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最后决战(中) 佣兵日记疯狂!战演变成了屠杀,在走廊旁客房内的住客被子弹打成了零星的肉末,带着血的尸块从房间外墙的孔孔中飞出,血腥味顿时弥漫在整个走廊里,我捂着鼻子躲避不断飞过的子弹,两个侩子手简直疯了,他们救起奄奄一息的金斯顿,嘴里大喊着‘他妈的’‘杀了他’之类的疯话。我躲进千疮百孔的房间,门牌号好像是505什么的,房间的沙发下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拼命用沙发的下摆护住自己大半的躯体,和他狼狈为奸的男人已经成了一具且颈部穿孔血淋淋的残尸,鲜血和肉块到处都是,惨不忍睹,也不能闻。“天哪!你们是谁!快找警察!”女人在尖叫,她的声音带着,我卸下PPK的弹匣,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新的‘啪’的一声装上,此时,两发子弹洞穿了房间脆弱的木门,我赶紧扑了过去,用身体把墙角庞大的储物柜硬生生的推了过去,宽厚的储物柜暂时抵挡住了敌人的一波射击,我一动不动,女人昏了过去,在地上抽搐翻着白眼。我奠!我捂住肩膀上正在飙血的伤口,鲜血顿时浸湿了我手中的茶巾,我硬生生的挖出子弹,疼痛程度简直……“砰!”好像是散弹或者榴弹发射器什么的!有东西狠狠地在门上顶了一下,冲击波直接推开了庞大的木门和我叠在一起的重量,我身子前倾整个人趴在地上,然后一个撞开门闯了进来,他用一支体型庞大的M“砰咣!”一枚FRAG-12高爆弹在木地板上炸开,这种型号的弹药就像一个微型手榴弹,只要被一发命中便会被直接撕成两截,但还好我反应迅速,原地打了个滚,就像一只正在翻身的老乌龟!弹药在炸开的同时一枚急速飞迸的木头片子迸到了我的身上,死死地**我左胳膊的肉里,我疼得嗷嗷乱叫,房间里烟雾弥漫,木制的储物柜也被炸得粉碎,我在一片模糊中找到了那张疯狂扭曲的脸,我抬起手,扣动扳机。“啊!”子弹击中了那的胸口,他惨叫了一声然后倒下。与此同时,另一个想突破进来杀掉我的冲锋手也应声倒地,不过这次开的人不是我,是刚登上五楼的耶菲路和狼牙,他们同时在敌人身后开,救了我一命。“孙!你没事吧!”耶菲路用步的托把勉强卡在门上的碎木片砸开,在一片迷雾中喊着我的名字,我对他们摆着手,然后用一只还算完整的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我的腿快要被折断了,这时我才注意,有一些碎木片深深地嵌入了我的小腿,鲜血已经流到了脚踝。“我没事!楼下还有没有!”“没了!但法国警察正在接近,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封锁整个街区!咱们要快点了!”狼牙大喊道,我点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向他们。“我奠,你伤的好重!克鲁兹那?”耶菲路问道。这个问题让我很窘迫,我从地上捡起一块脏兮兮的茶巾,抹了抹嘴唇边上的鲜血,“他死了,被布莱克的侩子手用散弹顶到了走廊尽头的墙壁上,死了。”他们迟疑了一下,狼牙看着我,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还是得勇敢面对,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就和弗里德里希的宗旨一样:要想获得自由,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必要时可以献出生命。沉默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再一次被现实敲醒,楼下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警笛声,还有男人的叫嚷声和女人的尖叫,我握紧了手,然后了电梯。电梯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谍影。“喂。”“没有废话!我已经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崔斯顿安全之家’,情况有些不妙,五分钟前有一辆搬家公司的卡车停在了门口,他们在搬屋子里的东西!十一街三十号你可以看到一辆黑色的本田越野车,我不能和你发信号了!”谍影的声音很焦急。