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销魂战场(4) 佣兵日记一片沉默,然后伊斯兰佣兵的一个拍案而起,其他人也紧锁眉头,一改刚才轻松愉快的气氛,我们也很不高兴,因为又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哈孙宁。阿迪力这个给我们的任务实在令我们高兴不起来,我们要带着伤和一夜战斗的疲劳在一个小时后,也就是9点半的时候,强行突入到美军和巴基斯坦精锐固守的瓜德尔新城区,然后再新城区建立防犀阻击进城支援城防的美军装甲部队,而且大部分是和美军部队正面接触的战斗,对于阿迪力手下的塔利班来说,无异于自杀,所以他们只好又来求助我们,求助我身后的这群大爷。“阿迪力将军,我们来这个鬼地方好像不是来为你们干苦力的,我们要从那群开悍马的手里把该死的阿立德救出来!”克鲁兹压不住心中窜起的火苗。“我当然知道!各位长官,你们有什么条件……”“我要我的弟兄们活着!我们可不像你们一样!只认得美国大兵手中的钞票!”帕夫琴科这句话用的是波斯语,他的话就像是一点火星,遇到干柴顿时燃烧起来,阿迪力的手下拔出军刀就要和帕夫琴科干架,克鲁兹前来解围,但与其说是解围,还不如说是以暴制暴,他三拳两脚过后,两个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每个人二十万美金!”钱,就是阿迪力的杀手锏,别看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蹬着破烂的军靴,但出手大方,再加上他手下这群不要命的弟兄,简直就是时期的土匪暴发户,我敢这么说,将来政权落到塔利班手里,这小子绝不是个善茬。“我们同意!”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刚才脾气火爆的伊斯兰佣兵竟然妥协了,獠牙和婪两人也宣布妥协,他们动作很快,不到几秒钟,就已经整装待发,聚集在一起了,沙罗泽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们,我看了看身后的弟兄,看见他们愤怒的眼神,觉得很对不起他们,但现实就是如此,你有时候就得从容的面对惨痛的现实,我拍了拍克鲁兹的肩膀,然后低声对大家说道:“弟兄们,走吧。”“妈的!你这个混蛋!”克鲁兹突然疯狂的扑向我,把我扑倒,然后用手顶住我的头,我看到他的眼中有泪花,“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但你想想哈孙宁,他死了的话,一定不愿意看到我们窝在这里垂头丧气的样子!克鲁兹!别忘了你,是个战士!!!”我一脚把克鲁兹踹到一爆然后从地上抄起M40A3和沙鹰,对身后的弟兄们大喊一声:“GO!!”瓜德尔虽然是个海滨城市,但气温仍旧摆脱不了沙漠地区的色彩,干燥,无风,太阳光直射导致不能睁开眼睛,我不得不在M40A3的瞄准镜上加上一个遮光网,防止瞄准镜反光,克鲁兹拿着把47跟在我身爆这小子戴了副墨镜,像俄罗斯黑帮似地,帕夫琴科和伊斯兰佣兵团的一个小队长跟在我们俩的左右翼。对了,我们这次强行突入分成了五队,我们是最重要的一队,就是狙击组,负责在距离瓜德尔城门一百米左右的制高点上狙击进城的美国兵,为此,阿迪力特别赞助了一支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击步,由帕夫琴科作,对这种彪悍华而不实的大玩具我不是特别感冒。“嗒嗒嗒嗒。”我们终于听到了第一声响,来自新城区,距离大约400米,听声音是AK,看样我们的人已经新城区了。“排头兵。”我对克鲁兹打了个手势,黑人对我有怨气,瞪了我一眼,但还是听话的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伊斯兰佣兵的那个也主动地为我们警戒身后,帕夫琴科怀里抱着一个将近15公斤的大块头,所以行动很不方便。随着身旁建筑的变化,我们距离危险越来越近,在走了将近二百米时,克鲁兹举起手,示意出现了危险,我们脸色骤变,克鲁兹对我们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拔出军刀,小心的朝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板房靠近,我也拔出手,以防不测。