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让光绪吃瘪

颐和国，佛香阁。王辰浩的一番对答，令慈禧非常的满意。尽管慈禧内心深处依然对王辰浩保有戒备和怀疑，但至少现在王辰浩的言行举止都毕恭毕敬，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心存异心，可以令她暂时放心。王辰浩将太平洋舰队送给了慈禧而不是光绪，给慈禧造成一个假象，那就是王辰浩心中向着后党。慈禧自然不可能要一支太平洋舰队，她玩得是政治平衡，虽有武则天之野心，但没有武则天的魄力和手腕。王辰浩正是看中她的这个弱点，以一个大清帝国皇家海军的名头便获得了慈禧的好感。而慈禧为了笼络王辰浩，将大清帝国皇家海军的统帅一职交给了王辰浩。二人各取所需，相互利用。慈禧利用王辰浩来达到她继续左右朝政，凌驾光绪之上的权利：而王辰浩则利用慈禧来对抗光绪，实现其继续掌控军权的目的。这次，王辰浩即利用舆论力量给光绪以沉重打击，令他在国内外的形象大大的受损，又仅凭三寸不烂舌，轻而易举的从慈禧那里得到了大清帝国皇家海军的指挥权。里外里，王辰浩名正言顺的把北洋水师也给吞并了，可谓占了大便宜。慈禧和王辰浩二人各怀心思，王辰浩知道慈禧的底线，只要不反清阴谋颠覆朝廷，那么她就会一直支持王辰浩。这点王辰浩是通过对当年袁世凯和慈禧之间相互利用的史实来推断的，结果这一试，果然如此。王辰浩正打算找个机会溜走时，不料光绪和一干大臣们突然来了。“孩儿给亲爸爸请安！”光绪皮笑肉不笑的给慈禧见礼，后面翁同酥、奕劻、李鸿藻、刚毅、瞿鸿谴等一干文武大臣们齐声向慈禧问安。与此同时王辰浩和李莲英也向光绪见礼，并同其他文武大臣们彼此问候。众人相互间一番礼节之后，光绪顿时眼露不善的看向王辰浩。“这不是咱们朝廷的大功臣王辰浩吗？”“正是微臣！”光绪见王辰浩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发飙道：“你倒是很清闲呢？你这个练兵大臣不好好在天津练兵，竟然私自进京？难道你不知道武官进京必须的向朝廷提前通报的吗？你觉得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就可以藐视朝廷法制了吗？”光绪一连串的炮轰过来，顿时惊呆了室内的所有人。王辰浩心中一紧，暗讨这个光绪看起来是跟自己卯上了。不过，王辰浩没有把柄在光绪手里，不怕他发飙，于是平静的说道：“回禀皇上北洋陆军八镇经过了实战检验，业已练成，只要维持常操即可，不需要我这个练兵大臣督促。其他二十八镇陆军分别由各省自行督练，皇上不准微臣插手，因此微臣这个练兵大臣实在是很清闲。”此事众人皆知，实际上是光绪为了防止王辰浩独揽三十六镇新军大权而故意分他的权，同时也是为了闲置王辰浩，令其他各省督抚牵制王辰浩。王辰浩名为练兵大臣实际上是被闲置，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光绪心中有鬼眼光看向别处，道：“这可不是理由！”王辰浩继续说道：“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因此不管如何，微臣都得尽职尽忠。”光绪冷哼一声众人心中也都明白这话只是冠冕堂皇的说说而已，是当不得真的。王辰浩一边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是心中正在组织语言和对策，回答光绪的话，还不能让他有机会发飙。“微臣这次进京是因为要去军机处和〖总〗理衙门更换关防印信微臣出访俄国、以及受命对俄事务全权大臣等钦差印信需要交还。正巧路过颐和园，由于微臣错过了今年太后的寿辰，因此特来向太后请安！此刻请安完毕，微臣正要去趟〖总〗理衙门和军机处呢！”