射程、贯穿能力上比之先前俄国战舰所普遍配备的32倍径12英寸Model1877型主炮有了长足的进步。尼古拉二世上台后的“大海军”计划第一步就是开工建造3艘“波尔塔瓦级”（PoltavaClass）战列舰，这是一种在设计上仿照“伟大的西索亚”号但是适度缩小后建造的小型战舰，它在设计上同时参考了美国的“印地安纳”级战列舰。这种最初打算运用在波罗的海中的小型战舰，在建造之初的假想敌是德国的新式装甲巡洋舰。最基本的作战使命是在波罗的海中保护航运线，驱逐并消灭德国海军的装甲巡洋舰。由于吨位减小，因此类似传统的12英寸的主炮对于这种小型战舰就显得过于笨重了，因此俄国人自作主张安装了10英寸主炮。除了前后依照中轴线布置Model1891式45倍径10英寸主炮4门以外，8门6英寸副炮全部被安装在位于露天甲板上的4个炮塔之内，而不是采用比较传统的舷侧炮廓安装。这样一来也就避免了廓式副炮在恶劣海况因为海水冲刷而无法射击的问题。同时在舷侧装甲带上也开始全面采用“哈维法”进行硬化处理，装甲的总体重量因为强度的提高而有所减少。总的说来，“波尔塔瓦级”在火力上稍逊一筹（但是对于一艘标准排水量不到9000吨的小型战列舰来说似乎也足够了），航海性能良好，惟独稳定性却有所欠缺。究其原因是其塔式副炮设计实在有些得不偿失，因为该级的设计初衷就是以获得比较良好的稳定性和适航性为前提的，但是甲板上拥有装甲保护的副炮塔的存在，却使得船体上部的重量明显增加了，那么对于这艘小型战列舰来说稳定性下降也是再所难免的。稍后于1894年仅建造一艘的“瑞塔斯罗夫级”（RotislavClass）可以视为“伟大的西索亚”之修改型缩小，主要的改进是副炮、取消了炮塔设计回到了传统的廓式，两舷各3门。这一改进也获得了回报，由于船体上部重量明显下降，“瑞塔斯罗夫”不论是航海性能还是稳定性都堪称优良。值得一提的是，这艘战舰还被俄国人实验性的安装了重油煤炭混烧锅炉，但该舰目前服役于黑海舰队，以土耳其帝国目前对俄国的态度来看，该舰出不了黑海。俄国只派了一艘战列舰，那么肯定是吨位最大火力最猛的，这符合俄国人死要面子的心态，王辰浩据此断定应该是西索亚号。至于大型装甲巡洋舰，俄国目前能够进行远洋的只有在留里克级基础上改进的俄罗斯人号具备这个能力，该舰由波罗的海造船厂(BALTICSHIPYARD)建造，排水量12195吨，6门200毫米主炮，是留里克号的改进加强型。该舰令王辰浩十分头疼，因为他的舰队对付一艘留里克号就已经很麻烦了，若是再加上这艘俄罗斯人号，情况将变得十分不利。至于两艘防护巡洋舰，王辰浩已经从法国LeHavre造船厂得知的消息，该厂突然加班加点的提前完成了斯维特莱那号(SVETLANA)和科尼洛夫号(ADMIRALKORNILOV)号最后舾装工作，法国媒体已经爆料俄国海军将把这两艘最新式的防护巡洋舰派往远东。这两艘战舰吨位在3800左右，装备6门152毫米主炮，6门76毫米速射炮，速度在20节左右，威胁倒是不大，但有二舰护卫在战列舰身旁，战力将明显提高。而二舰配合俄罗斯人号行动，对己方舰队将产生巨大的威胁。分析过后，许久王辰浩才喃喃的说道：“必须在半路上解决她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