克鲁兹慢慢接近小房,突然!小房后面人影一闪,一个头戴钢盔的从房子后面闪了出来,手中端着一支M16,看样是个巴基斯坦士兵,克鲁兹出手飞快,军刀准确的划过那小子的脖子。“清除。”克鲁兹缓缓抬手,示意危险解除,我们松了一口气,随着克鲁兹的脚步,继续前进。新城区的交火声越来越近,我们彷佛已经听见了美国式的呐喊和塔利班式的吼叫,从声上可以听出,美军正处在优势上。“咚咚咚!!”.50熟悉的声音终于出现在耳旁,我们被这声音激的血脉喷胀,克鲁兹被子弹激的在地上连打几个滚,然后冲我们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们马上兴奋不起来了,因为危险就在身边。“妈的!”我小声骂道,然后从战术携具背带上取下一枚手雷,经过助跑后朝.50机为掷了过去,“砰!”手雷爆炸,发出一声闷响,.50也随着爆炸声闭上了嘴,我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取下M40A3,采用站立射击姿势,朝一个正从地上爬起来的美军抬手就是一,我身后的伊斯兰随即跟上,对准躲在掩体后的美军就是一梭子,帕夫琴科后续跟上,在克鲁兹的掩护下掩体。“突突突!!”克鲁兹一个精准的短点,把一个美军的头盖打飞,我随后补射剩余的美军们,但我们的自动火力毕竟有限,对这群拿着M249和M4的根本不起作用,他们如狼一般压制着我们。“咚!”但车到山上必有路,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伊斯兰小队长竟然机灵的在管下安装了一具HK79 40毫米榴弹发射器,一枚烟幕弹打在密集的美军阵地中央,一道烟幕像魔*一样出现在美军和我们眼前,塑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撤!”我指了指左手边的一条巷子,然后对蒙在鼓里的美军们放了几,就随着队伍夺路而逃。“要快了!要快!跟上!!”克鲁兹冲我们大喊,我们在美军的口下游赚确实有点危险,虽然我们身处隐蔽的小巷子,但子弹仍旧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我们周身飞舞,帕夫琴科端着一支的MP5A3捂着脑袋走在队伍最后。“嗒嗒嗒。”帕夫琴科突然对准身后一个点射,三发冲锋弹像没头苍蝇似地散步在了三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克鲁兹和伊斯兰小队长也遭受了敌人强大的火力压制,是巴基斯坦的精锐在巷子口架了一挺苏制‘德什卡’机,我扭头再看身后,几个美军从后面包夹了过来,看样还是刚才那批被烟雾弹眯了眼的。“啪!”我端起M40A3抬手一替帕夫琴科解了围,中的美军一条胳膊直接被卸了下来,样子惨不忍睹,我又拔出沙鹰,但刚想开,就被一阵可怕的‘嗡嗡’声迫退,我抬头看向声源,妈的!美军真是吃不得一点亏,一架身长体瘦的阿帕奇出现在我们头上,飞机上的一个美军正端着一支加了瞄准镜的M16A4长瞄着我们,下的PQE-4激光指示器好像在为直升机火箭弹制导,妈的,遭了。“克鲁兹!小心!”我对疯狂还击的克鲁兹和伊斯兰小队长喊道,同时,使出最大的力气像掂包一样举起帕夫琴科,把他撩了出去,与此同时,一枚火箭弹拖着尾焰打在了一座瓦房的房顶上,碎瓦片子、预制板块什么的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落了帕夫琴科一身,几个美军好像也不同程度的被瓦片什么的误伤,冲飞走的直升机嚷嚷着国骂。克鲁兹这小子命大,直升机的攻击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伊斯兰的那个小队长腿被划了一个口子,正坐在一堆碎瓦上,一只手端着步还击,一只手把止血粉洒在伤口上。“开火!!开火!!”美军的一个中士狂妄的对身旁的士兵们叫嚷,他端着M16A2靠着一面墙射击,M16A2的火舌喷出然后消散不过两秒钟,就在他上弹之际,我捡起帕夫琴科掉的MP5A3,果断扣动扳机,大约三发子弹一齐飞向毫无防御的中士,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睁大了眼看着磨刀的屠夫,“噗噗噗”三发子弹无一射失,中士的前胸开了花,鲜血带着一些内脏的碎块飞了出来。