好一张利嘴！光绪心中愤愤，这一关让王辰浩躲过去了。不过，光绪有备而来，还有一大堆责难等着对付王辰浩呢。光绪拿出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一排醒目的文字念道：“光绪忌惮王辰浩功高震主，明抢太平洋舰队！”“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光绪见王辰浩故意装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诽谤朕！”王辰浩顿时一脸惊慌无比的样子，忙道：“微臣惶恐微臣岂敢做出这等事情？微臣实在不知情！”光绪喝道：“不是你搞出来的，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定是你不肯交出太平洋舰队，这次煽动舆论，以为这样朕就可以绕过你吗？你一个臣子，竟敢养着比朝廷还强大的舰队，你这是图谋不轨！”王辰浩一脸怕怕的表情，但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的惶恐。“微臣对朝廷、对太后、对皇上的忠心，天可怜见，日月可表。皇上要微臣的舰队，只需要跟微臣说一声即可，微臣定当拱手奉上，绝无怨言。只是，微臣并没有接到皇上的任何命令和旨意。既然当事人都还不明白，而舆论就先出来了，微臣真的不明白，天下间竟然还有先出果后来因的怪事？”光绪楞了一下，没想到王辰浩竟然会这样说。他本以为王辰浩会借机会推脱，不把太平洋舰队交给朝廷，而光绪下面的一连串发飙的火力都是针对此而预设好的。如今王辰浩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使得光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再发飙了。奕劻刚才见王辰浩给他使眼色，要他帮忙。奕劻可是没少跟王辰浩沾光，拿人手短。此刻见王辰浩回答得体，光绪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发飙，加上王辰浩表露出愿意交出太平洋舰队的意思于是奕劻方才敢开口圆场。“我就说吗？区区一个太平洋舰队，对于王大人的财力来说，可谓九牛一毛，送出去也不心疼。何况还是送给朝廷？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实在是我等臣工们的楷模。”接着，奕劻转向光绪，说道：“臣以为，王大人忠君为国，日月可鉴，这次舆论事件应该跟王大人无关定然是某些敌对国家见我朝有明君贤臣，意欲挑拨离间皇上和王大人之间的关系所致，还望皇上明鉴！”光绪气得牙痒痒的，知道奕劻没少拿王辰浩的好处，肯定帮着王辰浩说好话，恨不得一锤子掂死奕劻。翁同酥和李鸿藻是想着光绪的，不过军机大臣刚毅和瞿鸿机二人同样收了王辰浩的重礼贿略，当着王辰浩的面，他们二人不得不有所表示。正好奕劻出头，于是他们二人便趁机附和，替王辰浩说好话。三个军机大臣表态支持王辰浩。令光绪相当的不爽。但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治王辰浩的罪。此事关乎宫中泄密，光绪知道慈禧一直派人监视他，也猜到是李莲英泄的密，但他不敢追查下去，因为那样会直接把慈禧太后扯出来，可谓牵一发动全身。光绪强自压着怒火，冷哼道：“朕没听错吧！你肯把太平洋舰队交给朕？”光绪这一问，就是在向王辰浩直接索要，众人顿时屏气凝神，知道王辰浩的回答将成为这次风波能否和平结束的关键。翁同酥和李鸿藻二人盼望着王辰浩反对，那样光绪肯定会当场治他罪。