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血战查赫巴尔港

廊”。啊，这里是一个借喻，帝国与波斯边境线漫长，而且非常荒凉，不可能把军营排满整个边境线，大家遂在边境线附近大量设立烽火台，如有事，白天放烟，晚上举火为号，通过烽火台的接力，将敌情迅速向后传达。因此，我们帝国军通过边境线，为了不惊动波斯人的大部队，就得打掉波斯人的烽火台！……“D日”。那天黎明前的黑暗，特别黑，特别暗，就连烽火台周边点着的火把也都暗淡无光，有气无力地映亮不大的范围。昏暗中，地上几道极不明显的轨迹向着烽火台延伸。在被帝国军标号为“AB212号的波斯烽火台上，两名波斯守兵强撑着，用力睁大重达几百斤重的眼皮，其中一个兵有一搭没一搭地道：“今天似乎天很黑，也比昨天闷热的多了，喛，你在听不？”突然他发现何止是天很黑，天很热，就连他身边的搭档也笑得很诡异。再揉揉眼睛，他终于找到自己的搭档的脖子处多了一点闪光。那是突出来的一个箭头！他惶然四顾，刚刚张开嘴巴想喊，一股厉风袭进了他的嘴里，紧接着，他的后脖子处也多了一点闪光！他软软地坐倒……烽火台下，一个黑衣人缓缓收起折叠式快弩，一挥手，数条大汉象幽灵般自地上冒起来，举起手上的弩枪，对准烽火台上发射。“钉，钉……”飞抓被弹了上去，钉住台檐，黑衣人迅速向上攀登。一位魁梧黑衣人，手握金瓜锤，大厮样地到得烽火台的门口处，重重一敲，手起锤落，砰地一声巨响，门被暴力砸开，黑衣人吼叫道：“小子们，起床/接着是一片杀猪声。……与此同时，波斯边境地区的数座烽火台，统统惨遭攻击，一个信号也不能发出。帝国军完胜，仅有最危险的一次是当干掉某座烽火台上的哨兵后，凑巧有一名波斯军官举着火把上到烽火台。他一见到敌袭，即时将火把投向早就备妥的柴堆上，那里有易燃物，一点即着。然而，登上烽火台上的一名帝国军一个飞身，趴在了火焰上，用他的身体，硬生生地扑灭掉初起的火焰，受了一点烧伤。自然，那个波斯军官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是最危险的一次，差一点就让帝国军的大事给毁了，想想真是令人后怕不已。……帝国的特种部队一路突破烽火台，没有让波斯人得到警讯。这样的成果一点无足为奇，特种部队不知演练过多少次了，在他们的训练营地上，依侦察部队测画出的图纸，建起仿波斯人的烽火台，特种部队去攻打它们。得手后，当他们重新集结时，大群的帝国骑兵正沿着他们所开辟的“雷达黑暗空中走廊”，隆隆西去。……“情况怎么样？”趴在砂砾上四下张望的沙和尚问关兴。正从“千里镜”中观测远方道路情况的关兴头也不抬地道：“没有任何情况！”半响，他放下镜筒，翻身仰天长长地喷出一口气道：“我们等了一天了，这路上连鬼影也没有见一个，要是过了期限没见波斯人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们找到波斯人，就说我们迷路了，请他们送我们回去！”“啊哦！”关兴翻翻白眼不说话，站直身体向后看。那里丘陵的低洼处，放下了军马，其它地方，官兵们都趴在地上。情况非常不妙，他们已经在情报处给的地点上整整埋伏了一天，缺乏饮水，官兵们和马、骆驼的嘴唇都是干干的，吃的是难啃的C型口粮，由于地方平坦，怕暴露，大家白天黑夜都没有搭帐篷，仅是在人和牲口的身上披上“帕图”，一种棕色的毯子，很好的伪装，从远处看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高原上的赤日高照，温度很高，发烫的地面散发着阵阵热气，空气在阳光下扭曲！上晒下蒸，缺乏活动，大家都呆滞着眼，身体泛出一股臭气，牲口的口都被戴上口罩，不得出声，有十几匹暴燥不听话的骆驼还被人们给绑了起来。“大家的体力下降得很厉害，要是过上一天，说不定真的要向波斯人投降，就说我们迷路了！让他们给我们提供饮水和食物……这倒没有什么风险，会被缴械，人绝对没事，只是回国后就惨了。”关兴胡思乱想着。突然！抢过关兴手上镜子的沙和尚惊喜地连连拍他，把镜子塞到他的手上。远方的地平线上，高高地升起了一缕尘土！他们来了！所有的人都精神大振，甚至连带来的战马、狼狗的眼中都闪出精光！