“GOOD!”帕夫琴科站起身来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泥人,白色的石灰和鲜红的血浆把他弄得人不人贵不贵,但他还是死命的护着装在带中的M82A1,确实,一万多美金要我我也舍不得。克鲁兹那边已经结束战斗,和伊斯兰小队长相互扶持着走来,一边走嘴里还大声对我们嚷嚷:“没事吧?你们怎么样了!!”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得一声响从身后传来,我们对付的几个士兵听到援兵又至如狼似虎起来,但群龙无首的大兵们终究只能是大兵,别以为扛着挺M60就是兰博,也别以为端着支M40A1就是狙击王比吉特,何况军事素质不脯这群大兵虽然打扮的挺到位,全套最新的美国陆军装备、M88头盔、‘拦截者’防弹背心、全套‘陆地勇士’单兵作战系统……但经过我的观察,这一小队大兵的射击特点差不多都是端着步用右手抵着右肩射击,这种尴尬的射击姿势让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笑这群翅膀还没长硬的小家雀就赶来和我们这四只凶悍的老鹰较劲。“妈的!遭到敌人轻重火力打击!!安德烈安!速度解决战斗!”克鲁兹第一次表现出对面前敌人的恐惧,他青筋暴起,汗流浃背,面罩被他下来丢在地上,手上的47弹匣已经被子弹打变形了,伊斯兰佣兵团的那个小队长,不,是安德烈安队长,他一瘸一拐的回到战斗,不紧不慢的从弹药袋中取出一枚高爆榴弹,滑动HK79榴弹发射器的管,退出曳光弹,顶上高爆弹,然后打开瞄准标超简单瞄准后,扣动发射器的扳机,“斯砰!”高爆榴弹划着弧线飞了出去,我赶忙护住耳朵,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好像是那枚榴弹打中了一辆汽车,克鲁兹丢掉47,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捡起一挺M249,然后对我们笑着嚷道:“清除!”我们终于新城区的宽敞的街道,本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街道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已经碳化的尸体和建筑的残垣断壁,彪悍的悍马车已经像一堆废铁一样瘫在街角,车里燃烧的尸体好像在向我们叙述他的经历,街上还有一两个平民,是两个妇女,身穿黑色的‘查朵儿’,怀里抱着稚嫩的孩子,正面向西方,得到住在圣城麦加真主的庇护,我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再看看他们怀里抱着无知的孩子,这些纯净天真的孩子,从小就饱受战争带来的痛苦,他们很可能一出生就失去了父亲……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无父……无母……无兄弟……父亲死在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母亲在父亲死去五年后,在支援西藏的路上因病去世……那时我才8岁,就饱受失去双亲的痛苦,唯一的哥哥把我拉扯大,哥哥在二十岁时参军,在一次任务时……不幸失去了生命……别人都把我当一只小鬼来看待,“这个小孩有九条命!克死了爹娘”“真是的……连自己的哥哥都被他克死了……”我在流言蜚语中长大,到现在,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我不想让这些可爱的孩子成为第二个孙振。“小弟弟你好。”我想从身上掏出一块糖给妇女怀里的小孩,但搜遍了身上N个口袋,只找到了手雷和弹丸,对了,我从小就没吃过糖……一颗都没有,所以我也不可能有糖,我只能掰了一块野战口粮不好意思的递给小孩,但小孩刚要伸手,就触电般的缩了回去,他的母亲吓得护住孩子,哭着对我哀求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我摇了,看见孩子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指着我背着的步,哭喊着:“妖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