而奕劻、刚毅和瞿鸿谴则盼望着王辰浩妥协，只要交出太平洋舰队这次风波就算结束了，他们也可以继续跟王辰浩索要贿略。都知道王辰浩有的是钱，三人可不想丢了这个摇钱树。室内只有慈禧和李莲英知道结果，慈禧闭目凝神。手里枯着佛珠，一副入定的样子。但她是否在念佛诵经，还是故意腾出地方让光绪唱戏，这就不得而知了。慈禧不发话，李莲英也不好插嘴。不过李莲英一点儿也不担心，他太了解王辰浩的手段了，这次的事情百分百是王辰浩一手策划的，李莲英心中明镜儿似的，但他为人圆滑，只收钱但绝不参合，这是他的明哲保身之道。放眼整个大清朝，无人出其右。王辰浩淡淡一笑，说道：“微臣若是知道皇上要微臣的太平洋舰队的话，微臣早就拱手奉上了。您不知道，太平洋舰队每天的燃料费、维修费、保养费，人员补给费等各种军费开支浩大，每天huā费高达十万两银子，这等吃钱的货，微臣的庙小，养不起啊！”王辰浩的话顿时令光绪和几个大臣们震惊无比，太平洋舰队每天得huā费十万两银子，这实在是烧钱。一年军费就得靠四千万两银子，占大清国一半的财政开支，这朝廷也养不起啊。当然，这只是王辰浩吓唬他们而已。实际上huā费没有这么多，但不可否认的是，以清政府的财政能力，是决计养不起的。这也是王辰浩敢把太平洋舰队送给朝廷的主要原因，因为没有人能养得起，最终朝廷还得求王辰浩养着这支舰队光绪不通此理，所以才整出向王辰浩索要太平洋舰队的蠢事来，如果他能够看明白这其中的玄机的话，也不至于落入王辰浩的圈套里。众人的表情一分不差的落在王辰浩的眼里，王辰浩心中对他们只有“无知。二字形容，于是接着说道：“咱大清国也只有皇上和太后才养得起，因此微臣早就打定主意，战事一结束，立即把舰队奉送给皇上或者太后。不过”王辰浩再一停顿，众人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他这个不过后面是什么。只听王辰浩吊足了众人胃口之后，才转向光绪，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皇上，微臣刚刚把太平洋舰队送给太后老佛爷了，作为给太后的寿礼。不过，皇上和太后是一家人，料想皇上您不会介意的吧？”“你！”光绪气得要命，指着王辰浩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好了！哀家念佛诵经都被你们吵得不安宁！”“儿臣不敢！（臣等之罪！）”众人连忙转向慈禧，倒是忘记这屋子里最大的还是她。慈禧睁开眼睛，看向光绪，不悦的说道：“有你这样对待功臣的吗？王大人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却遭你这样刁难，岂不是让忠臣寒心，天下人耻笑？哀家看报纸上说的没错，你就想当个是吧？”“儿臣不敢！儿臣知罪！请亲爸爸息怒！”光绪顿时跪在慈禧面前，一干大臣们无不惊诧，没想到光绪害怕慈禧到这个程度。王辰浩也暗自心惊，看起来这老妖婆对光绪天生的相克，这次算选择慈禧算是选对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光绪老跟王辰浩过不去，一开始的时候王辰浩的野心不大时，还真准备扶植一下光绪的意思。不过，这一切都被光绪给破坏了，现在王辰浩的野心膨胀，自然不会再有辅佐光绪的想法了。慈禧见光绪的懦弱样儿，即得意又失望，挥挥手让他起来。“看看吧！这是王大人给哀家的奏折！应该说是迟到的寿礼！”光绪起身，接过奏折一看，顿时满脸苦笑。闹了半天，光绪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同时也感觉到了王辰浩手段的高明。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栽大发了。“王大人忠君为国，看来是真枉做小人了？”“皇上言重了！