（骆驼就免了，那是蠢货）……对于斯军队的突击时间选择在天亮前，帝国军队最喜欢的7500名帝国军以快马火箭猛烈袭击了沉沉睡熟的波倾刻之间，可怕的光亮映出了波斯人的帐篷，帝国骑兵从四面八方向着波斯人攻过去，插到了波斯人营地的中间，在那里.到处都是燃烧的帐篷，空前疯狂混乱，双方狠命拼杀。波斯人绝望地吼叫着，他们受到猝不及防的打击，精锐的帝国军挥动锋利的马刀，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其实，还是波斯人大意了，他们没有想到帝国军居然敢发动进攻！而且还是深入了波斯的境内进攻。这是一场无望的战斗，没有及时装备也没有队列的部队受到武装到牙齿的敌人骑兵踹营，用屁股也能想出结果。波斯人倒是非常强悍，毕竟他们有过相当严格的训练，打法都是奋不顾身，以命换命的打法但帝国军岂能让他们如愿，在帝国军的马刀下，一个个波斯人倒下了。喜得沙和尚那个鸟人红光满面，现在的战斗没什么问题，他不用鼓舞士气，于是他就拿出了一把带来的，专门订制的狙击弩，搭上箭，从“望山”中瞄准，然后扣动板机。“嗖，嗖”声中，一个个波斯人被他阴到，饮恨沙场！按战斗条文，牧师属于文职，不应该参战，不过沙和尚自动将自己升职为“战斗牧师！”打过这一仗，波斯人的营地成了一片屠场，火焰已经熄灭，到处冒着一团团青烟。没有一个波斯人能逃出去，帝国军选择的是一个好时机，战斗开始后天就亮了，战场的周边都有挽强弓的游骑兵巡逻，逃一个出来就射一个，端的是水泄不通。几乎没有一个波斯人主动投降，绝大部分战死，他们的战斗意志令人佩服！也难怪帝国对波斯深深顾忌，岂非无由。关兴巡视着战场，先前的战斗对于他这类战将来说简直有如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士兵们急急地打扫战场，尽量找出好的装备准备充数。帝国军早就有备，换上了带来的波斯人军装，其中有一团人都是阿三血统，再利用一些缴来的装备，正好伪装成为波斯军往查赫巴尔港而去。……查赫巴尔港！属于波斯的良港，那里的水很蓝，天很高，岩石沙滩海岸线上惊涛拍岸，景色异常优美。这一带并不属于主贸易航道，因为离贵霜太近了，因此往来停靠的船只不多，自然景观没有受到人类的污染，往来的人没有说不好的。实际上对于查赫巴尔港，波斯人是用不上，帝国军的海军厉害，因此波斯军的补给、人员都不走海路（茫茫大海人家一围上来，连逃都逃不了），主要是防范战争期间帝国军使用海港，缩短补给线。波斯人在此地放下了八千人守把，由老将扎嘎统领，他原为波斯皇帝阿达希尔一世的待卫兵，后来加入一线部队参战，积功升到将军，他不喜奢华，和他的部下同吃同喝，平常睡在军士的简易帐篷里，这样的一个人，放在查赫巴尔港令阿达希尔一世放心。“臣在，则查赫巴尔必在！”扎嘎如是说。但阿达希尔一世没有想到，任何一家“千日防贼”，就算是上边的人不松懈，下边的人也都会马大哈掉以轻心。参加过这一仗的人们都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是血色黄昏，帝国军也就是在波斯人开晚饭的时候到得查赫巴尔港，帝国军很清楚波斯人的作息时间。打头的是几车粮草，在车上的兵佬把苹果往路边的波斯人抛去，波斯人眉开眼笑。押队的都是伪装的大胡子阿三兵，使用的是完全是波斯人装备、问好的声音、致礼与真正波斯军根本无甚区别，波斯人全无防备，向到来的粮队打开了大门。这好比是大姑娘脱掉了衣服站在一群色狼的面前。当兵队进去了二千人之后，即时发难！那个倚在门边的波斯守门官胸口一痛，只觉得在旁边微笑着的兵队大胡子长官的笑容显得格外的狰狞，如同地狱的魔鬼。一片喊杀声中，正与官兵们一起吃着大饼的老将扎嘎将饼急急往地上一丢，跑了出帐，只见海港西门处烟柱高高地升起！怎么回事？后方换防的部队到来时，那个把门官居然没有及时禀报他！情况极为不妙，有人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报告道：“帝国军突袭我军，到处都是帝国军！”跟在扎嘎后面的波斯人的脸全都一下子变白了！“的勒勒，的勒勒！……”传来了异样的马蹄声，大家分辨得很清楚，帝国军已经冲过来，左砍右杀，四处突破。扎嘎的脸象石头毫无表情，从紧闭的牙关处挤出破铁似的声音：“去一半军官，到处收拢部队，把大营的人，都召集起来，尽力将帝国军往西门压，骑兵队从左边进攻守门部队如果不见我过来，任何部队来时统统放箭！