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云州始建

宝刀架开，再反手一刀，沙摩柯呵呵而笑，亦架住了，两人这一交手，乃是斗将，并不动兵，两马来回冲突，走马盘旋，杀得大道上飞沙走石，那沙摩柯挥动五十斤重的军器，举重若轻，轮转如同风车一般，劈头劈脑狂打一气，朵思是个成精人物，也不是省事的主儿，沉着应战，兵器你来我往，如此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两边军卒放开喉咙为主将呐喊助威。又战了十合，朵思终究是心有障碍，不敢再战下去，乃动劲强攻，宝刀狂劈，借沙摩柯招架之机拨马落荒而逃，沙摩柯哪里肯舍，在后衔尾追击。朵思的马刚离开大道进入野地，速度就慢了下来，是个可趁之机。沙摩柯追到大道边，勒住马匹，拈马搭箭，喝声“着！”正中朵思肩头，应声落马！沙摩柯的箭法……嘿嘿，在《演义》里，他可是射死东吴大将甘宁的牛人，现在射朵思的后背，那是易过借火！朵思摔倒在地上，剧痛入心，失却战斗能力，被沙摩柯生擒，对他道：“叫你的手下投降，本王不杀他们！”几把钢刀一下子架在朵思的颈间，持刀的士兵们牛眼紧瞪着朵思，朵思毫不怀疑如果说个“不”字，那么他们就会手起刀落！“我才没有这么傻”。朵思心忖，大叫道：“放下兵器，回去休息！”见主将都是如此，部下也没有办法，他地手下尽数解除武装被押走，兵器扔在地上成了一大堆。朵思这么识趣，沙摩柯很欣赏他，遂叫来军医给他诊治。拨出长箭，打出箭头，敷上药粉，客客气气地把他带回蛮城会场。回到会场，沙摩柯和朵思还没进去，就闻到一阵香气。香味浓郁，令人口水狂流，进去一看，嗬嗬，居然在开大食会。桌子上丰盛的中华美食和美酒，首领们正在尽情享用。朵思肺都要气炸了，老子打生打死，刚才为了给你们解围，威胁自己好友的儿子，做尽坏人。你们却……那是祝融控制大局后，也不议事。就手吩咐摆酒给大家压惊，刚才站错队的家伙们也不难为他们。仅仅解除他们的武装后，依旧请他们入席，至多在他们后面派人监视而已。酒席很快摆上来，却是请了华族厨师做好，然后用食盒运来，竟是在一开会前就开始准备了，可想祝融是何等的自信。其实祝融是不能贪天功为已有，真正策划行动过程的是皇帝参谋班子集体智慧的精华！庞统、鲁肃、贾诩统统都有份参与。度量形势，商量解决地方法。帝国的计划做得极，每一种可能性都有着详尽的对策。当然需要祝融的配合。这也不成问题，祝融与皇帝通奸，恋奸情热，就出卖了自己的部族。祝融并不是受到帝国三从四德培养起来的女人，她樂拜强者，可以说当她和皇帝比试地时候，她就爱上了皇帝，因为在皇帝身上有着太多的优点：人最强、最有钱、最有势、最有风度、卖相最好和**功夫VERYD！因此孟获的戴绿帽是必皇帝看着祝融的身体，就想和她上床。而祝融呢，她是个女人，女人是爱虚荣的，一想到和皇帝，天下第一男人上过床，祝融仅不过是想想后身体就痒了起来，皇帝一勾引她，即时得手。有了她的合作，帝国的南疆征服大业已然成功了一半！沙摩柯带了朵思回来，祝融象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亲切地道：“叔叔辛苦了，坐下来喝一杯吧！”着孟优为朵思把盏饮胜。大家吃吃喝喝，刚才的紧张气氛荡然无存。孟优心中暗叹！那些刚才反对与帝国真正合并地首领们正被狂灌酒，一些最死硬分子，人家是排着队去灌他们的，可想而知，自己大嫂在想着做什么！祝融亲自下席，向大家敬酒，那些同意合并地的席位她不过是沾沾杯子而已，不同意合并地席位她则是真刀实枪去敬，只是她如是说：“我一妇道人家，算不得什么，你们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象个人样，所以，我喝一杯，你们就要喝三杯！”她落落大方，端起酒杯，一气喝干，调转杯口示众，点滴也无，人们纷纷叫好。形势比人强，谁好意思不喝？不喝那还是个爷们？本来祝融是有点酒量的，再加上她频施茅招，就是酒中渗水、含着酒借用毛巾擦拭时吐入毛巾中等等，结果灌得一帮家伙昏头转向，不知东西。连下三巡后，祝融回到她的席位，孟优讽刺道：“大嫂好辛苦啊，不知帝国有什么好处给你呢？”