微臣惶恐！”王辰浩连忙欠身谦卑，但谁都可以感觉得到作为胜利者的神态。光绪叹口气，现在他真的拿王辰浩没办法了。只怪自己计划不周，又暗恼王辰浩太过狡猾。于是将奏折转给翁同酥等人。众人一一看过之后，皆是倒吸一口冷气，纷纷看向王辰浩，惊诧、赞叹、嫉妒。个中表情极为复杂。王辰浩把太平洋舰队送给了慈禧，又提议把太平洋舰队和北洋水师改成大清帝国皇家海军，等于把李鸿章的北洋水师也都给了皇家。光绪虽然觉得自己吃了大亏，被王辰浩耍了一把，但能够把太平洋舰队和北洋水师都收归朝廷，他还是觉得值得的。一干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是支持光绪的，还是帮着王辰浩的，这件事情能够这样了解，还是很令人满意的。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刻，随着慈禧的一句话，众人顿时傻眼。“王大人有功于社稷，既然练兵大臣成了闲职，朝缝绝对不能息慢了功臣，哀家已经决定任命王辰浩为大清帝国皇家海军统帅，并担任海军衙门帮办大臣，配合恭亲王奕劻理海军衙门事务，皇上以为如何？“光绪简直要疯掉了。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把太平洋舰队划给朝廷，如今只是改了个名儿又还给了王辰浩，这实在是太让人悲催了。“太后，这”“哀家不想听了！行了！就这么定了！”“太后！”光绪还想要反对，只见慈禧一瞪眼，他顿时唾巴了。就这样，王辰浩略似小计便狠狠的整了光绪一把，同时，不但保住了太平洋舰队，还顺利的把北洋水师也纳入自己的手中，这次可谓占了大便宜。※※※※※※※※※※※※※※※※※※※※※※※※※※※※※※※※※离开佛香阁，奕劻、刚毅和瞿鸿襟纷纷向王辰浩道贺，翁同酥和李鸿藻出于场合，也皮笑肉不笑的道贺。李莲英借着送众人之机，出来也向王辰浩道贺。“李总管，几位大人，不如坐我的车一块出去如何？”王辰浩见光绪吃瘪，他非常高兴，于是邀请众人一起乘他的车出去。奕劻、刚毅和瞿鸿襟三人虽然都有王辰浩赠送的小汽车，但是因为家丁还没有练好如何开车，所以还没有正式使用。但三人都试过小汽车，非常喜欢。因此，王辰浩的邀请，他们当即也不推辞。“王大人好福气啊！太后赏紫禁城、颐和园乘骑车马，我等没有那个福气，也不敢越礼。”翁同酥和李鸿藻借口推辞了，实际上他们二人准备留下来等光绪下来，这件事表面上告一段落，但他们知道光绪吃了大亏这场子得找回来，因此得聚聚研究研究。李莲英则道：“大人的好意咱家心领了，只是咱家还得上去伺候太后和皇上，就不打扰大人和诸位大人的雅兴了！”“也好！”王辰浩微笑着拉着李莲英到一旁，说道：“还得谢谢李总管相帮！”李莲英会心一笑，也不多享，只是道：“客气了！”送走了李莲英，王辰浩命一干侍卫彼此挤一挤，空出三个位置给奕劻、刚毅和瞿鸿碳乘坐。“出发！”待王辰浩坐好，李冰顿时下令车队出发。车队行至西园时突然间两旁各冲出来一支马队，挡住了车队的去路。王辰浩和奕劻几人坐在车队中间的两辆车上，车队的首尾都是持枪的精锐护卫。“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拦王大人的车队？”前面的护卫顿时掏出了手枪，全都是清一色的口毫米Ｇ发转轮手枪，而且每人两把。拦路的两支马队清一色的蒙古服着装，而且都是年轻女子。她们手里拿着马鞭，腰上配着装饰性的蒙古腰刀。“王辰浩，你给姑奶奶滚出来！”一声娇喝，两支马队顿时闪开一个口子当中一匹火红的高头大马走了出来。马上同样端坐一个蒙古着装女子，不过她的衣着要比旁边的女人们穿的华丽的多。“这声音挺耳熟的！”王辰浩离着远看不大清。但他身边坐着的庆亲王奕劻却是个远视眼儿，顿时说道：“这不是莎琳娜郡主吗？”被奕劻这么一说，王辰浩顿时傻眼。