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海参崴要塞攻防战

沙俄陆军总参谋长伊凡，吉林斯基将军在尼古拉二世面前一味强调俄军在远东拥有五十万大军，足以保卫伯力和海参崴等远东重要的地方，让尼古拉二世放心。然而，事实上，伊几吉林斯基将军却是隐瞒了很多。自中俄宣战日起，中华帝国第一方面军十个军总兵力三十万人进入额尔古纳河、黑龙江、乌苏里江南岸，同对面的俄军对阵江面。从1901年11月4日开始，到12月28日期间，中华帝国帝国军队始终采取了防御态势，双方仅仅在江面上爆发十几次激烈的炮战和内河舰队之间的水战，未发生大规模攻防作战。在这段时间里，中华帝国军队凭借在火炮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在炮战当中令俄军炮兵部队吃了大亏。中华帝国第一方面军除了各军标准配备的总计1080门大炮之外，第一战区战区司令部还直辖一个独立炮兵师，拥有300门155毫米重榴弹炮。反观俄军在远东地区的步兵火炮数量不过450门，而且火炮最大口径不过120毫米，双方两个月的炮战下来，俄军炮兵死伤惨重，火炮数量骤降至240门，而中华帝国方面仅仅损失不到22门火炮，战损比高达11：1，俄军炮兵可谓吃了大亏。俄军因为奉行防御策略，因此阿列克塞耶夫将资金大多数用在了对伯力、尼布楚、和海参崴的要塞防御体系上面了。俄国要塞火炮数量达到六百六十门，其中海参崴要塞火炮最多，高达375门，是其他两座要塞火炮数量的总和。这三座要塞火炮威力强大，又靠近边境线，中华帝国第一方面军曾经试图派遣小股部队渡江渗透，但很快便被猛烈的炮火打了回去，行动全部失败。正因为这三座强大的要塞存在，令中华帝国军不敢轻易渡江发起冲击，使得俄国远东地区暂时没有太大的威胁。不过，这一状况随着中华帝国第二方面军和第三方面军取得了朝鲜半岛战役的胜利，以及中华帝国海军全歼俄国远东舰队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中华帝国总参谋部将第二方面军和第三方面军迅速从朝鲜半岛抽调，准备对俄阿穆尔州和滨海边疆区反动攻击。其中，中华帝国第一方面军第四军、第十九军、第二十二军和第二十五军计十二万余人转移至尼布楚方向，于1902年1月2日发动吉拉林战役，击溃俄军高加索第三兵团，顺利通过额尔古纳河。由于高加索第三兵团刚刚从欧洲远调至远东地区，人困马乏，准备也不充分，在中华帝国军队的突袭下，一溃数百里，大量给养丢失，最终不得不退入尼布楚要塞和附近地区，依托尼布楚要塞的炮火阻隔才算稳定住阵脚。不过，由尼布楚通往伯力和海参崴等地的铁路线尽皆被中华帝国军队摧毁，使得俄军无法再做火车前往海参崴和伯力。这样，俄军高加索第三兵团二十万余人被堵在尼布楚方向，短时间内未能突破中华帝国军的封锁，也未能前进一步，双方在尼布楚珠尔干河一线军事对峙。俄军高加索第三兵团给养丢失大部，短时间内无法得到补充，而对面的中华帝国军也没有强攻尼布楚要塞的意思。中华帝国第二方面军一部从朝鲜战场脱离，从朝鲜咸镜北道进入第一战区吉林省临江地区，并与1月5日同第一方面军第三军、第九军和第三十三军，以及东北江防舰队发动临江口战役。