祝融白了他一眼道：“那时你就知了！”对着孟优说道：“呆会我们签署新约时，要麻烦叔叔带个好头。”孟优断然拒绝道：“不行，这个字我不能签。”见到祝融玉眉竖起，意欲发作，孟优赌气地道：“大嫂你瞒得我好苦！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好好说呢，何必对着家人也耍手段！这回我可成为我们部族的罪人，还有什么面目去见族人和其他首领。要是签了字，把基业丢了，就没有面目日后去见列祖列宗了。”祝融张嘴欲说些什么，孟优一摆手道：“大嫂你不必再说，做人要有骨气！我现在身为孟家的尊长，就应该给个人样给大家看看，要带个好头。”他夸夸其谈，说得口水四溅，旁边传出声音道：“尊长？！真是癞蛤蟆张嘴-----好大的口气！”孟优转向一看，“哎哟”一声站了起来，只见来人竹冠草履，白袍皂绦，碧眼黄发，孟优扭扭捏捏地叫道：“大哥！”祝融夫人也满脸堆笑道：“祝融见过大伯！”没错，此人才是孟获、孟优真正的的大哥名叫孟节，其父母所生三人：长即孟节，次孟获，又次孟优。孟节与孟获、孟优理念不同，兄弟之间手足参商，形同陌路。不过现在祝融有话事权，遂请了孟节回来，压制其它蛮人。果不其然，孟获不在，孟优孤掌难鸣，哪能与自己大哥放对！孟节道：“天朝上国，愿意接纳我们，是我们地福个人抱着小心眼，却害了自己的族人！”孟优心忖：“祝融真工于心计，连大哥都找了出来当门面，气候已成，罢罢罢，不如顺之。”勉强道：“即然是大哥吩咐，小弟听从就是了。”搞定孟优，轮到朵思，祝融夫人请得朵思来，把刚才对孟优的话再重述一遍，要朵思带个好头。朵思不情不愿，气乎乎地坐着，祝融夫人并不善于象帝国的官员那么好脾气，她手一挥，几条大汉一下子围了过来，捉手按脚，几个人配合着沙摩柯拿了酒捏着他鼻子、掐着他双颊去灌他！朵思发出了女人般的尖叫声：“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咳！咳！咳！”朵思的肥脸不好下手，酒被灌进了气管，一阵大咳，洒出来的酒把衣服都淋湿了。沙摩柯狞笑着，用硬如石头的手掌拍打着朵思的脸蛋，对他低声吆喝道：“悠着点，别浪费好酒了！你现在这样儿，就象女人被强*奸，如果你不能抗拒的话，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先是许褚，再就是你，都来欺负我！朵思欲哭无泪。朵思好聪明也！即时想通了，当沙摩柯再次灌酒时，他张开嘴“咕咚，咕咚！”……很容易地灌了下去！喝了好一会儿。许多人都发出了一股股浓重地熏人的酒气，酒是好酒，起初蛮人们还头脑清醒着，知道喝多误事，想着道：“再喝一杯我就不喝了。”可是在其他人的殷殷相劝下就象猪八戒吃西瓜般，想再吃一块就不吃了，结果把整个西瓜都吃掉般，喝了一杯接一杯。喝得他们头重脚轻，迷迷糊糊。祝融看看差不多了，当仁不让地站出来，拍拍掌道：“诸位，请安静！”大家总算静下来看着她有话好好说道：“杨洞主把话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加入帝国。我们才有好日子过，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她招呼一声，有人向大家分发印好的纸张，是一份盟约，大意写道：“无条件地交出土地和权柄，承认帝国的统治，归化帝国，成为帝国光荣子民中的一员！”祝融夫人满面春风地道：“按帝国法律，统一规定归化的地区如果是主动归顺的，那么有三年地观察期。期满后经过帝国官府验收，就成为帝国合法全权子民。享有一切福利，而征服地区的观察期为五至十年。成为帝国正式合法子民后。好处多多，例如你们这帮色鬼可以自由买卖帝国女奴（说这话时祝融夫人是没好气！不过蛮人沙猪们也不以为仵。对外战争得来的女奴是皇帝送给子民的“红利”，官府明确规定，只有正式帝国子民才能买卖女奴）；还有根据宅地法，可以在十三州之外自由宅地，而我们南疆就即时可以进行宅地；还有社会保障（发食品券不被饿死）、医疗和教育权利（全部免费，这二个权利在加入帝国后无观察期，即时发放。