没想到这妮子这么快就来找茬子了。王辰浩小声嘀咕：“难道是刚才做的太过火了？”奕劻问道：“你说什么？”王辰浩连忙道：“没什么！“说看王辰浩急忙下车，来到前面。此时的莎琳娜不再穿着宫廷女官服装，而是一身蒙古服劲装，别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我说你不讲信用呢？不是说好了不再追究了吗？”“姑奶奶当然讲信用！姑奶奶答应你不追究你开平行辕的事情了，但是刚才你对姑奶奶做的事情一定要追究！”“刚才什么事情？”“刚才你对我”莎琳娜见周围这么多人，欲言又止。王辰浩顿时笑道：“这种事情可不敢乱说哦？对你这个姑娘家家的可影响不好！”莎琳娜气得咬牙切齿，喝道：“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欺负，你乖乖的过来，姑奶奶把你打成猪头或许还能饶了你，否则一哼哼！”王辰浩笑道：“本大人公务繁忙，今天可不陪你疯！不过你要是不服气，就到天津来好了！”王辰浩转身要走，莎琳娜喝道：“不许走！”王辰浩无奈的转头说道：“你觉得这里是打架的地方吗？你也不看看我车上坐的都是谁？”莎琳娜作为宫廷司仪官，自然认得奕劻、刚毅和瞿鸿机三个军机大臣见他们在王辰浩的车队里，顿时吓了一跳。莎琳娜虽然深得慈禧宠爱但也不敢太过任性。她知道王辰浩不敢张扬，因此在这附近无人地段单独截住王辰浩，但见三个军机大臣也在这里，顿时不敢动手了。王辰浩见她愣住，于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胸大无脑！”说完，王辰浩返回车中，指示车队继续前进。莎琳娜没在拦着，眼瞅着王辰浩的车队离开，突然间回味过来，顿时气愤的道：“敢说姑奶奶胸大无脑，王辰浩，你死定了！”王辰浩的车队一路出了颐和园，王辰浩本打算将奕劻、刚毅和瞿鸿机三人分别送回府。但奕劻突然提议道：“王大人，你好不容易来趟京城，不多玩两天再走？”王辰浩说道：“不了！天津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奕劻叹道：“真是可惜了！“王辰浩问道：“王爷何出此言？”奕劻说道：“本王难得和王大人如此投机，本想着借这次机会跟王大人好好的聚聚。实不相瞒，我还想请王大人你过府一叙，打算给王大人摆一桌庆功宴的。王辰浩笑道：“王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只是”奕劻连忙*断王辰浩的话，说道！“先别拒绝吗？本王请了个戏班子，都是京城当红的角儿，一块看看如何？另外，本王也约了几位大人，想跟王大人打几圈马吊！”看戏？王辰浩顿时晃脑袋。他最讨厌的就是京剧了，一听京剧他浑身不舒服。不过，当王辰浩听到马吊二字时，顿时明白了奕劻的意思。马吊在这些京城达官显贵们的圈子里，另一个含义就是索要贿略。就好比王辰浩那个年代的潜规则一样。王辰浩暗骂奕劻贪得无厌，但却又不能得罪他。当年袁世凯因为贿略奕劻面成集霸业，如今王辰浩走着和袁世凯一样的道路，显然不能在他身上有所怠慢。“既然王爷有此雅兴，那下官就陪王爷玩两圈儿？”“玩两圈儿！”奕劻哈哈大笑几声，王辰浩也从旁赔笑。刚毅和瞿鸿机闻言也不再回府，同去庆亲王府。他们二人平日里没少输给奕劻银子，今次轮到王辰浩挨宰，他们自然要连本带利的从王辰浩身上捞回来。“这样，下官先去趟军机处和〖总〗理衙门，先把关防印信给换了，然后再去王爷府上如何？”奕劻摆摆手，道：“咱们这里三位军机大臣，还有什么事儿不能给王大人您办了？”刚毅说道：“就是！有咱们三个在。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王大人只管去王爷府上玩乐便是，其余的事情我们派人给你办了！”瞿鸿机附和道：“说的是！