“他们要转移了!天哪!我保证在五分钟内赶到!”“要快!必要时我会拖住他们。”谍影的声音虽然看似波澜不惊但其中带着不置可否,我挂了电话,疯狂的拍打着电梯的按键,耶菲路和狼牙问我谍影那边发生了什么,我用最快的语速和不加任何修辞手法的语句把事情告诉他们,电梯好像在与我故意做对,五层楼我觉得足足下了三十分钟!我们再次选择绕过大厅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狼牙和耶菲路的车子停在这里最显眼又是离出口最近的那个车位中,是一辆银灰色宝马轿车,我们没有时间确定停车场内有没有埋伏就直接朝车子走去,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我们要照顾时间,但却疏漏了最关键的一环。一个人影突然从车子后面闪过,然后又停住,我们停下脚步,耶菲路拉开M4A1步的伸缩托,抵在肩膀上对准那个停住的影子,那的确是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可恶的跟踪宅但他的手法未免有些蹩脚,经验丰富的此时就应该佯装无事的蹲下身子系鞋带或者捡钥匙,而这却选择了碰运气,想像一只泥鳅一样逃过我们这三个猎手的捕捞网。“站起来!双手抱头别动!不然你会死的很惨!”耶菲路用有些生疏的法语恐吓道,那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是个瘦小的,裹着厚厚的羽绒夹克,嘴里还说着,“天哪!我相信外面的警察肯定与你们有关!这是一个我绝不认识的要我干的!求你们别杀我!”“是吗?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让皮耶!”“好吧,皮耶!外面还有没后援!我说别的人!说实话!”我大声问道,同时用手对准这个背对我们的法国年轻人。“有!停车场门口有一辆绿色的标志轿车,车里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收了一个男人的二百法郎……”“啪!”狼牙扣动了扳机,毫无征兆,子弹在还在说话的年轻人背上开花,他无力的倒下。“耶菲路,处决。狼牙,咱们一起去,时间不多了。”我看了看腕表,然后拉开银色宝马的车门,坐上了驾驶座。耶菲路在车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拉了一下M4的拉机柄,冲了出去。马力加到最大,一道银光就像箭一样穿梭在车流涌动的巴黎街道上,我们一路闯过了无数警察看守的红绿灯,也不知撞伤了多少无辜的行人,但我感觉,一切已经迟了!说不定谍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正等待我们的援助了。要快!孙振!为了自由!加快速度!坐在副驾驶上的狼牙像个疯子一样享受着速度带给他的,他一边心不在焉的哼唱着能使自己在杀人前冷静的小曲,一边检查着手中的MP5K微型冲锋,他递给我一支MAC-10和五个弹匣,我把它们全部塞进口袋,我看着车上的G妈的!再快!再快!十秒钟后,也可能是十五秒吧,车子驶进了一条幽静的街道,然后我看到了那辆谍影口中的黑色本田越野车,越野车前方大约十来米就是一辆缔属于某搬家公司的卡车,卡车正对着一栋二层楼的建筑,楼房和车子的颜色我看不太清楚,但看到车边有两个衣着随便的大汉,他们效力的这家搬家公司,很可能叫做‘赛门’那。呵呵。我拨通谍影的手机,道:“我们到了,准备行动,你能不能破坏他们的电力?”“我试试,我包中带着TNT炸药,但我得准确无误的找到房子的主线路,这需要你们出手。”“嗯,好办。”说完,我挂掉了电话,然后指着卡车旁那两个着装类似于搬家公司工人的对狼牙说道:“这栋房外有至少两名警卫,你需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能不能办到?”“很容易。”狼牙不假思索的答应道,然后打开车门,小心翼翼跌下车。他跳上了街边的石板上,小心的捡起地上的一块鹅卵石,并小心的用衬衫把石头抱住,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火苗在木条上烧的越来越大,接着他好像找到了什么目标似地,然后在手上甩了几下,朝着街对面的一栋小楼丢了过去。“砰咣!”