帝国对小子民的教育抓得非常紧）、还有银行‘贷款’做生意，合法子民和不完全权利的子民地待遇是不同的……”祝融一时说得性起。说了半天粗脑筋的蛮人们也不清楚好处在哪里，杨锋猛给祝融递眼色，她总算会意过来道：“经过我们的争取，把观察期缩短了一年，即二年后我们就成为合法子民。”拍出一阵尚算热烈的掌声。祝融心知肚明眼前这帮垃圾满肚子算盘尽是为他们自己的利益，就讲下去道：“我们顺应潮流，归入帝国，帝国极为嘉许我们！决定重赏我们，所以，给予我们的优待是……”即时人们精神大振，坐直身体竖长了耳朵去听祝融说道：“所有的首领在签字后立即成为帝国合法子民，不必等待二年观察期；按上一回封爵的级别，全部上调一档，有三代世袭罔替的权利，再按照我们各部族地人口、土地面积、收入和资源，给予我们一笔丰厚的赎卖费；同时给我们丹书铁券，除十恶不赦之外，有卿恕三死，子孙一死地特权。我们的孩子们，经过帝国官府地培训后，有优先上岗的权利。”这还差不多！人们爆发出一阵发自内心里喜悦的掌声。接下来就是签字仪式，本次归顺帝国，是先上车后补票，先签了归顺的文书，然后再来讨论归顺后的爵位、奖金。自有一套繁琐的仪式，在请来的巫师、祭司的见证下，叩头祭告天地，声明我们南疆之民，是自愿加入帝国，接受帝国地统治！有些人不肯叩头，那就有人捉着他们硬按着去叩，办事的人很不得力，用力过大，让被捉地人的头重重触地，红肿一片，有些人的额头竟被弄破，鲜血直流！接下来就是斩鸡头喝血酒，再就是挨个儿签名，按指摸，当中自然还是有些不愿意在这份出卖自家的文书上签字画押，马上有人服待他们，硬按着他们去办！这时就知道祝融灌他们喝酒的好处了，喝醉了，力道不好使用，即使一时力大，却平衡不住身体，反应迟钝，绝对不利于反抗。被沙摩柯带来的强壮军佬把笔强塞到他们手中，搬动他们的手去签名或者画押，板手指抹印泥强行印记，闹到……“啪”的一声，有人失声叫道：“军医，快来，”却是个首领的手指被板断了！人吵人喊，有人趁机发酒疯，呕吐在地，弄得臭气冲天、施展拳脚或者死皮赖脸在地上打滚，甚至有一些首领过于“调皮”，结果被恼怒的军佬把他们打得脸颊都肿了起来（祝融根本不去管），会场乱七八糟，搞得全不成样子。……花了一些力气，大功告成。终于得到了一份所有的人都签名画押的文书，祝融夫人小心地取过，吹干墨迹，仔细地审核过，珍重地收起来。这份东西，是她皇帝奸夫手下的大臣们再三拜托她做的，说帝国办事向来讲究师出有名，有了那些首领们的签字画押，日后任他们舌绽莲花，白纸黑字抵赖不了，帝国就好办事！真心归顺最好，不真心归顺的，即顺理成章出动军队清剿。这套东西主要是给自己人看的，让子民和军队明白为子民才会支持，军队之心就稳固。更妙的是，本次搞事儿，全是蛮族，即使是沙摩柯和他的人马，出身也是蛮族，汉人大官一个不见在场，如此可说蛮人是鬼打鬼，是自愿的，而不是帝国政府强迫的。……搞完了，马良才在蛮城中冒出头来，随从的审计师、会计有不少，他们要和蛮人打擂台，讨价还价，就爵位和“赎卖费”进行谈判。皇帝应允除了爵位，还根据蛮人们的实力给予一笔款子，是多是少，关系到首领们的忠心度、面子问题和日后不能掉以轻心。方法就是把各部族的人口、土地面积、收入和资源进行量化，根据所得的分数进行打分，从而分等。这项工作不好做，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为了多一分钱，首领们即时把脸皮撕破，与帝国人争论、吵架，越是对帝国归心越快的首领，就越吵得起劲，他们说：“哼哼，我们五百年前就想归顺帝国了，这份忠心，应该奖励不？……”家伙们无所不用其极，明明部族只得老弱千余人，却说本族有万人；地方实际开田不到百亩，收成是有一年没一年，却说有良田万顷；明明连银子都没有见过，却说自己平时是躺在银砖上睡大觉……马良不得不根据情报。一一指出事实，大量花费口水，喝了若干茶水（幸亏是公款报销地），把蛮人们批到无语。在与蛮人们的口水战争中，马良发现他最大的敌人居然是祝融夫人，她为她娘家、夫家争利益，她脾气不好，火气一上来。她可没有什么顾忌，几乎要点着马良的鼻子痛骂，马良头大如斗，作为皇帝的近臣，他很清楚祝融的身份，现在祝融是热得烫手。