东北江防舰队同俄国阿穆尔舰队爆发开战以来首次大规模内河战斗，经过三天激战，阿穆尔内河舰队被击败，退往乌苏里江下游的海参崴。此战阿穆尔内河舰队损失十五艘炮舰，三十多艘鱼雷艇，可以说主力折损过半，其他舰只也纷纷带伤，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元气。东北江防舰队损失七艘炮击驱猎舰和四艘雷击驱猎舰，以及三艘炮艇，夺取了伯力上游的制内河权。1月9日，第一方面军和第二方面军集中一千门大炮猛轰伯力上游的俄军江防阵地，当日下午打垮了俄军四个炮兵营和摧毁了乌云河北段十三公里的江防工事。当日夜，第一方面军和第二方面军在东北江防舰队的配合和掩护下，强渡黑龙江河，并与10日拂晓攻占乌云河北岸的比罗比詹。阿列克塞耶夫大将奉行保守作战原则，不敢同中华帝国军大规模野外决战，因此他下令远东俄军和高加索第二兵团后撤，在伯力要塞附近构筑防御工事，利用怕力要塞火力实施防御作战。这样一来，俄军放弃了阿穆尔州西边大部分地区，退守伯力。1月15日，中华帝国军五个军计十五万余人渡过黑龙江，接着南下包围了伯力要塞，将十二万俄军围困在伯力要塞和周边十几个小镇内。与此同时，第二方面军另外三个军调至吉林省珲春，主攻海参崴要塞。1月9日，第二方面军第十六军在绥芬河上游击溃俄远集第一军，取得绥芬河战役的胜利。随后，俄第一军退守乌苏里斯克（双城子）。1月13日，第二方面军从绥芬河上游渡河，三个军计划包围双城子，围歼俄远东第一军。阿列克塞耶夫洞悉中华帝国军的计谋，于是命令第一军放弃双城子退守海参崴。旧日，第二方面军占领双城子，并与次日派遣十六军向海参崴方向挺进。1月18日，第二方面军第十六军在绥芬河下游南岸，在攻击海参崴要塞径御体系外围五号和Ｅ号堡垒要塞时遭到俄军顽强阻击。十六军耗时三天猛攻，牺牲一千余人也未能攻破俄军5号和Ｅ号要塞。俄军的海参崴要塞防御体系十分庞大，自旅顺要塞后，号称远东第一要塞，亚洲的君士坦丁堡。其主体防御工事早在1895年便完成了，后续改进的防御工事预计在1904年完成，此时在中俄战争爆发后，俄军加紧抢修业已完成了70%。面对俄军的坚固要塞和猛烈的要塞火炮，第二方面军的攻城要塞炮还未运过江，虽然各师炮团拥有155毫米的重型榴弹炮，但对于俄军的主体要塞工事没有多大作用，显然俄军在上次中俄战争中便吸取了当时的152毫米重榴弹炮的教训，工事内的俄军士兵们早有准备。第二方面军于是暂停对海参崴要塞的猛攻，每天只是对要塞实施炮火轰击，采取疲兵战术，吵得俄军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真正的杀手锏还在第三方面军。第三方面军攻陷蔚山耍塞后，总参谋部认为第三方面军拥有要塞攻防战的宝贵经验，加上第三方面军可以从海上绕道俄国后方实施登陆作战，空军飞艇部队也是配给了第三方面军，各种条件集合下，粱华殿和他的第三方面军就成了总参谋部指定的海参崴要塞主攻部队。1月5日，中华帝国海军第四战队派出测量船，对纳霍德卡附近海域实施侦查，12日，经过海军测量船勘察，纳霍德卡湾东部附近海域水深符合登陆船要求，海滩面积适中，可以实施登陆。随后太平洋舰队主力舰舰队对纳霍德卡的俄军守卫部队实施猛轰，三天时间五十吨炮弹砸到纳霍德卡，将整个纳霍德卡夷为平地。焦土作战完成后，中华帝国第三方面军于旧日开始在纳霍德卡登陆。