燃烧的火球砸开了建筑二层的窗户,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接着,火球烧着了房子里的东西,熊熊烈火很快席卷了整座小楼,一个女人从窗户上探出一个脑袋来,他哭喊着救命,要邻居来帮助他灭火,那两个貌似搬家公司职员的被惊动了,我看到他们有下意识拔的姿势,但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只是两个普通的搬家公司的笨蛋,只配干些粗活累活,他们角色相当的快,这两个向那栋着火的住宅跑去。这是个信号,谍影打开了车门,化作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夜魔侠快速向灯火通明的宅子移动,这时,我看到有人打开宅子二层的窗户,我迅速拉开MAC-10在身顶部的栓,把探出车窗瞄准那扇打开的窗子,一个男人正从二楼往下看,这是个上了年纪的,看样子还穿着睡衣,装得倒挺他妈的像!这是布莱克吗?是吗?“狼牙!”我尽量压低声音呼叫在街边隐蔽的狼牙,他端着MP5K冲锋在过道边上一动不动,他和我一样,也在等待时机。一分钟后,那两个貌似搬家公司职员的提着水桶着急忙慌的返回卡车,我在心里默默地读着数,我觉得时机快要成熟了。1……2……3!“噗!”整栋宅子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这声音是炸药炸毁线路的爆炸声,就在一切变为黑暗的同时,我打开宝马的车门,冲向那片可怕的黑暗。“噗噗噗噗噗!”我扣动MAC-10的扳机,加了消声器的冲锋开火时没有任何火花和声音我们的位置,两个大汉被子弹射到,他们的从手中掉出,我来不及捡起一支就拉开了虚掩着的房门,狼牙随后。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屋子里有稀稀疏疏的声音,我们走进一楼的会客厅,黑暗中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家具影子。房子里的陈设就和普通的民居一样,只不过家具都大了一号罢了,我们小心的移动,生怕稍有闪失就触发了什么东西的机关。我小心走近一扇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门上的黄铜把手锈迹斑艾我把一只手搭上去,小心的旋转——“嘎吱……嘎吱……”狼牙用MP5K对准随时可能喷出一发子弹的房门,我用左手端着MAC-10,一根手指搭在扳机上。突然!门锁在房间里面发生了旋转!在旋转半周之后“咔哒”一声被打开。妈的!这是个陷阱!门被一股的力道拉开了,我没有及时躲闪额头撞到了门框,疼痛中我身体失重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几步,一个男人冲了出来,他用手的把猛击我的背部,金属物砸在了我背部的肋条上,我只听见“嘎嘣”一声脆响,然后我便真正的倒下了。“噗噗噗!”狼牙同时扣动冲锋的扳机,子弹毫无节制的喷洒在门框不大的范围内,男人被的或利亚了回去,他打开一条门缝,探出手机黑的口向外射击,天杀的!我背部断了一根肋条,再加上浑身是伤,倒在地上就很难再起来了,狼牙处在我对角线的位置,被门内的火力压制着一动不能动,此时,楼上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是有人在下楼?还是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他妈的转移!“该死!”我大骂一声,然后对准木门猛扣扳机——“噗噗噗噗噗!”子弹把木门达成了镂空的,那中弹了,我听到他倒地的声音,然后我艰难的站起身,抬起一直脚用尽浑身力气向门踹去。木门脆弱至极,但令我惊讶的是,这还没死,他自动手的子弹已经打光了,此时正在给手中备用.44马格南左轮上弹,我看清了他的正脸,这是科勒上尉,他饱经沧桑的那张刀疤脸在房间落地窗映射出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突兀分明,他摘下脸上那副玳瑁框眼镜,丢掉手中的左轮,他看着我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许是苦笑吧。“为什么?”我垂下手中的。他没有回答,只是,然后他把左轮的管送进自己嘴里,然后在我们的注视下扣动了扳机——“砰!”声音在空灵灵的房间里回荡着,但我们看到的,只是那含笑而死的男人……自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