万万不能得罪的，只能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但又不能过分，以免其它人看得眼红认为帝国办事不公平。也亏得是马良，脾气好，擅长服高做小，以柔克刚，水磨功夫力敌祝融地如火怒气，他嘴里服低却是寸步不让，如是自重的诸葛瑾和傲气的庞统来。只怕会被祝融气到呕血数升！……争了吵了三天三夜，满眼血丝。精疲力竭的马良一天都不得睡上三小时，拿出了一份大家都满意的成果。以效忠文书上面领衔签名的有祝融、孟节、孟优、朵思大王和杨锋五人封为伯爵。祝融已经和皇帝讲好了，她不入宫，仿严素明（吕布老婆）之例，愿在外为皇帝办事不想入宫当淑女，愿为皇帝抚循部众，行军用师，压服诸蛮。皇帝欣然应允，因为这样比较有情趣。其他人等。则按实力分封爵位，得到赏金。就连阿会喃和金环三节也都捞了个子爵当当。本次是一次大封爵，狂抛金钱，帝国国花费极多！按帝国将军们和一些雄心勃勃官员地想法，这种和平解决不合他们的心意，他们想的是用血与火，去征服，去掠夺！正如皇帝所言的抢人家的地、抢人家的钱，拥抱人家的妻子和女儿！有人发牢骚道：“一次封五个伯爵，当中居然有三个是一家人，商场大批发吗？”这帮人势力强大，不过没有轮到皇帝出手去教训他们，首辅华痛斥他们道：“糊涂！我们中华民族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那是融合啊！”“百川归流，海纳百川，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气度，贵族的气派！如果有人有可能加入我们，就要争取让他们加入我们，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有人不服气地道：“那么为什么皇帝陛下对倭子、猴子和棒子们斩尽杀绝呢。”那人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华不愧为最大地有两张口（官）的人，狂笑道：“我们不是融合了他们地女人吗。”说的人顿时哑口无言！……总算完事了，祝融夫人郑重起誓，领众说道：“我们！南疆大地八番九十三甸等处，并各方部落，人口百万（大数），自愿加入帝国，诚心做皇帝陛下、帝国地子民，永不反悔！如违此誓，有如此箭！”言讫，所有蛮人都将手中的箭一折为二！马良也代表帝国起誓道：“我，帝国内阁议事大臣，录尚书事，柱国、赐穿黄马褂、特进银光大夫马良，上体天心，下待以仁，谨代表帝国接受南疆大地八番九十三甸等处，并各方部落的归顺，必以仁义待之，如违此誓，有如此箭！”也将手中的箭一折为二！大家欢呼起来，痛饮美酒庆祝。马良宣布，新近归顺的地方（即四川西南部至到云南、贵州地界）成为帝国的一个新州，称为“云州”！愿云州生生世世，永为中华大地的一分子，永不分裂！同时宣布，祝融夫人被帝国册封成为国夫人（尊号），她更成为云州的第一任总督！（注：管辖州事地长官有三类之分，一称刺史，纯文官，只管政和州的国民警卫队（武警），不可管野战军；二称“行营总管”，节制州地所有文武之事，有权对野战军队进行调动和处理，例如能够任免军官，往往用于从该州出发攻击敌国时或者该州受外敌入侵时用；三称总督，用于不稳定的征服地，亦有权节制野战军，但权限不如行营总管，实际就是用于管辖可能有内乱的地方，云州始建，必定以军事高压的）马良说：“巾不让须眉！我们前有南洋女总督做事做得很好，后有国夫人必不会令帝国失望，来，我们饮胜，预祝夫人成功，干杯！”“干！”群蛮哄然为喏，举杯为敬。……帝国历青龙四年，云州正式归入帝国，消息传出来，蛮人万众欢腾，因为帝国许诺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再受苦。多年的接触，蛮人知道“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因此美好生活在望，无不喜悦，万众归心。只是，没有参与会盟的木鹿大王和兀突骨并不高兴……他们不高兴，帝国的将军们则很开心，帝国大将张任恨铁不成钢地对同袍们道：“你们！笑得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