俄军司令官阿列克塞耶夫大将得知情况后大吃一惊，纳霍德卡一旦失守，中华帝国军队将会从后面包抄海参崴，切点海参崴同俄国腹地的联系，于是他立即派出远东第三军向纳霍德卡增援。但在这时，第二方面军再次发起猛攻，不得已，阿列克塞耶夫只好派第三军第五师增援，第三军其他部队留守海参崴。俄军第五师离开海参崴向纳霍德卡增援，但是由于滨海边疆区的地理条件所限，部队只能够沿着锡霍特山脉临海一侧前进。而俄国远东舰队覆灭后，制海权已经完成掌握在中华帝国海军手里。中华帝国海军为了掩护第三方面军登陆顺利，早已料到俄军增援，于是在福基诺以东的狭长海岸公路附近，在福基诺湾海面上守株待兔。旧日，当俄军第五师抵达福基诺时，中华帝国太平洋舰队三十多艘战舰立即向福基诺发射炮弹。由于早前各舰已经校正了公路所在位置的射击诸元，齐射时的炮弹大多数都落在到了公路上和公路两侧附近，顿时造成俄军伤亡惨重。俄军第五师多次试图趁着太平洋舰队炮火打击间断期间快速通过，但是都宣告失败，最终俄军第五师在付出了三千多人的牺牲代价后，放弃增援纳霍德卡。俄军第五师试图坚守福基诺，阻挡中华帝国军队靠近海参崴，但很快太平洋舰队开始调整炮口，将炮弹砸向福基诺，两天后福基诺被夷为平地。此时，中华帝国第三方面军第五十二军业已完成登陆，开始向福基诺方向发起攻击。在太平洋舰队的配合下，五十二军向坚守福基诺的俄军第五师发起猛攻。中华帝国军队似乎普遍看好趁着炮火刚刚延伸之际就发起冲锋的战术。俄军第五师前沿阵地上的炮火刚刚延伸，俄军还未来得及进入阵地，中华帝国军队便冲了上去，一场惨烈的白刃战后，俄军守卫前沿阵地的一千多人全军覆没，阵地失守。五十二军携着突破阵地的余威，继续发起猛烈冲击，俄军第五师接连失去第二防线、第三防线。21日下午，俄军第五师师部遭到中华帝国海军的炮击，结果师长以下二十多名军官阵亡，第五师失去指挥。当夜，中华帝国军发动猛烈攻击，俄军因为没有指挥而混乱，从后半夜开始大溃败。22日拂晓，中华帝国军占领福基诺，俄军第五师付出一万两千余人的代价，最终也未能守住福基诺，残余几千俄军逃回海参崴。1902年2月1日，中华帝国农历腊月二十三日，中华帝国第三方面军十五万大军在纳霍德卡湾完成登陆后抵达海参崴后方，连带有30门343毫米攻城大炮，以及空军的15艘飞艇。此时，距离中华帝国元年的农历新年还额一个礼拜的时间总参谋部向第二方面军和第三方面军下达了在除夕夜前拿下海参崴的命令。第二方面军司令段祺瑞和第三方面军司令官粱华殿碰头后，决定再次合作，像攻陷蔚山要塞那样，两大方面军合力拿下海参崴要塞。然而海参崴要塞可远比蔚山要塞强大的多。蔚山要塞建设较晚，主体工程还未完成的情况下被中华帝国军攻陷的。而对于海参崴要塞来说，其主体工程早就完成了，附带升级工程业已完成了大部分火力之强大远比蔚山要塞凶猛的多。2月1日，段祺瑞再次乘坐飞艇冒险飞到海参崴要塞上空实施侦察。同日，中华帝国两大方面军集中两千多门步兵炮和三十门大口径要塞攻城炮队海参崴要塞实施猛烈轰击海军第二舰队太平洋舰队主力舰分别进入彼得大帝湾、乌苏里湾、阿穆尔湾内，对海参崴实施海上炮击，配合陆军行动。炮声轰鸣硝烟弥漫。整个海参崴到处都是炮弹的啸叫和爆炸声俄军坚固的要塞防御工事顿时被炸得伤痕累累，很多质量差和偷工减料的地方顿时被炸毁。俄军抵抗也非常顽强，三百多门要塞火炮开火还击，一场旷世大炮战就此拉开。