这种事情打发下人去办就是了！咱们当爷的还是及时行乐重要！”王辰浩不由得感叹道：“还是朝廷有人好做官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奕劻、刚毅和瞿鸿襟三人哈哈大笑几声，不置可否。于是，王辰浩吩咐车队直接开去庆亲王府。※※※※※※※※※※※※※※※※※※※※※※※※佛香阁。王辰浩等人走后，光绪留下来跟慈禧说话。尽管二人在清帝国最高权利上面成为敌人，但对于满清的统治地位不可动摇这个观点上的立场却是一致的。“儿臣不明白，太后怎能将皇家海军交给王辰浩呢？这不是给他拥兵自重的机会了吗？儿臣先是闲置了他的练兵大臣一职，接着再夺他的太平洋舰队，就是不想让他拥兵自重，对朝廷构成威胁！”光绪罗罗嗦嗦的说了十几分钟，慈禧则闭着眼睛，面不改色的枯着佛珠，直到光绪说累了为止。“你这样鲁莽行事，哀家怎能安心把朝政交给你呢？”慈禧睁开眼睛，没好气的瞪了光绪一眼，说道：“你能想到的哀家又岂能想不到？只是，你没有看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以为闲置了他的练兵大臣一职，再夺取了他的太平洋舰队，就万事大吉了吗？北洋八镇陆军年维持军费至少三千万两，太平洋舰队刚刚王辰浩也说了，近四千万两，光这两项开支就达七千万两，朝廷养得起吗？”光绪反驳道：“都是王辰浩故意提高军费开支所致，朕要回来后，只需要降下来就可以了。朕算过，两千万两就足够了。慈禧没好气的道：“胡闹！你把军费降下来，将士们愿意吗？一个月两个月他们忍了，一年两年忍得住吗？不引起哗变才怪？”光绪想想也是，但不甘心的说道：“可是，让王辰浩把持海陆军，这实在威胁太大了！”慈禧说道：“威胁肯定是有的！当年哀家孤儿寡母的，那曾国藩就是大清存亡的关键。哀家日夜担心他造反，但到头来，只要哀家好生待他，他便忠于朝廷。李鸿章作为曾国藩选中的接班人，也承袭了曾国藩的忠心，三十年来，大清就靠着他支撑着。如今李鸿章选了王辰浩作为接班人，对日、对俄战争都靠他朝廷才得以平安无事，眼下哀家认为王辰浩还没有反心，有李鸿章压着，出不了事。所以，万万不可去刺激他。逼他造反真是荒唐至极！”“儿臣受教了！”光绪也觉得慈禧说的有道理，因此叹口气，自认了倒霉。※※※※※※※※※※※※※※※※※※※※※※※※※※第二天，朝廷发布上谕，宣布将太平洋舰队和北洋水师改编为大清帝国皇家海军，任命王辰浩为海军衙门帮办大臣兼皇家海军统帅。此前丁汝昌已经提请告老还乡，朝廷批准。王辰浩在庆亲王府一边同奕劻、刚毅和瞿鸿机打马吊，一边签发皇家海军军令。奕劻、刚毅和瞿鸿机三人赢了王辰浩不少钱，对于王辰浩签发的命令连看都不看一眼，全部照准执行。由于军机处的八个军机大臣四个站在王辰浩一边，张之洞远在湖广不闻不问，使得王辰浩对皇家海军的改革畅通无阻的执行下去。按照王辰浩的命令进行整编，改变了原先北洋水师的官职和管制。“威远”、“定远”、“镇远”三艘甲铁战列舰编为第一战队“唬勇”、“胆勇”、“斗勇”、“奋勇”、“刚勇”五艘大型装甲巡洋舰编为第二战队“济远“、“经远”、“来远”、“致远”、“靖远”、“平远”六艘防护巡洋舰编为第三战队“海鳞”、“飞霆小“飞鹰”编为第四战队，作为舰队警戒调整侦查战队使用。鱼雷艇编队：“左一”、“左二”、“右一”、“右三”、“福龙”、“定二”、“镇一”、“镇二”、“中甲”、“中乙”、“干一”、“雷离”、“雷坎”、“雷震”、“雷巽”、“雷艮”、“雷兑”、“雷龙”、“雷虎”、“雷中”。扫雷布雷舰队：“快马”、“海马“、“杆雷”、“守雷小“下雷”、“巡雷”辅助舰：“宝筏”、“导海”、“导河”、“快马”、“海马”、“杆雷”、“守雷”、“下雷”、“巡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