波斯军官镇定下来，匆忙向扎嘎行礼后分赴各处，扎嘎和部队披挂好装备，即行出击。关兴的部队，绝对是一枝彪悍的劲旅，他们沿着海港各条道路出击，威风八面，但撞上扎嘎的主力部队时，即时如同火星撞地球！两个主将对上了，关兴使大刀，扎嘎用盾牌加弯刀。初时关兴谈不上出彩，甚至有点狼狈。他用大关刀猛砸狂砍扎嘎的乌龟壳盾牌，砰砰作响。扎嘎给关兴的感觉就是他很稳，非常稳，力量打在盾牌上，被他稳稳地接下来，然后他策马向关兴逼近。一寸长一寸强，一切都是相对的，被短兵器一靠近，长兵器发挥不出威力，那就只有等死。关兴来不及咒骂，更不及砍扎嘎的马，关兴的马极聪明，就象跳舞步般自动向后退。退上几步，后面的部队一涌上来，就退无可退了。关兴把大刀往扎嘎那里一砸，和身扑了上去，当然他不会扑刀口，而是扑在了盾牌上。于是两个主将就如滚地葫芦，滚到了地上，然后关兴抽出朴刀，揉身再上。这时节根本轮不到你有任何想法，关兴要感谢的不是上帝，也不是CCTV，，，地面战。相比在马上就灵活多了，两将的刀子互斫，溅起一团团火星！关兴年轻，身法灵活，步法迅捷，出刀快。扎嘎稳当，眼界好，经验老到，兼且有乌龟壳盾牌作掩护。大家打了个旗鼓相当，谁都占不了谁的便宜。波斯军的顽强让帝国军感到惊讶。他们绝不投降，绝不后退，帝国军每前进一步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杀啊！”满身血污的帝国军与波斯军杀成一团。查赫巴尔港被扎嘎摆设成为一个堡垒、铁桶阵，处处设防，道路狭窄。巷战，白刃战！任何军队都为之色变的噩梦就发生在两军之间，波斯人有波斯人的骄傲，他们的民族沉淀是深厚的，他们的战斗意志是顽强的，他们的抵抗空前猛烈，惨烈无比。两军交战简直就是一群疯子在打另一群疯子，大家放箭、撞在一起时将弓箭一丢，抽出兵器对攻，在高速的交锋中，兵器打折，就用小兵器、用拳脚，乃至于用牙齿。一名帝国军连杀三名波斯人，冲向第四个时，才发现自己的肠子流了一地，拉出一米远！而一个波斯人掐死了一个帝国军，才发现自已的胸口端端正正被帝国军捅了一匕首！……昏天黑地的厮杀打得满地鲜血和尸骸，关兴战不下扎嘎，而张苞同样也没有占到便宜，他虽然杀掉波斯人的二个将领，却累得连沙和尚送给他的绝世好马都被人杀死，他本人也在肋间中了一箭，弓箭射穿精良的“拦截者III型”护甲，被内身的丝衣衬住，没入内脏，却血流染了半身，张苞的脸有得与僵尸比，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帝国军充满野心，用优秀的武器、久精训练的身躯硬捍保家卫国的波斯人！战场上杀声震天，但有一把声音，居然凌驾于诸声之上。那是沙和尚的声音，他手握土喇叭，厉声道：“……我们的事业是神圣的，我们的事业是伟大的！……老天爷从来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站在我们的战神，皇帝陛下的战旗下，旗帜永不倒！……”又或者是：“皇帝陛下，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全球！”还有“为了皇帝，为了帝国！”……战斗的紧要关头，帝国军不信神、不信鬼，不信佛，不信菩萨，他们最信的是他们的皇帝！因为皇帝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不信他，还能信谁？帝国官兵们高呼着“为了皇帝，为了帝国！”勇猛地杀向怒吼着“保卫波斯”的波斯军，狠掐猛斗，将每一丝的力气都迸发出来。初时两军打成胶着，随着查赫巴尔港外围的另一支帝国军的到来，波斯人最终不支。到来的是张翼率领的53师的另一半部队！在优势兵力的围攻下，波斯人的勇气可嘉，只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波斯军主将扎嘎，被沙和尚暗箭射杀，而八千波斯人，足足有七千五百个战死，逃出去百余人，只得三百多伤员被俘。先行攻进去的张苞、关兴部队不死的，大多数身上带伤。点着火把照亮，张翼在满目狰狞、有如地狱的战场上禁不住惊叹连声！查赫巴尔港一片狼籍，这一天无论是对于波斯人，还是帝国军，都是惨痛的一天。