考虑到俄军要塞大炮的凶猛问题，段祺瑞和粱华殿二人一致认为先不易派出大规模地面部队因为一发大口径要塞炮弹足以灭掉一个连的散兵线。二人经过研究后决定，利用陆军炮兵和海军炮兵来压制俄军要塞炮火力出动连排级小股部队，拉开旅团级散兵线，吸引和消耗俄军弹药储备。于是，中华帝国军队以连排为单位，像在朝鲜半岛撵俄军时的情况差不多，一个连的兵力拉出一个旅团的战线和散兵线，向俄军要塞发起攻击。海参崴要塞内的守军生怕中华帝国军队冲进要塞，因此不得不冒着炮火的打击危险，从地下要塞避难所出来，进入要塞防御工事内防守。而中华帝国海陆军的炮火异常凶猛，令俄军死伤惨重。尤其是太平洋舰队的大口径305毫米主炮，一发炮弹下来方圆百米内生气全无。炮战持续了整个白天，夜间时分，中华帝国派出了空军的飞艇部队，从空中向海参崴要塞投掷炸弹和汽油燃烧弹，向蔚山要塞之战时一样，整个海参崴顿时陷入一片火海浓烟当中，烈火炎炎焦天，浓烟遮天蔽海。中华帝国军队夜间增加了兵力，从连排增加至团营一级，但是散兵线依然拉的很大，达到师级散兵线程度，以此来减少冲击伤亡，更多的吸引和消耗俄军兵力和弹药。海参崴要塞火炮在夜间开火后，其火炮位置很快便暴露了，而且要塞炮开火时的火光的浓烟十分清楚，方便中华帝国海陆空三军校正弹着点，让更多的炮弹准确的落入俄军要塞炮位置，瘫痪俄军要塞炮火力。与此同时，中华帝国陆军的火炮位置经常改变，使得俄军的笨重的要塞炮不容易瞄准。海军战舰一直在航行中，随时变换航行陆续，俄军的要塞炮更不容易捕捉。而对于空军的飞艇来说，俄军简直就没辙了，黑暗的天空上，俄军即便拆下速射炮改为对空防空炮，也看不清目标位置，更因为没有对空射击的瞄准具和射击经验，巨大的飞艇依然可以潇洒自如的规避。从海参崴被包围那天起，阿列克塞耶夫大将同外界的联系便中断了。中华帝国军切耸了海参崴通信电话线和电缆，而俄军的无线电系统传输距离有限，加上冬天西伯利亚的寒冷气候影响，同莫斯科的联系信号时好时坏，有时候中断长达28小时。面对中华帝国军队的猛烈攻势，阿列克塞耶夫很清楚，从眼下中华帝国的军事部署来看，典型的阻援打点战术。中华帝国军阻挡尼布楚和伯力方向的俄国援军，从海参崴背后腹地登陆，就是希望在更多的俄军增援赶来前拿下海参崴要塞。阿列克塞耶夫很清楚，一旦海参崴要塞失守，俄军在远东地区将失去支撑点，滨海边疆区、阿穆尔州，以及往北的各州将全部沦陷。而俄国政府计划…的第二批海军增援舰队也失去远东立足点而无法赶来，那样的话，俄军将失去远东作战的优势。当然，胜败只是一线之隔。在阿列克塞耶夫看来，中华帝国军队出动了一大半精锐部队进攻俄国，现在分别被牵制在尼布楚、伯力和海参崴附近，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这三个要塞，那么俄国百子援军抵达后，中华帝国军将陷入反包围之中。那时候的额尔古纳河、黑龙江、乌苏里江和东部大海，它们将让中华帝国军队陷入背水一战的被动局面当中。因此，阿列克塞耶夫并非一味的选择防守，他似乎从中华帝国永平军演和确山军演中学到了一招，防守反击战。当然，当年拿破仑兵败俄国的经典战例一直是俄国将领们的学习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